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李寒雪,我要喝水。”只想要一杯冰水把喉咙间的火全部扑灭。
“那么快就醒了,老五果然没有看错。。哈哈。哈哈。”
一个疯子一样的老头不知在那里嘀咕着什么,见我已经睁开眼睛,望着他,继而不发一言,玩起深沉来,但奸笑声有节奏地一起一伏着。让我一阵郁闷,试图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一丝的力气存在。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老头儿在那里鼓捣的什么臭气熏天的烂玩意儿,让我直想吐,见他再次回过头来看我,不由从心底生出被人窥视的感觉。难道?这家伙有恋美男癖?赶忙把伸在被子外面的手缩了回来。正色道,“前辈呀,有没有水让我喝一口。”
“不急,不急,再等一会儿,给你专门留了一份解渴的圣品呢!嘿嘿。嘿嘿。”边说着边把旁边电磁炉上的紫壶轻轻地放到,盛着满盆乱七八糟不知明的黑色液体中,淡淡的水雾把股股的臭气变成清香传开,我都忍不住想称誉几句。却看到转过身来的老头满脸的肉瘤,小小的眼睛似乎都快被瘤子挤进脑子里去了。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端着从紫壶里倒出来的透明液体的巨大的碗,“你,你,想,干,干,什么?”看着老头变态的笑容,心慌地问道。
“来,乖,我喂你吃药。吃了这药啊,保证你立刻就活蹦乱跳了。”老头一改满脸坏笑,正直地说道。
但听在我的耳朵里,让我更加坚定了想法,这老头一定有恋美男癖,我一定得小心,要不然,保留二十几载的处男就要不明不白地栽在他的手里,忙伸出手,颤抖地吃力地接过来,说“这个不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死死地盯着老头的眼睛,期望从中告诉我正确的答案。
“没,没有,凭我六十年对药物的经验,我保证没有问题。一定可以治好你现在的病。说不定还有。。”老头面不改色地说着。
我端过来,淡淡的热气带过来的丝丝奇怪的香味,一改往常的对中药一定苦涩无比的认知。一口猛灌,“哇”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口腔里爬行一样,舌头上苦涩无比,实在是忍不住,全部都喷了出来。“真他妈的难喝,闻起来还挺不错的,喝起来,怎么这种味。”我一边把碗放到旁边的小木桌上,一边用手擦着已经打湿的被子。咦?怎么会有那么急的吸气出气声,还略带口臭,难道我有口臭?连忙哈一口气,没有啊。坏了,一抬头,看到几根稀疏长长胡须上还带着药渣的老头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这个,其实,我,你。”我一付老鼠见猫的样子,缩着头,小声地说,“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这东西不苦,哪里知道,这瞒好闻的东西味道确实也不怎的。”我无辜地耸耸肩,缩缩脖子,生怕这个老头一个心情不好,把我这病号又赶回又冷又无趣的黑屋子里去。
“哈哈,其实也没有什么,良药才苦口呀,你不喝怎么会知道它才是最好的?”老头用手摸摸还在胡须上荡秋千的药渣,把碗端起来,“这里还有很多,也足够让你又可以上山抓虎,下海捞鱼的了。”怪老头的样子让我一阵内疚,接过碗来,一支手按着鼻子,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倒。好不容易在肚皮还没有撑破的情况下,把这样足有二千多毫升的一大碗药喝下去。头沉的更加的厉害,“你不是说,这,这药可以,药到病。病。。。除的。。”一头栽在了床上。
“难道这次我药的剂量又有问题,不对呀,应该没有问题的呀,不行,我一定要再去抓过个活人来再试一试。”怪老头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模糊中看到桌子下面放着的玻璃罐子里装着的五颜六色的蛇,还吐着信子时,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跃了起来,头撞到床顶的疼痛让我又蹲了下去。
“他妈的,我好了,鼻子都全通了。”我一阵手舞足蹈。“看来,那个老头子的药还真灵。铲平四方观的时候,让他来过把观主瘾也算对的起他了。”边思索着如何报答老头今次之恩,边麻利地把衣服和鞋子往身子套。鬼鬼祟祟地推开门,见天还没有亮起来的,雨大风狂之夜也不是那么冷,把手里实在是拿不下的一条毛绒绒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扔到桌子上。轻轻地带上门,弯着腰,小心地打量着四周,贴着墙壁,慢慢地前进着。
