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城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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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火神戟飞出来的同时也刺破了“天乾咒”,圣女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杜少麟眼疾手快,纵马过去一把将他拉到了马背上。

  “护战军团主帅段田德参见神使。”段田德看见杜少麟手上的火族圣物——天火神戟,真的把他当成了神使,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段田德在月城中与火云仙大战,着了巫术,以至刚才他会输给鬼溟火妖,现在神兵驱散禁咒,他神采焕发,目光炯炯,顾盼生威。

  杜少麟见火族的一军统帅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感觉浑身都不自在,道:“我不是什么神使,我只是农族的一个无名小子。”杜少麟没出来之前,洪流镇上的人都很讨厌他,将他和三个伙伴称之为洪流四恶少,若真要说起来,把他当成一个无名小子都有过之。

  段田德讶道:“无名小子!”

  杜少麟道:“我真的不是什么神使,我也不认识什么神使,不信你可以问他。”

  焰云圣女在火族中很少见到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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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时与杜少麟共乘一匹马,肌肤相触,脸上红云密布,羞意淡淡,喃喃道:“你要不是神使,族神怎么会把我族圣物给你?”

  段田德听见圣女都这么说了,道:“神使你就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现在张、高两位长老,还有护战军团的战士正陷身月城,与火云仙等反贼浴血奋战,他们还等着你去营救。”

  杜少麟道:“我真的不是神使。”

  圣女道:“无论你是谁,现在天火神戟在你手上,你就是神使,但凡火族中人,都惟你是从。”

  杜少麟解释道:“这东西是三个疯子送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天火神戟。我现在还有事,我得去追我的朋友们。”

  “三个疯子!”段田德吃惊道,“难道族神已经东去!”

  杜少麟道:“那三个疯子就是向东去……”他这时猛然惊醒,三个疯子中有一个叫“燧人”,正是火族之神,他这时才明白,自己口中的三个疯子,就是威震寰宇的三皇。

  骂三皇是疯子,这可是对三位族神的大大不敬,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不把他乱刀分尸,示罪三族,以儆效尤才怪。

  圣女急中生智,道:“你现在犯下了三条大罪:你本是火族人却说自己是农族人;刚才你还骂三皇是疯子;现在你还对我不敬。就拿你第三条罪状来说,凡是碰过我的男子,都要被砍手砍脚,现在你楼着我的腰,按火族法令,你将被火焚处死。”

  柔弱女子说出来的狠话,已经少了三分气势,但杜少麟毕竟是个不成熟、没见过世面的少年,听到这软中带硬,柔中带狠的话,吓得脸无血色,手乱脚乱,不小心又把圣女推下马,摔在了地上。

  杜少麟翻下马,想上去扶她又怕砍手砍脚,不上去扶又是死罪难逃,心理防线遭到了重创,站着那里惴惴不安。

  圣女站起来花颜惨淡,纤纤玉手被石头擦破了皮,道:“现在你犯了第四条大罪。”

  杜少麟只身出来应征,本是想一展抱负,出人头地,没想到才半日时光,就犯下了四条大罪,这下“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不让他六神无主,还好没有泪流满襟,算是有点骨气,敢当责任。

  圣女看出了杜少麟的愣仲不安,继续道:“你犯的种种罪行,还会殃及到你的家人,现在能救他们跟你自己的,就只有你。”

  “你是神使,但凡火族中人,惟你是从”,这句话一直在杜少麟脑海中回响,他听到圣女这么一说,顿觉头痛欲裂,霍然见他高举神戟一声嘶啸:“我是神使!”

  那一刻,神戟在他手中光芒照耀,力撼大地,九天上漂浮的云,少刻间就被神戟散发出来的真元吹散。

  圣女跟段田德跪下,齐声道:“参见神使。”

  杜少麟缓缓放下手,全身冷汗涔涔,衣襟湿透,但他感觉轻松多了,道:“我们去救人。”

  圣女施展“巫魂术”,只见他身上绿光照耀,刚才被鬼溟火妖杀害的两位护战军团战士的尸首,在绿光辉映下,化作万千火星飘上了天。他喃喃念完一段咒文,纤姿仰望,虔诚道:“火族的战士,我的子民,去吧!”

