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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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着头,在书包里疯狂地寻找,但翻遍了整个包包,仍然带着找不到的眼神。午休的铃声响过十分钟了,教室里的学生所剩无几,大多数都喜欢跑道学校里的草坛去就餐,只有他神色慌张地寻找丢失的校章,正当他手足无措时,教师的木门不知第几次被推开。虽然不像其他女同学那样带着各种香气,但是身边围绕的气氛已能让人猜出何方神圣?

    “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女子的声音向着他发问。他这才明白,自己的行为其实十分引人注目。

    “不,不用了。”匆匆忙忙的回答反而让人产生说话者正在经历慌张的心情。

    “可是……班长……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他一愕,干咳了一声,直起了因慌乱而弯曲的腰板,慢慢地转过来试图把表情显现得平静一些回应:“没什么事,反而你最近瘦了许多,用功是好事,不过要注意身体。”班长理顺了领带抓起书包匆匆地逃跑似的出了教室。

    她呆呆地摸着脸颊:“瘦了?”正思量间又听得班长折回来说:“江月,可以借你校章用一下吗?我现在有事要出去。”“这……”“帮个忙吧!我前几天把校章丢失了,我很快就回来,你放心。”面对着班长的哀求,江月终于软下心来,边从胸前摘下校章边说:“只要明天前拿回来就……”可还没等她说完,手上一松,班长已抢过校章跑出去了。江月的手心空着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串没有答复的问号。

    班长的匆忙,使不少正享受午饭的人都停下来关注关注。冬天好像就快要和秋天交替了,像这种鸟语花香的日子恐拍又要隔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又恢复过来。挨着树干,启文正享受着难得的安静,那些帮会最近收敛了一点,和几天前的日子简直是两个世界。不是这个来助拳便是那个来收费,虽然都是些下流等级的人,但也足够烦人的。可他想不到的是好不容易来的宁静似乎又要打散了,闲望着天,那校道上急匆匆地穿行而过的身影折射进瞳孔,启文一个愕然,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双古怪的红眼,对班长的留意早已使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被对方的动作吸引的习惯。“他想去哪里?”启文自言自语,但若要了解答案,这样做并不足够,心里冲动的想了一通,一意决定跟踪班长但脚步还没有跳出,一声由远而近的女音却把它给封住了。好奇地回头,启文又一愕:“是她?”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进学首天的的情景,那个闯进战圈的女孩。或多或少从别人的交谈中听说过她的名字但没想到会主动来找他,记得当时,她气冲冲地走,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什么交往。只见那少女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物体快步上前来:“请问是马启文吗?”明知故问,但柳诗确实想不出新鲜的开场白。

    “哦……什么事?”他用手擦着后脑,一面茫然,对方看来很客气,不像生气的人。

    “你的信。”柳诗递上那个乳白的物体,原来是信封。

    “哦?”正疑惑不解,却猛然并且深深地为那信封上刺目的字眼所震惊。金粉印刷的字体赫然写着“马氏集团”的字样。他变了,脸色刷地严重起来,浮现着怨怒。柳诗心里狐疑着,但又不敢问。只是见他收下了信,连道谢的说话也没有就改变了方向,朝教学大楼步去。无礼再一次让柳诗赌气心情还来不及转变,忽而身旁杀出了一阵凉飕飕的声音:“哎呀呀,真是可怜哦,心送去了,也没有人要唷!”阴阳怪气的语调更令柳诗的火气长高了三丈。“你少说怪调!”转过头像看敌人似的瞪大着眼把阿点直瞪得冷冰冰的水珠爬满了额面。

    两片嘴唇亲密地粘贴在一起,腮子鼓鼓地胀着气,阿点笔直而僵硬地立着,不敢再说什么。看见他的脸,既滑稽又无奈。柳诗转面拉出了肤浅的笑容,不紧不慢地为他系上衣领的钮扣。阿点已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包括她的笑容,她为他系钮扣的温柔,他打自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在蔓延、上升。柳诗轻力地扫走他肩上的灰尘,像个贤妇般向他又一笑。阿点自然地飘飘欲仙起来叫道:“别这样,虽然启良不在了但做兄弟的不该挖墙脚啊!”柳诗笑着说:“别这样,这是你应得的。”温柔一擦而过,凶狠的眼神在阿点还未反应过来已将贤妇的形象替代了,随之而来的是猛力地一蹬。“啊!!!”几乎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阿点的惨声再一次使享受午餐的人停下来并又一次望向校道。宽阔的校道上,柳诗蹬着急步远远地把阿点抛在脑后,在他还抱着腿蹦蹦跳跳地呼喊乱呼时就已经拐进了另一条小道隐没在细树林里。

