第三章 死里逃生兄弟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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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雷体内药性发作,内力正自枯竭,再兼运气挥出两柄涌湃飞刀,与奋劲劈出一刀,耗力过甚,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且青袍老者发招奇快,狄雷哪挡得住?狄雷只觉左腰火辣辣的,炽痛袭心,结实挨了一掌,身子倒飞而出,撞在撑殿的石柱上,颓然跌地,嘴里兀自潺流鲜血。

    艾金觉眼见狄雷挥出雄飞刀,欲袭杀努尔哈赤,惊骇无比,正将奔去阻拦,哪知兀颜术此时恰好赶了上来,大喝一声,呼呼两掌,携势攻来。艾金觉被此一阻,去势顿时一缓,努尔哈赤已然被雄飞刀搠中,而狄雷也被青袍老者击伤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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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金觉心头悲恸,觑眼看去,努尔哈赤嘴里汩血,已被十来名文官扶了起来,无性命之虞,心下稍舒,奋起余劲,劈出两掌,逼退了兀颜术,奔近狄雷身侧。郑川结也奔了上来,护在二人一丈出,抖刺软剑,抵挡御林军的狂攻。

    狄雷撑起身子,目视着艾金觉,黯然一叹,缓缓道:“不想还是没能杀了努尔哈赤。”艾金觉黯然一叹,说道:“二弟,有些事不能勉强,都是天意。”狄雷大声道:“大哥,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我等十五人北上前来,不就是为杀了努尔哈赤吗?即便上天不让努尔哈赤哈死,我也要逆天而行,拼了命也要杀了他?”顿了顿,接道:“大哥,那青袍老者武功甚是厉害,不是是何人,你挡住那青袍人,兄弟我去杀努尔哈赤。”说罢,瞅着正自厮杀的郑川结,大声道:“郑道长,你先挡住那些鞑子,狄某舍了命,也要杀了努尔哈赤。”郑川结大声道:“狄大侠,贫道拼死也不会让鞑子冲上来。”狄雷应了声,操起涌湃铁血刀,拔足向玉阶处奔去。

    艾金觉暗自一叹,忖道:“二弟,我这做大哥的不能让你杀了那人,大哥唯有对不起你了。”念及此处,打定主意,兀自静立在地,却不出手。

    狄雷未见艾金觉跟将上来,暗自诧异,却无暇多想,三名武将已扑杀了上来。狄雷豪气灌胸,奈着剧痛,也不知从何处生出了气力,只觉浑身皆是铮铮霸气,四肢焕然,灵动有力。

    狄雷见得三名武将奔将上来,纵声长笑,涌湃铁血刀一晃,施出一招“山崩海啸潺五湖”,衍于宝刀中,霎时间,刀影飞舞,刀芒暴涨,刀气回旋,携起惊天之势,遒劲劈出。三名武将只感眼前一懵,蓦地剧疼钻心,便失了知觉,倒在了血泊里。

    狄雷大笑一声,双足如飞,直向努尔哈赤奔去。青袍老者大惊,忖道:“狄雷为何还这般有气力?”念及此处,既骇且凛,两手齐施,“嗖嗖”两声,两铁珠倏然弹出,蓄满十成劲势,破空呼呼,齐头迸进,向狄雷汹涌而来。

    狄雷一如既往,气势逼人,疾奔前去,涌湃铁血刀两晃,便将两粒铁珠击得不见踪影。青袍老者更是大惊,两手齐施,连弹不休,铁珠疾出,好似骤雨凌空,冰雹狂坠。狄雷毕竟重伤在身,再因青袍老者的指法凌厉无比,周身被五粒铁珠嵌入,可狄雷浑似不觉,一边击开铁珠,一边驱身前奔。须臾间,距努尔哈赤只有一丈之地,凛凛杀气,散溢周遭。

    青袍老者再也顾不得弹指击敌,身子飞纵,左拳如山,圆满丰神,裹满强劲,直抵而出,右掌紧闭,有如澜湖,蓄藏力道,斜拍而出。狄雷哈哈一笑,大声道:“来的好,狄某乃打不死的人。”说着身子一散,斜掠奔去。与之同时,抡舞涌湃铁血刀,使出一招“汹涌澎湃鼎铁血”,化于刀中,澎起阵阵狂飙,以席天卷地之威,劈向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心下一凛,左拳陡滞,忙侧身避开,而右掌兀自递去,拍向狄雷的右腰。狄雷不以为意,扬声道:“努尔哈赤,拿命来。”说着左手陡起,只见焊管一闪,雌飞刀已然掠出,施出了一招“汉武雄风弹古今”,破空呼啸,巍然气荡,藏满裂地力道,好似长虹贯日,闪绽辉芒,向努尔哈赤飞去。