  现在有了神使助阵,加上还有神戟,必定没人会怀疑,安定火族不在话下,段田德想来相信倍增,豪气勃发,道:“神使请跟我来。”

  杜少麟见段田德向北方飘起,立刻翻上马背,纵马跟去。圣女道:“等我,我不会飞。”杜少麟退回去,已没什么顾及,把圣女拉上马,搂着他催马飞奔。

  三人所过之处,带起的劲风卷得林木摇摆,速度快得难以置信。杜少麟楼着焰云圣女柔软的娇躯,鼻息间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泽,心中顿生菲菲之想,恨不得在他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咬上一口。但他有这个贼心,却没这个贼胆。

  圣女道:“神使,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戈薇。”

  杜少麟稳定心神,道:“我叫杜少麟。”

  戈薇喃喃念着杜少麟的名字,花颜淡淡一笑,道:“你本是我火族中人,怎么偏要说自己是农族人?”

  杜少麟道:“我本来就是农族人,从小还在农族长大,今天我本是去农族的明城应征,没想到我只图马儿跑得快,竟误闯入了火族地界,遇到了你们。”

  戈薇道:“你既然是农族人,怎么身上会散发着我火族的气息?”

  杜少麟道:“这个我怎么知道。”他接着奇道:“你身体好软,身上还好香,我楼着你就不想放手了。我娘叫我不要去扯女孩子的衣服,说是会中巫术,会控制不住自己,刚才我就有些控制不住想咬你手臂,你是不是对我施了巫术。”

  三族中他只是个见识浅短的少年,对男女之事知之不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常理。当然,十年后的他绝对是不会说这样的傻话。

  戈薇虽是火族圣女,但同样也是少女,听到他这么说,羞得玉颊上飘满红霞,螓首低垂过胸,无地自容。

  不觉间,已到了月城附近,遥遥看见高大的城墙上人头耸动,风中喊杀声隐隐可闻。

  段田德大声,道:“神使,圣女,我们已经到了。现在月城四周都被围住,我们先得冲进去。”

  杜少麟道:“好。”

  月城是火族的赤城,在地位上仅此次于圣城云城,覆地十余里,人口约有十万。护战军团的战士因圣城沦陷,已退守到了月城中。现在月城四面被兽溟军团跟火云军团围得水泄不通,西城门已经失守,整个城池沦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南城是兽溟军团在负责攻打,此时军团中的战士骑着强悍的溟兽在冲击城门,由于有护城河的阻挡,兽溟不能近距离攻击城墙,加上不断从天上破空而来的箭雨,给攻坚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一位彪型大汉把攻城的队伍分成两队,一队全力冲击城门,一队调度到一旁未动。这样,城墙上的守军就跟着聚集到城门方向,射下来的火箭如急风暴雨般卷来,城下死者不计其数,垒尸重重叠叠,流出来的血把护城河染成一片殷红,腥风阵阵。

  正在这时,未动的一队战士有条不紊地分列排开,凶悍的溟兽不停嘶吼,声震四方。突然火光大亮,前一排的溟兽驻足长吼,血盆大口中吐出火球,同时击向对面的城墙。只见城墙一阵颤动,守城的护战军团战士们脚下不稳,七倒八歪,一阵惊慌。

  段田德知道不好,要是连续这样几波攻击,城墙就会垮塌,攻城军团就能长趋直入,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他情急之下,冲上去招出一把大刀,来回冲杀。大刀长约丈许,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刀锋所过,带出一片火海,逼得兽溟军步步后退。

  守城战士们看到主帅在下面大展神威,声势大振,不断欢呼、高叫。段田德横刀跨步,威势慑人,朗声道:“神使跟圣女在此,还不退下!”

  听得一阵马蹄声,杜、戈两人已到众人跟前,此时夜幕降临,整个月城内外火光烛天,戈薇红衣如火,纤驱绰约,宛如九天仙子。血腥的场面也未能侵染他美艳地姿色。

  杜少麟看到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大为震惊,呆滞的目光慢慢扫过四周。戈薇花颜黯然,忍不住嘤嘤啜泣。

  后面的战士没注意到三人,还在不断涌来,逐月明白主人来这里的目的,昂首吐出一个“黑魔弹”,涌上来的战士被妖力逼得人仰马翻。

  段田德再次朗声道:“神使跟圣女在此,还不退下!”他这次话中带真元逼出,声音如水面起的道道涟漪扩散出去,人人皆清晰听见,血杀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攻城将士看到戈薇跟杜少麟手上的天火神戟,罢手进攻,纷纷后退。

  段田德道:“神使,圣女,我们进城。”

