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病了。
脸烧得通红,眼眶含着泪花,喉舌一哽一哽地抽搐。
医生说,没啥大事,就是发个烧,打剂退烧针,拿点口服退烧药,定期口服就行。
“挂瓶液体吧,都烧成这样了?老木急急地说。
“没有必要!”医生眼皮一翻。
“又不费什么事?”老木浑厚的声音突然激烈起来,拖得又高又长又响。
医生看了老木一眼,眼神充满惊讶,他没料到眼前这个农民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连我也感到意外,我拉了拉老木的手。
我说:“老木,没事,打退烧针了就行。”
老木说:“不行,这可不行,必须挂瓶液体,你都烧两天了,烧成这样了,李水军(那个和老木同村的初三学生)告诉我时,我还不信呢!”
在老木的据理力争下,那个傲慢的医生最终还是给我挂了瓶液体。挂液体时,还忍不出冲老木嘀咕:都这么大个小伙儿,发个烧,吓成这样,害不害臊!
屋里,就剩下我和老木。
我吊着液体,老木抚摩着我的额头,手一直在颤抖,轻微的,不由自主的。
老木说:“小元,你都多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要早点起来打水洗脸,别总吃方便面对付,生病了要记得去医院,发烧了要及时吃退烧药,家这么远,你又不会照顾自己……”
挂完液体,返校,吃了退烧药,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老木一趟趟起身,为我量体温,不时在我额头、手腕上放着湿冷毛巾,用海绵拭洗我的腋窝,老木还用炉子为我烧了白开水。想起,那次,老木家,也是发烧,半夜,烧得厉害,老木一趟趟起身,摸我的额,为我盖着被,还去叫了医生。
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太阳早已出来,透过窗户,暖洋洋地照在被子上。我摸了摸额,烧退了,除了些许乏力,并无其他不舒服感觉。
老木在炉子前忙个不停,阳光照在他身上,明艳艳的。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我不知道这香味是炉子上散发的出来,还是老木身上散发出来的。
“老木!”我轻轻叫着他。
“小元,你醒了?”
“恩!”
老木起身,端着搪瓷碗过来。
“什么东西?”
“红烧肉!”
“哪来的?”
“从家带来的。”
老木夹了一块,塞进我嘴里。
老木问:“好吃吗?”
我咬了一口:“恩,好吃!”
确实是好吃,又酥烂,又香淳,还浓厚!想必,老木花了不少时间来熬。
老木知道我喜欢吃红烧肉。
被狗咬那晚,老木做着猪肉炖粉条,老木问:“先生,喜欢吃粉条肉么?”
我说:“喜欢,但我最喜欢吃红烧肉!”
老木笑了,老木说:“那,再做道红烧肉?”不由我拒绝,他就动起了手。
老木说,红烧肉,挑肉很关键,肉要五花肉――猪身上营养最好的肉。肉切成麻将牌大小正方形的块,太小易缩易碎。水很讲究,要一次放好。焐更讲究,要焐至少一个小时,焐得时间越长,越好吃。要的,就是这个慢功夫。
焐肉时,老木果敢地盖上锅盖,阵阵香气则像雨中河水的涟漪,我和老木在灶房共度了一段长长的闻香时光。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老木都要对锅里的肉极尽女性般的抚慰,揭开锅盖,白白的蒸气带出浓郁的香,扑面而来,包裹了我,我不停做深呼吸,瞪圆了眼睛,不停问:“能吃了么?”
在一阵浓似一阵的香气里,老木伴着我的深呼吸,不紧不慢地说:“人要忠心,火要空心”,就得慢慢熬,把要吃的苦都吃完了,也就熬出来了!”
老木很有数学天赋,夹的块块肉与我嘴的大小相得益彰。我吃着红烧肉,问:“老木,你昨天没回去?”
“回去了你咋办?烧得这么厉害!小元,不是哥说你,身体是你个人的,你自己要不珍惜,受苦的是你自个!”
“你咋知道我生病了?”
“李水军说的。”
“李水军昨天才放假。”
“他一放假就回了家,我去找他了。”
我心陡然一动,原来,老木一直在关心我,默默关心我。
“找他干吗?”我故意这么问,心却好受得想哭。
“你呀,走后,没一点信儿,电话也不来个,哥还担心你路上出啥意外了呢?”
“你不也没给我打?”
“想打来着。”
“怎么没打。”
“我去了村委会,转了一圈,又回去了。”
“我也想打,怕你不在家。”
我没撒谎,我曾在某个漆黑的大雪夜,偷偷出了宿舍,跌跌撞撞跑去镇上的一家杂货店给乌岭沟村打电话。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可笑到近乎疯狂。这么个大雪夜,村委会怎么会有人呢?就算有人,接了电话,老木会过来接吗?但我忍不住,真忍不住,我就想听见老木的声音,哪怕是不说话,他的呼吸声,他的喘气声。可是,这一切,老木怎么会知道呢?