    狄雷挥出一雌飞刀后,浑身酸软,麻木不仁,剧痛缠身,殊无力气。青袍老者眼见雌飞刀以滔涛之势,袭向努尔哈赤,自己要救援已是不及,惊愤交集,白眉耸动,右掌催劲,力道更大,汹涌拍向狄雷。

    狄雷哪还有能力抵挡?只因狄雷早已存了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挡青袍老者的强劲一掌,而他便能趁此之机,挥出雌飞刀,取了努尔哈赤的性命。只听轰然大响,宛似春雷落地,狄雷被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涌喷鲜血,身子好似断线的风筝,斜飞而出,涣然坠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再说雌飞刀以电光之疾,破空飞去,快得匪夷所思。四名文官瞧见努尔哈赤性命危殆,生平头一次涌出了不畏死的勇气,急忙扑去,以肉身抵挡疾来的雌飞刀。雌飞刀以凌厉威势,贯穿过三名文官胸膛,兀自疾去。

    努尔哈赤中了雄飞刀,虽未有性命之虞,可饶是如此,也受了极重的伤,眼见雌飞刀疾掠而来,不禁心胆俱裂,神色怔忡,手足似已僵了,即便要闪,也是不及。正当努尔哈赤欲丧命之际,飞忽见一人蓦地现身努尔哈赤身前,“嗤”的一声,雌飞刀嵌入了那人的右胸,那人兀自不动,屹立如渊。

    狄雷本以为能杀了努尔哈赤,哪知异变陡生,放眼看去,惊愤交迸,不由得吐出口鲜血,只因那挡飞刀的不是别人,而是“玉笛郎君”艾金觉。

    努尔哈赤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忽见艾金觉救了自己的性命,恍如隔世,惊奇之余,又是大喜,行至艾金觉面前,欣声道:“艾英雄,你救了朕的性命,莫非是愿意归附朕吗?”艾金觉摇了摇头,也不顾涌血的伤口,一步一步的,兀自走向狄雷。努尔哈赤一时懵然,怔忡当地。

    此时间,众御林军得了青袍老者的命令,已然停下了手。郑川结竭力抵挡御林军的疯狂攻势,而兀颜术又再攻了上来,郑川结怎能抵挡得住?受了兀颜术三掌,浑身浴血,狼狈不堪,他虽是在舍命拼斗,可也知发生了何事,目视着艾金觉,惊疑不定,忖道:“艾金觉为何要救努尔哈赤的性命,难不成他便是这次暗下药的恶贼?”越想越觉有理,直欲将艾金觉生撕了。

    兀颜术眼见狄雷以雌飞刀之力,欲袭杀努尔哈赤,惊怒万分,可距努尔哈赤太远,要救援已是不及,哪知艾金觉忽然以肉身挡下了雌飞刀,又惊又奇,忖道:“艾金觉为何会如此做?难不成真的愿意归顺圣上吗?”青袍老者兀自立在当地,神色淡然,冷笑不语。

    艾金觉行至狄雷身前,身子一躬,正欲扶起狄雷。狄雷面现怒容,推开了艾金觉,大声道:“不劳烦你,狄某自己会起来。”言辞颇有愤意。艾金觉心下一痛,缓缓道:“二弟,愚兄知道你怪我,你心中有气,便打我一顿吧。”

    狄雷勉力爬起身,以刀驻身,大声道:“你为何要这样做?难不成是你暗做了手脚,方导致我等中了化功药物。”艾金觉黯然低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青袍老者阴森一笑,说道:“狄大侠,是不是想知谁是你们十五人中的内奸?”狄雷道:“看阁下打扮,应是汉人无疑,如今却降了鞑子,屈膝在鞑子脚下,忒也让人唾弃。”青袍老者淡淡道:“老夫何曾说过自己是汉人。嘿嘿,你说的倒是不错,却是有几位汉人出卖了自己的同胞。”

