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和丽儿同时被咸丰皇帝圈中,在征选的二十七名国天的子中,她们是胜利者,有无穷的骄傲。但是她们梦想的荣华富贵并没有蜂拥而来,反而有许多的悲哀让兰儿不能释怀。
兰儿和丽儿刚进宫时住在紫城最北角的怡凝宫,虽然这也是皇室府苑,但是这里却一片狼籍。同是皇室宫府,却有天壤之别,没有假山园,更没有廊檐阁楼,只是一个低矮的四合院子,已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居住过了。一个老太监把她们俩带到了这里。嘎吱一声,一扇厚重的红漆大门打开后,眼前的一切让兰儿失望了,她不愿相信这就是皇宫。墙角的蜘蛛几结了一张很大的网,蜘蛛在上面悠哉悠哉,好不自在。它似乎在告诉兰儿:你也被一张大网网住了,就在这张网里悠哉吧!
正厅的房檐上还不住地落着黄土。丽儿才十四岁,在娘家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她伤心得哭了。她不会料到阿玛和额娘说的荣华富贵的人间天堂竟是这个样子,她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兰儿知道这是自己选择的,她要想办法得到皇上的宠幸,否则就会在这里老死,她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不会消沉不前的。
进宫的第二天,皇上颁布上谕:
“封新人丽儿为丽贵人,兰儿为兰贵人,暂居怡凝宫。”
丽儿哭了,她不知道要在这里熬多久,这落魄得还不及庄户人家的小院,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宫在听候差遣使唤,每天一大早还有个老太监来打扫一遍院子,然后这里又是冷冷清清。
盛夏时候,蚊虫很多,内务府也没有给怡宁宫送松蚊帐过来,这儿成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兰儿和丽儿彻煎熬难以入睡,整个皇宫的蚊虫好象都集中到了这里。丽儿只好把锦被蒙在头上,但是一会就大汗淋漓,让她呼吸困难。兰儿索把榻顶棚扯下来裹在身上勉强入睡。
“兰,为什么我们要住在这里啊?太的康慈宫和娘娘的坤宁宫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住啊?”丽儿毕竟还小,很多的事她不懂,心里有了不平毫不忌讳就说,不怕得罪谁。
“丽儿,我们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所以谁也不会在乎我们的。”兰儿看着丽儿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里边不知道有多少不平和幽怨。
“我们不是被皇上宠幸了吗?要不我们怎么会留在这里呢?”丽儿幼稚的问题不把兰儿逗乐了。她看着比自己小四岁的丽儿,忍不住”嗤”一声笑了。丽儿看见兰儿在笑她,显得难为情,嗔着嘴道:
“你笑什么?丽儿说错什么了?”
兰儿把丽儿拉到身边,在丽儿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丽儿的脸越来越红,她好象做错事一样,羞赧得看了看兰儿,轻轻地问道:
“那我们岂不是要被皇上……”丽儿似乎明白了。她看见兰儿点了点头,凑到她跟前,悄悄地说道:
“我们要想生龙子,就要和皇上那样?我们可不可以不和皇上那样生个龙子啊?那我们就可以不住这里了啊!”
兰儿不由笑了起来,丽儿在宦家庭长大,在深闺中规规矩矩,也难怪她问得这么幼稚,她没有兰儿的心计,没有兰儿的魄力,也没有兰儿那颠沛流离的经历,这也许就是她虽然丽绝伦,但始终没有爬上凤位的原因吧!
2
这天,丽儿和兰儿在后园里漫步,丽儿正在蹑手蹑脚地捉蝴蝶,她身资婀娜,步态轻盈,仿佛自己也是一只蝴蝶。难得有这么快乐的时光,她在草丛飞来飞去。兰儿在后面却提不起精神,进宫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自己除了有个贵人的名号外,什么也没有了。她要想办法接近皇上,得到皇上的宠幸,最好生下龙种,到时候自己就可平步青云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皇后也来后园散步了,锦袍凤冕,前拥后簇,宫相伴,说说笑笑,很是气派。她看见了兰儿和丽儿,便信步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吉祥!”兰儿和丽儿异口同声给皇后请安。
“兰贵人吉祥!丽贵人吉祥!”坤宁宫的宫在皇后调教下,也很有礼貌。
“兰儿,丽儿,进宫还住的习惯吧!”皇后一手拉上兰儿,一手拉上丽儿。
“回娘娘,都好!谢娘娘关心!”兰儿必恭必敬地说道。丽儿一听便着急了,她急忙说道:
“娘娘,才不是呢!皇宫里的蚊子很多啊……”丽贵人只怕找不到人倾诉,见到皇后她也不顾那么多,象放鞭炮一样大说一气。兰儿的眉头不皱了起来,她害怕皇后迁怒怪罪,恨恨地白了丽儿一眼,示意她不要说啦。丽儿这才明白话说得捅篓子啦,连连吐舌头。
不料皇后没有恼怒,反而宛然一笑,说道:
“这么多天也没有来看二位,是的过失!”皇后看了看丽儿,很温柔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丽儿,你就先搬到康寿宫吧,皇额娘挺喜欢你的。但千万不能惹皇额娘生气啊!”
