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翎仍旧蹲在地上,抱着双臂,不敢再抬头看她半分。忽觉身上一暖,明月已将自己的披肩披在了她身上,低声说了句:“跟我回房去。”伸手拉了她起来,依旧撑着伞,带她回了自己房中。
回房后喝下明月递来的一碗热汤,僵硬的身子终于渐渐舒缓过来,公孙翎开口打破二人间的沉寂:“是晋洪告诉你我在后山的?”
明月却是不答她的问话,默默注视了她良久才道:“翎儿,你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付出如此多?我根本就不值……”
公孙翎闻言,一颗豆大泪珠滚落出眼眶:“你终于肯叫我声‘翎儿’了么?谁说你不值得我付出?昨晚那场事,我是想要你明白……这世上只有你是唯一不同……你是我的一切,若是你有什没测……我……我便也命不久矣……”
明月背过身去一片沉默,片刻之后,她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将公孙翎紧紧抱在怀中,用脸颊磨搓着她的额头,泣着说道:“你这傻瓜……傻得如此无药可救……你要我怎么放心离开……”
公孙翎也泣着抱紧她说:“我不许你说这种丧气话。天无绝人之路……明日我便去求你师父,只要能治好你身上的病,我便是……我便是减寿十年也无妨……”
“傻丫头……怎么会这样傻……”
明月轻轻捧起她的脸,泪水抑不住的滑落,按捺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脖子,然后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胸、她的腹、她身下那处敏感之地,直快要将这半年来所有的压抑都宣泄一光才肯甘休。
“你终于肯承认也对我有意了吗?”公孙翎故意将她推开一些。
明月却是不依,仍将她抱紧说:“是,我被你这傻丫头的傻迷得晕头转向,若不是听见你那日在边悄悄对我说的那番话,只怕我根本就撑不到现在。有时候真想寒毒发作一命归西,却又担心去了地府后再也见不着你……你害得我胡思乱想,想要却又不敢……虽然答应师父再也不与你见面,可是……可是脑子里总会时时刻刻都不停想你……昨日我骂你那番话,其实是在骂我自己……”
公孙翎听见她这番肺腑之言后才知道,原来这半年来自己这番辛苦终是没有白费,心头一热,将她拉倒在上,将昨晚那场未尽兴的事继续忙活下去。
明月脱去两人身上的累赘,将她双手按在头两侧,狠狠亲着她的身子,公孙翎被她亲得全身又麻又酥,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明月有些恼了道:“你这丫头,昨晚那样大胆居然敢那样对我,晚上又四处寻不着,害我担心个不停,今晚我便要你好看。”说毕,半跪于将她左腿架到肩上,公孙翎羞得赶紧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间眼朝她望去,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明月用食指一边在她私处轻轻按压,一边轻声说:“丫头终究还只是个丫头,这□之事始终还得让教一教你……”
公孙翎忍不住道:“我哪有你懂得那么多,你看过那么多医书典籍,这□自然比我清楚……”
话未说完,只见明月朝自己坏笑了笑,公孙翎的心一跳,忽的,只觉身下传来一阵疼痛,痛得她不由一下捏紧了单,见明月已将手指放进了自己身体,一张小脸彰通红,皱着眉头推明月说:“你……你……羞死人了……快将手拿开。”
明月俯下身来将她压紧,一边抽动手指一边问道:“真要我将手拿开?”
公孙翎只觉从身下传来一股胀热,指尖抽动伴随着丝说不出的快感,她紧紧抓住明月放在她体内的手,过了良久,渐渐适应了刺痛,体内快意更甚,嘴里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明月好似受到鼓励一般,加快了手上律动,直到公孙翎快意达到极点,口中发出一声尖叫,这才慢慢停下,翻身将她抱入怀中,默默地吻着她的额头。
“还疼吗?”明月抚着她湿润不堪的身下问说?
公孙翎被她搅得痒痒,用力锤了她一下,将她的“魔爪”推开,嘟哝着说:“又来!等我先歇会儿……”
明月将她拉到自己身上,枕在自己胸口,静静等她休息。公孙翎眯起眼睛,用食指轻轻拨弄着她左胸前的红粒,忽然有些好奇的问道:“昨日我便想问你,你胸口上这个是胎记么?”
明月看了一眼她指着的朱红印记,捏住她仍在调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闭上眼睛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拜入须弥峰十余年,师父却只传给我一点道术皮毛么?”
公孙翎摇了摇头:“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明月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我本家姓卓,我爹是被称作医魔的卓远清,这个印记……便是魔道后人的标记。”
公孙翎有些不明究里:“魔道后人什么意思?”
明月唇角微微一弯:“意思便是,我身上流的是魔界中人的血,天生与仙道正派不两立。二十年前我爹身负重伤,弥留之际恰逢师父途经路过,千百万年以来,修真界从来都是正邪不两立,我爹却以医经相换,将我托付给了师父,从此以后我便留在了须弥峰,师父是一派宗师,自然没有食言,然而他却从不传我仙家道术,只将父亲留下的医经交给我。”说毕,苦笑一声自嘲道:“晋洪虽然叫我一声师,但是他的道行却高出我几乎一个甲子,师父已将他作为传承衣钵的弟子,有时候,我还真有些嫉妒他……”
公孙翎安慰她说:“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不尽人意的事,有得必有失,在我看来,你一身的医术并不比晋洪要差……”
明月亲了她额头一下,笑着说:“你这丫头安慰人的本事可不小。”
公孙翎也笑着道:“那你该如何奖赏我?”