    遥远地“欣赏”完整场默剧似的“表演”在大楼一侧的过道里不可一世地呆着一群人,其中一人是那样眼熟,矮肥的身形活像一个地瓜,只是碍于权力问题,周围的人都不敢笑出来。意外的是,今天老窝身前竟然多了一个女子,朱褐色的西洋装束,乍一看跟学校里的教职员倒有几分相像。同样褐色法质的被束成马尾的长发在脑后摇摇晃晃,这一晃倒晃迷了不少无名男生,但现场只有老窝一人,恭恭敬敬,不,是畏畏惧惧地呆在一旁,不敢抬头看她一眼,也不敢多说半句。那些一直跟着他摇尾巴的小喽罗在对陌生女子着迷之余不免为老窝的行为感到奇特,但这更加深了女子来历的神秘。“就是那个男的?”语气里放射着慑人的冰冷。老窝胁生生地把头沉了下去曲着腰,而今女子突然一句问话,直把他的心都要吓破了,慌忙擦把汗,恐怕迟了一秒钟就会世界末日地连连应道:“是的,是,就是他,刚刚走的那个!”答完话后,他又抹了一把脸,手掌全湿了。老窝的德相令女子十分讨厌地说了一句话:“冯先生说,再不交齐这个月的金额,你不用做了。”“是,是……是……”他的所有肌肉几乎都是为她而抽动不安,巨大的羞辱感使得他不得不战胜畏惧斗胆地多问了一句,至少在他的爪牙面前挽回一点脸子:“那么……那个人……”“我会处理。”望着那一甩一晃的辫子,老窝忧心忡忡但又不敢追问只好憋着闷气,几天前的事情如今仍历历在目。

    他按着熟悉的路线,定期会见上级,确切一点说,也只是由上级派下来满脸胡须的男人。按规矩,老窝上缴款金的时间早已过了,但仍然迟迟拿不出足够的钱,为了这些钱他几乎成了烤猪。从此他便不断诅骂别人,尤其那个令他交不出足额款项的马启文,莫不是这个杂种,他心里是这样骂的!莫不是这狗杂种屡屡拦截他的人,如今钱早就收够了,是从那所谓的会员身上掠取来的。老窝心里着实乐了好一段时间,毕竟这个碍眼的杂种不久就会消失了。可当他了解到上面下来的竟然是个大姑娘,原本宽松的心又失望地沉了下去,除了能把那些庸俗的跟班迷倒,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可是,毕竟是上级,老窝没有选择,只能憋着气,在心里诅骂,看她怎么个死法。

    雾气没有想象中浓厚,如果为了潜心修行的人而修筑,那么,这会是多么诱人的圣景,两岸的翠林绿意盎然,低柳拌胡,虽然没有风,但是,不知哪里动了一下,环环的皱波便又添满湖面,碧波涟漪。听,那是精灵的呼唤,那是无声的絮语,飘香匿于雾气深浓处,却又经不起诱惑,露出一点点气息,和雾气搅拌在一起,沾染着那段横卧湖面迂回延伸的木砌长桥,桥面不高,全靠底下的木桩支撑,上面铺上一层木板,也就叫桥了。

    “千山鸟飞绝的感觉,百闻不如一试。”面对大自然的清幽,不免有感而发,只是随便的一句说话,未及回荡,却已吸引了更令人惊讶的回音:“这可是带有荒凉的感觉哦!”

    怪,雾里竟有人说话。使他不得不从感受的思潮中收回神绪,仿佛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但温和亲切的面容却完全掩饰住这种心情,远看迷雾中,雾气流动,幻化莫测,逐渐浓成一团,渐渐化为可视的实体。色泽亦随即变动,强烈的对比充斥着视觉,眼前薄薄的雾气背景下,身披灰黑的长袍,点滴不漏地把人形的物质包裹起来。缓慢的移动,倒并不吸引他的注意,更令他感兴趣的恰恰是对方的声音,那是一种女性特有的声线。

    “好久不见了,马先生。”第二句是见面招呼,那种语气像是遇见老朋友似的。他泛出笑容,点头示意,看上去十分和善回应了一句:“好久不见。”“先生事忙,也有闲情逸致游览观光。”在他面前五步远的距离停下来,并没有太多的警戒,轻悠悠像幽魂般把身子转了过去,使得隐藏在兜帽内的面孔面向水面。被称做马先生的人踱了两步,似乎受到对方的感染,或者说对眼前的人并不存太大的戒心,也同样把脸斜下去,独自欣赏着水中的两弯倒影。哦,不,是一弯,纵使桥上真真切切地站着两个人,碧绿的水面却只能映射出一个荡摇不定的身影,这种事情,似乎违反了人类迄今为止的所有物理理论。