“噢。丽儿知道了!”丽儿还不是很懂宫里的规矩,她只要没有蚊子闹得晚上睡不好就知足了。自然很开心很乐意地应了下来。
兰儿心里在想:
“丽儿啊,你走吧,你到了康寿宫就准备和太一起老死吧!还亏你那么高兴!”她暗暗高兴皇后又给她扫清了攀爬的道路。
皇后自选秀的时候就对兰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打心里感觉到这是个聪明的人,甚至是个狡诈的人,她远远不是和其他子一样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庸俗子,看见丽儿喜气洋洋,她转过头对兰儿说道:
“无聊时候也可以到坤宁宫来,一个人也无聊,不防来唠唠家常!”
“谢娘娘!”兰儿终于有了进展,她要讨好皇后,她知道皇上一向很敬重皇后的,一直独宠坤宁宫。也难怪,皇后长的沉鱼落雁、倾城倾国,她为人谦和,温文尔雅,岂有让人不喜欢的道理。
当天晚上,丽儿就离开了怡凝宫,到太的康寿宫了,她乐得和不拢嘴。康慈皇太也很喜欢这个讨人喜欢的小贵人,整天和丽贵人一起对弈,丽贵人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从不让太一步,这一点就让太很喜欢。
兰儿偶偶来坤宁宫和皇后品品茶,聊聊天。几个月的时间,她也发现皇后是个不凡的人,比自己还小两岁,但是皇后胸怀坦荡,仁慈大度,和蔼善良,很有大家风范,她也不免有几分敬畏。
但是兰贵人没有想到她失算了,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万万没有料到丽儿召宠了,而且已经怀孕三个月。她痛心疾首,疯了似的大哭,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同时进宫,为什么丽贵人已经怀孕但自己还在怡凝宫受罪?
原来皇太非常喜欢丽儿,她怎么忍心丽儿在康寿宫陪她。加上咸丰帝也是个孝子,不出三天总来康寿宫请安。丽儿天生丽质,多情天子几次目光的碰撞早已经魂不守舍了,加上太再几番撺掇,自然就成就了一番好事。
丽贵人身材窈窕、眉目清秀,冰肌玉肤。仅仅十四岁,与咸丰帝的初半推半就让咸丰帝感到了无尽的欢快,日后召幸丽贵人,所以三个月后,太医诊断:丽贵人有喜。整个皇宫一片欢腾,只有兰贵人一个人狠地咬牙切齿。
皇上在丽贵人怀孕后,有开始循章召幸皇后,有时候临驾坤宁宫。兰贵人来坤宁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她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她不愿再一声不响地做兰贵人了。只要皇上临驾坤宁宫,她总会跪叩行大礼。然皇上只是淡淡地说一句:
“跪安吧!”她一次次含着泪从坤宁宫出来。他恨皇上:为什么当初你要圈我?她恨皇后:为什么你不把我引荐给皇上?她恨丽贵人、恨皇太……她觉得所有的人都和自己过不去。但是她也只能在这偏僻的怡凝宫里发发脾气,泄泄怨恨。
3
节过后,万物复苏,红草绿,皇宫里又是一片祥和的意盎然。清明节前夕,丽贵人分娩,咸丰帝一没有合眼,等待着产房里的消息。他希望是一个阿哥降生,因为自己已经二十六岁了却没有一个子。六弟恭亲王已经子满堂,要是生个阿哥的话大清江山就后继有人了。但是,凌晨时分,产房里消息出来:丽贵人生了大格格。咸丰帝的心顿时凉了一截,为什么是格格?他的心里不能平静,皇后三年没有子嗣,选了子又生下个格格。他看了一眼瘦弱的儿,冷冷地说:
“丽贵人一日加三餐,增麽麽宫各四人,好生照顾丽贵人和大格格饮食起居。”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丽贵人哭了,她知道这将标志着皇上不再宠幸她,但是她一年来也感觉到了:后宫冷漠,天子无情。她也不愿再企求什么,只要可以把儿抚养长大自己就知足了。皇后和太都来安慰她,皇太还把自己的手镯送给了孙,丽贵人很是感激。
兰儿听到丽儿生了格格皇上很不开心的消息,自己却乐了起来。她想:
“丽儿啊,老天不给你机会怨不得别人!”晚上,她睡得很,好久了,她没有这么舒服得睡过,因为她心里平衡了许多。
在坤宁宫穿梭时间长了,兰贵人注意到了一个人,他就是咸丰帝的侍寝太监安德海。这个人是皇上面前的第一内监,他总是紧随在皇上身后,看来这个人可以为己所用,她暗暗在想。
