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们把你捆上去的,我们怎么好放你下来呀。”弟弟刘武用含糊不清的腹语说道。
“是啊,又不是我们把你吊上去的,我们怎么好放你下来呀。”周围的老老小小起哄地,异常整齐地重复着。还要不要人活了,这下子我死的心都有了,这要是传到山下,说我马子成三更半夜被脱光吊在这里,荡秋千玩,那我以前数年的光辉形象不一下子全都没了吗?那他们还不都笑死呀,不行,一定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看周围众人笑声还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装着万分委屈地说道,“我从小到大,连蚊子都没有打死过几只,是正经的老好人了,现在好人都被你们欺负,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公理呀,放我下来吧。”
“你还好人?欺负刘文刘武?那这个世界上不就没有坏人了。”冷不丁地一句话冒出来,我羞得无地自容。
“你们既然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就不怕我报复你们,我可心狠手辣了。嘿嘿,嘿嘿。”我见装好人无效,鼓着双眼看着周围,那咱演坏蛋试试,说不定对上这群人有用。
“要报复我们,你得先下来再说呀。”弟弟刘武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我觉得,我一定是上这两小人的当了,悔不该当初,驱狗行凶,留下改不过来的恶人形象,现在都不知怎么才能让自己双脚可以站在离身体仅有百十厘米的地板上,既然这群人间渣滓可以忽略掉我发出的全部求救话语,只好大声地冲着门外叫着,“来人呀,救救我。四方观众人非礼优秀青年了。”
“阿美姐,刚刚我好像听到马子成的声音,你听听。”李寒雪边站在镜子前梳着头,对正在洗脸的大嫂说道。
“没有呀,那个家伙肯定上山来不会用爬的,依我看啊,说不定现在他正在山下的旅馆里面等待着什么时候有上山的缆车呢。”
“不会吧,我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说假,但他扛的东西也太多了,我们一起吃个三五天都吃不完的。”李寒雪替我辩解道。
“那里面有我带给圆大师的东西,希望这次,他老人家可以夸我几句我做的鸡肉,你可不知道。。。(省略大约五千字左右对圆大师的逢迎拍马)”大嫂洗漱完,招呼李寒雪过去,一起食用刚刚送过来的可口糕点。并再次对圆大师大献赞美之词。
“哎,小师傅,刚刚我听到有人叫喊,还挺大声的,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寒雪对着进来收拾东西,并且笑的无比灿烂的小道童说道。
“不清楚是哪一位师傅昨天夜里抓到一个擅自闯进神堂的人,现在还被脱了裤子吊在那里呢,大家都去看热闹了。看上去挺年轻的。。。。”小道童子还想继续发挥人类愿意把一些不是秘密的高兴事同人分享的本性,被大嫂打断,“那个人长什么样?”
“带着只有一只镜片的眼镜,穿着一条牛仔裤,对了,听师兄们说,他昨天挑事的时候,还有一只大黄狗跟着。”
“还有一只大黄狗跟着!?”大嫂和李寒雪不约而同地问道。
“对呀,那只狗可不得了了。。。。。”小道士还想继续同美女们吹水,却见大嫂和李寒雪已经跑出门去了,只好边挠着头边自言,“怎么那么多人都喜欢看热闹?男人不穿裤子真的有那么好看?”
一群人继续盯着我看,可怜的我,费了好多的口水,也无法让这一群人中出来那么一个好心人把我放下来。也许人就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潜意识吧,我闭着眼睛,看吧,看吧,你们这群人,要不要换我姿势再看一遍,用极BS的眼神看着蹲在地上的刘武,撇过头去,哼,走着瞧。小蛇也有化龙的一天。
突然而来的一只粉嫩的,带着特别味道的手抬起我低垂下去的下巴,正想破口大骂,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真是你”然后一大串比周围众人人还夸张的笑声,让我无可奈何,耷拉着脑袋,不去看李寒雪和大嫂。
“这人你们认识?”