明月悄悄在她耳边说了间话,羞得公孙翎不住的锤她肩膀:“你这坏蛋,怎么以前就不知你居然坏成这样!”
明月笑道:“那是你这笨丫头不知罢了……”说毕,将身一翻,正要朝她胸前亲去,忽的,体内生起一片刺骨的寒意,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结了一般,一下倒在公孙翎身上,浑身冰凉,不过片刻时间,皮肤上便结起一层寒霜,身体四肢动弹不得。公孙翎惊得目瞪口呆,赶紧拉过被褥替她盖上,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担惊受怕了一,生怕她出什么事,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明月终于又渐渐恢复过来,挣扎着替公孙翎抹去脸上泪水,愧疚地道:“翎儿,我真后悔昨不该放纵自己,我和你……哪有今后可言?”
公孙翎看着被寒毒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明月,又听她说出这番话,心中疼突已,钻入她怀中贴紧她说:“莫说这些傻话,你便是赶我我也不会走,天已经亮了,一会儿我便去找你师父,总会有解毒的办法……”
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若师父真有办法的话他早就已经替我驱毒了,还用你上门去求他?”
公孙翎却是摇了摇头:“不到最后我决不死心。”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门外响起一串桥声,两人吓了一跳,明月强作镇静问了声:“谁啊?”
只听门外答道:“师是我,晋洪。”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将衣服穿好,明月起身给他开了门。
望着尴尬不已的二人,再一见上一片凌乱,晋洪看了公孙翎一眼,公孙翎慌忙避开他的目光,脸上泛起一抹通红,晋洪瞬间好似猜出了什么,语气有些沉闷地道:“昨日你要我替你打听的事……”咬了咬嘴唇,见公孙翎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只得又继续说了下去:“……幸不辱命,昨日从师父口中套出了些话,只是……”抬头再看了明月一眼,见她脸上满是疑问,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将这话说出。公孙翎见晋洪吞吞吐吐,有些按捺不住说:“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像个道人家,晋洪师弟,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吧,如果有什没方便,我回避便是了。”
晋洪急忙拦住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师父一再交待我不能将这话泄露出去,若是出甚差错,只怕这天下都会大乱……”
公孙翎闻言有些吃惊,明月思了一思,吩咐晋洪说:“既然如此,这话师弟你还是自己知道便是了,莫要说出来,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到前殿行宫去打坐吧。”
明月并不知晋洪要说的其实与自己命攸关,公孙翎却是不依,一把将晋洪袖口扯住跪下说:“晋洪师弟,颈我求你,你就将你师父的话说出来吧……”说毕,弯下腰去便要给他磕头,晋洪赶忙将她搀住,急得道:“公孙姑娘,你别这样,你是师的……师的……总之,你给我磕头便是存心要我折寿,万万使不得!”
公孙翎急切道:“那你便告诉我你师父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明月到这时也猜出了两人究竟在说什么,她不忍叫师弟为难,只得劝公孙翎说:“翎儿,修真之人自有家法门规,你不要再逼师弟。”伸手去拉公孙翎起来,不巧却让晋洪看到了皮肤上还未散去的寒霜。
晋洪心中一痛,背过身去,良久,忽的将心一横,转过身来对明月道:“师,这十几年来你是我最亲之人,我一直便将你当成亲生看待,要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毒发而亡……实在是比死还更加难受。其实,我刚才要说的是昨日我从师父那里套出了他的话,他说血露毒并非无药可解,只是这解药……这解药要拿到手实在比登天还难,若是出甚差错,只怕这天下之人都难逃一劫。”明月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晋洪却将她挣开,一口气将紫眉的话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师父说,血露是灾星血凤凰的泪水所化,要解血露毒除非是拿到血凤凰的一滴心血!他不敢冒如此大险,所以一直都未跟你说实话。”
“血凤凰的心血?”明月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血凤凰传说是上古时代的神物,自己不过区区一界凡人,虽说体内流的是魔界中人的血,但却根本没一点道行仙术,别说是取血凤凰的心血了,便是轻轻挨上血凤凰一下都绝无可能。
公孙翎听见这番话却是兴奋异常,拉起明月的手摇着说:“那这样说明便是还有救了?”
晋洪不敢回她的话,默默从背上抽出那把自己从未离身的宝剑,放在明月桌上说:“师,如果你决定去找血凤凰的话,我便将这柄剑交给你,这剑我已经施过了法,能听从你的指挥带你们去任何地方,原谅我只能帮你到此……今后之事,便看上天如何安排了。”说毕,晋洪转身离去,只剩下仍自呆楞的明月,还有欣喜异常的公孙翎。
明月满头思绪纷繁杂乱,望着这放在桌上灼灼生辉的剑,不知究竟是该不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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