却说安德海,河北安皮县人,从小自阉进宫为童监,长的白皙俊俏。在道光爷驾崩后就做上四阿哥咸丰帝的侍寝太监。皇上召幸哪个子都得从他这里经过,所以在后宫众子眼里,他也是个显赫的人物。但是皇后却不太喜欢这个人,皇后觉得他只是个善于阿谀逢迎的小人罢了。
这天,兰贵人在后园散步,自从半年前丽贵人离开了怡凝宫,兰贵人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天马行空,仅有的一个宫也和哑巴似的不多说一句话。兰儿觉得孤独寂寞时就会来后园散散步,以打发闲余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被人冷落的感觉,但是她并不甘心,她在等待机会,她也相信会有一天,多情的天子会宠幸她的。正好,今天她来到后园看到了安德海。她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她走向前去。
“安公公吉祥!”兰儿上前给安德海行了个礼。
安德海转身一看是兰贵人,受宠若惊,虽然在皇上面前他是红人,但是让主子给自己请安他还是不敢妄想的,毕竟自己只是皇宫里的一个奴才,一条狗而已。他连忙来个单膝礼:
“兰贵人吉祥!您折煞小的了!”安德海看着自己眼前的兰贵人。新月弯眉,双目默默含情,粉面泛着桃红,略施脂粉,樱桃小嘴和秀气的鼻子,真是个难得的俏丽佳人。一身浅绿的细缎旗袍,更加显露出了她身材的匀称和迷人。他看得入了迷。
“安公公,您看什么?兰儿要羞死了!”兰贵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在一个太监面前很失体统。
“哦,冒犯兰贵人了,只是兰贵人国天,有西施貂禅难比之貌,让小的都不免沉醉了!兰贵人恕罪。”安德海忙跪了下来。
“安公公快起来,您就不要笑话兰儿了!”说罢,兰贵人轻声哭了起来。安德海大惊,万一被人看见自己和皇上的贵人在后园,而且贵人还哭泣不止。虽然自己是个阉人,但是要是皇上知道了自己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兰贵人您快不要哭了,您这不为难奴才吗?”安德海连连叫苦。
“不怪安公公,只是您说到兰儿的伤心处了。”兰贵人瞟了一眼安德海,接着抽噎着说道:
“兰儿进宫快一年了,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无愧于大清祖上。可是却要一个人在这偏僻的小园子了消磨青!岂能叫兰儿不伤心啊!”兰儿说罢又轻声哭了起来吧!
安德海是何等的聪明,他马上意识到兰贵人是要用自己来接近皇上,可是皇上每天晚上临驾坤宁宫,自己也不好说三说四。于是他只好委婉地说道:
“兰贵人莫要着急,皇上定会有一天召享您的,您要耐心才是!”
兰儿一听知道安德海在推脱,干脆大贴血本,她要背上资本来在安德海身上下注了。于是她止住了抽噎,轻声说道:
“兰儿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是安公公闲时可以过来和兰儿聊聊天,兰儿这就知足了。”
“兰贵人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小安子就是了,小安子听候差遣!”安德海不知道这个的兰贵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当天晚上,安德海把皇上送到坤宁宫,信步在月下石阶上徘徊着,不一会,他猜想皇上应该和皇后已经入睡了,他径直走到了怡凝宫,他想知道这个兰贵人到底还想做什么。
怡宁宫很冷清,悄然无声。老宫已睡去了,安德海蹑手蹑脚来到兰贵人卧房门前,整整衣冠。轻声说道:
“安德海来拜望兰贵人。不知兰贵人可入榻?”他竖起耳朵仔细得听着屋里的动静。
兰贵人听到安德海来了,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走出了第一步。于是也柔声说道:
“安公公进来吧!兰儿正有事要请教安公公呢!”
安德海壮着胆子走进了兰贵人的寝房,这是大不敬,深造访并进入贵人的卧房,但是他知道皇上是不会来的。兰贵人掌上灯,安德海看了看,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睡榻,一个梳妆桌和两把椅子。
你来我去,没有说了一句在谱的话,兰贵人看着安德海坐卧不安,她便轻轻的说道:
“小安子,我们都是苦命人啊,若是不嫌弃,兰儿愿与结为金兰!”
