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口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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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口哨》跋

    出书不同于二战时德国对法国的闪电战,可以速战速决。君看过〈西厢记〉里张生等崔美眉的故事吗?太阳还没下山,就盼望玉兔飞升。时间还差一大截,就胡乱揣测娇滴滴的莺莺来还是不来,只见他忽而倚门翘望,忽而卧床哀叹,其情其景,不亚于当年英台等山伯的悲惨镜头。英台等不到山伯的人,却等到了山伯的死讯,终于心灰意懒,在远嫁马文才的路上一头撞死在山伯的坟头,以便在中国的爱情史上流芳百世。想想张生等莺莺的结果是佳人如期赴约,罗带轻分,颠鸾倒凤,比翼青鸟,共结连理。张生总算捡回了一条命,要是那晚佳人始终没有出现,我们的张大才子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吊死在自家门口,以印证鲁迅所谓的吃人的礼教了。

    小生等莺莺――〈一只口哨〉虽不至让悲惨镜头重复上映,却也着实心烦意燥。为维持心理平衡,安眠药是不行的,这种“以毒攻毒”的鬼把戏也只有金庸才想得出来。最好的方法是静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慢慢得呼出来,吐尽腹中鸟气后,再泡一杯茶,不能是酒,加少量的糖,不能太多或太少。不能一饮而尽,要细嚼慢咽。旁人咋一看,还以为你在品尝美味佳肴,这才倒位。再次,你也可以选择登山冒险,或赛车旅行,或在学校努力啃书,或去教堂拼命祷告。但这些毕竟都只是权宜之计,只能忘忧于暂时却不能防患于未然。为未然计,你得有个长远之策。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悲的是人有近忧的时候,便不复有远虑。除非你是都德<柏林之围〉中的过气军官,死到临头了,还念叨着“解放!解放!”,一般的情况下,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不会高唱〈满江红〉的,弥留之际的影迷不会再担心周杰伦还会红几年。此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我是本性嘻嘻哈哈的人,嘻嘻哈哈的性格使我不太能用板着面孔方式为人处世做文章,嘻嘻哈哈的性格使我对文坛道貌岸然的衮衮诸公深恶痛绝,我要指责他们为什么“占着茅坑不拉眯”?为什么“绷着老脸卖关子”?为什么不能推心置腹,与读者坦承相对?为什么把文章写得千篇一律的滥套,全都是吟风弄月、人云亦云的狗屁?〈一只口哨〉所收多是我初高中的作品,还有几篇是大学图书馆里的佳作,文笔稍嫌幼稚,但字里行间跳动着的灵感与思想的火花却是谁也抹煞不了的。本书所收的我的语录是我思想火花的一次大喷射,有时候,为表达思想,我用了很偏激的手法,读者看了我的文章,可以骂我写得坏,但是你不能忘记。最让一个作家难堪的不是别人骂他写得坏,而是没人看他的东西,那他只能宣告失败。有人骂你,证明你的文章还有读者,每一个读者都是作家存在的理由啊!

    在〈一只口哨〉里,曹极不改英雄本色,点名道姓地批评了伊沙,王朔,刘庸,金庸,琼瑶,韩寒,郭敬明,谢霆锋,李亚鹏等入流的或不入流的货色,更为可贵的是他还指出了鲁迅,李敖,龙应台,柏杨这些人文章的局限与不足,在死气沉沉,乌烟瘴气的当代文坛,真正得做到了百分之百的言论自由,有些篇什涉及政治领域,如〈中国的新闻工作者,你们的打击点在哪里?〉等妙文章,碍于禁令,不能照常出版,是为遗憾。和鲁迅一样,我也是个文学的多面手,余光中先生曾把散文,评论,诗歌,翻译称作自己的四度空间,那么我的四度空间就是电影,评论,小说,散文,在四度空间里,我最偏爱的还是电影,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他是考察你是否多才多艺的最好办法。但最贴近我生命本色的还是我的小说,那些带悲剧性质的小说,是我最擅长写的。看我的杂文,你一定会发出“my good”的感叹,狂妄地可以,但是读我的散文,你就会发现我敏感,善良,脆弱的另一面,在骨子里,我也是个柔情似水的男人。一个导演说:“性格复杂的演员有市场,比如周星驰,比如梁朝伟。”那么,一个性格复杂,有立体感的作家也应该比一个性格单一,平面几何式的作家更有市场吧。

    其次,骂人不带脏字也应该是一个批评家应该遵守的原则吧。我的杂文虽然狂放喜欢攻击别人,但是遣词造句上不失君子之风,跟泼妇骂街,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我的书原定十月份出,一拖就拖下来,春节前出应该是没问题的,请读者不必着急,也不用难过,因为还有一个人比你们更急更难过,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春节即将临近,曹极的书即将出版。亲爱的读者朋友,不要再留恋于硕大而空洞,高敞而单调的豪华影厅,不要再牵制于浮躁而浅薄,盲动而无稽的都市小说和校园小说,老老实实地猛掏工资卡,狠递压岁钱,老老实实地买上一册曹极的〈一只口哨〉,不用算命,不用测字,不用进教堂,你就伟大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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