    惊讶?没有必要。司空见惯的事情又怎么轻易令人吃惊。马先生吸了一口凉气,双手习惯性地放进裤兜,绵软的布料质地和暖和的体温,令人舒适得不想拔出来:“有时候看见你这么么空闲,会让人舒服很多!”仿佛明白说话者的言外之意,女性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种事情即使我不干,其他人还是会干的。”指的莫非就是同伴。马先生轻轻地淡笑道:“玛琪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想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哦?”“灵界终于下令切查。”终于说出目的,他用了一个惯用的语气,明知故问:“查?是关于军火的事吗?”“……”“看来白骨灵车说中了,麻烦烧不到身,那些饭桶是不会查的。这么说,想必灵界已经发生什么事了。”“大少爷的脾气还是不改,带这么多女人过来不会想在这里谈请吧!”原本是讽刺的话,却没有令身旁的人动容,她心里不禁暗暗吃惊,虽然已熟悉此人脾性但没想到……

    闭目养了片刻神,对这种话语他早就习惯了,遂又解释道:“谈请?的确不错的,这地方很合适,不过她们要跟着来,我可不想扫美人的兴。”迷迷蒙蒙弥漫着的水雾,越发深浓,湖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已如一笼巨大的白帐子,两岸青林早已不知所踪。如此模糊的视野,除了相距不到十步距_4460.htm离的两个熟人依稀之中还能略约辨认对方的身影外,哪里还能看见什么女人。马先生像明白似的,默默地摆了一下手,眼下的雾水也便随着他画过的弧线慢慢地流动起来。这一举动还真是耐人寻味,身披黑袍的女子虽然不明白但却暗地里惊赞,浓重的深雾包裹着的桥的那一端,适才感觉到的数名女子的生气正逐渐地远去似乎退出了她所能感受到的范围,但仅限于普通状态下的感受范围。然而她所惊叹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种能力。四周虽环绕了层层叠叠的浓雾但对已深浸在雾中的这个男人的举动了如指掌的能力,也许即使自己也已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收回手,马先生保持着来时轻松的笑容,仍然和善的语气:“不知阁下是否满意这种安排!”她沉默片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先生见过白骨灵车?”

    “不知道,阁下认为我应因该担心什么?”语气虽然柔和寻不出任何敌意,但明显地不想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女子也便改了的口气,更加严肃:“上几个星期有十五名警察被灵界的人杀了。”“略有所闻。”“因为此事灵界才下令彻查。”“是认为和军火的事有关吗?”“好像是这样,不过令弟在附近活动……”马先生破例地打断她的话:“多谢阁下好意,关于他的事,阁下可以放心。即使是灵界的人,要伤他,恐怕也得费一番周折。”“你该不会是故意让他到那种地方吧?”他浅淡的一笑,对眼前之人所提之问,毫不在乎,脚步一转循着桥板,徐徐地向浓雾深处走去。黑袍微微地掀扯一番,显然是内里物体转动的摩擦所致,虽然身前的人因距离的增加而被水雾抹得已渐显模糊,女子仍不忘说了一句:“时运女神托我向你问好。”雾气流动中隐约露出的断续墨影反射性地传出最后一句话:“劳烦阁下代为转告,下个月的宴会,望能上脸光临。白骨灵车两天前向着东北方向逃走了。现在追恐怕来不及。”声音伴着影子完完全全沉入了雾海,长桥恢复了宁寂。她呆了一会儿,似乎正在思索,马先生的话仍在脑子里转。感觉和杀气随着雾气的深浓而变得更加锋锐,看来还是先办好自己的事,终日拖着跟尾狗总叫人不得安宁,即使在如此宁谧的环境,就连欣赏难得一见的飘雾也毫无心情,只是不明白对方何以如此悠哉游哉似乎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潜伏在桥的另一端,冲着她而来的几件废物,她心里一直是这样称呼的,对冲着她而来的废物丝毫不忧心,大概太自信了吧。女子无声地转过去朝桥的另一端与马先生相反方向移动,隐约中似乎可以听见那狡诈的兽声。

    与她所料不差,太阳不知升到什么地方了,本是一片美景的雾气此刻已成为行人的障碍,但对隐藏来说却是最好的时机。朦胧中带着金属光泽而闪烁,成为了唯一能败露行踪的破绽。远望去,就像嵌镶在白帐子上的一颗颗钻石、水晶。钢枪早已被水雾打得珠水汗漓,然而等待的人却仍旧丝纹不动。虽然桥头凉亭的四周都埋伏了同伴,但仍不安心地不时四处察看,对他们来说,等待似乎太漫长了。但,脚步声终于出现。