“是呀,认识,还知道他脑子有点儿问题,这次上山就是找你们圆师伯,给他看看脑子的。”大嫂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直把旁边的李寒雪听的一愣一愣的,马子成脑子有问题?同他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他犯过病呀,难道这病是间歇性的?可怜的人儿呀,年纪轻轻地,就同父亲一样被病痛折磨,生病了,心情还这么好,去打架还特别兴奋,原来是有病呀,怪不得,怪不得。
“噢,那你们可要离他远点儿,要不然他也会把你们整的精神上有问题的,没问题也会有问题。”
“你怎么说话的,你。。。”李寒雪气不过他说的话,想反驳几句,被大嫂拉到一旁,指使她叫周围人去找东西割断绳子,要是把这件事情闹到观主那里,就不好收拾残局了。
“哎哟”随着一声响,我终于从脚不沾地的空中下了来,气愤无比地对着一群人渣叫着,“你们这群混蛋,不可以轻点吗?我骨头都快闪掉了。”大嫂和颜悦色地走到我跟前,用手揪起我的耳朵,说道:“你怎么就不可以消停一会儿呢?别再闹了。”我打掉大嫂的手,十分伤心地说,大嫂,你没有看到他们刚刚故意把我在离地还有二十多公分高时,就全部放手了,我的鼻子都蹋下去了,这可是鹰钩鼻,这样子的我以后还怎么在美女面前混呀。本来还有极大篇幅的责骂的话语有待说出来。但听了大嫂的一句“我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东子他们,你以后就一定有得混了”话后,全部的全部都同苦水一起收回到肚子里,告诉东子,那不就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同李寒雪抱在一起,狠狠地揩着油,她为什么不反抗?自己的脆弱的受伤的心灵需要安慰嘛!我以此为动力同李寒雪抱着不放,没想到,大嫂神出鬼莫的揪耳无敌手又把耳朵一阵虐待。可苦了我的耳朵兄弟,蹦的老高之后,同大嫂一步三回头地走出这个充满邪恶势力的地方。
一壶茶,一张桌,二个听众。
我把二天来的全部曲折经历,经过本人小小的加工整理之后,用精美的语言告诉她们两个人时,看脸上写满了的崇拜之情的她们,暗自告诉自己千万别让她们知道真相。当说到,我以一人之力敌对方过百之人时,那场景,那架势,十二分的壮观呀,她们深受感染,非要叫对方一个当事人来,说什么要看看他被揍的严重程度,开什么玩笑,他来了,那我刚刚编的故事,不就没有吸引力了。连忙用肚子饿了,打断这件天地惊,山川变的真实描述,草草收尾。但也足可以让其感泣流涕,以身相许了。
“大嫂,看你的样子,同他们很熟悉?”
“认识其中一两个人罢了。”
“如果你认识这群人渣的头子的话,一定要叫他来好好修理一顿这些人间的败类。。。。。”
“嗯”
我见大嫂没有继续谈论下去的念头,声称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要好好补一补,并告诉她们,小雄不知跑哪儿去了,我们的行李,看门的胖子知道后,不知不觉,就在桌子上枕着温热的茶壶睡着了。
李寒雪正要扶我去床上躺下,大嫂却说“别管他了,我们去要回行李,看盾小雄在哪儿,再一起到观主那里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赔个不是之后,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李寒望着口水快流到桌子上的我的不雅睡姿,想着又有哪一个人儿住进了他的梦中呢?把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同大嫂出门去了。
醒来时,望着身子上的印着桃子的李寒雪的外套,笑笑,如果她没有当过小姐的话,说不准我已动心。想这么多做什么,感情的五年培养难道比不过野花的一月春光?