安德海一听兰贵人的话,心里又惊又喜,他怎么也不敢妄想和贵人义结金兰。
“兰贵人不嫌弃安德海,安德海岂敢不尊?在上,请受安德海一拜!”说罢他扑通一声跪到了兰贵人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安弟弟快起来,地上凉!”兰贵人忙扶起安德海。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屈尊和安德海这样的阉人结为金兰,只因为他是咸丰帝的侍寝太监。
有了安德海这个弟弟,皇上身边的所有事都在第一时间传带了兰贵人的耳朵里,她也好对症下药。安德海也觉得自己高了一截,乐此不彼。
4
月黑风高,星稀气冷。兰贵人又一个人顾影自怜,以泪洗面了。安德海经历了几次深造访后也变得大胆起来,他径直来到兰贵人的卧房,看见兰正在黯然伤神,知道又在埋怨命运不公了。
“安子来啦,过来坐吧!”兰贵人只冰冰得说。
“哪里不舒服吗?”安德海凑上前,弓着腰说。
“哦,胸口闷得厉害,过来给揉揉吧!”兰贵人的口气让安德海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冒着杀头大罪,战战兢兢地坐到兰贵人的榻沿上。
“安子,给揉揉吧,这里憋得慌!”兰贵人顺势靠在了安德海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安德海心跳如擂鼓,他怎么也不敢想兰贵人叫自己来揉胸口,这不明显是要自己的脑袋搬家吗?但是这一切已经是事实了,他也就倒吸了口凉气,豁出去了。
“,是这儿吗?”他一只手颤抖地搭在兰贵人肩上,一只手放在兰贵人的胸口揉了起来。
“哦……对了……用力一些……”兰贵人终于发出了满意的喘息声。
安德海心里想:
“兰贵人啊,你想男人了找我安德海,你够荡!”想到这里,安德海干脆解开兰贵人的睡袍小扣,把一张大手放在兰贵人两乳间纵横驰骋,好不畅快。
“兰,我走了。万岁爷醒来看不到我要发脾气的!”凌晨时候,安德海赶快起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宽衣解带睡上了兰贵人的卧榻。
兰贵人却显得很平静,自己的第一竟然是和一个阉人度过,虽然很不开心。但她还是装得一本正经,说道:
“去吧,好好伺候皇上,可不要让皇上不开心。”她已经忘了自己是皇上的人,却和一个太监私混,这就是大不敬。
自从丽贵人生了格格以后,身体明显发福了。她的心思也不再放在与其他子争风吃醋上,她只想一心抚养儿长大。有一次皇上召幸,丽贵人显得很冷淡,让皇上很不满意,以后皇上很少再召幸丽贵人了。而就是这时,皇后着了风寒,不能侍寝。安德海把这消息告诉给了兰贵人,并示意机会就在这几天。
果然,皇上晚上又失眠了,安德海轻声问道:
“万岁爷,要不要皇后侍寝啊?”
“算了,皇后身体不适!丽贵人……嗨,算了吧!”咸丰皇帝无奈的说。
“皇上,要不让兰贵人侍寝吧!”安德海不失时机地给兰贵人争取被召幸的机会。
“兰贵人?哦,去吧!不要惊动内务府了!”咸丰帝打发走了安德海。
安德海仿佛奔丧似的,一口气跑到了怡凝宫,他上气不接下气,激动地把皇上的口谕传达给了兰贵人。兰贵人听到天大的喜讯不知所以,安德海吩咐她沐更衣,可是这怡凝宫里什么也没有,她心急如焚。
“去坤宁宫吧!”安德海知道皇后向来宽宏大度,建议去坤宁宫沐。
皇后听说兰贵人要被召幸,也很热情,她给兰儿梳了个皇上喜欢的发型。一直给兰儿壮胆说:
“不要紧张,放开些,皇上很会爱惜人的!”
就这样兰儿就被大力太监扛进了咸丰帝的卧房。咸丰帝正孤枕难眠,兰儿刚到咸丰帝就如饿狼扑羊般扑了过来。兰儿也是十九岁的思年龄,她也主动迎合,咸丰帝几番云雨倍感舒坦。兰儿新瓜初破难免有些痛楚。但是几次鱼水后她也领略到了无尽的快意,咸丰帝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比皇后懂得作乐之道,比丽贵人多了些成熟韵味。意犹未尽天一亮,只恨短暂。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二天,咸丰帝来到坤宁宫,和皇后商量给兰贵人、丽贵人进封号之事,不料皇后也正有此意,夫一拍即合。
当天下午,咸丰帝颁发上谕:
“兰贵人晋封号为懿嫔,移居储秀宫;丽贵人晋封号丽嫔。”
5
就这样,兰贵人一之间升成了嫔,离开了那可恶的怡凝宫,移居储秀宫。储秀宫虽说没有乾清宫壮观雄浑,但是与皇后的坤宁宫还有的一比,这里高树挺拔,阁楼廊檐很显排场,前临假山后有园,很能显示出尊贵的身份。康慈皇太还是静贵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可见皇上对懿嫔的宠幸程度。
当,咸丰皇帝再次召幸懿嫔,宫灯下,他打量着这个人的,很有他最爱的子云嫔的味道。眉眼之间都透露着人的气息,再加上懿嫔大方无比,无伦,撩的咸丰帝很难自持,只恨不能尽情贪欢。安德海在门边彻不合眼,几年来,皇上和子通宵宣很是罕见,他已经意识到:
狡猾的兰已绑住了天子的心。
昼巫山云雨咸丰帝还感觉不满,他干脆把懿嫔留在了乾清宫,天晚合寝,日高起,不再理会他一向敬重的皇后。皇后也不计较,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仅仅十七岁她就有海洋般的胸怀,她也劝阻其他子不要争风吃醋。但是,后宫这些嫔每天除了争宠还是争宠,她们不会这么就罢手。于是蹰贵人、玖贵人到康寿宫哭诉,他们知道太很喜欢丽嫔,所以还纠合上丽嫔压阵。
太听到懿嫔在乾清宫常住以后大为震怒,她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后宫嫔争风吃醋她司空见惯了,但是定居在皇上的寝宫昼宣她还不曾见过,也是她不能容忍的,于是叫太监把懿嫔叫到康慈宫问罪。
“兰儿啊!皇上每天国事繁忙,龙体应该好生保重,不可过度劳损精脾。你可明白?”康慈皇太一脸怒气,朝懿嫔压了过来。
“孩儿明白,多谢额娘教诲。兰儿一定谨记,让皇上以国事为重。”懿嫔心里暗暗在想:是谁在后面捅刀子啊?
