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走进屋子,才了解情况。原来李文安率领清军五千于,沿回路强行进攻,已打通通向成都的路,幸亏二师迂回部队及时感到堵住缺口,但还是有近千人逃跑。谢平拍拍孙武,安慰地说:“还不回去看看部队伤亡情况,要好好总结经验教训,抓好部队的建设!”孙武打进屋,就感到浑身不自在,被林生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当着大家的面,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了政委的话连忙达到‘是、是’,赶忙向军长告别,小跑着冲出屋子。
谢平顺手把常春送来的战报递给林生,“左路清军要比我们想象的弱,一击既跨。他们缴获了不少枪支大炮和其他物资。常春私自把武器装备送给新津旅,我看这是要不得地,建议部队缴获的各种物资都要归后勤部,然后在分配给各部队,”谢平就部队出显的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意见。林生沉思片刻,严肃的说:“是啊,你说的对,现在队伍上总认为自己部队是第一,等拿下成都后,好好整顿一番。你说的意见我完全同意,你就拟个稿子我签字,立即发下去,从现在开始就执行。”“好,马上就写,”谢平提起笔就写。
林生看着他写稿,聆听着渐渐稀去的枪声,脑袋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可能面临的敌人,经济上的困境,人才上的缺乏等等,一边一边在他脑海里过着。现在已经等于占领了四川的一半,整个四川的清军剩下不到八万人,而且还分布在川东、川南。自己既不能在武昌起义之前拿下成都,也不能太晚占领,时间上要算准。要在武昌起义成功通电全国之后,一天里拿下成都最好,在借机通电全国,抢占全川,大力发展经济,建立健全工业体系,已应付即将到来的‘二次革命’。
下午一时,枪声渐稀,战斗已基本结束,桃花山铁路一带,漫天遍野散落着枪支弹药,横七竖八的躺在稻田里、铁路上、田沟中的清军尸体。战士们有押解着大批的俘虏,有的清点着各种物资,还有的掩埋尸体。随部队支前的群众们急忙在用担架抢运负伤的战士和清军,送往后方医院治疗。
贺云盛和蒋棋在战斗完全结束后,满恋挂着喜悦的来到指挥部门口,从窗口见林生站在地图前深思,谢平做在桌子边写稿,一时不敢打扰,乖乖地站在门口。贺云盛嗓门压的低低的问门口警卫员:“军长和政委在干么?”直挺挺站在门口的战士,摇了摇头没说话。
谢平也已经拟好草稿,见林生望着地图出神,没有打扰,静静地做在那看着林生。贺云盛的问话,还是打断了林生的思索,但他并不马上回头,而是长叹一声后对谢平:“看情景,成都必须在十一日夜晚拿下。而现在头疼的事情太多,这场仗结束后,全军就在附近补充休整。在把缴获的武器大炮全都给新津旅,新津就地扩编为第四师,原旅长王大海升任师长,从一师和三师抽调一批骨干到四师任职。”林生说着回头对门口喊道:“你们都进来吧,没有人叫你们站在门口,还有一个孙武呢?”
贺云盛和蒋棋满身不自在地进了屋子,谢平见状,看了一眼林生开玩笑的说到:“你们两人,偷偷摸摸的站在门口,有什么见不得人事?”“哎,我说谢政委,我们两个决定没有,要不你问蒋棋,”大炮桶急急忙忙地声辩,林生和其他听了哈哈大笑到,笑得贺云盛不知道那里说错了,急的他抓耳捞筛。“好了,不要站在那里当道,坐下来说。”谢平拉条板凳过来,叫两人坐下。
“你们来的阵好,我和谢政委等战场打扫结束后,就返回新津。部队就地在附近村庄驻扎休整,我和政委要知道补充人员及部队伤亡的具体人数。对俘虏愿意加入的欢迎,想回家的每人发放路费,”林生拿起桌上谢平写的稿子,接着说:“这是谢政委和我就部队缴获的物资的处理决定,你们看后传达各部。”
“下一步,你们要抓要部队思想政治工作,在没一个连都要成立党的组织。同时,针对这次战斗部队暴露出来的问题,加强训练改进!”谢平神色严肃,双眼炯炯发光的对他们讲。
这时,孙武及王大海也来到指挥部,林生进一步就部队改编扩建,士兵的训练等问题,对他们做了交代。命令四个师在双流与成都之间地带部署驻防,并做好进攻成都的准备。后勤部送来缴获的各种物资具体统计帐目和人员伤亡数字,一共伤亡有两千三百四十六人,其中阵亡的有六百七十一人,打死打伤清军约五千余人,俘虏约一万七千多人。缴获各式步枪一万九千多支,山炮及野战炮六十四门,子弹六千六百多箱,炮弹一千余发,还有其他各种物资一批。林生看着后勤部送来的缴获情况,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换个脸色,微笑着对大家说:“你们回去,要确实搞好部队各项工作,不可麻痹大意。我和政委下午就回,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挥挥手,王大海与其他人站起来敬礼告辞。
深夜时分,天空一片漆黑,白日里喧闹地的新津城一片寂静,偶而微弱的灯光下传来更夫的打更声,不时的夹杂着狗叫声,守城的战士依然威武的站在城门口。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悠远而近,接近城门口时领先的拉住缰绳,稳稳地停在城门口翻身下马,右手拿着马鞭,左手牵着马来到战士面前,微笑的说:“同志们,你们辛苦了!在这我替老百姓谢谢大家!”站岗的战士都兴奋地说不出话,看着自己最高领导人是如此的谦虚和蔼,不仅高兴的涌出泪花,“不辛苦,首长辛苦了!”
