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琴音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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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齐的坐在小艇之上,用盾牌遮住上半身,同时掩护住身后划桨的战友,二十四艘小艇向梅坞快速划来,第一波攻击便动用了四百多名精锐,看来敌人是想来一场硬仗。

  “上火箭!”梅辰衿一声呼喊,自有传令兵将其命令传递下去。戴宗谦还是望这远处的敌船,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五百多步的距离对飞驰的小艇来说,显然只是一段小距离而已,二十四艘小艇在敌人武士的奋力划动支下很快便越过了近半距离。梅辰衿的号令声也再次响起。

  “二百步,火箭齐射!”

  一千翻江武士,持起箭头冒着油火的火箭,“嘣”地一阵仰射,弓弦声整齐划一,看来也是训练有素。

  一千支冒着油火的火箭在黑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道丽的弧线,如一阵流星雨一般瞬间倾泻在二十四艘小艇之上,溅射起绚烂的烟。

  “扑扑扑。”地响声不断在小艇之上激起,但敌方武士稳稳地躲在盾牌之下,并没有受到什么厉害的伤害,只是有不少盾牌和小艇燃烧起来,可是距离已经只剩下不到二百步,这对敌方来说不成问题。

  敌舰上的鼓声依旧整齐有序,“咚,咚,咚”,并没有因为先头部队受到攻击而改变节奏,如鼓声一般,那二十四艘小艇依旧速度不变继续冲向梅坞。

  眼看火箭收效甚微,梅辰衿继续发号施令。

  “神火弹进入准备,翻江武士结阵迎敌!”

  荆州节度使裴庆元府上,灯火通明。

  张别驾正在会聚荆州的重要幕僚,因为过几个时辰之后,说不定他们的会聚地点会变成梅坞。鉴于此次突袭行动的秘密,整个荆州只有极少数的裴庆元心腹幕僚知道此次突袭梅坞的行动,而大部分人都一无所知,所以张别驾此时正欣赏着同僚们一副副惊讶错愕的表情。

  裴庆元则在密室里会见着他的几位心腹手下。

  “鹰大人,为什么要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福拉舵那老小子,我训练了这么久,还没有真正带他们上过一次战场呢。”说话的是“风魔将”江风,江风的武功在四魔将之中一点也不突出,可行军布阵却是把好手。

  “哼,那算什么战场,虽然本座成了这荆州的节度,可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白道上那些家伙的眼睛可毒的狠,还有本座听说那里的传人好像已经入世了,嘿嘿。”裴庆元一语回绝江风的抱怨,同时向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战魔将”问道。

  “赤铭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不是警告过他不要多生枝节的么?”

  “战魔将”还没有来得及答话,江风在一旁插嘴道:“鹰大人,那水鬼的子您还不清楚么,说不得此时正在梅坞上害黄闺呢,听说那戴宗谦的一对双胞胎儿还不到十岁呢,啧啧,真让他捡到宝贝了。”说完咋咋嘴巴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眯眯的眼神仿佛已经穿越了重重的空间,看道了激动人心的一幕。

  “给我闭嘴!”一声清叱,却不是来自于裴庆元,而是正靠在裴庆元身边的一名妖媚子,此身材赢人,脸上媚态惑人,一双眼睛却是清澈无瑕,如孩童一般明亮,丝毫没有惑人的媚意,这矛盾的组合,却是更加显现出此的魅力,更能吸引男人的眼球。此便是裴庆元的属下兼脔,“月魔将”林江月。

  可江风听到了却是哆嗦了下,丝毫不敢看向一旁的同门师,嘴更是牢牢地闭合起来。

  此时裴庆元眉头一皱,感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琴声传来,飘渺而不可闻,却牵绕着人的心神。“你们听到有什么奇怪的琴音没有?”

  三位魔将凝神运劲,功聚双耳,用力窃听。片刻之后都侧头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脸上都是一片茫然那里来的什么琴音。

  “鹰大人,我等功力浅薄,并没有听出什么琴音来。”还是江风答道。

  裴庆元手撑着额头思索了一会儿对三人道:“嗯,大概是这几天心神疲惫所致,你们都先下去吧。”说罢摆了摆手。

  三人相视,都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心神疲惫?玩笑,可裴庆元已经发话,只得乖乖退下,把疑惑埋在心里。

  一个人坐在密室之中,裴庆元眯着一双紫眼,悠闲地喝了口茶,脸上慢慢地泛起微笑,嘴里若有若无地道:

  “呵呵,还真是忘记了,原来是东方有佳人呀……!”