“明白就好,哀家听说你已经在乾清宫住下啦?这样传出去不好!你还是回储秀宫吧!”康慈皇太心平气和地说道,毕竟是长辈,也不想大动肝火了。
“兰儿这就回储秀宫,劳太费心了!”说罢兰儿离开了康寿宫,第二天就回到了储秀宫。
不久,她又向咸丰帝要来了太监安德海做储秀宫的总管太监。俗话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是,安德海能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懿嫔也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两个人一个善于挑拨离间、栽赃诬陷;一个精于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个小人,一个人,开始了她们一生罪恶的勾当。应验了”天下人唯人与小人难养”的训言。
6
一日,皇上召幸懿嫔,不料一会只见安德海来了,他哭丧着脸说道:
“万岁爷,懿主子身子不适,不能伴驾,让奴才前来请罪!”说罢跪倒在咸丰帝脚下。咸丰帝贵为天子,何等聪明,他意识到这是懿嫔在请自己临驾储秀宫。于是他轻轻一笑,说道:
“安德海,你这变的不慢啊,胳膊肘倒拐啦!”安德还一听,吓的满头冒汗,皇上在责怪自己撒谎,他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万岁爷,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君那!奴才的头是皇上的,奴才还想多活些时日呢!懿主子真是身子不适,皇上明查!”
安德海这么一说,咸丰帝急了,他眷恋的”俏丽娘”病倒了,这还了得。他没来得及更衣就直奔储秀宫而来,安德海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皇上刚踏进门,安德海便扯着嗓子叫:
“皇上临驾储秀宫!”他这是给主子炫耀,也是给其他宫的太监宫听的:
“看储秀宫,能把皇上请来。”
咸丰帝一看懿嫔躺在上,马上喝道:
“传太医!”
两个太医在皇上面前战战兢兢,轮番给懿嫔把了脉,两个人嘀咕几句,喜笑颜开地走到皇上面前:
“恭喜皇上,恭喜懿主子!是喜脉!”咸丰帝一听,喜不胜收,跳将起来。一把抓住年近古稀的老太医问道:
“所言可真切?错了朕砍你的头!”老太医吓得脸苍白,双膝跪下,把药箱也扔到了一边:
“老奴行医四十多年,给上千个孕诊过脉,从来没有错过,当年全皇后怀皇上的时候也是老奴诊的脉,不会有错的,是喜脉!”老太医一字一顿地说,他在皇宫里三十年还没有人要砍他的头,就连太医院使李德立也是他的徒弟,他感到委屈。
“朕失态了!二老不必惊慌,各赏银二十两,下去吧!”咸丰帝自知失言。只好拿银子补过。
当即,咸丰帝口谕安德海,每日给懿嫔改善伙食,增加麽麽和宫,懿嫔减少外出,任何人未经皇上允许不得擅入储秀宫,太医每日切诊一次。
丽嫔生了格格皇上虽不是很高兴还破例封为固伦公主,要是懿嫔生了阿哥岂不是要翻转了天,何况太医诊断说脉象很稳,和全皇后怀皇上时脉象很象?储秀宫一下子风光了许多,安德海的头也抬的老高,内务府大小员只要看见安德海的影子就知道他又要小题大做,勒索财物了。
不但如此,咸丰皇帝还特破例允许懿嫔的母亲和进宫来探望儿,在大清二百多年的历史上这是首次。
7
咸丰六年三月二十三日(1856年4月27日)凌晨,储秀宫灯火辉煌。太医推得懿嫔今天分娩。所有人都集聚到储秀宫,皇后、丽嫔在产房里陪着临产的懿嫔,康慈皇太也在念着佛珠,她在求佛保佑懿嫔会给大清生下个阿哥来。咸丰帝一没有合眼,他在储修宫的客厅里坐立不安。早朝也拖六弟恭亲王去代政了,一心等待着产房的消息。
“沉住气,,皇上就在外边等着你呢!”皇后知道皇上也帮不了什么忙,但她不知道怎么来安慰懿嫔了。
“快了……用力啊!用力主子,坚持一会!”