    狄雷大声道:“是何人,阁下说来听听?”青袍老者看了艾金觉一眼,淡然一笑,便转眼瞧向郑川结,笑道:“郑道长,事到如今了,你还要继续将戏演下去吗?”郑川结一怔,奇道:“阁下所言何意?但请说个明白。”青袍老者笑道:“郑道长,如今狄雷已是待宰之身,何必怕他?”郑川结一阵懵然,奇道:“贫道不知阁下话中何意,有何话只管直说便是。”

    青袍老者淡淡道:“郑道长,你即已归顺了后金,圣上自是不会亏待你的。早先你在那些中原人士药性发作时,杀了他们中的几人,老夫都是心知肚明的,待此次事情了后,老夫必定奏请圣上,对你赏赐一番,少不了你的好处。”

    狄雷心下一惊,也未多想,瞪着郑川结,恨声道:“原来是你这恶贼害了同来的道友,你忒也卑鄙了些,竟能忍心残害自己的同伴,你还有和颜面立于天地间。”艾金觉心有也是一惊,忖道:“原来郑川结才是这次暗自做手脚的真凶。”

    郑川结此时方知青袍老者所言何意,不禁又惊又怒,忍住伤痛,急道:“狄大侠,你休得听那恶贼胡说,贫道焉会做此等残害同胞的恶事?”狄雷心道:“郑川结素来以侠义著称,乃我辈中人,必是不会做那恶事,必是那青袍人在挑拨离间。”想到这里,疑心便有些动摇了。

    郑川结见狄雷神色数变,以为狄雷仍将自己当成凶手,急道:“狄大侠,你莫中了那恶贼的挑拨奸计,贫道清清白白,从未做过那等恶事。”狄雷点头道:“郑道长,狄某一时鬼迷心窍,错怪你了。”郑川结吁了口气,道:“狄大侠能相信贫道,贫道即便是死也值得了。”

    却听青袍老者淡淡道:“郑道长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即然归顺了我后金,又何必怕在别人面前承认了。那狄雷已然将死之人,你还怕他做什么。”郑川结大道:“恶贼,你休得在那胡言乱语。你说贫僧残害同胞,可有证据。”言罢,过于激愤,牵动了伤势,咳嗽了几声。

    青袍老者淡淡道:“郑道长,你来行刺前,老夫不是给了你一粒解毒的药丸吗?并嘱咐你,待至皇宫时,于暗中除掉几名同伙,你倒是有完成老夫吩咐的任务,在暗中替老夫除了两人。”郑川结大声道:“恶贼,你休得在那血口喷人。”

    青袍老者冷哼一声,淡然道:“如若没有老夫那粒解毒药丸,你能活到这么久吗?只怕早就内力散尽,已然死了。”郑川结心下恍然道:“原来那恶贼给我吃的绿色药丸便是解药,早就有了陷害我的图谋。”虽然心知那青袍老者诬陷自己,可自己武功尚在,那是铁铮铮的事实,如何能辩驳得过。

    狄雷听到此处,方知郑川结何以能坚持如此之久,适才平复的疑心,又再涌起,狠等着郑川结,喝道:“原来你当真是那残害我等的恶贼,狄某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好为死去的道友报仇。”郑川结有苦说不出,看着狄雷,欲言又止,立在当地,不知该当如何。

    过得半会郑川结行至狄雷身前,说道:“狄大侠,贫道当真未做过那恶事。”狄雷怒道:“男子汉敢做便须敢当,你却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委实丢了我们男儿的脸。”心头忿忿,强起一口真气,递向郑川结。

    郑川结离狄雷仅有三尺距离,要闪避掌势,已是不及,只觉胸口蓦地炙痛,好似火燎,倒飞而出,跌出两丈之地,喷出口鲜血,过了半阵,方才缓缓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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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袍老者冷冷一笑,瞅着艾金觉,说道:“艾大侠,老夫在你中了药物后,已与你说好过,只要你能在此次刺杀中途,除了狄雷,老夫便给你解药,可你却未杀了狄雷,你该如何说?”

