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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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做什么——”我大唤!

  我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孩,此时此刻的刘佳伟明明白白地向我昭示着一种危险。

  果然,刘佳伟将我重重地丢在房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然后在我的几个穴道上点了点,冷冷地说,“你问题太多了!而我最讨厌人多嘴!”

  然后,他对着帷帐内的绯烟道,“绯烟,这位姑娘好像很喜欢看宫戏,你就演一场给她看看吧!”

  宫戏?这个该死又变态的刘佳位,到底想干吗?我想此刻我面上的表情必定是木纳而呆滞的,反而少了该有的害怕。

  刘佳伟凑上了我的脸,深邃却魁惑的眸里浮上一层残酷与憎恨。

  我忽然意识到,他所针对的似乎并不是我,联想到他怪异偏激的行为,我猛地一机灵,他一定以为我是某人派过来窥的!我呆呆地望着他,即使我是某人的手下了,他也不必要有如此过激的行为吧!而且,这种报复的手法也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我并非第一次见识所谓的“宫”,但从前也仅限于荧屏,想起马上就要近距离的“观看”,心里还真是怪怪的!

  “是——”帷帐里,绯烟的声音不再甜,而是被一种沙哑的感与放荡所代替。

  暗红的罗纱被撩起,一双笔直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腿缓缓地伸了出来。

  绯烟的皮肤极好,光滑紧致如同华丽的缎子!我想,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腿。

  绯烟如同精灵一般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看了我一眼,愣了愣,然后温柔谦恭地对刘佳伟说,“伟,还是不要戏弄这位姑娘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错!”刘佳伟勾勾盯着她,然后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你错了!她好像很喜欢看!你教教她吧,如何侍候男人!”

  绯烟有些无奈地垂下头,细细地腻腻地道,“是——”

  华的丝袍无声地滑落,昏暗的光倾泻过绯烟线条柔和的身体,她的头发像倾泻的山泉,肌肤充满了弹,像最最光洁的缎子,胸膛雪白坚挺,双腿笔直而修长,仿佛黑中的充满魔的妖。

  刘佳伟就那样懒懒地站着,目光幽深,神情冷清,墨的发丝懒散地垂下,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霸道的剑眉张扬尽显,带着几分讥诮弧度的唇,邪魅绝却又冷酷至极。

  绯烟葱般纤的手指在灯下无比灵巧,伦焕,她轻轻地拂过他的面颊,他的肩,中衣瞬间滑落,露出他精壮却细致的上身,麦的肌肤健康而感。

  我从来就不愿意拒绝好的事物,我也从来就不是痴,可是,如果有得选,我还是愿意看穿上衣服的刘佳伟和绯烟。可是,刘佳伟点穴的手法实在是太高明,以至于让我想闭眼也闭不了。

  身体里有一种莫名的气流在涌动着,我有着强烈的意愿要控制它,让它供我驱使,以此冲破刘佳伟加在我穴道上的桎梏,可是,这股气流却是灵活得如同小蛇一般,四处游窜,无论我怎样运气,始终是不得要领,终于,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选择了放弃。

  穿越给我的记忆碎片里,我好像是会武功的,可是现在的我却明显是手无缚鸡之力!

  罢了罢了,就当看一场韩版的情片吧!只是,这前奏我还能够接受,实质阶段——刘佳伟不会如此地变态吧?!突然,我的心里就没有了底。

  刘佳伟一把拥过绯烟,一起步入罗帐之中,血罗帐翩翩而下,突然,空气就变得那样地压抑与沉闷,没有一丝风,烛火也一动不动,映着昏暗的罗幕,影影重重,急促的呼吸,悉索的动作,缠绕的肢体……

  那一刻,我没有觉得丑恶,变态,反而觉得刘佳未有些可怜,甚至于我对他都有些莫名的同情了!他到底在恨什么?又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一个男人选择这样的报复的方式?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呯——”一声巨想,门被踢开!

  一个男人闯了进来,直冲着罗帐闯去,他的手中举着一根长长的拐杖,口中狠狠地咒骂着,“孽子——”

  随后紧跟的是光头福伯,还有一个人居然是——梅娘。

  她看了看在一旁呆呆的我,显然有些吃惊。

  罗帐中的人一阵惊呼,却听得刘佳伟戏谑的笑声,“父亲,您过来也不通传一声,不怕污了您老人家的眼么?”

  父亲?来是居然是刘府的一家之主——刘老爷刘伯笙!

  “孽子!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点出来!”刘伯笙是个很英俊的男人,看到他,就仿佛看到年老时的刘佳伟,可是此时他却气得瑟瑟发抖。

  突然,他也看到了我,直冲我吼着,“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那根黄杨木的拐杖几乎就要逼近我的脸。

  “我——”我忽然一激灵,只觉得一股暖流顿遍全身,被封住的穴道居然解开了!