林生牵着马走进新津,与众人来到政府所在地。林生回头对张参谋说:“叫人不要打扰铭老,让他好好睡觉,我们就进去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在说!”
“林生啊,不叫人通知,我不会用耳朵听啊!”林生前脚进门,后面就听到司徒铭乐呵呵说话的声音。
林生连忙转身回头,望见因忙碌略显苍老的司徒铭,忙走过来关心的流露出真情对他说:“铭老,身体要紧啊!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尽量不要熬夜,有事交给下面人办。”
司徒铭遥遥手,笑道:“连六十整都没到,你就说我老了 ,没听说老当益壮。”
大家一听都笑起来,谢平洗完脸,拿着毛巾就说:“鸣老,这几天我和林生分别下部队,基本上了解现在部队的整体情况。一军四个师的兵力满员,各师战斗力有了进一步的提高,所以林军长迫不及待的赶回来和大家商量进军程成都的计划。”
“哦!林生啊,就你的想法谈谈看?”司徒铭点起香烟,坐在椅子上看着林生。
林生向他简单介绍,部队的训练情况,并准备在后天开拔向成都近郊集结待命。田小军从成都送情报说,清军有战斗力的部队已经不多,同时他们也策反了不少穷苦大众出生的中下级军官。所以,要在武昌起义成功后,迅速抢占成都。二军王天杰率部及时感到宜宾增援,联合刘明德部全歼泸州进犯的清军,乘机占领泸州以外的广大地区,并盛胜进军泸州。
“铭老,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你们政府机关要做好迁移成都的准备啊!同时,我想以后经济建设已成都为中心,把在彭山的物资设备及技术人员全部搬迁到成都,”林生最后补充到:“等到成都后,就政府各项问题要好好的解决解决。”
“是啊,人民政府中存在的问题太多,到处是找我要人要钱的。方方面面都要花钱,近一个月政府财政收入太少,不够塞牙缝的。打官事的各地还是按老办法,我们发布的法律普及宣传不够,老百姓大多不识字、不了解。一句话,头痛的问题一大堆!”司徒铭一付头痛不已,表情枯涩的对着林生和谢平诉苦。林生和众人听了沉闷的无人说话,一时谁也拿不出好的办法解决。林生看到大家有点低迷的情绪,打起精神站起来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召开会议呢。”大家听了,都自觉的散去各自回屋。
第二天,包括从川西南赶来的,总共四十九名原解放军战友,难得有机会积聚一堂。大家有的人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高兴的互相问候,亲切的交谈。林生今天特意交代警卫人员站在百米之外,让战友们敞开心俯肆无忌惮的说话。谢平看大家说的差不多,用眼神询问林生,见林生点点头后,拍拍手适意大家安静坐下。
“铭老,你先说两句?”林生询问旁边的司徒铭。
“还是你先讲吧!我等一会在说。”司徒铭微笑着摆摆手。
“同志们,今天在你们百忙之中召集大家来这里开个会,是因为这会不得不啊!”林生神情严肃地说:“在有些同志的心里滋生非常不好的思想行为,这是要不得的。大家要好好我们理想,来到这个社会为的是什么?不是为个人利益的,而是尽自己最大努力该变中国落后挨打的局面!”林生坐在台上环视着下面所有的人,不少人低着头,还有的人脸上表露出一丝惭愧。
