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师门也只是一知半解。萧逐尘对他的师门所谈甚少,冬至到现在为止只知道他的师父常年在山上长住,从不随意下山,只是在有一次下山购买日常用品时捡到了他,于是收为弟子并将他抚养长大。听萧逐尘话里的意思和那种敬仰的语气,他师父不仅文才武功俱佳,更难得的还是一个绝顶的人。田悦芙在冬至看来已经是得惊人了,可萧逐尘却对她嗤之以鼻:“就她?若是你见过我师父,就知道田悦芙比起她不过是云泥之别了!”
冬至在惊叹之余不由遐想:这样的人都被他说不够,天哪,那他师父该成什么样子!也有些小小的沮丧:唉,人家师父这样,又有才,他到底能看上什么样的人啊。有时萧逐尘一脸仰慕地说起他师父时,冬至忍不住问道:“哎,我说,你……是不是有恋师症倾向?”“什么?恋……”萧逐尘有点糊涂了,随即恍然大悟,“你胡扯什么啊?”顺手摸了摸冬至的脑袋,冬至狠狠打开他的手,最可恨的是自己比他矮的多,让他养成了按自己脑袋的毛病。“我对师傅只是孺慕之思罢了,哪有你想得那么。”
“孺慕之思……”冬至的思绪立刻陷入了华丽丽的师徒暧昧中,脸上不现出了扭曲的笑容,杨过小龙……
萧逐尘皱了皱眉:“你在想什么?瞧你脸上的表情,就差没流口水了。”冬至赶忙回过神来,冲他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
萧逐尘不去理会她那个变了形的笑:“你察觉到没有?最近两天总有人跟着我们。”
说到正事,冬至也认真起来:“嗯,从咱们进入山东后就一直有人跟着。不过……好像跟那个之前在江苏跟着的人不一样呢。”
萧逐尘正道:“正是。之前在江苏跟着的,怕是田家的人。如今虽不知是哪方的,但好像并无恶意。”
“看来田家的那个二还是没有放弃你呢。”冬至笑道,心里觉得十分有趣,看着萧逐尘身上好像燃起了炕见的熊熊烈焰,赶忙接下去说“那么现在跟着我们的不是田家的?”顿了一下“……是吗,阿尘?”
烈焰熄灭了:“……嗯。”
“那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冬至自言自语起来。
“想知道吗?”萧逐尘忽然眯着眼笑了笑。
“当然……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冬至看他这样笑,忽然警惕起来,“可别是什么馊主意!要出什么事,咱们可要一起完蛋!”她义正词严地警告。
“放心。”萧逐尘摆出一种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走到船头,忽然大声喊了起来:“是哪位朋友?跟了我们这么久,不嫌累的慌么?”
冬至吓了一跳,冲向船头:“原来你想出的就是这样的好办法?真是……”赶忙把他往船舱里拖。
“你放心。”萧逐尘回头笑了笑,“我和你打赌,这个跟踪我们的人绝对不会干些什么的。怎么样?敢和我打这个赌吗?”
“……赌什么啊?”
“赢的人亲输的人一口。”
“我才不上这个当!不管谁赢了,你都最占便宜。”
“好了就这样定了!”萧逐尘完全不理会冬至的抗议,“这位兄弟,上船廊一杯吧!”
只听得一声长笑,一个灰衣人影倏的跃上船,长声道:“小兄弟!果真好气度!先来上一碗烧刀子!”长笑声还未歇,那灰衣人影已跃入舱中,坐在了矮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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