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洞中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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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歇了口气,思前想后,觉得河马做事太过毛躁,很是不牢靠,并不是说他人不牢靠,而是他不论干什么,都不仔细,不认真。我决定还是亲自在下去趟,那黑色怪虫,生的诡异,死了当然好,若是不死,趁早再给它几家伙,一旦等它恢复了元气,怕是没地方再去找这么一箱子炸药。

    好不容易依着墙站起身来,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坐着还没多大事,一站起来就犯晕。

    只是被爆炸的余威波及到,便如此难奈。还好没逞能跑下去扔炸药箱子,不然怕这条小命是要交代在这里。

    我用绳索在身上缠了几圈,套上几道活扣,叫河马在上边多用点力气把我顺下去,要靠自己爬,就凭现在一副伤残样,估计几步便要摔掉下去。

    等顺到半截,这才发现,竖井四壁不是一般的结实。

    爆炸的气流何等猛烈,处于爆炸直接范围内的墙壁竟然没半点坍塌损坏的迹象,只是尘土飞扬,久久不能平服。我心中清楚,虽然我不是专门搞爆破作业的,但是我是学建筑的,对于爆破不算太陌生,能产生如此威力的冲击波,即使是座六层居民楼如果是爆破对象,怕也得灰飞湮灭,炸的连半块砖头也留不下。看来这里地质异常稳定,山体内部的岩石更是特别坚固,比钢筋混凝土都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又下放几米,那虫果然死透,按河马的话来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半个身体都没了,喷了一墙的黑水,想是那黑色怪虫体内的分泌物或者血液,滴滴答答的沿着虫尸与岩石之间的缝隙向下流去。

    昆虫的身体结构非常简单,远没有人的复杂。这家伙半边身子,如同被做成个切面,一团糨糊样的卡在那里,看的我反胃。我使劲踹了它两脚,确定不会在扑起伤人,才敢放下心来,招呼上边河马再把我拉上去。

    一通折腾,我感觉喘气都不太顺畅,到了上面,我又靠在墙壁边歇息着。

    可能刚才的爆炸震动,让我有点脑震荡。现在头疼的厉害,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带着重影。

    若不是救人心切,我真想就此趴在地上多休息会。

    又跟河马要来一只香烟点上。香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好多人说,老烟枪抽烟是有瘾头,其实真正抽烟的人最明白。有什么瘾?不抽的时候不会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又是犯困,又是打呵欠,又是难受的。只是不习惯,抽烟多了,会变成一种习惯,_4460.htm很难改掉,如果戒烟,难受不是生理上的需要,仅仅是心里上的不习惯罢了。

    抽烟会给人带来特殊的感觉,这点我承认。头几次抽烟的人会进入一种雾蒙蒙轻飘飘,眩晕却又明醒的状态,很神奇,很爽,这便是常说的烟醉。但抽的时间一长,特别是经常抽烟,一天好几包的那种,根本不可能烟醉,还是要继续抽,为的什么,一样还是那种习惯。手里总要拿着点什么,嘴里总要吞吐什么的习惯。

    我和河马以前商量过,假如其中一个人因为吸烟得了肺气肿之类的病,那就戒烟,反正医学发达,按说应该抽不死吧。

    一点上烟,我头脑活络起来,这里的一切处处透着邪门,惟独有烟是我不能离手,也是最熟悉的。

    来时的竖井不可能再让我俩返回,记得河马说过,在我俩失散的那段时间中,他滚落到一条倾斜向下的隧道里。那条隧道正好通到竖井底部。

    也怪我俩先前进入这里瞧的不够仔细,还好无心插柳让河马找着条路径,不然纯靠手工在竖井中清理出条路来,那可是个大工程。

    河马带我走出仓库,进入铁门后的隧道。

    隧道向下倾斜的坡度并不工整,时陡时缓。

    周围人工修造的痕迹却很强烈,我想大概这条隧道本就存在,在这里搞古怪议事的那群古代神经病患者只是有加工了一下。

    洞顶相比上面的空间,以及下面的石窟,不算太高,只有两米半左右,满满的刻画着那种三分符号,三分文字,三分图画的东西。

    前半段讲的跟石屋里差不多少。

    如果我猜的不错,石屋中应该是整个议事开始的地方。全部带到这里的人,进来的时候是活的,带到石屋中杀死,打上打魂钉,再由其中竖井抛下,负责议事的人则在这条隧道中传过,再把尸体搬到石窟中。

    相当的狡猾,假如其中有人装死,任凭你多大本事,在那么高的竖井中扔下来,也是没半分理由活的下去。

    怪不得我在石窟中见到的骷髅多是残缺折断。我以为是那黑色怪虫吃尸体时留下的,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黑色怪虫只食人内脏,古代那些人被送进石窟时已经死透,绝对不会反抗。黑色怪虫只要过去把尸体翻成它想要的姿势,便能安然享用,没必要吃完了还给破坏掉,除非这黑色怪虫也他娘心里变态。现在看来,当时从竖井中扔下,几十米的高度,肯定把人摔成粉碎性骨折,想来骷髅成残疾也是因此吧。