    艾金觉蓦地一惊,暗道:“原来他想将我拉进去,好让二弟更加恨我。”却听见狄雷大声道:“原来如此,我当真有个好大哥。”艾金觉顺眼看向狄雷,只见狄雷满脸悲愤,不禁心下一痛,缓声道:“二弟,你当真不相信愚兄了吗?”

    狄雷惨笑数声,戚声道:“我也想相信我一直敬佩的大哥,可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艾金觉叹道:“难道你就因为那青袍人的一面之词,便不相信愚兄了吗?”狄雷凄然一叹,说道:“那你为何要相救努尔哈赤,你倒说个理由出来?”

    艾金觉一怔,心道:“原来二弟之所以相信他的话,全是因我救了那人。”念及此处,黯然一叹,缓缓道:“我即便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救那人的。”狄雷惨然凄笑,哀声道:“原来在我心目中素来敬重的大哥,却是这种人,我还有何脸面活于世。”说罢,又是凄然惨笑,不禁喷出一口鲜血,好不伤戚。

    郑川结瞪视着艾金觉,双目似欲迸出火来,暗道:“原来艾金觉才是残害死去道友的真凶。咦,听那青袍恶贼说,艾金觉是在中毒后,方答应那青袍恶贼,以狄大侠的性命,来换那解药,这般说来,艾金觉便不是做那恶事的凶手了,那倒怪不得他了。即便如此,艾金觉的为人忒也过份了些,实是不够结拜之义。”念及此处,对艾金觉的恨意稍微减少了些。

    青袍老者淡淡道:“艾大侠,此时你身上的药性仍自在发作,若再过两个时辰,你仍未服下解药,到时你这身武功只怕要全废了。”

    艾金觉此时只觉百脉剧痛,收缩的越发紧了,全身似欲瘫痪,神志摇荡,好不难受,心知青袍老者所言非虚,不禁黯然一叹,惆怅不已。狄雷周身也兀自难受不堪,筋脉紧缩,剧痛袭心,可狄雷已然麻木了,一想至艾金觉,便伤痛百倍,胜似药性的折磨。

    努尔哈赤已然坐在了龙椅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神色淡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青袍老者冷冷一笑,淡淡道:“艾大侠,你若能杀了狄雷,老夫便给你解药,又能让你神功恢复如常。”其实青袍老者的武功也是不弱,仅逊“武林双君”二人一筹,不过却为狄雷英威所慑,不敢亲自上前动手,是故方让艾金觉上前动手。

    艾金觉目视着狄雷,忖道:“他可能不会要我的命,可他必定是不会放过二弟的。可我如今武功丧失大半,要带二弟突围而出,实是比蹬天还难。”念及此处,浓眉紧锁,不知如何是好。

    青袍老者嘿笑道:“艾大侠,你若再犹豫不决,老夫也帮不了你。老夫也不必你动手,只有老夫一声令下,所有的御林军齐上,任便狄雷再厉害,那时只怕也挡不住,照样还是要死。你还不如趁此时机杀了狄雷,不仅能得到解药,而且今后中原便只有你一人武功最高,到得那时中原豪杰尽皆听你号令,你变能为所欲为了。”

    艾金觉看着狄雷,缓缓道:“二弟,愚兄今晚若不杀你,便只有与你一起丧命于此。可愚兄若杀了你,便能得到解药,愚兄便能苟活在世,一人死总比两人一起死,要好得多。”

    狄雷心下一痛,纵声长笑,悲声道:“狄某与你虽仅仅结交了五年,可我二人却也合力为中原武林做了甚多善事,想当年你我二人联手共抗魔门尊主时,硬生生将祸害江湖数十年的魔门尊主驱逐出中原,那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顿了顿,接道:“如今狄某已是无用之身,在临死前,仍能为你尽些绵力,换得你的性命,狄某却也没白死。”

    艾金觉心下一痛,耐着欲滴下来的泪水,叹道:“你能想通便好,愚兄素来最爱惜自己的性命,你能成全愚兄,愚兄心里对你感激不尽。”

    狄雷惨然数笑,大声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了,以后即便想再这样叫你,也是不能。”顿了顿,看着殿外苍穹,叹道:“狄某一生素来以侠义自居,即便今日死了,也死得轰轰烈烈,即对得起天地,也对得起汉氏百姓。”

