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里需要的西医比较多,国内的西医也是紧缺型人才,弄个医疗队还要重金聘请医生,还要训练救护兵,还需要护士协助医生,医疗工作很复杂,还有什么内科外科之分,还有药剂师什么的,要是有人收编我们,正规军有医院,咱们也就不用担心此事。”张释信知道搞什么都难,都需要钱,混成旅也不生钱也不长钱,弄钱就是非常头疼的东西。
“那都要用钱,真难呀。”张道远低着头骑在马上往前走,部队离河北和热河的交界处越来越近,张道远担心自己被关内驻扎的东北军当成汉奸和土匪,也就没继续往前走,他停下战马对走在前边的骑兵营命令道,“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部队停下来搭帐篷,张释信下了战马说,“大哥,剩下的事情可就该咱们俩做了,咱们是一起去找上峰联络还是分头就找,我听说黄显声将军组织警察成立的骑兵部队现在编成了师,你跟他认识要不你去找他?我去找找旁人。”
“我在沈阳只是个小警察而已,现在黄将军当了师长,要去投奔他也不是很难,只是咱们就这点人,去了人家那里要非把咱们缩编成一个团怎么办,我可不想让部队散了架子,咱们家底不错还是有扩大的基础。”张道远不愿意去求一个小小的师长,尽管关系好可是师长的能量不如省主席,找他去不如找汤二虎,人家可是上将军衔的省主席,一方诸侯有钱有兵,再说汤二虎这个人治军稀松,追求数量不管质量,去他那里可以任意扩充。
“那你想去那?”张释信问。
“我想先去找热河的军政官员,不行在去河北,河北地区东北军太多了,进关的部队都在那里,军级师级单位很少,都是些独立旅的编制,投靠到下边肯定被缩编,我去热河,你去河北咱们分头走,你不要去见官小的,直接找管事的,最好直接找少帅眼前的红人。”
“我知道了。”张释信也没换便装,骑着战马没带长枪就离开军营直接奔南边去了,张道远收拾了一下东西,把部队交给秦汉杰和张三之后他奔西边去。张道远的战马那是宝马良驹,速度非常快,没多少时间就过了省界进入热河地面。他刚把马速降下来打算让马休息一会,就看见十几辆大车组成的车队往前走。
车队每辆车上有个押车的人,还有一个赶车的车夫,张道远就挡在路上,等车队离近了赶车的人没说什么,押车的人底气很足的问到:“你是那个部队的,怎么赶挡在路上不让我们走?”
“请问你们是要去那里?”张道远问。
“我们去河北做生意,你别挡着我们发财。”押车的人说话口气非常冲,警察出身的张道远一听就有问题,他们肯定不是买卖人,买卖人没这么横的,他也不让开路就问:“你们做什么生意,车上拉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么?”
“给你看,你他妈算那头蒜,快他妈的滚开,要不爷爷不客气了。”押车的中年男人气壮如牛,张道远冷笑着看着他们,“不客气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张道远掏出两支盒子枪对准车队上的人。
“你他妈敢拿枪对着爷爷,你知道爷是干什么的?”押车的立即解开上衣的扣子,把里边的军装露出来,“爷爷是热河省主席的副官,你敢挡住爷爷的路,你是活腻歪了。”押车人掏出手枪想跟张道远玩横的,张道远打了多少仗,还怕几个无能的军官不成,他手里的二十响突然开火,子弹挨个清理马车上的人,头车上的军官枪也没开就被子弹打进了脑袋,血喷的到处都是,尸体翻到在车下,后边的押车军官也跟着开枪还击,他们平日里只是抽鸦片、赌博、逛窑子,那还有点军人的本事,出枪速度太慢开火也没准头。
张道远只听对面枪声响,子弹挂着风从自己身边飞过,他躲也不躲一下,手里的双枪齐发,十几个企图反抗的都被他击毙,短暂的枪战就跟打靶一样,张道远当警察时候就是神枪手,与贼激战毫发无伤,今天他又打败几个穿军装的毛贼,他骑马走到马车旁边,用自己的马刀在麻袋上扎了一下,然后看看刀尖,上边已经粘着黑乎乎的东西,他根本用不着用鼻子闻,也不用仔细观看就知道是大烟膏。
“赶车的都给我过来,我不杀你们。”张道远把马刀放回刀鞘,把盒子枪也都装起来,赶车的伙计都过来,张道远问:“你们也是热河东北军的士兵么?”
赶车的一起摇头,“我们是被雇来的,车也是我们的。”
“这些军官让你们运鸦片,你们不知道鸦片是害人的么?”张道远问,赶车伙计里有个胆子大的说:“长官您不知道热河遍地是鸦片么,省主席不让老百姓种植别的,全要种鸦片,然后还不许私自贩运,他派人收鸦片给农民一点钱,说是在的这点钱还不如种地,除去买粮食吃什么都不够,他们把鸦片集中起来然后卖到北平天津发大财,直接卖给大烟馆,我们也不愿意,可家里有车他们非要用,给钱也跟一般货物一样多,我们也不是贪财,他们是官军我们是百姓,人家有枪我们实在得罪不起。”
早知道热河省主席不是善人,以前只是听说,今天总算抓到证据了,看看十几车鸦片,也价值很高呀,卖出去那是害人,还不如全部销毁免得毒害百姓,张道远下了战马,把死人身上的证件、武器、军衔、钱包全部收了起来,至少也有几千块钱,看来这些人还很有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