站在门外,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大嫂和李寒雪的归来,头都快伸断了,终于她们有说有笑地出现在我的视野。
咚,所有的行李结结实实地放到了桌子上,“现在知道老实了吧”
我看着大嫂,嘿嘿,傻笑两声,说,“大嫂,这里有厨房没,我又想吃你做的鸡肉了。”
“原来你还没有吃饭呐,这包里不是带了很多吗?自己拿着吃吧,别客气呀。”大嫂用手掌扇着风,笑着看看我说道。
“那个,其实,带上来的的鸡肉,在来的路上,我同小雄,全分完了。”我就像一个知错的小孩子一样,手指在胸前绕着圈,低头说着。
“什么?”李寒雪差点儿被茶水呛到。
“什么?你。。。“大嫂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形容的词汇,“我对你是无语了,我们三天的野餐粮食全都被你一天吃完了,怎么没有把你给撑坏呀”
“嘿嘿,嘿嘿”除了傻笑之外,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让大嫂消气的话说了,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烤了大半天才烤好的,没有想到的是,信誓旦旦说要扛它上山来的我,居然监守自盗了,把它一下子全部送进了五脏庙。
“我快被你们两兄弟给气死了。”大嫂喝着茶说道。
见大嫂是没有出去拿点吃的的念头,只好向李寒雪使使眼色,示意她告诉我厨房的准确位置,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装着没有看见,继续在那里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只好又坐在下来,大口地灌着已经喝了一上午的形同白开水的茶。
也许是大嫂心情好了,也许是老天爷开恩让人转了性子了,大嫂虽然用没有好气的语气说道,“给你做烤鸡吃,你得给我去烧火。”但还是听起来蛮温暖的,我纳闷,这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柴火做饭,而且是在这座装修堪比高级酒店的地方有人用?心中有无数个问号在跳动,也不敢出声,怕一个不好,大嫂就改变了主意,现在终于明白,龙哥为何在大嫂面前,温顺的像只猫一样。我让你把我做的可口饭菜吃上瘾,你敢对我不好,嘿嘿,自己去外面吃形同垃圾的食物吧,想吃,没门。
当第一步跨进四方观的厨房门时,真的让我以为这里一定是着火了,浓浓的水汽在没有抽烟机的循循善诱下,到处扩散开去,一切都沉浸在白茫茫中,看到正中冒着最多白烟的大的蒸笼时,我都无法合上嘴了。观四方观上上下下,加起来有多少人,不过百十来个,一个人吃三个馒头的话,也才三百个,他用的这蒸笼,光高度就有十来米,方圆三五米左右,远远超出在电视上看到的,少林寺专有的大锅,有必要用这么大的工具吗?这是我看到此的惟一想法,李寒雪也呆在那里,却没有太大的惊讶,独自在那里同这个大锅陶醉,如果不是大嫂上去拉她的话,大有在此用手机照个没完没了之势。
吃惊,还是吃惊。大锅,大铲子,大勺,什么东西都用最大的,连烤鸡用的棍子都是非常长的。让我有进到少林寺厨房之感,如果拥有发明版权的少林寺状告的话,四方观一定倒霉。忘记了肚子,忘记了时间,穿过放置这些东西的大堂,来到还算雅致的里屋,不一样的装修,不一样的感觉。没有电器化的东西,却也闻不到一丝油烟,一套套完完整整的烤肉的器具摆在长桌上,墙上挂着的不是装着鸡的盘子,就是盘子里放着的鸡的图案,再无其它东西,可以看出,做此的主人一定同我一样有强烈的把鸡肉放入肚子中的欲望。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呀,以后找到老婆的话,少说也要让她在此学会一种鸡肉的做法,忍无可忍了,站在画着鸡的图片下,我狂吞着自己的口水,在脑子里把这满墙壁的鸡肉都吃了一遍。当李寒雪用胳膊肘拐我时,我还没有任何反应,当她掏出的纸巾放到我的嘴边时,我才明了,原来我的哈喇子大有流到地上之强烈的势头。接过纸巾,转到一边去,猛擦一通,却怎样也除不尽似的,干脆不去管他那么多了。继续盯着满墙的美味,意吃个不停。
大嫂摇摇头,叹口气,见我帮手烤肉是无望的,把旁边的李寒雪当成替代,和她在一起忙碌着。看着永远不能解搀的墙壁,这人呀,太有才了,能够把鸡想到如此之多的不同种做法,想不叫人佩服都是不行,太强悍了。找了一个还算远离油烟,但又可在第一时间闻到鸡香的地方坐下来,看她们系着围裙,仿佛食神降世般,精心地烹制着,当然,帮不上手,称赞几句是免不了的,直把大嫂做的美味说成是天上有的,地上无,她是笑的乐开了花,连连称道,有可能快赶上圆师傅了,圆师傅?徒弟都能把鸡肉做成这样子,那师傅做出的还不搀死人不偿命呀。哈喇子疯狂地流着,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与他亲近亲近,嘿嘿,嘿嘿。
满意地把肚子填到发胀的程度,看着前面一大堆的骨头和她们有些夸张的眼神,幸幸然道,大嫂呀,你做的东西始终都是那么可口,要是我以后的老婆有你一半就好了。李寒雪低头不说话,大嫂也学会了傻笑,只有我一个人还算正常,我说我未来的老婆关你们啥事呀,瞧你们那点儿出息。在大嫂的每次见到鸡肉,比小雄还能撑下,皆大欢喜地结束这上四方观来,吃的最好最开心的一次。
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些什么?难道非要说成是为人类社会的前进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么伟大?世上又就多少伟人存在?至少我就不是,胸中无大志向,故而只有吃吃可口鸡肉,睡睡甜美懒觉的习惯。这才是生活吧,我想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