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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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沂是个小城,国家建设之类的任务自然是没有多少的,更何况这是秋季,所以黎院的人大部分都是去农家帮农民去干活。

  所以当我被人点到要去农家做活的时候,心里微微有些惊讶,对于这里我只能说是一个新人,竟然第一天就可以做活,这是对我的信任?还是?

  让我去干活的是一名长相憨厚的大叔,他露出朴实的笑容,然后让我跟他走。

  他说他家就在城外不远处,一会儿就到了,于是,我们一起向着城外走去。

  果然就在不远处,差不多十几分钟,我们就走到了。

  几间大屋,一大片农田,一片果林,几块蔬菜地,一条小溪缓缓流过,原野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在二十一世纪也去过农村,只是那些被规划的整整齐齐的田地已经刻上了太多那个时代的印记。

  走到溪边,我不由得蹲下身子将手伸入那微有些凉意的清水中,几条游鱼慌忙散开,撩起水点点,然后站起身来,大叔正奇怪的看着我。

  没有办法,因为不能学游泳,所以反而对水有一种渴望,见到水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触碰了。

  “稻子收获的还有几天,”大叔指着那一片稻田对我说道,“今天我们主要是上山去采摘橘子,看,就是那儿。”大叔指着那一片果林对我说,原来那儿种的是橘子啊!

  “小季会摘橘子吗?”

  我老实的摇摇头说我不会,确实不会。

  “没有关系,到时候教你。”

  “嗯,谢谢大叔。”

  “别大叔大叔的叫了,我不是说了我姓陶么?叫我一声陶叔就好了。”陶叔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看的让人会忘记所有的不快。

  “好的,陶叔。”我笑着说道,却见陶叔脸皮微红的转过脸去,大跨步的走在了前面,似乎有点急?!

  “爹,回来啦!”刚走到大屋前的那一块空地上,便听到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传了出来,跟着出来的是一个十一二岁,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孩,小脸红彤彤的像个苹果,双眸如星子一般有神,可爱的小嘴微微撅起,笑的时候嘴边会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爹,这位大哥哥是谁?”小丫头看着我,眼中有些好奇。

  “这是爹请回来今天帮我们摘橘子的季悠哥哥。”陶叔热情的向他的儿介绍着我,我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这是我的儿,陶夭,桃之夭夭的夭。”陶叔转过来跟我说道。

  桃之夭夭,没想到陶叔这么个朴实人,居然会给儿取这么个丽的名字。

  “我可以叫你夭夭么?”我俯下身子对着小丫头说道。

  “当然可以了,季悠哥哥。”小丫头露出甜甜的笑容,两个酒窝随即露了出来。

  陶叔这时进了屋,取了两个竹篓走了出来,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我,另一个较小一点的给了夭夭,然后自己向后面走去。

  “季悠哥哥,我们先走。”夭夭拉着我的手向前跑去,不得已我只好跟上她的脚步。

  回头看去,陶叔正推着一辆板车,上面有两个非常大的竹篓,看来,是为了运输方便。

  绕过那一大片农田,便到了果林,近看时,只见得绿林间,橘红的果实到处都是,真是丰收的季节啊!

  “来,小季,你看,”陶叔叫我过去,然后伸手拉下一根结了不少橘子的树枝,只轻轻的拉着,不让树枝就那样折断了。

  “选这样表皮光滑饱满,颜鲜的橘子摘。”陶叔指着一粒橘子说道,然后他拿着那颗橘子,轻轻一扭,便摘了下来,然后放在我身后的背篓里。

  “需要再示范一遍吗?”陶叔问我。

  “不用了,陶叔,我已经会了。”

  “对了,要小心不要被刺到,这树上有刺。”

  “嗯。”

  陶叔点了点头,然后向一棵树上看去,“夭夭,不要随便爬树,树上有刺。”

  “爹,我知道。”夭夭站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一脸乖巧的模样。

  于是,我将身上的背篓放下,负责摘橘子,个子矮的夭夭便将那些被我扔在地上的橘子捡到背篓里,不知不觉便是中午了。

  陶叔已经运了一板车橘子回了大屋前的空地那儿,于是我背着半篓橘子,牵着夭夭,也回去了。

  午饭时分,我见到了陶婶,是一个看起来很朴实的人,和陶叔一样。

  午饭是简单的白饭加上一些家常菜,虽然简单,可是确实很好吃,平时饭量很少的我居然破例吃了一碗半,我有些惊讶。

  下午继续去摘橘子,然后到半下午的时候,我就陪着陶叔推着大板车进了城,这些橘子是要送到坊间卖钱的。

  将那些橘子卖一百来文钱,陶叔给了我五文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我还是拒绝了,五文钱,对于一个富贵人家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已经是很多了,我拿了两个铜板,然后看着陶叔,“陶叔,我只能要这么多。”

  陶叔见我这么坚持,也就没再让我收下那三文钱,不过陶叔还是提了一点,“那么晚上去我家吃个晚饭吧!”

  “这怎么可以?”

