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不要动!”夏晴朗见南歌要挣起身子,吓得连连摆手。
一边啸天握住了南歌的手,用歉疚的声音道:“不要动,你,你身子弱。六哥是来给你瞧病的,不必见外。”
“我病了?”南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虚弱的有些不像话,全身像没了筋骨般酸软。
“南歌,都是我不好,我……”啸天像犯了错的孩子般,在南歌面前低下头去。
南歌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哪里在作怪,想到昨夜里的事,原本苍白的脸不由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夏晴朗略略作怪地咳了数声,也不管南歌是否脸上挂不住,只管本着医者本分,直肠子地说了起来:“弟妹以后要爱惜自己,不能由着啸天胡作非为。虽然年轻,但女人的身子骨最是娇贵,年轻时若不注意,老了容易留下病根。我开了几副补血的药你先吃吃看,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床活动,就好好躺着修养。切记,两个月内不可以让自己再受伤,也不可以受凉受寒……”
呼。南歌的脸顿时烧得通红。
这个夏晴朗,真是什么也不避讳,竟然对弟妹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吕啸天瞧见妻子羞怯的模样,不由把唠唠叨叨的夏晴朗从房里拖了出去。
“你让我说完!”夏晴朗被人拖出去还亦犹未尽。
“有啥话你对我说,没见南歌脸都羞红了吗,你说你个大老爷们嘴巴怎么那么碎……”吕啸天挡住夏晴朗。
“啊,跟你说?我跟你没话说。我还有话没跟南歌说。”夏晴朗执拗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吕啸天脸色微微变了变,原本清亮的眼目中浮起隐隐痛心,对着夏晴朗摇了摇头。“不要说。”
嗝。夏晴朗顿时明白的吕啸天的意思,不由脸色也暗了下来。也许瞒着也好,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接受自己可能不孕的坏消息。
“唉,好好调养,说不定也是能养好的。身病也需心药医,好好待她。”夏晴朗拍了拍吕啸天的肩膀,扭头转身告辞。
“南歌,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来你吃?”吕啸天满脸温柔地蹲在南歌的床前,一边握住南歌的手,一边轻轻梳理着南歌的长发。
“啸天……”南歌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直面自己的丈夫。
“脸还疼不疼?”吕啸天的手轻轻抚上南歌的脸,眼中满是愧悔。
“早就不痛了,不过,心口痛。”南歌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是我不好,南歌别哭,你看,今天六哥进门就给了我一巴掌,好像专为了给你报仇似的,这家伙竟然说,要不是咱们早定了亲,他还要跟我抢着娶你呢。”吕啸天拉着南歌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棱形的唇微微扁着,做出受了别人欺负的样子。
“啐,你听他胡说八道!他那个人,就是嘴碎。”
“哈,连你都说他嘴碎,要他知道还不得伤心死。”吕啸天见南歌向着自己,不由开心地傻笑起来。
“他才不会伤心呢,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想起夏晴朗婆婆妈妈的样子,南歌不由得也扯开唇,笑了起来。
“王爷,王妃的鸡汤熬好了。”翠灵灵娇滴滴的声音蓦然在房门外响起。
“端进来。”吕啸天见南歌终于开心笑了,不由心情也愉悦起来。
“是,王爷。”进来的竟然是莫玉莲。
吕啸天微微一愣,原本握着南歌的手,在瞧见莫玉莲一双水目时,不由不自禁地松了开来。
南歌只当他是不习惯当着下人的面与自己亲热,便就未往心里去。
莫玉莲一双水目,瞧见王爷热热地拉着王妃的手,心头原本难受的要死,待吕啸天看到自己后不禁松了开来,微微低头含羞一笑,轻盈盈地将鸡汤端到床旁的桌子上道:“王妃慢用,这鸡汤是玉莲用乌鸡和着当归人参精心熬制的,王妃喝了定然会很快好起来。”
“玉莲,你也去歇着吧,这些事情就交给下人做好了。”吕啸天的一双眼睛忍不住瞟向玉莲的三寸金莲,担心这样小巧的脚,这样跑来跑去会很辛苦。
“交给下人,玉莲不放心,担心那些小丫环们偷懒,不能文火慢炖将药材中的药性煨进鸡汤里。”玉莲娇柔着声音道。
许是女人的敏感。南歌再迟钝,也感觉到这个女子并不是王府中普通下人。
吕啸天瞧出她目中的困惑,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看看,看看,光顾着说话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南歌啊,这位就是母妃新认的义女玉莲。玉莲,也别整天王爷王妃的叫了,就喊哥哥嫂子好了。”
“玉莲不敢,玉莲虽得老夫人垂怜,可到底是下人的身份,怎敢在王妃面前失礼。”玉莲屈膝福了福,微微垂首道。
娇俏温柔的玉莲,相较于率真善良的南歌,似乎更容易让男人动了保护之心,饶是南歌卧病在床,吕啸天却似更不忍玉莲的附小附低。
见玉莲说的恳切,又似有幽怨,不由得浓眉动了动。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母妃说了认你为义女的话,大小你在这王府里也算个主子。南歌也是平民出身,自然不会计较妹妹的身份。”
玉莲听吕啸天竟将她放在与燕南歌同等位置上,目光中就带了三分得意,瞟了一眼燕南歌苍白的脸颊,不由得心下腹诽。
一个病秧子,看你怎么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