“咋会?我哪也没去,天天搁家呆着。”
“等我电话?”我大胆地问。
“恩!”老木轻声应着,抬头看了我一眼,刚触及我的目光,又赶紧低下头,“怕你来了电话找不着我……我寻思,小元怎么也会来个电话,报个平安!”
老木这么说,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想来,那天,从老木家返校后,确实应该给他去个电话,报个平安――咋说,我也是离开他家返校的。
我别过头,看着阳台。阳台上放着的一盆前任老师留下的人工菊花,硕大的花朵遮住了低矮而孱弱的身躯,太阳光照射下,黄灿中透出一种娇憨,让人生出抱进怀里好好疼爱的念头来。
我话锋一转,问:“老木,马呢?”
“我坐车过来的。”
“花那钱干啥?”
“坐车快。”
“那你咋回去?”
“走着回去。”
“这么远。”
“不远,以前赶集都是走着过来,走着回去。”
“老木,回去吧,也不早了,路这么远。”
“不急,哥走道快。”
“道滑,小元担心你走急了,摔了。回去吧,啊,我没事,烧已经退了,我下午就回城了,两点的车。”
老木搅动着搪瓷碗的手突然打住了,徐久,他才又夹起一块肉,老木说:“小元,你现在坐车能行吗?烧刚退。”
“行,现在除了身子骨有点发虚,没啥大事。反正也不远,三个来小时就到家了。”
老木不说话了,把搪瓷碗放到我手里,叫了声:“小元!”
“恩!”我接过碗。
老木起身,蹲下,开始在小饭锅里做着打水蛋,老木说:“哥和你商量个事儿?”
“说吧。”我搅了一下红烧肉,真香!
老木起来,转身,却盯着我看,不说话。
“啥事?”我喝了一口汤。
老木问:“好喝吗?”
“好喝,啥事,说吧。”
“那哥说了。”
“说!”
老木转身,又蹲下,老木一边忙着,漫不经心地说“也没啥别的事,哥就寻思……”
话还没说完,宿舍的楼下传来刘老师的喊声:
“韩老师,你在吗?”
校长已离校回家过年去了,刘老师是特意从镇上跑来学校告诉我,说是我家来电话了,挂到了镇上,问我怎么还不回去?要不要开车过来接我?
我对老木说,在屋稍等我一会儿,去镇里挂个电话就回来。
说着,我快速穿衣,下了楼。
37
我是跑着去镇上的。
道很滑,跑得还快,我摔了好几跤,最后一跤我差点滚入道边的沟里。爬起,我后屁股痛的直哆嗦。
打完电话,我一瘸一拐往学校返,老木远远地迎过来。
老木问:“小元,咋了?”
我捂着屁股,忍着痛:“没事,就跌了一跤!”
回到宿舍,见我还一直按着屁股,厮牙裂嘴喊痛,老木终于忍不住,一把把我拉过去:“小元,还痛呢,来,让哥瞅瞅。”
我说:“不用,没事!”
老木说:“瞅瞅,哥瞅瞅!”说着,不由分说,伸手要扒我的裤子。
执拗不过,我只好把屁股抬了过去。刚露出半拉屁股,老木就无比心疼地说:“看,都淤青了,还说没事,咋这么不小心?”
老木坐在床沿,温暖的大手在我屁股上摁了摁。
老木问:“这痛吗?”
我说:“不痛!”
老木又摁了摁:“这痛吗?”
我屁股扭摆了一下,用哭哭的腔调说:“恩,痛!”
老木说:“怕是摔着尾巴骨了。”
老木用温水热了热毛巾,敷在了淤青,敷了一会儿,他用生姜片涂了涂,然后开始用那温暖的手掌在淤青部位不停揉搓着。
老说:“小元,忍着点,瘀血散了就好了。”
“恩!”我身子靠在老木的肩膀,不仅不觉得痛,反而感觉舒服得要死。
老木说:“小元,你看你,都多大人了,这么不小心,以后可得注意点,身子骨是自己的,可别不当回事。”
“恩!”
“瞅你这么跑出去,哥就担心,你呀,走道不稳当,像个孩子。”
我没说话。老木的手轻轻揉搓着,搓得我心痒痒的。
“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老木,可以了。”
“痛了?”
“没!”
“再揉揉,瘀血散了,好得快。”
“不用了,真不用了。”我开始提裤子。
“冷了?”
“不是。”
“出手太重了?哥轻点揉。”
“不是的。”
“那咋了?”老木幽幽地问。
“我…..”我脸红红的。
“小元,咋了?”老木注意到了我脸色的变化,停止了动作。
“恩,我……硬了,难受!”