……
未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把所有人的睡意扫得一干二净。同治就这样诞生了,他也是出生在紫城的最后一个婴儿。
“皇上,是阿哥,是个阿哥!”咸丰帝乐得径直闯进了产房,抱起儿子,不知道该怎么个爱,怎么个宠。可谓是拿在手心怕凉着,含在口里怕化了。众人谁也不赶上前来劝阻,都跪在了咸丰脚下。
“忙你们的吧,朕看看就走!”
懿嫔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头发凌乱,面苍白,汗渍未尽。咸丰帝走到懿嫔跟前,温柔地看着他的”俏丽娘”,是她为自己生下了儿子。
“谢谢你,兰儿!”他的话仿佛热泉般沁到懿嫔的身体里,让她感到无尽的舒坦。她深情地望着一未眠的咸丰帝,感动地流下了泪。
第二天,咸丰帝上谕:
“晋封懿嫔为懿!”整个储秀宫的太监宫也奖的奖,赏的赏,好不欢喜。
叶赫那拉氏&8226;兰儿一之间就成了,成了整个后宫仅次于皇后的二号人物,并且她还有个优势,就是自己生了皇子,这是哪个嫔乃至皇后都没有的资本。她感觉到了什么是”母凭子贵”。有了儿子,自己会越来越吃的。
转眼就是小皇子的”满月”,咸丰皇帝赐如意二柄,元宝玉斗无计,另外还赠银一千两。皇后和各子都送上了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和白的银子,这是皇宫里的规矩,但从来没有哪个子被赏过这么多的银子。懿看到金山银海,不免想到了自己年幼时迫于生计辛辛苦苦赚钱,现在钱多了她又发愁怎么来。
她叫安德海秘密把银子带出宫,送到嘉园,嘱咐安德海转告老太太好好修缮一下先父的陵墓,再让两个弟弟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
然后就是小皇子的”百禄”,皇上和各宫又大赏储秀宫。咸丰帝给皇子赐名”载淳”。在乾隆年间,乾隆爷六皇子画了一张发朝图,乾隆爷看后很满意,御笔亲书了”永绵奕载奉慈娱”几个字,从此以后,皇室起名就以乾隆爷的题字为排辈依据。他叫奕宁,他的儿子是”载”字辈,想来想去,他写下了”淳”字。因为他就是因为仁爱感动先帝才坐上龙椅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淳朴、仁慈。所以起名”爱新觉罗&8226;载淳”,颇有深意。
载淳周岁的时候,咸丰帝宴请朝臣,各亲王、郡王和福晋、阿哥、格格们都聚到了皇城里,这是多年来难得的。小皇子也十分争气,”抓周”时不但抓了刀弓,还拿着《四库全书》不放,咸丰帝大喜,自己的儿子将来肯定是文治武功满天下,继承大统肯定大有作为,收拾旧河山,振兴大清的祖业……
事毕,咸丰帝指派张文亮为小皇子的谙达,伺候载淳的饮食起居。他晚上留宿储秀宫,一年没有宠幸了,懿也有”久旱逢甘霖”的快意,一颠鸾倒凤,排山倒海两个男尽泄一年的所有相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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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七年二月,叶赫那拉氏晋封为贵。位居六宫顶头,连皇后也得看她三分脸,她飘飘然了,她的理想,她的未来……她感到自己很快乐,很满意。
就因为生了儿子,懿贵一天比一天骄横。但更有狗仗人势的,那就是安德海,他和懿贵有着双重关系,不但是储秀宫的大太监,还和懿贵是”金兰弟”,他从心底里也明白,自己只是懿贵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但是,懿贵能够受宠,他安德海也有很大的功劳。加上主子对自己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就更加放肆了。
一天下朝后,恭亲王奕訢从后园经过,安德海知道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帽子”亲王九千岁,迎上去请安道:
“王爷吉祥!”
明明是请安,却没有下跪,恭王爷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去,安德海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巧在这个时候,五王爷悙郡王也从后园经过,安德海假装没有看见,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悙王爷一看安德海如此无礼,勃然大怒,大吼一声:
“站住!”安德海全当没有听见,步子迈得更快了。
悙郡王从小就因为脾气暴躁,不得道光帝喜欢,过继到了道光帝的弟弟惠亲王的门下,所以皇族人很不重视他,奕宗心里一直就在埋怨。今天一个奴才对自己都这般无礼,他岂能容忍,两步奔到安德海面前,不由分说,一个拳头迎面上去,顿时安德海就感到一阵眩晕。五王爷习武出生,自然出手不轻,安德海急了,冲着悙王叫道:
“王爷为何出手打人?”安德海摸着自己开了炸酱铺的脸。
“你还知道我是王爷,今天给你长个记,让你知道见了王爷该怎么做!”说着一脚把安德海踹到三尺开外。安德海自知无理,连忙跪下磕头。
“王爷恕罪!小的记住了!”