不知道我到底推开了多少道门,进了多少间屋子,又从里面出了来。反反复复的进进出出让我又有些头痛,当最后又看到旁边长的一模一样的盆景时,实在是忍不住强烈的尿意,睢瞧四下没有其它人,对准那生机勃勃的仙人掌开闸放水,本来站在屋檐下的我,不知被谁狠狠地一脚,可怜的我,可怜的大腿内侧顿时让仙人掌刺的想大叫,“你活腻了,连你。。。”边说着边迅速地把,差一点儿撞到仙人掌上的工具放好,转过身来“原来是你呀,要是其它人我不猛打他一顿才怪。”
慢慢地挪动着步子,不得已和怪老头又钻进那个摆满奇形怪状物事的地方。在房间内,不理会老头的目光,背过身去,把大腿上中招的,没有拔完的仙人掌刺一根一根地对着灯光拿了下来,本一件痛苦的事情,却让一旁观看的老头大笑起来。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懒得同他计较。极力地思索着,如何在老头的眼皮下,再次成功逃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那个前辈呀,刚刚你踢我的那一脚,差点让我的下半生幸福全毁了,虽然我现在没事,但给我造成的精神上的伤害是谁都无法弥补的,我这人一样很好说话的,你随便给一点儿封口费吧,不高的,只要个七八万块就差不多了。”我见老头没有表情地继续在那里喝着水,挺挺胸膛继续说道,“你看我这要求也不高吧。”
“对,不高,不过。。。”
“那个看在你神药的份上,打个八折!?”我恬不知耻地说着,“我就知道你小气,所以顺手拿了些不值钱的东西,你看,这张皮轻轻一抓都掉毛了,你还留着做什么呀。”
“你个小王八蛋,我苦苦熬药,把你医好,你不说一句谢谢也就算了,还想敲诈我?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现在不把你揣到终生不举,你不知道我当年的利害,然后再赔你双份钱,你看行不?”老头用贼笑的眼神看的我一阵发虚。
我见正描准咱屁股的黑脚马上就要让这老头子支付的赔偿金额加倍,本着仁道主义思想,一贯的为人处世的理念让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躲过了一脚,提起还来不及系紧的裤子。逃出门外,弯腰下去抬掉在地上的动物皮时,终究屁股没能幸免,还是被他重重地揣了一脚,屋檐下,大理石板的贞操就被这样被我莫名其妙地夺走了,都是贪心惹的祸呀。刚刚在雨中办大事时老天留在身上的一些水珠,一下子全变成了地板上的人形图案。但来之不易的自由还是回来了。
“想逃?还嫩了点。”
麻利地穿好裤子,见天上的雨还是如此之大,有把这山顶上,所有的不平不公事全部洗礼一遍之势。生怕还会在这像迷宫一样的小院子里又找不到北,寻不到下山的路,冲入雨中花坛,在放水的相反方向捡起一块残存的瓦片,在刚刚的位置,郑重其事地写下START,再一次沿着墙壁,摸索着下山的路径,并仔细地用瓦片在旁边的柱子上留下记号,推门,进去,出去,又推门,又进去,再出去,当看到自己来来回回在这个院子里,没有转弯,一直向前走,却在相同的一个地方进进出出了三次,又回到了老头的房间门口,正想进去问过明白,却被房间里面如雷的鼾声给雷到了,人能够把鼾声打成这样,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连在房间外面,都听的到,放在桌子上的碗发出的撞击桌面的声音。用力地推了一推,门闻丝不动。想了许久,都没有能够放下面子,叫睡着了的老头起来开门的勇气。靠着墙,慢慢地蹲到地上,望着我一个小时前写的START字样发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八卦阵,迷宫之类的东西存在?难道二十多年的信仰就这样在一夜间,轰然倒塌?用力地在START后写下END。试图通过双手拉扯头发所产生的,没有疼痛的感觉来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头皮的疼痛却如此清晰,不像是在发梦。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那前几次梦里的那个人又是谁?他就是神仙?怎么没有听到有人说起过?无神论不是已经占据我那么多年了吗?为何现在要出现这种状况?真他妈的烦死人了。难道要放火烧出一条路来?天上还下着雨呢?这火燃不起来不说,说不定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就会惹那在天上地下和地上的各种具攻击能力的人鬼蛇神,一起来对付我,都不是我一时半会儿可以应付的过来的。