  “老爷——”梅娘柔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她挡在我面前,“她是新来的下人,这里——应该不关她的事!”

  刘伯笙愣了愣,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拐杖。

  一阵细碎的穿衣声,衣衫凌乱的刘佳伟终于从罗帐中钻了出来,他揉着有些发红的肩,一脸的无所谓,眸中依旧是似笑非笑,“父亲,您老人家这么晚还不休息,跑到我这儿干什么?莫非,也是来看您的儿媳的?!”

  刘伯笙刚刚平复一些地怒火瞬间被再次点燃,他举起拐杖劈头就要打下,“孽子,你——你简直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你在外面鬼混我可以不管,现在,你居然把人带到了家里——我打死你——”

  “不要,老爷——”

  “不要——”

  梅娘、福伯惊呼着,忙上前拦住。

  刘佳伟似乎早已经对父亲的举动习以为常,他冷冷地道,“父亲,牡丹下死,做鬼也,当年您不也是沉迷酒吗?连母亲都被你气死了!若要怪,只能怪我是您的儿子——”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孽子——”刘伯笙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佳伟利刃般锋利冰冷地目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梅娘,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幽深凤目忽由不羁化作凛冽与憎恨,“父亲,请不要逼我!父亲喜欢梅也好,兰草也罢,我都不会管,所以,也请父亲不要管我——”

  “混帐,你不要指桑骂槐,这又与梅娘有何关系?”刘伯笙一愣,有些下意识地护在梅娘前面。

  梅娘一直微微垂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我却分明看到她玉石般的尾指在微微地颤动着。

  “我不过是纳个而已,值得父亲大提小作的吗——”

  “你都未娶,谈什么纳?况且,你要纳,也是找个正正经经的人家,这种烟之地的子——”

  “烟之地又如何?父亲当年的不也是来路不明的人吗?”刘佳伟长眉微挑,神情里尽是鄙弃。

  “你以为我沉迷酒,贪恋,是我自己愿意的吗?不!不是!——你的眼里只有这个人,你眼里只有哥哥,你冤枉我!你从来就不信任我!你从来就没有看起过我!父亲,我今天这样都是你逼的——”刘佳伟目光冰冷如雪,语气中充满了讥诮,说完,他敛足甩门而出。

  “孽子!”刘伯笙再也按捺不住了,举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像刘佳伟的肩上挥去。

  刘佳伟回眸一瞥,目光中痛苦深,但他却眼睁睁地看着拐杖劈头而下,却丝毫不躲避,任由那杖劈下来。

  刘伯笙正在气头上,这一杖劈下来,可不轻啊!我的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里。

  “咔”只听得一阵骨折的声音,可是刘佳伟的脸上却是丝毫看不到痛苦,反倒是梅娘——梅娘紧紧地捂住手臂,原本淡漠的脸上是无尽的痛楚。

  “梅娘,你——”刘竹笙惊道,忙丢了手中的拐杖,俯身下来看梅娘的伤势。

  “老爷息怒。”梅娘强忍住痛苦,低低地恳求着,“二公子,所有的罪孽都是因梅娘而起,二公子要怪就怪梅娘吧!”

  “老爷,还是赶紧找大夫给梅娘看伤吧!”福伯神情痛苦,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好像他所受的痛苦还要甚过梅娘。

  刘佳伟一怔,鼻中低低地“哼”了一声。

  看来,刘佳伟所说某人不是刘伯笙就是梅娘了!若说刘佳伟对刘伯笙是怨,那么对梅娘就是恨了!只是这人也未免太过于铁石心肠了吧!再怎么,梅娘也是代他受过啊!

  “刘——佳——伟!你太过份了!你还是人吗?!”我再也抵制不住了,梅娘强忍痛苦的脸重重地撕裂了我的心,我大声朝着刘佳伟吼着,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所有人都愣住了,当然包括刘佳位,他的用考究的目光打量着我,又是一声冷笑,终究还是出了门。

  “婉月,别——”梅娘的声音有些微颤,虚弱得让我心疼。

  “梅娘,你怎么样?赶快找大夫看看啊!”我轻轻地扶住梅娘的手臂,注意到她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如同一张纸。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忽然想起手中的参汤,“这是丁疱长让我送过来的。”

  “他让你送过来的?”梅娘愣了愣,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孩子——”

  “你们都回去吧!”梅娘望着刘伯笙,几乎是哀求着,“老爷,请回吧!”

  “梅娘,我怎么能够放心你呢——”刘伯笙颜灰白,飞扬的眉深深地拧在了一起。

  “不妨事的。”梅娘低低地道,又转向福伯,“福祥,你送婉月回去吧!这么晚了——”

  “可是,你——”福伯一直盯着梅娘的手臂。

  “我不妨事的。老爷,请回吧!”梅娘托着手臂,慢慢地离开,她的背景那样地笔直,却又是那样的羸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