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口中说着相信寒月的能力,穆青的话也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中的可能。
站在朱红木外门,却再难前进。粗沉的喘息,娇媚的呻吟,化成道道利箭直刺心里。我咬紧了牙,明知不该嫉妒,不能嫉妒,甚至没有资格去嫉妒,可心,仍是不受控制的紧缩。
强迫自己纵身离去,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心中的魔障,会迷失自己,我绝不允许自己再做出会后悔的事来。
身体本能的避开守卫,我根本无法注意身边的一切,只凭靠着本能,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调整自己的心态,整理这失控燥乱的情绪。
“谁?!”一声低喝,将我从杂思中惊醒,心神一震,惊出了一身冷汗。按我方才状态……显然已有了入魔之兆。
静了静心神,方才打量起身周环境,紫竹舞影,另有异浮动,奇石假山,掩住了碧水粼光,却掩不住潺潺的水声。
“什么人?”低哑的嗓音自假山后传来,熟悉而又有些陌生。
我并不回答,绕过竹屏石障,入眼的是一汪玲珑玉池,和水中那微恼带惊的人影。
他见来人是我,但又靠回山石之上,低叹道:“你怎么会来?”
我不答反问:“你怎没在房中……你房里的人是谁?”
姬寒月闻言一笑,绯的玉面上闪过一抹戏谑,挑眉道:“你希望房里的人是我?”
我低叹息:“你不似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
姬寒月轻骂了一声“笨蛋”,半响又继续道:“那人定是喝过摧孕的药物,我可没兴趣当那匹种马。”
我闻言略蹙眉,随即释然,虽伤人,但那方才是他。
慢慢走到他身边,将他抬出水面,感觉到他微礓硬的身体,我轻道:“我帮你,这样下去会染上风寒的。”
虽说天已经很暖的,也经不住这样整浸着凉水。
姬寒月皱眉看我,沉声道:“我没事。”
我见状失笑,挑眉道:“我只用手,你以为什么?”
恼羞地转开俊面,姬寒月不再说话,少了湖水的刺激,他的体温迅速窜升。
我悄悄弯唇,摘下那些假面的寒月,似乎特别可爱呢。
伸手解开他湿透的衣衫,从侧后揽住他,近的可以嗅到他身上淡雅清爽的气。初时他还别扭的挣了挣,可当我的双手附上他滚烫灼热的□上时,他身体激灵灵的一颤,僵止了动作。
我轻轻一笑,忍了戏弄他的念,拢了双手,十指压着拨着挑着着勾着撩着拂着。勉强,且把那物当作古琴看待吧,虽说那琴弦,着实粗了些。琴音倒是好听,低沉的,黯哑的,细碎的,魅人的。惹得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我的琴技,自是极好的,可这一曲,怎么也弹不上□。抿了唇,继续拔弄,琴音幽哑起来,带了压抑,藏了痛苦,乱了曲调。
身上的衫子,被汗水浸了大半,有他的亦有我的。看了那人,咬了唇,甩着汗不愿出声,再瞄瞄那物,攥着拳,绷着身子不肯流泪。
我心下微沉,这似乎是极好的壮阳药物,而非普通□,难怪他之前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见药效稍退。
无声叹息,我忽地转过他的身体,吻上那已被他咬得出了血的双唇,轻柔地磨擦着唇瓣,伸舌舔去唇上淡淡的腥甜,双手用力一提,将他抱到一处略高的圆石上。
“悠然……”姬寒月回神,皱眉看我。
我微微一笑,离开他的唇,扶着他坐好,半跪到石边,低了头,慢慢启口。
“悠然……你!……”
论箫技,我是极差的。偏偏那人并不配合,抓着我的头发用力拉扯,心下微恼,合着牙轻咬了一口那玉箫,那人顿时一抖身子,乖巧了下来。
这箫琴合鸣,音果然妙,曲音变转,愈发地撩人起来。这一曲,着实长了些,着箫的口已然麻木多时,方才上了□。抬了头,起了身,一手搂着那人的腰,单手拨弦,手掌略重拢下,急急一拨,一声长吟,琴音嘎然。
扶着他靠好,我才步到池边开始净手漱口。
身后传来索索细响,我转头看他。
姬寒月自己拉好了身上衣物,扶着石壁站了起来,虽然脚步略浮虚,站的也尚稳当。
伸手住他的肩膀,我低声道:“寻处厢房,先休息一下吧。”
这一剂药物,对他的身体可损伤调害。
姬寒月扬眉奇道:“你不问我为何?”
我微微弯唇,淡声道:“有什问的?世上能让你沦至此境的,也仅宫里那几人了。至于缘由……想来也就是今日你们所作之事了。”
早上他方拒婚,下午我便当众“诉情”,想来那些人也吓了一大跳吧?
姬寒月似也想到了什么,笑道:“该说我们是心有灵犀么?下午你那一曲,还真将我吓到了。”
我笑睨他一眼,淡道:“能吓到王爷,悠然也甚是荣幸了。”
照着寒月的指引到了一处阁院,翠叶红廊,秀景玲珑,雅致非常。他唤着下人换了被褥,又送上热水和换洗的衣物。我见他已然无碍,便告辞离开了。
姬寒月试了试水温,扬眉笑道:“天已晚,悠然干脆在王府歇上一宿吧。”
我略一皱眉,还没说话,他便又继续道:“你的衣服也都湿了,穿着不会难受么?我已让人给你准备了换洗衣物,这池也是够大,你我二人共是足够了的。”
我挑眉看他,有些不解他的用意了。
姬寒月也不看我,径自宽衣下水,慵懒地靠着池沿,发出一缕舒适的轻叹。我轻一吐息,着了魔般步到他身后,勾起他的长发,拿着角皂,慢慢打湿。他微弯着双唇,星眸半阖,俊眉舒展着,一副安然困倦的模样。
垂眸轻笑,有些迷了神。姬寒月却倏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拉入水中,寒瞳清亮,闪着狡猾的笑意,哪来的半分困倦?
略略苦笑,搁开他扯我衣物的双手,坐得远些。他真将我当作圣人了不成?
湖边为他舒解时,念早已升起;方才又见了他身子,更是口干舌燥,热流渐聚,躲不开,便想法转开目光,可这人仍是不愿放过我。
姬寒月丝毫不理我怨怼的目光,轻笑着又挪了过来,这池虽算宽广,可两名男子挤了进来,哪还有多少空隙?
他见我尴尬,笑得更欢,目中邪气更盛,低声道:“这样忍着可是很伤身的哪!”
我重重叹气:“用得着如此计较么?”
姬寒月畅然一笑,道:“果然还是悠然最知我心。”
我则是连叹息的想法都没了,低声道:“你知道怎么做么?”
姬寒月邪气一笑,解开我的湿衣,灵巧有力的双手滑到我腿间,微哑着嗓音道:“试试便知……”
我轻轻喘息,靠着池沿冰石,仰头阖上双目,任他去了。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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