司徒铭结果话题说:“林军长说的话,很大程度反映了当前存在的问题。并不是指哪一个人,大家回去都要好好思考军长说的对不对?不久的将来,那个军阀不是有真本事的,没有本事也不可能成为大军阀,日、英、美等帝国列强都不是吹出来的。我们大家既然来到这里,要把自己的私利暂时放在一边,抱成一团才有可能打败一切反动势力!”说完后,给谢平使了个眼神。谢平会意的点点头,咳嗽一声,放松表情笑到说:“铭老和军长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建立强大的中国。”谢平说到这,话题一转拿起事前准备好的文件说:“就以后的工作全面展开,加快地方根据地的经济建设,经党委研究绝对,做以下人事和部门安排调整。一成立安全局负责全境的保卫安全及反间谍,徐世捷任局长;二成立军事科学研究院及工业科学研究院由黄富生全面负责;三正式成立军事指挥学院、炮兵士官学院,由司徒铭管理日常事物,教员由大家轮番担任。”“有一点,我要补充一下,明天武昌的革命义士将打响推翻清朝的第一枪。我们也要在同一时间内,打占领成都响应武昌起义!”林生挥舞着手,坚毅的说。
会议上就当前土地改革、工矿业建设、扩大军工生产等问题,制订了一系列的决议草案。优先颁布‘农村土地改革政策’,没收大地主大恶霸的田地,具体确定划分大地主和富农及开明人事的标准,田地按照人口的多少分配,同时提供农具。农民拿到土地后,十年之内收成的百分之二十八上缴政府,十年之后交纳百分之十六的税收,其余粮食政府按照市价收购,参加人民军的家属免交税收百分之六十。每十个村成立一个大队,每十个大队成立一个乡,乡和大队都建立土改监督会,由老百姓推选代表。
鼓励商人自办矿厂和工业,也可投资政府的矿产和工业,按投资金额在年底分红,保护商人的合法利。大力推广新技术新科技新方法生产民用和军用商品,各地完全废除科举制度,建立新的教育体系,卓重培养理工科人才。
降低控制区的开办工厂的税收,颁布所制定的佣工工钱下限,在矿场、工厂成立工人代表委员会,与资本家协商决定用工工资,一切与军用有关的物资由政府批准才能运出四川。大力鼓励和补贴有实力的商人从国外进口成套生产设备来四川办厂,同时,政府尽可能的在技术上指导帮助他们生产。
会议结束后,林生特意叫原部队英语说的非常流利的谷浩留下。“小谷,我和谢政委、铭老等人商量过了,你是我们当中最懂英国情况的,想叫你带十几个人去西方学习现代军事技术,人民军最缺的海空军方面的人才。给你带四万两银票,人员你自己去在学校、部队、政府里随你挑,你有什么意见?”
“军长,我没有意见,可是现在去英国不如去美国比较好,那里比较开放,容易接受外来的人进入学校。”
“恩,好吧,你们出去后可自行决定。但要知道,除了这次带的钱外,不够的就要靠自己了,时间上暂定四年吧!”林生面对着谷浩慎重地说。
送走谷浩,林生快步来到谢平的办公所在地,问门口的警卫:“政委在吗?”警卫员连忙敬礼回道:“军长,谢政委刚回来就睡了。”“哦!几天来也够他累的了,让他好好睡睡,任何人来都不要叫他。”“是!”
转身走回自己的房屋,进门就看到田小军坐在客厅等他,见林生回来笑着站起。“我的田大处长,你请坐,请坐!这次来又给我带什么好消息了?”林生稳步走到桌前,挥手示意田小军坐着说话。
“军长,给我的任务快要跑断了两腿,今天这里,明天那里的。”
“恩,你明天把全境的保卫工作移交给安全局,今后你主要工作放在策反敌人,及敌情上,同时遇到有才能的一定给我说过来!”林生语气一转,微笑地又说:“你知道我在说的是那些人,不用我提醒吧?”
“军长,由于我们的到来, 从而有可能都变了。谁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出现遇到呢?朱老总就在云南清军中,早就派人去了,可到现在就是找不到,”田小军枯涩着脸,遥遥头。
林生听了也表露出失望的神情,脑袋里转了个圈,猛地说:“你看,会不会只是姓同,字不同。”
“对啊,可能性很大,”‘叭’的一声,田小军猛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
“好,这事你要多派人去找,就怕找到后因思想不同会产生矛盾啊!”
