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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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章

    一个晚上羽诺睡得极不舒服,像是游历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不知身在何处?头一直在疼,很重很沉。

    早上醒来时,她觉得喉咙又干又痛,这向来是她感冒前的征兆,头痛就更加不用说了。头发从昨晚到现在感觉还没有干透似的,她欲坐起来走下床时,刹时一阵头昏目眩,这迫使她马上倒躺回床上。

    平躺下来之后头又不晕了,不知怎么回事?她心想。就算以前感冒发烧也好,她从来没有试过像这种头晕得倒下去的状态。

    过了几分钟后,她又试着坐起来,谁知又是天旋地转一番,她只好又跌回床上平躺回去,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动半步,后来她又昏昏沉沉睡过去。直到早晨十点多钟,吴嫂来她的房里整理东西,才发现她原来没有出门上班。

    她觉得奇怪,然后走过去轻喊道:“小姐?”

    没有应声。

    吴嫂走近掀开她蒙住脸的被子,才发现她的脸孔通红一片,觉得不对,她用手一摸她的额头,吓了一大跳,好高的温度!她连忙慌慌张张跑下楼,一面焦急地喊着:“老张!老张!”

    沿途那些佣人看到她慌张的样子,都问道:“吴嫂,发生什么事了?”

    “有没有看到老张?有没有看到老张?”吴嫂急急地问。

    人人都摇摇头。

    “赶快去找找,小姐发了很重的高烧,要马上开车送去医院。”

    “噢。”那些佣人也急急地跑开去找人。

    吴嫂又跑回羽诺的房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非常高的温度。应急之下,她拿毛巾敷上冷水覆上她的额头。不一会一名菲佣跑进房里报告道:“吴嫂,张叔今晨就已经开车出去了。”

    “那…那…那怎么办才好?”

    “不过夫人的车子还在,要不要唤醒夫人让她送小姐去医院?”

    “那快通知夫人呀!”吴嫂说道:“顺便让阿丽马上找一些退烧药出来。”

    “知道了。”

    “这傻孩子,怎么生病了也不说一声。”吴嫂喃喃道,一边为她换上冷毛巾。过不久佣人又跑来报道:“吴嫂,阿丽找不到退烧药。”

    “怎么会找不到呢,不是放在医药厢里的吗?”

    “都翻遍了,没有。”

    吴嫂叹了一口气:“你看着小姐,我去找。”然后又问:“通知了夫人了吗?”

    “通知了,可是夫人听说小姐得了重感冒,急急忙忙跑出来时,刚才走出房门下楼梯时扭到脚了,没有办法开车。”

    “怎么这个时候,又偏偏扭到脚了呢?”吴嫂一脸忧色,咕哝了一句。

    女佣探了探羽诺的额头,也吓了一大跳:“呀,好烫!怎么办才好?”

    “那就马上打医院急救电话,快快!”吴嫂吩咐。

    “噢!”女佣又跑了出去,吴嫂则跑下楼找退烧药。

    两人都离开后,羽诺房里安静下来。不一会一个人影悄悄走进她的房间。她带上门走到床前,面带幸灾乐祸地打量床上沉睡过去的女子,女人嘴角浮现阴冷地笑,她咬牙低咒道:“烧死你算了!”

    然后女人蹲下身凑近床前,近距离打量着那张通红的面孔,她将女子额头上的冷敷巾拿掉放在枕头边。

    之后她张开自己右手的手掌,掌心里赫然是一把长方形的通常用于刮胡子的细刀片。她将包裹住刀片的白纸套拆掉,手指夹起它置于她的面前,银白色的刀片散发出微弱的反光。

    她将刀片比试在女子的面孔上,之后,刀片一扬,过了一会,有细血珠慢慢从女子右侧的面颊上渗透出来,几秒后,一道约五厘米长的细细的血迹赫然出现在女子细嫩的脸上,显得异常突兀。

    似乎感到极不舒服,女子皱紧眉头动了一下,但终究没有醒过来。

    “哼!”女人将刀片收回进刚才的白纸套,拿在手上。她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有尖细柄头的牛角梳。然后她回到床前将女子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接着将牛角梳置于女子的掌心上,为她合上手指。

    做完这一切后,女人悄然离开房间合上门,像是从未来过,神不知鬼不觉。

    当吴嫂费了一番劲找到退烧药回到羽诺的房间时,却睁大双眼看着羽诺面颊上的伤痕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眨眼间就成这样了?”她低低咕咕自言自语。尔后她看到羽诺手上握住的那把尖细柄头的头角梳时,大概猜测是怎么回事了。

    “你这傻孩子,把自己的脸蛋划成这样。”吴嫂拿开她手里的梳子,惋惜又担忧地说道。她将羽诺扶起来,用枕头垫高她:“小姐,先吃药。”