  “难道你连你陶叔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吗?”陶叔有些生气的说道。

  “陶叔,别生气,别生气,我去,我去!”我一面从陶叔手中接过板车的车把,既然这样,我应该帮陶叔做一点事情。

  “季悠哥哥。”夭夭看到我便冲了过来,“季悠哥哥晚上要在我家吃晚饭吗?”

  “夭夭让不让哥哥过来吃饭呢?”我笑着逗弄小丫头。

  “当然让啦!”夭夭兴奋的牵起我的衣袖,我怕车把碰到她的头,于是将车放低了一点,让小丫头可以顺利的走。

  进屋的时候,屋里除了陶婶,还有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小季,这是我儿子,陶濯,比小季你要大上几岁。”

  “你好。”我习惯的上前伸手,这是握手的动作,然后才反应过来,只有现代人才会这么做,其实还好我没有学某无良神父,否则可能就是单手贴在胸前鞠躬行礼了。

  我讪讪的缩回手,“抱歉,我们那边的习惯。”

  他看了我许久,眼中尽是探索的神,最后才缓缓的开口。

  “没有关系。”居然是个冷脸男,才十七岁而已,有些死气沉沉的感觉。

  “好了,大家别站着了,晚饭已经好了,都洗洗手准备吃饭。”

  “好嘞,今晚要好好喝几口酒。”陶叔粗犷的大嗓门在我耳边炸响,没想到陶叔也能这般的豪放。

  “爹,酒喝多了不好。”冷冷的一句话,自然是出自陶濯之口,但是,陶叔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不介意的挥了挥手,“喝一点儿没事啦!”

  “对啊,濯儿,你就让你老头子喝几口酒啦!”陶婶也上前劝道,于是我知道了,这个家的当家是陶濯。

  只是不知道陶濯是做什么的,我心里暗暗揣度着,这时,夭夭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看着她,然后将耳朵附到她的嘴边,“哥哥是云沂的太守。”

  呃,太守?就是兴建黎院这个地方,让目前的我有了安身之处的云沂太守?Oh,MyGod,这种事情还真是很龊。

  难怪陶叔会很爽快的拿五文钱给我,原来是陶叔根本就不缺钱啊!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陶叔和夭夭两人斗嘴吵闹声和笑声,偶尔有陶婶劝说的声音,我和陶濯都很安静,当然,我心里很不安定,总是不时的瞄一下陶濯。

  没办法,他是啊!是本城的太守,可是我见到他居然没有行礼,虽然尊卑这种观念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但是,我现在是仰人鼻息啊,他老是冷着那么一张脸,看不出表情,我不由的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了。

  晚饭结束之后,我匆匆和陶叔告别,然后又安慰了一下不舍得我走的夭夭,便离开了陶叔家。

  半路上,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于是转身,却发现是陶濯。

  “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将一张画像在我面前展开,接着月光,我看清楚了,那正是我的画像。

  “这个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惊慌的问道,难道晓调动了府来通缉我?

  “这是昨日我在城内发现的一张画像,便让捕快将所有的画像全部揭了,本城若没有批准,是不准随便贴这些东西的。”他冷冷的说道。

  我看向那张画像,几笔勾勒之间,明明是那么简单,却又真真实实的是我,只是,不是晓画的,到底是谁?

  突然,我发现那画的右下端,一枚正怒然绽放,这是?

  “你也注意到了?”陶濯将画像收了起来,“找你的人是魇门。”

  “这是魇门的标志?”我惊奇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跟魇门扯上了关系?我只不过那一晚不小心看他们抓人去做药奴而已。

  “你在云沂,我自会保你安全,若你出了云沂,我便无法再保你了。”陶濯说完这句,便要转身离开。

  “为什么?”

  他顿住了,然后停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前走,轻轻的话语随风吹到我的耳边,“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这谁信啊!

  我嗤笑着,但同时又不得不悲哀的明白,“我靠自己,或许连活着都不能做到。”

  这还真是讽刺。我想要笑,也想要醉,为什么,我只能这么软弱的靠着别人来保护自己?

  锥心的痛楚袭上来,原来是毒发,距离上次毒发差不多是八天了,在这野外,虽然晚寒冷了点,但是总比回到住处吓坏了篱落好。

  我忍着痛楚缓缓的向前走着,这毒发时间越来越长,痛楚也越来越小,已经不像是第一次那样完全不能忍受了。

  心脏跳动的好慢,我真的害怕它就这样突然停了,我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一个趔趄,我倒在了地面上,地上的碎石和土块硌的我的皮肤生疼,只是,那些痛根本不能同身体里的疼痛相比。

  我不能晕过去,不能就这样失去意识,因为或许那样,我就一直睡了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我还不想死。

  真的,不想死。

  【说明】

  一、原文中对于大安统一之后,各地区的规划并没有明确说明,所以在此,我自己做了设定,大安统一之后,东离,南凤,西羽,北狼原本四个国家作为四个诸侯国,原来国家的规划不变。

  二、关于制方面,只是随意设定,没有统一的采用哪朝哪代的管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