“现阶段,共产党还没有成立呢?他们的思想还不成熟,在说不是联合过国民党吗?”
“不一样啊,”林生对着窗外沉思,似是对田小军,又像自言自语的说道:“虽然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出身,但从历史进程来看,还是建立一个两党或三党轮流执政比较好。”
假如,在孙中山先生成立黄埔军校之前就占领广州,也许能改变历史,把共产党团结过来,就怕历史不是那么好改,军阀和帝国主义不会应许的,必将全力阻扰。林生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心里陷入沉思中,好久才回过神,记起还有人在房屋里。摇摇头笑着说:“你看我,都忘了你的存在。你说说掌握的情况,”说着在桌边坐下。
田小军一直静静的看着林生,见林生问他,敢忙说:“军长,主要是起义的保路会军长在简阳兵败清军,已经撤退到眉山仁寿一带,并请求我们在粮食和弹药上的支援。眉山方面不敢答应,估计晚些时候会送来请示报告。二是,这次到成都与不少清军中官员接触,大多同样在我们攻打成都是举行起义配合我军,清军总督所能控制的部队已不到一万人。”说到这里,天小军流露出自豪的神色。
对成都,林生心里到一点都不担心。他心里想的是武昌起义后,自己部队没有壮大之前,如何应对错综复杂的局势。是坚决站在孙中山的南京政府一边,还是和袁世凯修好争取自治。四川的工业体系没有一二年无法形成,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没有任何经济能力争夺天下。看来要私下里和铭烙、谢平研究商量出办法。
“恩,”林生手指敲打着桌面在思索,回头喊道:“张参谋,叫人把谢政委和铭老立即请来,就说有要事商量。”
“是!”屋外的张参谋应了一声。
“来,来,我们先尝尝四川雅安的蒙顶名茶。”林生端起茶壶,给田小军倒了一杯碧绿色的绿茶后,端着杯子笑呵呵地对他说:“茶怎么样?不错吧,还是我从铭老那里骗了的呢!”
“好茶!我不太懂茶道,但从色、香、味上就看的出是极品。”田小军说话的时候,铭老与谢平前后脚走进屋里,连忙站起让位笑嬉戏说:“你老请上坐,小的只能坐下位了。”
铭老点头笑着用手指着田小军,在大家谦让下还是在上座坐下。林生给大家倒满茶后,见大家都望自己,不得不打开话题说:“今天,急着把二位找来是有事商量,小田,你先介绍一下情报处所掌握的情况。”
“好。”田小军具体向他们讲解了情况。
“你们就情况,谈谈自己的看法?”林生在田小军说完后接着说。
“保路会起义军,没有明确的政治目标,人员成分复杂,领导者能力有限。我看可以接受改编他们部队,打散后补充到各部队,对不愿意留下人,礼送回家。”
“谢平说的不错,同时为以后着想,有必要加强党组织工作和权利,在现阶段还有枪杆子里出政权吗!”司徒铭笑笑说:“到成都后,我建议召开我党第一次扩大会议,确定党的当前任务和目标,同意大家的思想,有利于经济上的建设和军队里的领导权控制。”
“恩!是啊,在老百姓素质文化很低,经济上落后的特殊情况下,想民主也是办不到的,只有通过绝对控制的权利,才能使经济走上轨道。”林生听了司徒铭的话后,不无感触沉重地说。房屋里一时,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在想今后的工作上各自的事情。
“好,既然大家取得一致的意见,我看就这样,明天我感到双流部队去。谢政委留在新津负责草拟党代会的一切事物,初步定在十月底在成都召开。铭老辛苦一下,去彭山雅安一趟,督促他们加快军工及厂矿建设,力争在年底把彭山的设备运抵成都。”林生经过慎重思考后,下了决心严肃地说:“同时,电令王天杰刘明德所部,在占领泸州后,不得在攻打其他城市,部队进行休整,工作重点转向经济上去。”林生说着停顿一下,望了天小军一眼,对着桌上的地图说:“你等下,立即回成都组织好新军的起义准备,后天清晨六时,在城里一定要打响第一枪,四个师全部强行从西面南面同是攻进城。”林声说完后,用右手狠狠的捶响桌子,抬头望到大家,谢平等人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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