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支援西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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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真的要去职专了,那个年代职专不象现在,还是比较正规的,技工很吃香,特别是有高级职称的技工。不过进了职专或者中专,就失去考大学的机会,最多是毕业以后考个自考,上个函授电视大学之类的。早几年还好,早几年的时候还有顶替这么一说,大不了初中毕业,直接去厂子上班。现在很多年轻人应该不知道什么叫顶替了,所谓顶替就是,你老子在厂子里上班,假如你毕业以后愿意的话,可以让你老子去厂里办内退,然后你顶替到他原来的岗位去工作。

  后来效益差点的厂子,内退基本取消了,内退说白了就是,不上班厂子白养你,再顶替的话。等于是厂里,出两份工资,却只得到一个生产力,不划算,搞的很多厂负担加重。我妈在纺织厂,一厂子女工,我去算干吗的,丢人不丢人。我爹那里还好,可惜他们厂兴顶替。思来想去,整个暑假,几乎都在琢磨以后干点啥好。

  要不怎么说再亲不如爹妈亲呢。打骂怎么都好,骨血关系在那,没有隔夜的仇。平时再打再骂,那也是亲爹娘。家里给我花钱送礼,托关系,好容易才给找上个正经高中,济南七中,还是市重点一级。我妈知道,我想上大学,很想上,多咱瞟见电视里说大学生怎么怎么地的,我就兴奋,大学生活对我来说,很远,但很美妙,很神秘,充满惊奇。

  至于河马,不用说,他们家也没少出力,我家帮我找的关系,还是通过河马他们家转的。所以,我俩继续在一起上学,可惜不一个班,他在五班,我在六班。头一年,狠扎实干的学了一把,当时入学成绩我和河马都殿底,寒假之前的期末考试,竟然都赶进学校前二十名。话分两头说,我俩当时中考是失误了,虽然低级,差点致命,自身学习却还是有保票的。另外,上高中以后,我妈天天心疼我,说我变了,以前从来没这么乖过,竟然玩命的学。

  高二那年的暑假,我和河马学会了吸烟,跟同学学的。首先申明一个问题,抽烟自然不好,不过绝对不能简单的把吸烟的学生当成坏蛋。不学习,天天想洋花花的,的确算不上好学生,但未必没有真本事。我跟河马那时候,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打牌,不像初中那样能玩,基本娱乐活动偶尔还是参加的。打够级的时候,认识一个高我一年纪的学生,到现在名字已经想不清楚,只记得当时大家都管她叫红姐。对,她是个女的,很豪爽的女人,画画弹琴,在我心里她便代表着大师级别。人是长的粗旷了些,看面相比较男人,体型还要套河马小半圈,但是丈义,有事求她,能办的一定办,不能办的也想办法给办喽。

  大概十来年过去,所谓弹琴画画舞蹈一流,统称为艺术生。我上中学那会,还不太火,艺术生很稀有,能称为艺术生的,必然有过人的才华,不像以后那些,全是批量生产,为高考降低分数去强迫自己学。艺术需要灵感,需要天赋,假如每个人可以做好,我想那也未必能叫真正的艺术。

  学会抽烟,很快让家里发现了。家里采取的措施非常简单,第一是思想教育,还好现在不动手打了,也会体罚我,能光用揍小孩那手段吗。第二,干脆减少零花钱,所谓零花钱,也并非给拿来乱花的。我家离学校有不短的距离,骑自行车半小时,每天中午十一点半下课,下午一点半上课,来回跑多累,所以家里每天给两块钱,外面买点吃。两块钱,两块钱很多,一碗猪肘汤面才五毛,呵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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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五分一根烟。大鸡烟,软包的,两红色儿,喜庆,味道也好。我爹喜欢抽这个,听他讲,大鸡很讲究,烟丝偏深灰色,劲头足,香味浓厚,他烟厂有认识的朋友,据说为了增加回味,每次抄烟丝的时候,要用伊拉克蜜枣去熏制。