    后半段描绘的是尸体进入石窟后的祭祀场面。

    无非是老头巫婆们跳跳大神,摆摆祭坛什么的,没多少新鲜。

    只有一样吸引了我。古代在描绘重大场景的记录中一般会尽力的夸大事实。一些野兽都要被刻画成山中神仙,偶尔像人样点的也得画的比怪物还怪物,引的后世考古学家很头疼,总以为壁画中讲的是外星人。

    不过这壁画中讲到祭祀的最后部分。众祭祀已经离开,一群屎壳郎在地上尸体身上来回乱爬。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一只对应一具尸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头小了点,按比例来算,难道这几位倒霉蛋生前百八十米的高度。

    显然不可能,我记的不会错,石soudu.org窟中的所有骷髅我虽然没看全,但以点带面,都是正常大小的人类。那只能说是虫子小了,这屎壳郎初始没我们见的这么大个,千年积养才形成这等样貌。

    祭祀,特别是这么恶心的祭祀,肯定是政府不允许的,给定搞封建迷信的罪名,那绝对都是他们上边有人,想照顾照顾,给从轻发落。这都超出正常宗教范围了,下面石窟简直是个屠宰场,赤裸裸的杀人罪犯啊。

    所以近些年不可能再有神经病下来举行祭祀活动,而我进到这里以后,也没发现过人迹活动,年代离的最近一批,也是那帮不明白其中洞天的国民党遗留分子。

    想到这点,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没人下来,周围山村中也不曾听说过怪虫出没的传说。那这只怪虫靠什么过活?石窟中偶尔爬出来的老鼠,我也想过,但绝对不可能,数量太过稀少,特别是对这么庞大的黑色怪虫来说,几窝老鼠能够它做餐前甜点的吗?

    这些还在其次,反正国外科幻小说挺流行的,我也没少看。什么蜘蛛,苍蝇的经过辐射都能变成鲸鱼一样大小,不吃不喝也部算问题,有吃的就吃,没吃的大不了冬眠。

    关键是这些壁画描绘的一个细节让我心不放不下,如果是真的,那可麻烦了``````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河马突然停下,转过头来问我。

    “老马,你带酒没带?”

    我一愣骂到,“你他娘烧的啊,现在还有心情喝酒。”

    “不是,不是。我打刚才就闻着有股子酒味,真他妈的香,比五粮液都强多了,这不谗虫给勾上来了吗。你是不是带酒了,从老乡家要的吧,太不地道了,有好酒不早拿出来。你放心,你要的绝对全归你,不过看在多年哥们的情面上,分我几口行不。”

    我看着河马那样,心想我哪带酒了。刚才光看洞顶的壁画,想事情了,经他一提醒才察觉到,很真事,周围似有似无的漂着淡淡的酒香。味道独特,凭我酒场混迹多年的品位,绝对是陈年老酒才能有这等香气。不算浓郁,却独有一番风情,我喝过最好的酒便是十年的老茅台,单从香气上讲,那老茅台和这一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顺着酒气,又往前走了一段,味道越来越强烈,好纯正的老酒。用鼻子搜索片刻,竟是从头顶以上发散而来,我抬头上望,在洞顶有个小口子,俩拳头大小,酒香正是从其中飘散出来。

    仔细看去,不光有香位。还汩汩暗青色的液体从中流淌下来,汇聚到地上,已成一片。

    河马忍不住抬头张嘴接了几滴,“好酒啊,好酒。”

    我想拉他已经来不及了。“你能老实点吧。什么东西你就敢乱喝,有毒怎么办。”

    河马摆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毒啊。多香的酒,咱俩以前还为喝过三十几块一瓶的茅台沾沾自喜,现在一想,真他妈丢人。这才是地道的好酒,可惜了,可惜了啊。就这么流着,真浪费,要是带着水壶好了,接着一壶,等着回家也好显摆显摆。”

    我看河马喝了以后也无异样,酒香扑鼻,我正口舌干燥难奈,也忍不住接了几口喝。

    此酒非同寻常,味道我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汇去描述,反正是香,太香,太纯,好似酒中的精华都在浓缩在这一小点里面了。度数也不算高,酒精味不太浓,刚刚好,很爽口,正想在多喝几口,哎,他娘的不流了。

    我和河马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见实在没酒在流下,只好贪婪的爬在地上,刚才酒流淌滴下的地方使劲用鼻子闻了闻香气,这才遗憾的离开。

    “唉,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喝这么好的酒了。”河马感叹着。

    我一指头弹在他脑瓜子上,“你说话吉利点行吧。这鬼地方就够愁人的了。什么叫这辈子没机会了?你想咒咱俩早死啊。告诉你,出去你不给我买上三斤酱牛肉,一斤高粱红,弥补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咱俩就算完了,以后再有什么好事,可别怪我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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