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晦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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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阴冷之风无形无质,传透力极强,仿佛不是从外面吹到身上,而是从皮肤下面一点点渗出来的。我浑身一个激灵,用手摸了摸胳膊,竟然扎煞起一片寒毛来。

  这是我第二次来,上次进他家,还是一群同学,没感到什么不妥。现在不同,就我自己,而且屋子里没人。那时候社会比较安定,特别是这个宿舍区里,几乎可以算得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出门,只要不出远门,或者时间太长,家里一般不上锁。我是叫门没人开,才推开进来坐下,想等等看,人回来,我把东西要走,好回家吃饭。

  屋类摆设整齐清洁,虽只住一父一子,两个老爷们住的地方很难想象能这样干净,白的是墙,青的是地板,红的是桌椅,一切色调这么的明显,这那是活人住的地方,简直干净的同停尸房一般。

  我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敢碰。突然发现来到他家和去别人家不太一样,小时候的朋友,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很正常。晚上在别人家玩的晚了,他们家父母肯定要留下我吃晚饭,而且会主动把我给我家打电话说明情况。赵兵家对我很陌生,对我们一群人都很陌生。没人是他们家的常客,像我前边说那样,他家不喜欢外人进来,而这个外人指的是任何人。

  坐下之后非但没有适应,反倒感觉那阵的阴风更强,从四面八方把我包围。济南不是一般的地方,号称全国四大火炉之一,夏天最热要到四十一度以上。现在是三伏天,我在外面只穿一个小背心和一条小短裤,还直流汗,流出来就烤干了。空调在我小时候是种传说中的东西,不是没有,但我没见过。后来见过空调以后,想想他家那会就和开空调一样,外面热的,走在马路上鞋差不多快要化在地上黏住,可一进他家,直接换到冰窖子。越坐,心里越不舒服,毛骨悚然,他家比较偏,在大院里只有条小路可以走过来,再一个他家这排平房里单住他家一户人,安静。人不怕乱,怕安静,如果晚上睡觉,你周围安静的要死,没任何声响,敢睡吗,不敢啊,吓也吓死。

  一共坐了没五分钟,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外钻。我哆哆嗦嗦的用手捂在两条胳膊上,还是不行。眼不敢闲着,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看我,在我身后,在我头顶上,在我旁边,天啊,哪都有,心里更乱了,头来回转,快速的猛然的转,既害怕真的看到什么,却又有点期待真的看到些什么。以前听过的各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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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跟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现,房梁上垂下的掉死鬼,贴墙冒出的骷髅,两眼放绿光流着黑水的尸体,毛骨悚然已经不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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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转的脖子都酸疼了,依然没看到某某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倒是发现他家房子挺奇怪,第一次只打眼一看,以为是个两间的。仔细看去,本是一间大屋,被几套大立厨给隔成两间,留了一个非常小的口,只容一个人通过。里面应该是卧室,反正也是熟人,我进去找点漫画看。这小子也不缺钱,他爹老疼他了,中午一般他爹在厂里上班不能回来作饭,就给他钱让他自己买点吃,天天鸡腿烤鸭的。但他吝啬的很,每次去别人家都能厚着脸皮拿人家的东西,漫画,小游戏机(全是黑白方块的那种),随身听,见什么扫荡什么。每次号称借借便还,反正我没见过他还,按他这样,家里还不得搞成个小宝库了。

  刚坐这么一会,腿肚子竟然有点转筋,还真冷,小时候只抽筋过三次,前两次都是冬天去冬泳搞的,没做好准备活动,直接下水,冷啊,一个趔趄差点沉底,还好有护池的看着。没得说,赵兵他家让我在夏天找到冬泳的感觉,不一般啊,最奇的是,当我站起来走到那个小口上才发现,所有的冷风都是从这里冒出来的。坐在屋子里还要强些,站在这口上我皮都要抖掉一层。

  坐着的时候那种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的感觉又回来了,那个口没有光透出。应该是个全封闭的想屋,可能有几扇窗户也被木条给封了起来。本能的想往后退,退出去,跑掉,不在这里待下去,害怕,害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突然蹿出来把我吓死。另一面却有点发现别人秘密的兴奋,像电视里那些间谍一样,深入敌后窃取情报,紧张刺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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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话又说回来,电视上一般演到关键时刻,我总会把眼睛闭上,掐么着差不多演过去了才敢睁眼。

  小孩子的好奇心让我没有选择退却。当我顺着墙边走进去,阴冷的风更加肆虐,腿迈一下也要用出十二分的力气。我好象听到些悉悉梭梭的声音,如老鼠啃噬,又如潮虫蠕动,说不出的恶心,头皮痒痒起来,好象那发出声响的东西正要往我身上爬一样。

  终于鼓足勇气进到里面,把眼睁开,好黑好暗。和之前料想所差不多,抬头一看,果然一扇小小的窗户早被木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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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木条老旧不知道已经定上几个年头,惟有一点点阳光可以通过木条间的缝隙传过。传过后,似乎也失去了力量,没有半点温暖的感觉,只能懒散的让周围变的更加阴暗。

  小小的心脏越跳越厉害,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好,隆起在中间,两头放满脏衣服,正如同一座小坟包,房间很大,瞧不清楚,隐约间那被子在动,似有人在里面。我揉揉眼,好不容易适应这里的光线,暗淡的光线照在地上,这才看到,原来里屋的地面和外间不同,并非水泥地板,而是,而是土的!水泥一块块的被撬起,散乱的排放在墙边,一只只叫不上名的黑色虫子正在地上爬来爬去,声音正是由它们发出。有几只爬到我脚边,我从小就恶心这类东西,抬脚把它踩烂。

  出奇的它还坚硬,我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踩碎,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流出不少黄绿色的浓水。其它的虫子大概知道我的厉害,不敢再爬到我身边,只远远的钻进床底消失不见。

  桌上有什么东西被微弱的阳光照射着,反着光。我仔细看去,是个相框,里面有张黑白照片,照片上那个人瞧不清楚相貌。我心中一凛,分明是在对我笑,就是相框里那个黑白人物,虽然看不真切,但我就是知道他在对我`````笑!

  我痛恨自己的好奇,想转身跑掉,越远越好,脑子里很乱,因为桌子上不只有个相框,赫然还摆放着一应供品,以及大小两块牌位,牌位上写着``````

  (尾巴不小心留下,明天继续分解。求票求收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