  两人点了点头,段田德飞天而去,逐月马踢下生风,轻易跃过护城河,到了坚固的城墙上,接着又是几个纵越,在城中楼阁间飞奔。

  月城中楼阁林立,街道纵横,由于战时,城中新筑起了很多防卫设施。西门被攻破,火云军团的战士蜂拥而入,所以西城的楼阁坍塌了大半,现在攻守双方在这里正打得如火如荼。

  远远就看见西城上空,两个老头儿和一位长髯汉子大战正酣,白发老头儿拿的蒲扇,苍颜老头儿拿的烟斗,两个老者虽是都过五旬,但各使一套发决,相得益彰,逼得结“火魂幻境”的长髯汉子难以招架。两个老头儿是“苍山二疯”,长髯汉子正是月城城主翁坤月。

  大街上攻守双方士兵正厮杀惨烈。张云、高雨两位长老,正跟反叛方薛风、孔雷、吴电三位长老在斗法,在他们中间结出了一个巫术屏障,僵持不下,张、高两人额际上汗如雨下,显然支撑不了多时。

  鬼溟火妖身旁的男子正是火云仙,他傲然而立,目光如炬,忽见他手上的火鞭打向跟前蹲着的“独角妖兽”。独角妖兽体形彪悍,像一头老虎,只是全身燃烧着火焰,像披着一件着火的外衣,头上还长着又尖又长的角,蹲在那里像一座小山。此时它受火云仙的鞭策,咆哮着扑入守军中,眨眼间就有两个战士命损它的利爪。

  段田德一跃而起,手上刀锋撕裂着空气,大喝道:“翁城主,闪开!”这一着“开山断流”当空斩来,势有开山之力,苍山二疯识得厉害,望风趋避。饶恕如此,磅礴劲风如暴风雨席卷而来,两人当空滚到地上,口鼻流血。

  几乎在同一时间,斗法的屏障炸开,张云、高雨被巫力震出长许远,萎顿倒地,脸上毫无血色。

  现在守城的几大主导人物都负了伤,一个时辰内,整个月城很有可能被攻下,火云仙压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天长啸。

  段田德从天而落,喝道:“火云仙,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火云仙眼中寒光闪烁,张狂道:“就凭你,还挡不住我!”

  火云军团的将士们持刀挥戈,步步压了上来。段田德大喝道:“神使跟圣女在此,谁敢上来?”

  逐月马跃上前来上,火云军团的战士看到戈薇,面面相觑,纷纷回退。这时守城战士又重新聚了过来,气氛骤然下降,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这里的场景比城外更惨烈,尸体成山,怵目惊心。戈薇想到族中内乱死了这么英勇的战士,不禁声泪俱下。

  段田德道:“三位长老,你们受了火云仙的蒙蔽,圣女一直都在火族中,并没有被谁加害。到是火云仙心怀不鬼,这几天战乱,他几次派人来向圣女下毒手,想达到控制我们火族的目的。”

  薛风、孔雷、吴电三位长老面面相觑,还没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火云仙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无意得知族神将要东去,暗中拉起一批爪牙,乱发谣言说段田德想要加害圣女;又设计分裂族中五大长老,导致族中事宜颓废,人人怨声载道,族神前脚这一走,在他的推动下火族大乱。

  火云仙冷冷道:“燧人大神亲口告诉我,他离开后你将加害圣女,要去早做准备。这女子虽然跟圣女长得一模一样,但谁知道他姓张,还是姓李?”

  翁坤月气结,段田德道:“既然族神知道我要加害圣女,那族神为什么不通告全族诛伐我,而只把这件事告诉你一个人。”

  黑压压的人海中一阵哗然,火云仙泰然自若,缓缓道:“族神自有安排,让你知道了,岂不是你的阴谋就得惩了!”他负手而立,接着道:“你手里掌管着护战军团,族神命我一举击毙你,免得引起族中内乱,自相残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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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你一下蛊惑到了这么多人,以至我行动失败,有负族神的厚望,才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好狡猾的狐狸!”段田德抑制住心中的愤怒,“神使奉命来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少麟楼着梨花带雨的戈薇,听着如梦呓般的嘤嘤哭声;又看见盈城的尸体,对无动于衷的火云仙痛恨到了极点,这时听到段田德这么说,他纵马上去,举着火神天戟大声道:“燧人大神叫我来告诉大家,这个火云仙才是大坏蛋,你们不要信他的。”

  天火神戟是燧人大神的兵刃,也是火族的圣物,下午的时候“苍山二疯”就是看着杜少麟手上的神戟,才下得落荒而逃。这时神戟一出,苍山二疯颤巍巍地爬过来,道:“神使,我们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白发老头儿一巴掌打在苍颜老头儿的头上,道:“废话,我们要是知道了,还会明暗不分吗?”