一下点上两只烟,自己用力吸着一支,看着另一支烟缓缓地燃着,在心里默默地说,“路过的各位神仙,不要怪小子呀,以前有所怠慢,但现在我是领教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再也不敢做出亵渎神灵之事了,饶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吧。把烟放到屋檐下的土地公那里,再十二分认真地做了几个揖。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这个充着古怪的四合院落。
又随便找了一道从来没有走过的门,用力推开,进去,“碰”门自动合上传来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阵打鼓,莫非?真的有?心里阵阵冰凉。开始快速地默念,咱无阿米豆腐,咱无阿米豆腐。慢慢地向前走着,用还算可以看清楚的眼睛打量着这间有点儿屋外光线照进来,但仍显阴森的屋子。
“哎哟,我的天啊。”实在无法忍受的住,小兄弟撞到硬物的痛苦,放开声音叫着。双手死死地按在上面,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总算好受了一点,重新站起来,拿出没有任何信号的手机,借着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挡住前进之路的东西,原来是在神殿里的四只小乌龟的石像,“我走了一晚上,可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难道,这前面就是下山的路,在脑子里放映着神殿到山下的路径。不管它了,没走过,就一定要走一糟才行,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分钟了。用力地踢了那个乌龟雕像一脚,还不解气,又飞起一脚踢在他双腿之间,虽然知道他不过是一尊石像而已,但踢了之后,心情还是愉快了不少,让我都有一些心寒,我什么时候也有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这种想法了?
“真是一个变态的地方,连这里的石像都跟着一起变态,没事干嘛摆一支脚前伸,双手抱怀的姿势,脑子进水了?”我自己同自己若有其事地讲着,以此把对未知的恐惧压在心底最深处。握着手机,勇敢地向前行进着。当看到摆在不知是那路神仙之位下,还带着洗过的水珠的梨子时,肚子里的饿意全被勾引了出来。对他们笑笑,小声说着,反正你们也不用吃东西就可以活过百八十年的,而且你们的心地是那么的善良,也断然不会让我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人饿死在你们面前吧,我不客气就吃了?选了几个卖相不错的梨子送下肚,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当前的温饱问题,但感觉也还不错。
“死路?!!!”我四下寻找着传说中的密道,找来找去,就只看到坐在神台上笑的无比得意的三个老人儿和站在中间的一只乌龟像,再无其它。转身向门口走去,随手把果核向后一扔,推门,费了老大劲都没有打开,完全消耗光刚刚几个梨子带来的能量也于事无补。又回去拿起盛梨子的盘子坐在乌龟像旁,吃了起来。
怎么老是感觉有人用东西打我头,四周望望又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见,还是不要看见的好,要不然被吓死的,一定是我而不是它,除非,没有除非。一定是我的。当扔出手中的果核之后,不知又是什么东西从房粱上掉了下来,正好敲在我头上,一伸手一摸,梨子核?我刚刚不是向身后扔的吗?我敢确定我的用力大小和角度一定不会从上面打到自己,难道这里有??鬼???
“救命呀,有鬼呀。快来人呀”我边用力敲着不动一丝的木门,一边大声呼救着。虽然补上去的几脚看似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我还是时不时地用脚狠揣几脚。无动于衷,木门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开的作风让我一阵心如火烧,看看四周实丰是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了,除了那个乌龟石像,对了,把乌龟石像放倒砸过去,说不定可以把门弄开,我连忙用上全部的力气,撼动那真的很沉的石雕像,慢慢地从屋子中间挪到了门口,用肩膀的力量,想把它推倒,砸开外面有光线的美好的人间世界。不合不巧,踩到没有吃完梨子上的我,脚下一滑,被石像缓缓地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虽然没有受大伤,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晕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