    郑川结却未将狄雷掌伤自己的事,放在心下,叹道:“狄大侠,你忒也当得起这‘大侠’二字,贫道甚是佩服狄大侠。”狄雷恨瞪了郑川结一眼,扬声道:“狄某只恨不得杀了你这卑鄙小人,你自己好自为之,总有一日会为天地唾弃。”

    郑川结神色黯然,忖道:“不论我如今说什么,狄大侠也不会相信我了。罢了,我如今有功力在身,待会想方设法脱身,将艾金觉的不耻行为,告之中原人士,也好让狄大侠走得安心。”想到此处,叹道:“狄大侠,你走好便是,贫道必不会让你白死的。”

    狄雷狠狠瞪了郑川结一眼,瞅着艾金觉,扬声道:“艾金觉,你杀了狄某便是,狄某绝不会怨恨你。”

    艾金觉微微一叹,缓声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二弟。”狄雷冷笑一声,说道:“狄某永远不想再看见你。闲话少说,要取命性命,来拿去便是,如此婆婆妈妈的,忒也不像个男人。”

    艾金觉不再言语,缓步走近狄雷面前,只见狄雷虎目含泪,狠狠地瞪着自己。艾金觉心下悲恸,玉笛灌劲,点向狄雷“气海”“鸠尾”“膻中”三大死穴,出手极快,认穴精准,委实罕见。狄雷只觉剧痛缠身,直入心肺,转眼间,便颓然跌地,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

    郑川结心下悲恸,滴下了两滴清泪,暗道:“待会我即便拼了性命,也会将狄大侠的尸身带回中原,让他能入土为安。”

    艾金觉星眸泛潮,心中伤恸,无以复加,看着青袍老者,说道:“在下点了狄雷三大死穴,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只要被点中其中一处穴道,也是活不成的。”

    青袍老者至始至终都将艾金觉的举动,尽皆看在眼里,暗道:“金觉点了狄雷的三大死穴,狄雷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是活不成的了。”想到这里,得意无比,不禁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青袍老者说道:“艾大侠即然以取了狄雷的性命,老夫自是不会食言。”说罢,取出一粒绿色小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弹指而出。

    艾金觉袖子一晃,已然接住了药丸,却不服下,淡淡道:“在下信不过足下,足下说不定给我假的解药也未可知。”青袍老者一愣,说道:“你竟会不相信老夫,也罢,你若不信,将那药丸服下,便一知真假。”

    艾金觉微微一笑,说道:“若然那药丸是毒药,在下服下后,岂不是就此白白丧命?足下恁地小瞧人了,在下焉会冒那险。”青袍老者淡淡道:“那你要如何方能相信?”

    艾金觉淡然道:“足下再给在下一粒药丸,在下核对一二,瞧两粒药丸是否一样。如若当真一样,那便说明足下未有作伪。”

    青袍老者冷笑道:“瞧不出你还这般细心,也罢,老夫再给你一粒便是,谅你拿去后,也无多大用处。”言罢,又再倒出一粒药丸,弹给了艾金觉。

    艾金觉接住丹药,佯装细瞧了一番,说道:“两粒药丸一样,想必是真解药,另一粒不要也无妨。”说着将一粒药丸服下了,接着只见他手一扬,绿光骤闪,似将另一粒药丸扔出,却不知飞向了何处。

    青袍老者笑道:“艾大侠,此后中原武林便只有你一君了,江湖人士尽皆听你号令,那时可不要忘了老夫,多少给些好处给老夫。”艾金觉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兀自看着努尔哈赤,忖道:“我为了救你性命,便对不起了二弟,以后我还有何面目再见二弟,还有何颜面再见中原豪杰。”

    青袍老者看着郑川结,淡淡一笑,说道:“郑道长,若没有你,定不能让狄雷等人身中化功药物,你为我后金立下了大功,今后便留在后金,老夫亏待不了你的,圣上知你武功高绝,自会重用你的。”

    郑川结目视着青袍老者,忖道:“他即然硬要将我说成是做那恶事之人,我何不顺气心意,看看他到底要卖什么葫芦药。”当下说道:“即然狄大侠已死了,而艾大侠又与你站在一道,那贫道自是不用怕了。”说道此处,忖道:“我若直言说要狄大侠的尸身,他们定然是不肯答应的。”寻思了会,接道;“中原的武林人士皆是厉害之辈,若知贫道归附了后金,定是不会放过贫道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