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曹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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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且说蓉微因夜里失寐,次日便起来晚了,闻得蓉宁已在前厅了,急忙梳洗了出来。

  刚到院中便看见若其身边的大丫头青文进门,身后还有小丫头捧着个乌檀长方盒子。

  青文见蓉微出来,笑道:“我来得不巧,姑娘要出去呢?”蓉微忙道:“怎么一大早就来了,若其倒也离得了你。”

  青文又笑道:“如今秋月他们也长进了,哪里非要我伺候不可呢。”

  蓉微让青文进屋,自己也跟着进去。

  青文着那小丫头将盒子放在案上,对蓉微道:“这是我们爷叫我给送来了,爷要个回话,问姑娘喜欢不喜欢。”说完站在一边。

  蓉微走上前去,将盒子打开竟是一串上好的串珠玛瑙,蓉微思恃一时,方领悟过来,竟愣在那儿了,这里面有个缘故,蓉微小时不识玛瑙,错认玛瑙为红豆,至今仍被人耻笑。

  青文见蓉微杵在那里,半响不说话,有些不解,忙道:“姑娘,姑娘。”

  蓉微回过神来,方笑道:“回去告诉你们爷,很精致,我很喜欢。”青文见其如此说,便行礼告别,领着小丫头回去了。

  蓉微拿起珠串,顿时百感交集,微其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虽对各自心意皆了然,却也不曾直直得说出来,他这会子送了珠串过来,如此隐晦的来表明这爱慕之心,蓉微不由有些缠绵。

  意未尽,蓉微拿起珠串将其缠绕两圈,带在手上,将装珠串的盒子拿进内室,忽瞥见镜中之人,双颊带赤,眼光迷离,心中蜜意繁复。

  外间穗儿叫她:“姑娘可要过去前院了?”蓉微忙答应着出去,领着众人往前院去了。

  才进院中,穗儿刚要给蓉微打起帘笼,便听见有人说道:“姑娘也不想想以后,左不过与我一样的身份,如今何苦为难我呢。”

  蓉微闻言,不等穗儿,自己掀帘子进去了,果是薛姨娘,面露得意,坐在排椅上,又观蓉宁,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只在那里不说话。

  蓉微边走边笑着:“姨娘说笑了,咱们舒穆禄家的小姐怎会给人当妾?”

  蓉微自行在蓉宁身边坐下,又笑道:“我额娘说了,像二姐姐这样的人品,模样,一品诰命夫人是少不得的。”

  薛姨娘闻言,沉下脸道,半响方强笑道:“如此便是最好了,就怕人家嫌二姑娘是庶出?”

  蓉微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薛姨娘怒道:“主子是嫡出还是庶出也是你能评论的吗?”

  薛姨娘没想到蓉微这样的反应,愣在那里。

  蓉宁忙起来相劝:“妹妹不要生气,姨娘只是在闲话罢了。”

  蓉微冷笑道:“这样的闲话以后就给我免了吧,姨娘,我尊你叫你一声姨娘,也请你自重,不要以为之后我进宫了,便可以在这府里翻天。穗儿,把刘妈妈叫来。”

  薛姨娘不敢言语亦不敢出去,只坐在那里。

  半响,刘妈妈进来了,蓉微道:“荣哥儿如今也大了,竟不必跟着薛姨娘了,明日就把他挪到东一院。”

  薛姨娘闻言,惊道:“容哥还小,怎么能离开我这个娘?”

  蓉微直直看向她,笑了声,方道:“娘?我只知道容哥儿是我弟弟,太太是他嫡母,当今国丈爷是他外祖父,中宫皇后是他姨母,却不知,哪里又有你这个娘。”

  薛姨娘想分辨什么,却已经没了气力,瘫坐在椅子上。

  刘妈妈正要领命而去,却听外面一声“慢着!”你道是谁,竟是曹家大小姐曹芮茵进的屋来。

  蓉微一见是其,笑道:“稀客啊,穗儿,上茶。”

  曹芮茵环伺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蓉宁身上,轻轻哼了声,又转头看着蓉微:“大姑娘好大的火气啊,不知道我表姐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惹出那么大的火气来。”

  蓉微看了眼薛姨娘,见其如看见救星般看着曹芮茵,心下一阵鄙夷,淡淡地道:“我们家的家事就不劳曹小姐费心了。”

  曹芮茵见蓉微连消带打,冷笑道:“只是姑娘如今责骂的是我的表姐,我就不能过问关心下吗。”

  蓉微吃了口茶,慢慢才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薛姨娘想跟着曹大小姐回去吗?”说完,看向薛姨娘,慢慢笑了出来:“姨娘若回去了,那便是我不能过问姨娘了,别说责骂了,连姨娘以后来家,我都会中门大开,以贵客之礼相迎的。”

  她虽笑着,薛姨娘却隐约惊出一身冷汗。

  曹芮茵见其如此说,不免有些气急:“你……”

  蓉微站起来拉着蓉宁便往外走,便走边笑道:“曹小姐与姨娘亲人相见必有很多话说,咱们就不在这个讨扰了,曹小姐自便就好。”

  穗儿早已掀起帘子候着,蓉微二人皆出去了,只留下薛姨娘和曹芮茵在屋里。

  薛姨娘见蓉微已走,又看见曹芮茵脸上阴郁,方讪讪道:“表妹,刚才……”

  还没说完,曹芮茵便打断她,冷笑道:“表姐也太多没用了,给怎么点大的孩子吃得死死的。”

  说完也不等她说话,转身也走了。薛姨娘一人呆坐在屋内。

  再说蓉微蓉宁,出了前院,便到了东二院中,仍坐在后厢,把丫头们都打发了,二人自在说着话。

  蓉宁吃了口茶,道:“妹妹是不是对薛姨娘太过头了?怎么说也是姨娘。”

  蓉微笑道:“我就是要搓搓她的锐气,免得到时候我去宫里,她三天两头给姐姐找事做。”

  蓉宁又道:“可如今把曹小姐也得罪了,不值当的。”

  蓉微道:“我本就和她不对付,今天之前她何曾对我有过好脸子,总以为自己是侯门千金,别人都是草根平民,如今只是把话挑明了,再者以后又不会和她一个屋檐下过活,得罪便得罪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可叹蓉微年幼无知,要是知后事,又怎会有今日之言呢。

  蓉宁见此如此说,也就作罢了,二人又闲话了一阵,就有丫头来请饭,二人相携往正院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