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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士仁的叫声,朱天棠向他那边看了看,点了点头。
朱士仁在土坡上招着手,在他身后是一个忙碌的小镇,南来北往的黄河码头,带动了小镇的繁荣。
从这边看上去,整齐的砖瓦房屋,排成了数排,大多是商铺、客栈、仓库,另有一些车马行,开设在小镇边缘,却是为了南北往来的客商提供行脚方便的。
王梅氏看朱士仁如此兴奋,口中叫出了声,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嗓音不对,马上掩口,然后推了推身边的王小丫,说道:“丫丫,还不快上去拉着点水儿,这孩子,出门了,就像是猴子一样前窜后跳的,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不知道好坏歹的,唉!”
王小丫此刻也扮成了一个年轻的小子,将头发盘起,用青布包了,如今蹦跳着向朱士仁追去,到还真像个俊秀少年郎。
这边同行的众人看他们两在一起,不由得再次大笑了起来,一个汉子推着车子,正好在王大木身边,不由得调笑道:“大木,你家两个娃娃,看来还真登对呢,快把他们的亲事办了吧,也好让我们都讨杯酒喝,哈哈!”
王大木也是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我早就这么想啦,水儿这孩子投我脾气,做事果断,不像我那妹夫,读书人脑子是聪明,可就是做事瞻前顾后,不爽快,要不是水儿当机立断,把那告密的王六两,还有那些知晓了我们打算的贼千户公子和管家都杀了,只怕我们现在都已被关在了衙门里,等着千刀万剐了,哈哈,这小子以后一定不简单,丫丫跟着他,没错的。”
王大木声音不小,话儿让同行的众人都听在耳中,不由得再次引发了一场哄笑,这些匠户村出来的汉子都和王大木一样是粗鲁汉子,就是喜欢爽快的做事儿。
朱天棠自然也听在了耳中,却也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自逃亡以来,一般出面说话住店等等的,都以他为首出面,这些粗鲁汉子对他这个读书人的话大多听的进去,无形中也成为了逃亡队伍的首领。
只是对朱天棠做事过于谨慎,顾虑太多的态度,让这些粗鲁汉子总是感觉有些不以为然,朱天棠也知道他们想的简单,有些事情也就不和他们商量,都把事儿藏在自己心里,结果麽,他在这帮汉子眼中,就变得更为瞻前顾后了。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推着车儿,迈开了步子向那码头小镇走去。
这小镇原本是地方上的民户自发形成的,后来由于南北的黄河商道旺盛,来这里的靠码头混饭吃的渐渐人多了,有一家富户便买下了这边的地皮,对这个自发形成的小镇加以管理,从而变成了现在的规模。
到了镇前,竖有一牌坊,上写有斗大的两字“丰镇”。
众人停了下来,往镇中望去,二月份不是行商的旺季,如今镇上行走的人还不是很多。
朱士仁这样一行十多人,很快引起了镇里人的注意,此刻已然到了下午日入时分,几个饭馆的伙计殷勤的从饭馆中走了出来,向他们招呼着。
朱天棠转头看了在身边的王大木,说道:“大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寻个客栈休息一下,这二十来日,从梁山走到这边,大家都累了,嫂嫂,小丫,还有王超、王习家的娘子,也跟着我们走了这么长路,想必也疲惫的很,我们今天晚上在客栈休息一晚,顺便也可以找找合适的船只,你看如何?”
王大木点了点头,对于这种行路休息的安排,他自然是完全听从妹夫的安排,只说了句,“妹夫,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行了,呵呵,我是粗人,有事让我去干,动脑子的事情,我可做不了!”
很快在丰镇靠近码头的位置,朱天棠等人寻了一个客栈,便住了下来。
这样的客栈倒也不贵,也就几钱银子,一个房间可住四、五人,这边原本做的就是客商生意,自然不会准备那上好的客房,就是简单的通铺,不贵却实惠干净。
到如今,朱士仁准备的金、银元宝,还只花了不到六两银子,只是这次租船南下,只怕是要多花些银两了。
可谓是一人挑大梁,这银钱也都由朱天棠管着,不然让那些粗鲁汉子来管的话,只怕二十两金元宝也剩不下多少了。
在客栈后院的客房中安顿之后,又弄些了酒食吃了,朱天棠便带着王大木加上另两个匠户王大海、王吉去码头寻找船只,留下了王超、王习照看家眷。
这次一起逃亡出来的匠户中,王超、王习都已经娶了媳妇,一个有儿子,叫王东宝,已经十五岁了,一个有女儿,叫王翠儿,也十四岁了。
王超、王习家也定了二女亲家,和朱士仁、王小丫一样,两家关系好,便定下了娃娃亲。
故而在一路上,出去办事的多是王大木、王大春、王吉三人,王超、王习则留下来照顾家眷,也算是一种分工吧。
原本朱士仁想去外面逛逛,看看这古时候的码头是什么模样,是不是有什么黑帮势力,前面那一路走来,基本上没经过这样的大镇子,也就是一些古道边的村寨,和梁山匠户村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王梅氏端了盆水,说是要给他好好擦洗下,就把他关在了客栈里房间里,不许乱跑。
而准备给他擦洗的地方,却是女眷们住的客房,也就是用个屏风隔开了一下,听着外面女人们闲聊,这边王梅氏让他脱光了衣服擦洗,却把还只有十岁的身躯,却有近四十岁实际心理年龄的朱士仁弄的尴尬万分。
好容易将王梅氏推了出去,朱士仁争取了自己洗澡的资格。
将衣物摔到了屏风上,被王梅氏拿去洗了,耳中听着屏风外王习家的丫头王翠儿和王小丫玩笑、打闹,朱士仁老脸微红,看了眼自己下面赤裸在空中的小把儿,叹息着告诫自己,记住,你才十岁,才十岁呀!
洗完后,刚在换干净衣裳的时候,朱士仁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王梅氏以及王习、王超家的婆娘,都被叫了出去,之后,似乎有一伙人进入房间里。
探头从屏风后望出去,却见到去了码头的王大木几人抬着一人进了房间。
朱士仁心头一惊,正担心是不是朱天棠出事了的时候,却见朱天棠也跟着进入了房间,后面王梅氏等几个女子,却搀扶一个陌生的女子,也进了房间。
还没等朱士仁开口询问,那边王大木几人已把抬着的人放到了床上,然后退开了几步,让朱天棠上去。
王大木转头看到了朱士仁,便开口道:“水儿,快去帮你爹把药袋拿来,这边有个人,快要病死了!”
朱士仁答应了一声,便跑去另一房间,等他回到这房间的时候,王大木几人都被赶到了屋外。
客栈掌柜也赶来,正在房门口和王大木说着什么。
显然,这客栈掌柜不希望自己店里来个病人,怕这病人死在了店中,影响了他的生意。
那个陌生女子由舅娘她们陪着,坐在一床边,不时的抽泣几下,显得甚是可怜。
这一切,都让朱士仁有些不明所以,不是去找船麽,怎么找回了这么两人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