“哼,仗着你主子得宠就这般放肆,以后还了得?掌嘴五十!”
“啪!啪!”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安德海的脸上,好疼好疼。悙郡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后园,安德海一个人跪在后园。他在暗想: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给我请安。”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家毕竟是千岁王爷。
正好坤宁宫的太监和丽贵宫了的太监正朝这边走来。安德海忽然想:
“惹不起皇亲还惹不起其他的太监吗?”
他上前骂道:
“小李子,没有看见我吗?”安德海重复着悙郡王的话,同样给小李子赏了几个耳光,心里平衡了许多。他乐滋滋地顶着流血不止伤疤脸回去了。小李子在后面看着安德海远去的身影骂道:
“这么嚣张,总有一天你会自掘坟墓的安德海!”的确,安德海在二十年后终于嚣张得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那是后话。
9
不知不觉三四年过去了,这几年里,皇宫里每天都发生着很多的事,储秀宫也是风光无限。有了小皇子,咸丰皇帝每天除了上朝就是临驾储秀宫看儿子,儿子才三四岁,却长得不五六岁的孩子还大,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目有神,很有福相,咸丰帝每次来总是赞不绝口。并且小载淳很懂事,看见咸丰帝的脸不好时还会嘘寒问暖,甚至学着朝臣的样子,把袍袖一甩,双膝跪倒,用幼稚的声音给皇上请安:
“儿臣载淳恭请圣安,皇上吉祥!”
他的举动总能给咸丰帝带来很多意外和惊喜,有的时候让咸丰帝觉得可气又可笑。
但是,也有许多事让懿贵难以释怀。小载淳很讨厌安德海,但懿贵却很宠信他,懿贵脾气暴躁,让小载淳又敬又怕。就在这几年里,皇后也三两天就来储秀宫看载淳,她为人和蔼,小载淳很喜欢自己这个皇额娘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亲额娘懿贵。懿贵把所有的资本都压在了儿子身上,她知道将来儿子继承大统的话,自己就无所畏惧了,因为咸丰帝就这么一个儿子。玖贵人的儿子出生不满月就夭折了,在所有人痛苦的时候只有储秀宫里喜气洋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皇族人的想法总是背道而驰。
自己的儿子亲近坤宁宫她难以接受,令她痛心疾首。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越是恐吓载淳,载淳的叛逆心理就越强。没有事情,载淳就让张文亮带他到坤宁宫找皇额娘。懿贵却不准任何人带载淳到坤宁宫,她要把孩子与皇后割舍开来。
丽贵的大公主也是三天两头来坤宁宫里来找皇额娘。她很喜欢自己的皇弟弟,一直把阿哥挂在嘴上,载淳也经常把皇逗得哭鼻子。但是这也不影响弟俩的亲密关系。载淳有时候无意间表现出霸道的一面,大格格则喜欢哭鼻子。皇后也感叹道:
“孩子都象自己的母亲啊,你们一个霸道,一个懦弱!”
载淳天生好动,总是坐不住,每天往坤宁宫跑。懿贵也换了方略,学着皇后的样子给儿子讲故事。但是,她的故事往往不能集中载淳的注意力,一阵工夫载淳就开始做小动作了,懿贵很愤怒,但还是稳着气说:
“你不能耐心坐一会啊?”不料载淳嬉皮笑脸地说道:
“像你啊,哪个额娘也在宫里,就你爱到处走动!”说罢他很得意的笑了,懿贵一听这话满脸憋得通红,这话从四岁的儿子口里说出来她觉得很不是滋味,便气急败坏和发了疯似的叫道:
“给我坐好了!”
载淳干脆也来个破坛子破摔,一撅嘴,冲着懿贵喊了起来。
“我去听皇额娘讲《西游记》,你讲得不好!”懿贵最讨厌听到孩子在她面前提起皇后,她怒发冲冠,瞪着载淳骂道:
“滚,给我滚!”
载淳高兴得溜了,他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说道:
“额娘,你真凶!”说罢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向坤宁宫了,懿贵一个人在独自流泪。
10
时光飞逝,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咸丰十一年,载淳也五岁了,皇上和皇后商量该给载淳请师傅,让载淳入上书房读书了,要不孩子长大了不好管教,不是去坤宁宫,就是去丽贵的宫里找大公主,整个皇宫里谁也为这位大阿哥头疼。经过几次考虑,再和军机处翰林院大臣商定,咸丰帝决定请李鸿藻做载淳的师傅。因为做皇帝的师傅,不但要才识过人,而且还要作风正派为人正直,这样才会调教出好的学生,并且在将来阿哥登基后还可以给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李鸿藻是当朝的驰名儒士,和曾国藩合称”大清双儒”。并且李鸿藻是大学士,学识渊博,才智敏捷,作风正派,是做皇子师傅的最合适人选。为了郑重起见,咸丰帝特下一道上谕:
“大阿哥于四月初七入上书房读书……李鸿藻充任大阿哥师傅,景寿为书房料理。钦此!”