  苍颜老头儿道:“是啊,我们本来就不知道!那你老东西干嘛打我。”

  白发老头儿哭着脸,乞求道:“神使,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两个老疯子不停磕头。

  戈薇道:“好,我原谅你们,你们起来吧。”两个老疯子嬉皮笑脸地抬起头,看到戈薇时,吓得老脸无色,一个劲的又向戈薇磕头,额际上都流出了血来。感情他们现在认出了圣女就是下午看守的少女。

  两军将士看到苍山二疯都跪下了,一片一片的跟着跪下。段田德看着火云仙几个没跪的人道:“你们是不认识我族的圣物,还是蔑视圣物呢?”

  火云仙冷哼一声,鬼溟火妖道:“人都可以是假的,何况是一把兵刃。”

  翁坤月怒不可忍,大喝一声,使开“火魂功”扑了个去。火云仙眼中寒光湛湛,冷冷道:“这么快就支持不住了。”

  “独角妖兽”一闪就到火云仙身前,听得轰的一声,火焰炸开,独角妖兽文风不动,翁坤月负伤在身,这一击被震了回来。

  火云仙道:“本来想多看一会儿你们演的戏,没想到这快就完了。大家都知道,圣女年纪还小,资历尚浅,已往族中事宜,族神都是让我和五位长老酌情处理。族神慧眼神识,知道我是不忠之人,又怎么可能把族中重大事情交给我?到是在这里蛊惑人心的段田德居心叵测,大家切莫受了蒙蔽。”

  翁坤月大怒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知道族神是如何看中你!”

  火云仙道:“到此结束!”

  “独角妖兽”突然张着血盆大口噬了过来,翁坤月身负重伤,眼见是躲无可躲。一串白影闪过,两股妖力撞在一起,夺目光芒瞬间炸开,待恢复平静,逐月马与独角妖兽怒目对视。

  没人会想到,一匹毫不起眼的白马,敢上来跟彪悍如山的“独角妖兽”对抗。不一刻,两头凶悍妖兽就打得难解难分,天上地下只能看到白、红两条身影,另外还有如密鼓般的撞击声。荒妖,也就逐月马,是妖兽之王,远非“独角妖兽”能敌,见它结出“玄妖幻境”护主,还一边大战,依旧是攻守自如,游刃有余。

  这时攻城战士重新压了上来,逐月马四蹄踏滚独角妖兽,昂首嘶鸣,一连吐出七个“黑魔弹”,妖力炸开,攻上来的战士非死即伤。

  逐月马眨眼已到大街上,那一刻,听得轰的一声,独角妖兽庞大的身躯从天而落,把旁边的残垣断壁压成了平地,尘埃四起。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妖兽,居然在匹微不足道的白马面前不堪一击!

  很多人都难以置信、大为吃惊,火云仙深邃的眼中闪过一道异光,面寒如霜,道:“两位长老,段田德找来妖马,决定是事先早有安排,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

  杜少麟脑中灵光一闪,道:“燧人大神都看走了眼的人,果然心机深谋,能一举搞得火族鸡犬不宁,试问这天下除了火云仙,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杜少麟可是话中有话,意思是说,火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除了你有这个能力,还能有谁?

  言者有意,听者当然也就有心,双方的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这句话起到的效果,远胜于上去直接砍火云仙两刀。段田德看向杜少麟,暗中赞许。

  火云仙寒声道:“谁说没有第二个人,段主帅不是给我演了一出吗?”他不是笨蛋,知道这样的局面对他很不利,道:“你这少年到是口舍尖利,你们合演的鬼把戏,却露出了马脚。”

  “你身上的弓散发的是魔族气息,你腰上的袋子散发的是农族气息,你整个身体却是散发着火、魔、农三族气息,不管你是哪族人,都违犯了三族禁令,,族神怎么可能让你担当神使。我在火族呆了一百多年,从来也没听说族神派什么神使回来,却偏偏在这时候来了怪人怪宝自称神使,这是不是太巧了。”火云仙一个字一字的说出,是想让没一个人都听清楚。