    亦真亦幻的雾气缭绕得叫人有点迷乱,如此浓雾实属罕见。侯在桥头,看似下人实为保镖的四名女子,神情焦虑,似有恨不得立刻飞到桥中的心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看着手上的表,就像看待生命般贵重的珍宝,虽然清晰地感觉到浓雾背后主人的气息仍在移动但心里仍是忐忑不安。毕竟雾里的杀气太浓烈了。片刻,朦胧的桥柱边终于出现了人影,已经等得不耐烦或坐着,或挨着树干的几名女子,一看,急忙直起了腰板,毕恭毕敬地分立小路两旁,又一个片刻,随着雾水的退散,人影渐显清晰,不错,正是雾中谈话的男子。笔直的深蓝西服,乌黑中微泛蓝的头发就像单色调的图画。他挥去水雾,文雅的举止配上和善俊俏的面容着实令不少女子倾心。四名女子除了一名作司机打扮,其余三名均是华服淡妆,但色调均是单一纯白,不过并不能掩饰,反而更加衬托出天生丽质、清水芙蓉的姿色,街上行人无不为之吸引。此刻,看见主人平安归来,倒是脸上平添了几分安乐的姿容。马先生一见,立马引出一脸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就等了!”“少主人,需要帮忙吗?”

    莫名其妙的话语,令马先生不禁停下了脚步,其中意韵,自然明白,回望那水雾笼罩的长桥,脸上丝毫没有变色,杀气虽然浓烈,他却说:“不必了。”淡淡的语气,犹如命令般。四名女子垂下了头恭敬地让少主穿过了桥头的草坛。在道旁等候的车子终于载了几个人,雾灯一闪,发动机也终于再叫起来。

    影子一出,纵然模糊,人群却已迫不及待蠢蠢欲动,急着抢攻的先锋冲破了雾纱,突举钢枪,湖面奋然皱起了波纹,千鸟惊飞、怪呼,宁谧的白纱内传荡不已的枪响,犹如爆竹之声连绵不断。

    子弹撕裂了雾纱,擦出的一道道白纱似的弹道密密麻麻地悬飘,然后又被后来的弹道切断、吹散。

    在那雾气深处,浓影依旧。尽管四周的云雾不断向亭子集拢。弹道依旧化开了脆弱水汽,一道又一道地贯穿桥上的黑影。弹壳通地,退出弹夹,一轮抢攻静止下来,忙于换弹药的枪手虽无暇细顾对方举动,但不经意间却仍感到气氛诡异。人呢?适才的浓影不知不觉间竟消失无踪,握枪的手抓得更紧了,四处张望着的眼珠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人群开始焦急起来,汗水与雾水打混在一起,挨着脸上的肌肉爬动,屏息静气地等待,难道又是一场空?这种想法好像还没有完全形成。雾气的流动骤然加剧,打破玻璃一样厚密得看起来特别沉重的雾气,卟的一声,被撕裂穿破,碎裂的雾层纷纷向四周散去,刀光瞬间爆裂,回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还没有完全回头看清后方的景象,便已血光飞溅,被杀的人慢慢倒下,众人才看清,击破雾气撕裂头颅的竟是一柄灰黑光泽的短镰。被打破雾纱还没有复合完整,紧随短镰破雾而进的却是一双手,只觉身影长闪,尸体上的短镰已不见踪影,来不及细看,森冷的寒气直逼脸门。短短数秒已听见同伴不断惨叫,眼前身影一个接一个倒下,血花与水雾融混。枪手惨白着脸,张口无言,只在心里不断祈祷,死神不要降临自己头上,可是,他们始终不明白,他们就连身体也看不清的对手,正是他们所惧怕的死神――罗娜。

    “少主人,刚才的雾气很奇怪!”以娴熟的手法添满了酒杯,恭敬地送至正在凭栏远眺的少主面前,一身白衣裙服的女子好奇地说。

    接过杯子,对眼前的这遍楼房街道,早已厌倦了。是时候换一换新环境,最好还是回归故里。毕竟,离家在外的感觉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孤独,马先生呷了一口朱色红酒,眉宇间带着点忧虑地说:“大概是灵界方面的杰作。”

    “嗯?”惊讶,不仅是对他所说的话,而且更是对马先生时常都会看到笑容的脸上竟然呈现出愁绪,可见事态已经发展得接近边缘。

    他换了个姿势,把背靠到围栏上,以他的高度正好把腰紧挨着,双肘也刚好能放到上面,低垂着目光凝视地板,脑海中仿佛有千丝万绪在翻滚。良久,才对身旁的侍女说道:“我和罗娜的关系已经暴露,那些人只不过是想除去我在灵界的其中一个线眼。只是谁会有这样的胆量,与死神为敌?”正思索间soudu.org无意中发觉,身边女子丝文不动地立在一旁,垂着眼,一副顺从的样子。回想起来,这些公干外出的日子,她们一直陪伴身边,真是有点过意不去,只是父亲就连他工作时也委派家里的佣人跟随,实在有点过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