景寿敦厚老实,办事谨慎,凡事都很细心。况且他是道光帝的婿,咸丰帝的夫。他做督学,咸丰帝很放心,懿贵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
但是皇子入上书房就意味着不能再和后们一起居住了,咸丰帝钦点弘德宫为大阿哥的寝宫,由谙达张文亮负责大阿哥的饮食起居。四月初七早上,懿贵泣涕连连,而载淳却乐的不得了,他想上书房应该是个好玩的天堂胜地,应该有蝈蝈抓,有泥鳅挖的……
载淳离开了储秀宫,整个储秀宫又安静下来。懿贵再次陷入了孤寂当中,她在咸丰帝的眼中已算是”人老珠黄”了,失去了几年前的妩媚妖,她也只能顾影自怜。哪个天子是个痴情种啊?她问自己,没有的!她有了今天已经很满足了,她不能再靠姿来绑住天子的心,她要想其他的办法来在皇宫站住脚,她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把嫁给皇亲,也就是二十一岁的醇郡王奕環。他是咸丰帝的七弟,长得倜傥,一表人才。蓉儿此时也十八岁了,亭亭玉立,袅娜多姿,一点儿也不逊于当年选秀时的兰儿。
“小安子,醇王爷二十出头了,该考虑纳个福晋了吧!”懿贵最信任的也就是这个总管太监安德海了,因为她对安德海的忠心深信不疑。当然,安德海就好比一只狗,一心效忠于他的主子,直到被处死也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主子的事。当他跪在刑场时,他醒悟了,自己只是主子的一条狗,主子不会心疼他的,可是已经晚了。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主子说的是,醇王二十一岁,该成家了!”安德海在揣摩着主子是不是又要有什么举动了。
“明天去嘉园把蓉儿带进宫住几天吧!皇上那边我过去看看!”
安德海听出了主子是要撮合醇郡王和蓉儿,他不为主子叫绝,自然很乐意得去办了。当即懿贵就去了乾清宫,请咸丰帝恩准蓉儿进宫住几天,理由是载淳移居后自己很孤寂。咸丰帝自然批准蓉儿在宫里住一个月。
第二天,蓉儿就进宫了,几年不见,相拥哭泣许久。随后,懿贵向讲起了七王爷是如何年轻有为,如何温文尔雅,蓉儿了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就在以后的几天里,醇王和蓉儿就在安德海的巧妙安排下“邂逅”了几次。
醇郡王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见过的不是皇就是宫,除了是让自己请安的就是给自己磕头的。十几年也没有遇上一个让自己倾心的姑娘,见到蓉儿的一刹那,这位皇室之胄的郡王开始失眠了。蓉儿真是太迷人了,眉若墨黛,面似,唇如樱桃,双目含情,叫他久久不能忘怀。
蓉儿见到了醇王以后也是流连不舍,他有常人难比的华贵之气,更重要的是他谈吐风雅,风度翩翩。懿贵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便怂恿醇王去求皇上赐婚。她自己也在皇上身边做起了帮腔。
“皇上,老七二十一岁啦,该给纳房福晋啦!”
“爱说的对,朕都忙的糊涂了,他再住宫里也不太方便,也不知哪家的格格有这福气伺候老七咯!”咸丰帝不知不觉就走进了懿贵预先摆好的圈套。
一日,咸丰帝刚早朝下来,就看见醇王跑到自己的寝宫里,太监也没能拦住。他边跑边说:
“四阿哥,我喜欢蓉儿姑娘,就请你赐婚吧!”他来不及请安,直呼四阿哥,显得亲近了许多。
咸丰帝也对七弟和小姨子的蜚事有所耳闻,笑着说道:
“老七,你可要想好了,这赐了婚可是不能反悔的!”
“四阿哥,我想好了,你就快下旨吧!”七王爷拉着比自己大了近十岁的皇帝阿哥请求道。
“哈哈哈……”咸丰帝爽快地大笑道:
“好,朕恩准了,赐你和蓉儿成婚,纳为嫡福晋,快回去准备吧!”
“谢皇上!”七王爷谢过了皇上,飞一般来到储秀宫,他要把这好消息告诉给心上人,让她在第一时间和自己分享这份幸福。
后来,七王爷和蓉儿终成眷属,一生恩恩爱爱,生儿育,幸福无比。
在皇宫中还有一个人也高兴无比,那就是懿贵,她的势力已经在不断地扩大了,直到有一天她做上了满清独一无二的”老佛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