  他“火魂功”精湛,早看出了杜少麟身上的神兵、神器,还看出了杜少麟不会神通,天火神戟在他手上与废铁无异,故编出了这套合乎情理的话来。

  姜还是老的辣,火云仙这番话又让段田德等人陷入了绝境。攻守双方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

  鬼溟火妖道:“段田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段田德道:“刚才我还认为火云仙是小人,看来还是抬举你了。”他这话说得够毒,火云仙连小人都是如,那不成了畜牲。

  火云仙道:“先拿下他们在说。”

  他这一下令,火云军团的人如朝水般压了过来,两军刀兵相接,喊杀声大作,整个月城又陷入了战火中。

  逐月马似已料知什么,一跃冲如对面人群,声先夺人。火云仙“火妖鞭”一抖,柔软的鞭子变得像钢棍一样,当空打了过来。逐月马轻易避开,奔入人群中一通横冲直撞,把火云军团的阵形都给搅乱了。

  火云仙又气有惊,却拿逐月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每每看准机会,蓄势待发的一招还没出,逐月马料敌于先,早早躲开。由于火云军团的阵形混乱,守城将士压力骤减,还能步步迫近。

  杜少麟见逐月马神通如此广大,作为逐月马的主人,他是大大的沾了光,此时骑在马上又是欢呼,又是高叫,得意非凡。戈薇见他如此欢喜,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了。

  段田德身先士卒,手上大刀来回舞动,英气逼人,他一刀斩下,仿佛开天神斧当空斩来,气势咄咄逼人,无人能挡。

  这时,咆哮声惊天动地,只见一排排火球从城外射向高空,火光照下,天地间抹上凄艳之色,月城仿佛处在血海中,接着火球从天上呼啸着砸下,霎时间城内火势冲天,守军遭到重创,哀号声不绝于耳。

  戈薇看到这种场面,心中酸痛,无意间看到了月城的“望月楼”巍然屹立,道:“你带我到上面去。”

  杜少麟见他伤心,拍着逐月马的头,指向望月楼,道:“好马儿,带我们去哪里。”

  逐月马驻足昂首,火云仙见机不可失,手上“火妖鞭”脱手而去,由钢棍的样子又变了腾蛇,想缠住逐月马。逐月马嘶潇一声,这一跃十几丈高,当“火妖鞭”窜上来时,它的身影已闪到了右边,张嘴吐出个“黑魔弹”,避开火云仙。

  “玄妖幻境”散发着星星一般的光芒,所过之处在绯红色的夜空下划出一条光带,耀人眼目,只是喝口茶的功夫,逐月马跃过几座楼阁,就到了“望月楼”上。

  戈薇玉手结印,凝神闭幕,施展“巫魂术”,全身上下焕散出柔和的绿光,他接着再度施法,附在他身上的光辉暴涨,万千绿光如雨点射向月城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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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望月楼”是城内标志性建筑,直耸天际,听说在这楼上赏月别有一翻景致,月城也因而得名。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渐渐歇止,城内外攻守双方的战士不约而同地仰望夜空,望着“望月楼”上那清理的少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城外停止了攻击,城内依旧秩序混乱,普通百姓惊惶不安地逃开着火的建筑。一位坐在凶悍“狼兽”背上的魁伟少年,异常镇定,一边指挥人群撤离,还一边调度人马灭火。这少年正是段田德的儿子段云。

  渐渐地,城内的局势得到了控制。

  戈薇轻起朱唇,唱着火族的歌谣,婉转的歌声随风散到月城的每一个角落,陷入战火的百姓,向着望月楼纷纷跪下,无不哭泣。很快,数以亿万计的亮点缓缓飘入夜空,为腥风血雨所笼罩的月城,转眼间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戈薇唱到最后道:“火族的战士,我的子民,去吧!”

  三军将士望着飘入夜空的亮点,一片跟着一片跪下。戈薇现在正接受火族最高的礼仪。

  火云仙大声道:“圣女是我火族最圣洁的女子,她却不洁身自好,甘愿被个毛头小子楼在怀中,成何体统?这一切定时段田德等人安排好的,先把那小子给我打下来。”

  圣女虽在族中地位超然,但“圣洁”何等重要,否则谁还把他尊着圣女。三族中凡碰个圣女的男子都要遭受严惩,砍手砍脚,都是算轻。圣女失节更是被视着族中之耻,圣女将受到最残酷的处罚,比如火族就是“火焚”。

  段田德暗叫不好:“火云仙这只狐狸处处为自己设好后路,以退为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