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把车上的货物卸下来,连这些人的衣服也都拔下来,把这些鸦片全部点着,你们各自逃命去吧,回去有人问你们货物被谁抢了,告诉他我叫张道远,有本事让他们找我来,如果你们怕事就去外地,或者偷着回家拿东西走人。”张道远拿着枪跟赶车的人说话,这些人一看张道远一个人打死十来个,他们赤手空拳的哪敢拼命,反正货也不是自己的,运费也没赚到手,快跑吧,货物被搬下车堆积在一起,火还没点人都跑没了。
张道远亲自点燃死人的衣服,然后把这十车害人的鸦片全部烧了。当年当警察的时候他也抓过不少贩运鸦片的,可城里开烟馆的依旧在,有后台的老板大有人在,警察只能抓一切不值钱的小贼,那年头那有什么法,简直无法无天,现在张道远不当警察了,反而有机会执行法律去禁烟,可他烧了汤二虎的鸦片,投奔热河的想法就只能打消,因为纸里保不住火,迟早有一天被知道了,倘若自己还去热河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想到这些张道远掉头就往回走,以后他再也不去热河投奔谁,直接飞马回了军营。秦汉杰刚接过部队指挥权,安排了不少手下人带着弓弩出去打猎,可晚饭刚吃开旅长就回来了,代理指挥权随之取消,秦汉杰到了旅长的帐篷里问:“大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汉杰也看张道远的表情,他发现旅长脸色不怎么好,也就不继续问,反正是不顺利的,而且不顺利的还厉害呢,张道远说:“热河军队都是大烟鬼,老帅活着那会我就听说这帮人贩运毒品,而且还往奉天运,今天叫我碰上了,我干掉几个东北军的当官的,烧了他们十几车鸦片。”
秦汉杰听了以后心里说我的天那,十几车鸦片呢,那值老鼻子钱了,那还能有个好么,热河驻军还不追杀过来把他们旅这几个人全部灭了,他有点担心的说:“大哥,那人家找上门来怎么办?”
“我没报部队番号,只报了我的名字,反正咱们不是没去热河么,现在辽宁和热河之间的地面上有鬼子,他们敢打过来?我才不信呢,鬼子占了东三省也没见关内来一个东北军支援,都作壁上观,还能因为一点鸦片他们杀回辽宁不成?”张道远不怕热河军队报复,贩毒吸毒的部队没什么战斗力。
“勤务兵,拿壶热水来,我要给旅长泡茶。”秦汉杰看张道远渴了也没敢请他喝酒,直接要了水他亲自给泡茶,张道远喝了几口茶水说:“现在就等张释信的消息了,看来下一步只能去河北。”
“河北也不错,靠近北平城,那可是个养人的地方,只要有钱能过的非常舒服,也适合部队休整。”秦汉杰陪着旅长喝茶闲谈,张道远说:“现在是晚饭时间,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会。”
“是,旅长。”秦汉杰说完转身就走,那还有一桌酒席的等着他呢,手下人打来的猎物全交给秦汉杰,他没有全部留下,每个种猎物他只留下一部分,当然是他爱吃的部位,然后其它的拿给厨房给弟兄们吃,他挑选的东西有他自己伙夫负责制作,张三、东方海他们几个人也不回各自的营里吃饭,就等着跟参谋长一起吃好的,他们派人经常外出买酒,所以吃饭的时候少不了这东西。
“参谋长回来了,大当家的都说什么了。”张三好奇的问,秦汉杰坐下来吃了口烤肉,喝着酒说:“热河去不成了,咱们以后不投奔热河的汤主席,直接去河北投靠少帅,旅长路上遇到热河驻军运送鸦片的车队,他把人打死了货给烧了,免得鸦片那东西害人。”
“其实那东西咱们应该留下一点,毕竟鸦片也不全是害处,它可以入药的,如果士兵受重伤没得救了,最好给用点鸦片,至少死之前他不疼,其他兄弟也看着好受一点,轻伤员可不能用鸦片,治疗好了人成了烟鬼那就麻烦了,有多少烟也不够用,最后身体也就废了。”东方海久在军中经验丰富,那年月医药缺乏,鸦片就是一种不错的止疼药,当然那也要缴获,去鸦片馆里卖那可不是能买的起的。
“我当时也这么想,现在东西烧了就没了,以后我们自己出去缴获点,严格控制使用就可以,要去医院里买止疼药那是在太贵。”秦汉杰坐在桌边大口的吃肉,现在伙食不好他总想吃肉,要在城里的饭馆里他可不这么吃,因为可以吃的东西很多。
“参谋长,别光顾自己喝,我们一起干一个。”张三端起酒碗主动跟秦汉杰干杯,张三心情比一般人好,老娘在家有亲戚照顾,他回去又留下一点钱,他自己又是单身没家室,所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在军营里快活的跟上梁山当好汉一样。
秦汉杰肚里有底了才端起碗跟他们干,酒在这里十分宝贵,出去买一趟也十分不容易,他总觉得大口喝实在太浪费了,应该慢慢的品着喝,那才觉得酒比较多喝不完。东方海给大家倒上酒说:“咱们慢点喝吧,喝完了又要麻烦卫兵出去买,等进了北平城咱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喝正宗二锅头,我请客。”
“你别得意,还没被收编呢,比知道那开军饷去,你请客你拿什么请呀,不成我们喝了酒你留下当切肉的伙计么?”张三高兴的又端起酒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