    羽诺发出几串梦呓的声音,但仍然没有醒过来。

    “小姐,你说什么?”听到她的嘴唇动了动,听不清楚,于是吴嫂凑近耳朵。

    “妈咪…妈咪.”最后吴嫂才听清她嘴里喊的是什么。她叹了一声。

    见她一直无法醒过来,吴嫂将药塞到她的嘴里,但她也只是在嘴里含着没有吞下。无奈,吴嫂只好拍打着她的面颊让她醒过来;“小姐,小姐,快醒来吃药了。”

    几分钟后,一直受到干扰的羽诺终于悠悠半睁开眼,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吴嫂双眼又闭上了。吴嫂接着又拍醒她,将口杯凑近她的口,强逼她吞下药。吃药后,她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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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诺真正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的,已经是下午时分,这个时候身体感觉好了很多。病房里没有人,她坐起来,过了一会儿走向病房里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她正想用水泼上自己的脸清醒一下时,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多贴了一块白色胶布,她讶异不已,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我煲了些桂圆瘦肉粥带给你。”吴嫂走进病房,话音一落,才看到床上空空的。听到吴嫂的声音,羽诺从洗手间走出来:“吴嫂。”

    “小姐,你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羽诺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吴嫂叹息了一声:“你呀,这么不小心,拿着这么尖顶的一把梳子睡觉,早上不醒人事时,这不,把自己的脸刮到了都不知道。希望不要留下疤痕才是。”

    羽诺讶异地指了指自己,不太确信地问:“是我自己干的?”

    "我想应该是这样,不然前一刻还好端端的,怎么下一刻就变成这样了,你生病时连头上的冷敷巾也给甩掉了。”吴嫂答道。

    羽诺想了想,却对此事完全没有印象,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她摔摔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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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办公桌前,霍维森从一个盒子拿出几件如拇指般大小的用粘土做成的人物像和一些小木雕,然后一一摆放在桌子前。

    这些都是昨天晚上他回家途中开车经过一条街时,无意中在路边的地摊上发现的“艺术品”。

    当时因感觉口很渴,他便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瓶水。

    从便利店走出来时,他瞥见旁边一名老头子摆着一个小摊在卖一些字画和工艺品之类的东西。刚开始他也不在意,只是当他一边旋开瓶盖喝水时,余光瞄见老头子手心里把玩着一件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件极小的用粘土做成的女人立体像。

    心思一转,他走了过去,后来地摊老板见他对手上的东西感兴趣,便将包里所有的人像拿了出来。还跟他说这些本来是不打算出卖的,其实他真的不想卖,只不过遇见有缘人他忍痛割爱。说来说去,他最后也明白地摊老板无非是想要多一些钱卖出去。

    没有多想,他全都买了下来。当他将一叠几公分厚的纸币递出去时,谁知那位老板却不肯收。他期期艾艾地暗示了老半天,霍维森最后才明白他竟然想要他手腕上的那只名贵手表作为交换条件。这地摊老板还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公开勒索,他是真的知道这只手表值多少钱吗?他心想。

    不过想归想,霍维森也没有跟他讨价还价,最后还是利落地将那只手表脱下来递给了他。

    地摊老板喜笑颜看,直夸他识货,眼光独特之类的!

    看着摆放在桌前的东西,实际上他本人对这些谈不上感兴趣,但这些“艺术品”却真的是做得很生活化和惟妙惟肖。咧了一下嘴角,几乎是不用想的,他就知道谁肯定会喜欢!

    伸手扯过自己桌面上的电话,他拨出一个手机号码,不过电话响了N次都没有人接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按下重拨键,还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后来他换了个号码再拨出去,响了很久,最终是一名男子接听了电话。

    “我找羽诺。”他语气简洁地问。

    “羽诺?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接电话的是羽诺邻座的JACKY。

    “什么原因?”霍维森问。

    “这个...”JACKY迟疑了一下,然后霍维森在电话中听到他大声问了一下其它同事:“你们知不知道方羽诺今天为什么不来上班?”

    大家摇摇头,JACKY只好对电话说道:“不太清楚。好像她没请假。”

    霍维森沉默了一下。

    见对方一时没有说话,JACKY又问道:“需要留下个口信,她来上班时我转告她吗?”

    “不用了,谢谢。”语毕,霍维森挂上电话。

    霍维森刚挂电话不久,羽诺跟着就打了电话回公司告病假了,她连请了两天病假,接着就是周末,所以她可以连着休息四天。当天下午她就带着药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休息。

    晚上才九点她就熄了灯躺上床休息了,睡着后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不想接电话,她用被子蒙住头转个身又睡过去。手机响了两三次之后就没有再响。

    第二天,第三天,尽管手机每天都有在响,但她都当作听不见,就连看也没看一下,其实是不想接。

    星期一上班前她将脸上那件夸张的胶布撕掉,脸上的那条细痕没有消失,在无瑕的肌肤上仍然显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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