  抽烟算一项,再有叛逆点的事,应该算是开门了。武力开门,我和河马一起看过一个片子,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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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片名叫什么印象不深,惟独里面人物让我们很崇拜。那大汉号称一巴掌拍死牛,外号不是白叫的,片子里,老黄牛叫他铆足劲也能一巴掌给死,不过他不是屠宰户,他是破门的大盗,什么琐,叫他来上一巴掌都砸个稀烂。我俩呢,年轻啊,才高中,不懂什么叫个好坏,也学里面的样子去拍锁,肯定不成,琐没开手倒是肿了好几回。往后学乖了,反正是开门,干吗拿手砸,没那本身,咱用肩膀硬顶还不行吗。学obooko校实验楼,还没哪个门不是我们破坏的。我连身子骨够壮实,这里有个缘故。其实,我和河马除了在普通学校一个学籍以外,在体校还一个学籍,练的是古典式摔交。别误会,此摔交非彼摔交,跟一般人见过电视上那种不同,和蒙古摔交比更是关公琼。古典式摔交渊源与古希腊,应该知道角斗士吧,没错古典式摔交,正是角斗士在竞技场上一种近身肉搏的格斗技巧。运力要刚柔并融,别看我才一百三十多斤,要是来个三百斤的我一样能摔倒。这可是苦工夫,从挺小开始,我和河马就开始练,素质,技巧非常重要。所谓素质,练身体啊,得有劲,够壮,没劲不壮不要紧,练完了就有了,河马将近二百劲啊,我能一个肩膀抗一个,抗俩河马起来。技巧,技巧主要分成三种,三种也是我自己分的,看从不同部队把对方搞倒,第一是过肩,第二过背,第三过胸。还有另外一种技巧,但那不是摔人,那是制服对方,具体什么名字,当年教练没和我们说过,只是一次被我问急了,随口和我说叫放气。放气,名字是土点,却足够血腥。如同名字一般,的确是给对方放气,手段拿捏的好,可以让对方休克,也可以致死。方法讲解容易,操作却难的很,摔倒对方以后,一条胳膊压在对方脖子动脉以及气管附近,处于横,一条胳膊抓住先前那条胳膊的腕子,拿吃奶的劲向后拉,同时自己的下巴要顶在对方的后脑勺上,并且为了不让对方反抗,上半身劳动,下半身更不能闲着,得像骑自行车一样朝一个方向用力蹬。这样可以带着你压着的那位,在地上打转,你先动,他才跟着你动,能保持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让他够不着你,很难紧身,不然俩人贴一起,人家伸手就掏你。这招比较损,锁定好以后,很难翻身,比赛里用的不多,因为一般比赛里双肩着地为输,你这样架架着人家,肩膀正搭你胸口,除非那人晕了,或者自己拍地认输,不然胜负根本分不出来,只是瞎折腾,还自己不少使劲。正经比赛里,见过不多,印象最深刻的要数初二那年的联赛。联赛是两年一次,那天比较特殊,参加联赛的不只是我们,还有日本横宾的一直队伍,小日本别看贼眉鼠眼一副叫家子样,教练可一再叮嘱,鬼子狡猾的很,没多大力气,巧劲却用的好,这也和他们岛国传统有关系,他们那从小就练柔道,柔道的很多技巧和古典式摔交有共通之处,他们说是来观摩顺便友谊赛,话好听,事可难得光彩,大概是以为国人好欺负,想来耍耍威风。常规赛完事以后,A组B组各个公斤级冠军,要跟鬼子代表切磋,教练当着旁边裁判的面就和我们说,随便折腾,人别弄死就成。好家伙,一场一场可乱套了,我和河马算下手轻的,有一场是九十对九十。红衣服那哥们和我一个馆的,把小鬼子放倒,楞没叫他着地就卡好位,用了放气,带着那小子在地上转来得二百多圈,上边那位脸是红的,下边那位脸直接青了,紫了,这得使多大劲。小日本滑头果然不假,从倒地就开始拍板叫输,裁判更恶,一共离了五步远,敢装没看见。最后还是我们馆那个,实在没劲了,累的都爬不起来才松的手,地上那位?地上那位,应了招数的名字,“放气”,可惜的是气真的放完了,人永远也起不来了。这属于比赛事故,理论上讲没有谁对谁错,不犯法,杀人才犯法,杀别的当然也没事。

  打六岁开始练,也是我俩韧性好,竟然一直到上高二才停下。河马脖子伤过一回,胳膊骨折对运动员来说都算不上伤,但河马那次不一样,馆里新来的学员,一个过胸没把握好,把河马脖子给折伤。以后没法再练,我俩好哥们,他退我也退,这才停下。河马伤随伤,好了以后怕旧伤复发才不练了,不代表人废了,街面上三五个小混混,我俩一个人放挺还是问题不大的,撞烂个把门那更不在话下。后果很严重,唉,说来够倒霉的,一天晚上我俩下了晚自习又去搞破坏,结果让副校长抓个现形,家里赔钱不说,又是通报批评,又是记过处分,自那以后不老实起来都不行。老师全知道我俩干过么坏事,学校里走哪都有眼睛盯着。

  高三学习压力一下子变大,没空打牌,天天学习,背东西。背什么?背英语啊,我俩学理科的,唯一需要背的就是英语。我一直纳闷这个问题,老子中国人,学不学外语是我个人选择,学校凭什么逼着学,也没见哪国还有学校逼着学生学外语的,为了考试,虽然怨言颇多,也只好忍耐,等考上大学,大学再毕业了,看我不把英语书全烧干净。

  有过中考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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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高考心里重视多了,烟也越抽越多,愁的啊。高考还是七月,依然黑色,依然炎热,依然四十一度。考完之后,我整个人都虚脱掉,心却一刻不敢放松,虽然答案出来以后,已经对过好几遍,不过成绩一天不下来,一天这觉就睡不安稳。

  成绩下来那天,还是我和河马去看榜,这三年学习情况家里也看到了,对我们很放心,哪怕考不好,那是没办法的,努力学过,考不好,只能怨自己笨蛋一个。当看到学校榜单上,我俩的成绩和名字,我马上要哭了,工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全校第二,一个第四,上大学?那歌名正好可以回答,我的未来不是梦。

  (回想当年我和兄弟一起去练古典式摔交,一起中考,高考,真的,心理好多话要说,可惜,不敢多写,怕大家不理解那时候的我们。现在很多东西都变了,我们那时候偶尔能在冬天吃一顿除了白菜以外的菜就是好的,要放到当前,很多小孩都不会明白。至于比赛里杀鬼子的事,我是夸大了,当年人倒没死,只是住院很久而已。说到这里,小M自己多讲一句,我认识挺多90后,其中一部分人竟然觉得日本比中国好,韩国比中国强。他们脑子里,整天就是国外多么多好,中国多么多么坏,我承认,国内很多事情不近人意,但祖国永远是祖国,她生我们养我们,我们就要爱她,难道你能连你妈都不要了?很难说的通,大概90后的人,和我们这些70,80年代的人思维不同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