  林严在被阮赤铭全力一击击中之后,全身上下的剧烈痛感好像麻木一般感觉不到分毫,身体也似不属于自己般失去了控制,丝毫不能动弹,灵魂更是被震得好似离体,只能无奈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击成破布一般,却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主动权,最后在阮赤铭汹涌的拳劲之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林严灵识封闭,不感外物,精神陷入虚无之中,身上蕴含的异劲却在不住流转,修补着创伤极重的身躯。可是修为不深,这点异劲所起到的修复效果可谓杯水车薪,不过由于服下那红珠子而得到了九首魔怪的意思力量才得以保住生机。

  受此重创之后,林严或不会因此而殒命,可这具天赋之躯却是要归于平凡,再不复以往的神秘效果。不过此时阮赤铭的怀恨之举,却也是重新造就了林严。

  林严这具新生的身体中蕴含着远古奇物“九首魔怪”的力量,霸道、苍莽、神秘至极,以匕首为引,生生掠夺了阮赤铭的精气神,颇似远古巫人的手段,自此林严也算得上的半个武林高手了,不仅借此修复了身上创伤,便是那股内力般的异劲也是强大不少,若论内力算也堪有阮赤铭的一半水准了,遇上那魔将级别的高手也不会触之即败了,可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娘亲、娘亲,外面好吵哩!叔叔伯伯他们里也要操练么?小昕也要去看哦!”小昕蹦蹦跳跳地走进客房,侍小青手捧脸盆紧随其后。

  王萸见那青年身上热得紧,便吩咐小昕唤侍小青捧盆凉水前来擦拭一番,降一下温,身躯莫名发热可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梅坞上激战已经打响,锣鼓齐鸣,喊杀声响声一片,不明就里的小昕以为又是叔叔伯伯们在操练武士,殊不知即将成为覆巢危卵。

  “小昕,来娘身边,今陪在娘亲身边,不可到处乱跑了。”王萸眉间忧隐现,话声却是不带忧愁,反而温和柔悦。又对侍小青道:“小青,将凉水放在架上便可,天还未亮,接着去休息吧。”

  “是,夫人。”小青看了上那青年一眼,便自退下。

  小昕走到王萸身边,扶着王萸的纤腰撒娇道:“娘,昕儿听你的,不过娘要给昕儿讲故事。”

  一旁的小沁瞧见,连忙对小昕做鬼脸,嘴上还嚷嚷着:“不羞,不羞。”

  “沁儿,昕儿莫闹,娘先给这位大哥哥用凉水敷下额头。”

  说着便从脸盆里拿起一条湿巾,轻绞一下,然后折好敷在了那青年额上,接着对两小道:“来帮娘一下,把这位大哥哥扶起来,娘亲来给他喂点药。”

  “好哩!”小昕和小沁对救助那青年醒来颇有兴趣,闻言齐声应道。

  王萸自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来,留恋地看了一眼,思忖道:“今日我梅坞已是覆亡在即,却也不能让这位恩公一同受难,正当用此药救助,沁儿和昕儿随着此人或者有一线生机。”接着有想起丈夫的那句“此子,非凡者也。”的话,便毅然下了决心,从瓶中取出一粒散发着馨的药丸给那青年服下。

  那药丸清宜人,让人闻人之如沐风、如饮甘露,好不恰意。一旁的沁儿和昕儿,两双可爱的眼眸看过去亮晶晶的,直直地盯着那药丸也不知在动些什么念头,小嘴也是开不开,一副想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王萸看着一对儿可爱的样子,脸上浮现温馨的笑容,充满慈爱之,只是那眉间的股怜惜、不舍、心忧的情绪却是更加明显。

  “娘的乖儿呀!”王萸伸手抚摸着两小顺滑的青丝,表情微带戏谑,缓缓道:“是不是饿了,娘亲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好不好,刚才娘亲给这位大哥哥喂的可是药哦,你们是不是也想来一颗?”

  “娘亲……。”沁儿和昕儿靠着那位青年向王萸一阵撒娇,齐声道:“药好苦的呀,孩儿还是不要了,沁儿要八宝莲子粥,昕儿要红燕银耳羹。”

  “好,好,娘亲这就给你们去准备,你们要照顾好这位大哥哥哦!”王萸看着两小欣喜的脸庞,虽是一脸笑容,眼角已是微有薄雾。这份母天伦之乐,过了今天就不知何日可期了,王萸心中戚戚,起身向厨房行去,心中思量着那药的药效会否如传说中一般,发挥效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