也难怪,老木那有力的手指在我的臀部,揉呀揉,揉得我心猿意马,火热难耐,我甚至还从暗淡的灯光中闻到了,他那曾经让我心醉神迷的气息,那心醉神迷的气息足以撕落我曾经在失眠黑夜的所有委屈、誓言和怨恨。
其实,老木感觉到了我那个部位起的变化,他一只手箍着我的腹腰,以便固定适合为我揉搓的位置,一只手在我尾巴骨不停揉搓着。老木箍着我腹腰的手,随着揉搓的节奏,晃呀晃,时不时碰到我的裆部。
只是,没料到,老木并不在意我的这种“昂然”。
老木先是嘿嘿地笑着,笑了一会,老木说:“嘿,小元脸红了!”
见我执意要提裤子,老木又说:“小元,没事儿,都是男人,哥也硬了!”
听了老木的话,简直难以置信,我就感觉太奇怪,太惊讶了,老木,他,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随意,脱口就说出“哥也硬了”这样的话来呢!
我的心情,像雨过天晴,突发大好起来。
我问:“老木,你也硬了?”
老木点点头:“恩,硬了,哥硬了!”
我还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不会吧?真硬了?”
老木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老木红着脸说:“硬了,硬了的。不知咋搞的,小元裤子一脱,露出屁股靠过来,哥就硬了。”
“真的?”
老木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是真的哩,这种事有啥好骗的!”
“不信!”
“瞧我兄弟这话说的,信不着哥了是不?”
“除非……”
“咋了?”
“除非你让我摸摸!”
“恩!”老木不假思索,大方地站了起来。
“果真?”我假装把手伸过去。
“恩,小元要实在不信,摸摸不就晓得了……”
老木话未完,我迅速就把手伸了过去。隔着厚厚的棉裤,没什么感觉,就像摸着了坚固城堡的外壳。
我说:“老木,瞅你就瞎掰,哪硬了嘛!
其实,我摸到了,确实硬了,就老木那种硬度,就是再穿一条棉裤也是能感觉的到的。隔着那粗糙的棉裤,那个极富生命力的东西在忽张忽合地跳动着――我内心犹如沸水翻滚不已。
老木急了,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实,他用力一拉扯,裤绳松了开来,老木抓起我的手就往棉裤裆里塞。
老木说:“咋是瞎掰哩?”
我的手刚伸塞进老木的裤裆,就迅速抓住了那根早已硬得像棒子的东西,那种久违的舒服手感突然又来了,我像条抛上岸后,又重入水的鱼,再次获得了新生的呼吸。
猛一抬头,和老木火辣辣的目光撞在一起,老木的脸倏地红了。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个渴望已久的梦,没想到,这个梦,却轻易间,实现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奇特遭遇,让我差点晕了过去。
我抓住了,就不撒手,我也不决定撒手。
我不再说话,生怕此刻的只言片语,就会让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倏地,灰飞烟灭。
我轻轻而急切地抚摸着,揉着,翻卷着。
老木紧闭着双眼,不时皱了皱眉,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哼哼声。
我摸得更带劲了。
“小元,还摸呢?”老木说话了,声音有点低沉。
我未加理会,摸,当然摸,谁让你允许我摸的!
老木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并喘起了粗气,老木喘着粗气说:“小元,哥难受。”
一听老木说难受,我就停止了揉搓,果断张开了嘴,改揉搓为吮吸。
“小元,哥难受!”老木声音提高了,声腔打着颤,有点变样了。
我没接话,我也接不了话,就一直这么不顾一切,唧唧吧吧吮吸着,像一只饿了一百年的小奶猪,突然碰到了冒着沽沽奶汁的**。
老木喘着呼哧呼哧的粗气,脸色涨得通红,突然,他一下揪住我的头,睁开惺红双眼,死死盯着我,眼神好似要喷出一股火。
糟了!
行为过火了!
出问题了!
老木生气了!
老木有的是力气,他真要生气了,可咋办是好!
我迅速停止了动作,脸上火辣辣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老木挺了挺屁股,狠狠揪住我的头。
他要干什么?
骂我吗?
打我吗?
然后,
离开吗?
回家吗?
我的心嘣嘣直跳,思绪一片混乱。
惶恐间,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一躯结实的身子,炮弹般压了上来。
“老木,你,你咋了?”
呵,他没生气!
我的心舒缓下来的同时,故意轻轻蹬了蹬腿。
许是老木的身体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被我重新激活,想要平静下来很困难了――虽然,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渴望。
老木没说话,直直地盯着我看,那划过我的火辣辣的眼神,径直射向了我的灵魂深处,能把人融化。
“哥―憋―得―难―受!”果然,他喘着气,一字一顿说。
说着,他重重压在了我身上。
我像条被捕获后提上岸的鳗鱼,扭动着屁股,不停在老木的身下挣扎。在他面前,我除了大喊“救命”,便是顺从,谁能是他的对手。
我会喊“救命”吗?
当然,不会!
所以,
只有顺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