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润之叹道:“唉!现在四阿哥在他手上,要想救出来,谈何容易!”文若忽道:“祖先生,我曾从你书信上读到,说是每隔一百年历史才定位,又是什么回起始之初,无中间状态,又是什么意思?”
祖润之道:“要是四阿哥没有落入年羹尧手里,那么一切就简单了。只要历史脱出轨迹没满百年,只要这个代表轮转之人,也就是小友现今附身的佟佳文若一死,那么历史就会回归原位。可是,这样的事情毕竟从没有做过,小友即使现在立即自杀,我等又怎么知道这期间需要多长时间?在这期间年羹尧可会察觉有变?若是他一旦察觉,立时杀了四阿哥,那就无可挽回了!”
文若惊道:“要我一死?”活佛道:“阿弥陀佛,施主非佟佳文若,佟佳文若亦非施主。生死不同途,我佛慈悲,怎奈天下苍生尽wWw.系于施主一身?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文若道:“大师说我与佟佳文若生死不同途,却指的是什么?”活佛闭眼合十道:“天机不可泄漏。施主日后自知。”
文若想了想,道:“我在坠楼之日早已死了,如今才要我一死,已经大大便宜了我,何况是因我之故,才导致如今这样混乱的局面。自己做错的事,当然要自己承担。我一死何足惜,但要怎样才能保证年羹尧杀不得胤?,还需要从长计议。”
于是三人一阵沉默,各自苦思。文若忽道:“六道轮转对于年羹尧,是个极大的诱饵,我们用它作饵,未必不能换回胤?,但此事恐怕需要一个人的帮忙。”活佛合十道:“施主只须带同老衲上京,此人年幼时曾与老衲有一面之缘,老衲当说服他配合施主妙计。”
文若心道:“好精的老和尚,他早想到了这法子,却要我来说。”至于他说能说服那个人,文若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到此时已经对这个老和尚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他说能办到,那自然八九不离十。只有祖润之懵懂不解。
来到北京,方知鄂岱已被革职在家,还是因为朝廷查出佟家众人并没有参与文若一事,念在皇室和佟家多年的情分上,才没有从重议处。三人径往紫禁城去,求见皇帝。那皇城卫士一见文若,知道是朝廷正在重赏捉拿的前和硕格格,不由大惊失色:“反贼!拿下!”一众卫士围了上来,活佛宣了个佛号,道:“西藏御封第五世达赖喇嘛求见皇上。众卫无须着急,我等三人俱无反抗之力,还请施主持老衲手中法器呈与皇上,以表明老衲身份。此事关系不小,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侍卫头领一听是西藏来到达赖喇嘛,不敢莽撞,一面让手下弟兄们死死地看紧了他们,一面命人取了老和尚手里的轮转,飞速报与皇帝。至于和尚喇嘛不是一回事,他这会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须臾,报信的人随同一个内监出来:“皇上口谕:请三位御书房觐见。”又对三人傲慢地道:“跟我来吧。”祖润之是头遭进皇宫,自然毕恭毕敬,文若和活佛俱是心事沉沉。
“好个佟佳氏!你倒还敢来见朕。你佟佳家,朕自问待你们不薄,鄂岱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康熙一脸阴沉,见了文若气不打一wWw.处来,自然无好话,又对活佛道:“大师乃有道高僧,朕礼敬佛法,这才破例见你们,但大师既受皇家册封,也是朕之臣子。如今大师健在西藏已失,该当何罪?”又凛然道:“哼!一个罪臣!一个叛贼!朕今天接见之人,倒是开了几千年的先例了!罢了,你们自投罗网,有甚话要对朕讲的?”
文若坦然道:“臣妾自知罪不可恕,但臣妾并非佟佳文若,还请皇上不要降罪于佟佳。”康熙一听,糊涂了:“你说什么?朕没听错吧?你不是佟佳文若?那你是谁?”文若道:“佟佳文若在康熙四十三年一场大病已经死了,我来自三百年后,天意教我附在了她的身上。”康熙先是一大惊,继而大笑起来:“你不是佟佳文若?你是三百年后的人?如此两句话便要朕宽恕了佟家?”又向活佛道:“大师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说。”
活佛躬身答道:“老衲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皇上说。”皇帝略一思索,将手一挥:“你们俩先退下去。李德全,带他们都出去。”李德全忙将房内宫女太监都领了出去,文若和祖润之跪在阶前。文若心道:“不知那老和尚用什么话来说动康熙?”
正心神不定间,忽外间飞来报:“兵部八百里加急!李公公,快速速呈与皇上!”李德全不敢怠慢,在门外回道:“皇上,兵部八百里加急,皇上现在看吗?”里面传来康熙的声音:“进来吧,都进来。”
原来年羹尧已将金陵交与岳钟麒镇守,又向西藏、准葛尔丹、彼得借兵共十万,从北来袭。康熙看了奏折,先不议军情,却对文若等道:“朕大军即将北伐,正好带同尔等一起,可相机行方才奏议之事,若事不谐,朕必取尔等性命!”
紧接着,朝廷调动二十万八旗精兵,康熙帝不辞劳苦,再度御驾亲征漠北,誓与年羹尧叛军一决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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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第二卷终于快要完成了,下一卷起,一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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