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裙子荡来荡去,我发现她是个翘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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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读者,从今天起,我每天上午坐在电脑前打字,把过去和现在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以及我的感受报告给大家,以说明一个关于饮食男女的基本道理。然而这个所谓的基本道理究竟是什么,连我本人至今不甚明白。也许我和读者一样,要到事情全部结束时才能彻底明白,也许我会越说越使人糊涂,白耽误了您的工夫——恕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我先谈谈我的成长经历。三十年前,我本是一名不良少年,旷课、抽烟、打架、捣乱,除了不敢交女朋友,什么坏事都敢干。我想,这不能完全怪我,我父亲早年死于武斗,母亲剃过“阴阳头”,是人人唾弃的“破鞋”,我被“托孤”给外婆管教,外婆虽然会念经,但上了年纪,不识字,怎么管得住教得好我这么顽劣的男孩?

    那时是文革动乱,我如鱼得水,闹得实在太不像话,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也会扪心自问,我将来会不会因犯罪被公安机关关起来?当然,我只是怕在夜里,怕在午夜梦回,到了白天,我照样干坏事。

    我们厂子弟学校从小学到高中一条WWW.soudu.org龙,学校是潘多拉盒子,可以把我捂着不至流入社会滋事,所以我不费吹灰之力进入了高中。接手我们31班班主任的语文老师叫朱玲,据说带班很有一套。她的个子很高,头上扎着两条辫子,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第一次走进我们课堂时的装束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配一条苹果绿短裙,裙子荡来荡去,我发现她是个“翘屁股”!

    朱老师上课说一口纯正的京片子,这太令人兴奋了,我们何曾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她给我们讲毛泽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节选),念到农民对白,却是一口地地道道的长沙话。下课后大家围着她,我傻乎乎问道:“你到底是我们长沙人还是北京人?”她说她是生长在北京的长沙人,在家与父母一直说长沙话,接着她又掉了一句长沙话:“你以后上课再乱坨,我就蛮你的坨!”同学们一哄而散,哈哈大笑。

    朱老师就住在我们附近第20栋,很快与同学们混熟了,成了地地道道的“孩子王”,所有的男同学都巴不得为她效劳。

    有一天夜里,我已上床睡觉——那时我们没有夜生活,睡得很早,她鬼鬼祟祟敲响我家玻璃窗,吓我一跳,只见她招wWw.招手,示意我快出去。我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生怕惊醒外婆,偏偏碰倒一把不长眼睛挡路的小竹椅,我赶紧扶起椅子,蹲下屏住呼吸,直到外婆翻了一个身儿又开始打呼噜我才猫着腰溜出了屋。

    月光如水,地上两块身影似乎也湿透了,朱老师一把将我搂进她的怀抱,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她说好,随后拉着我来到一堵矮墙,努努嘴,说:“你翻过去,墙那边锯木场门外立着几块木板,我白天看好了,你替我搬过来一块,我要用来拼床板,你千万小心,别摔下去,我在这里接应、望风!”我点点头哎哎哎,推开她,正急着给她露一手,我像猴儿似的爬上爬下,“那块薄薄的床板从此哼哼唧唧每天夜里跟我叫苦,”你听听——朱老师后来对我这么说,她说话多有意思!

    还有更有意思的呢,我曾经认真地问朱老师,为什么我这么坏,却在她眼里“聪明可爱”,她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突然停住:“说来话长,我认识你不久便发现你的额头有一块月牙形伤疤,怎么这么巧呢,我断定你就是我失散的小弟弟——”

    “你骗人,”我扑过去放肆挠她的痒痒,“我的额头根本没有什么月牙形伤疤!”是的,朱老师就爱骗人哄人,她是一位美丽的谎言制造者,满嘴花言巧语,尽管我知道不可信,但还是喜欢听,特别喜欢听她晚上坐在院子抱着她的女儿圆圆给我们现编的故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