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六章 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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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夜的疯狂,卫虹翎的内伤不但恢复如初,而且变得更加纯正深厚。‘房中术’乃是高明的双修之学,本就有提气养血、固本陪源的神奇功效,随着时间的流逝,真正的用途被人逐渐淡忘,重要之处又事关男女大防,慢慢的被人视为淫秽之物纷纷摒弃,到现在只有几份孤本留了下来。幸得桑目空搜罗到两三本,这才使她免于身死的下场。

  卫虹翎安静的偎在天遗尘怀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深知离开这里一步便又回到了血雨腥风、杀戮不断的江湖。但至少是现在,哪怕只有一会,就让自己丢了身份,忘了使命,全身心的去接受男女情爱带来的幸福感觉。

  不过全无基础的感情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

  卫虹翎不否认正在利用身旁的男人,她可以分辨一块石头和一杯热茶,可以感觉人的心跳,四肢的动作。却不能辨明东南西北,道路的方向,确确实实需要用肉眼去看才能完成的事情,每一样都难于登天。要她只身回到葛思静身边太困难了,当初能平安来到青石镇简直是奇迹。

  又加自己身份特殊,寻求武林人士的帮助根本就不可能,普通人极难涉足江湖,能遇到和魔教有些渊源的人已是老天开眼。可他真有那么听话嘛?

  许是她擅长玩弄心数,不过这次的筹码是女子无比重要的‘贞操’,但是值不值得呢?

  “遗尘,你在想什么?”卫虹翎心中有愧,语似呢喃声如蚊呐般说道。

  如果命中注定两人要分开,她希望不是现在,不愿也不想离开他身边。不能诚心对待自己的男人,已是丧失了所有权力和资格,甚至不能有一点点的要求。

  “很多很多,一个男人的责任和义务,以及以后的生活。”天遗尘淡淡道。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像满足又似失落。

  女人的迷茫是之前,男人则是在之后。

  天遗尘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并坚持‘错就是错,就算是修改填补了空缺还是错’的理念。

  莫名其妙的有了女人,还发生了性关系,虽然当时火烧眉毛,刻不容缓,可现在想想确实有些鲁莽。不但从此和‘随风一身轻’失之交臂,还丧失了继续追求玉凝的资格。

  收了人家的红丸,自然不能干出狠心抛弃的禽兽事来。看玉凝花容月貌,冰清玉洁的样子想找个一心一意对她的男人太简单了,应该不会接受和别的女人同享一个丈夫的事实。

  可现在是古代,或许她也难逃社会这个大染缸呢?并不在意男人三妻四妾的道道。但她的样子又实在傲气,想必眼界也甚高,做些异于常人的事情到也不是不可能。

  哎。。。头疼!

  天遗尘胡七胡八的想了很多,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卫虹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没一点‘味道’,心中一乱,还以为对她失去了‘性趣’,只是表面敷衍自己。

  “我知道,我是个瞎子,很难进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变成这种关系也是情势所迫,单方面要你救我性命,就是起身便走,也是合情合理。。。”卫虹翎声音凄苦的说着,带着哭音:“但是我不要被人抛弃,我不会管你找多少女人的,只要能经常把我带在身边,分出一点点爱,我就满足了,就算无名无分我也不在乎。”原本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丰满的身体在天遗尘怀里轻轻的颤着。

  哎,有这么好的女人跟着,还胡思乱想什么。天遗尘心中感动,回应般的轻轻搂紧。转念又想,玉凝虽好,可虹翎也不差,善解人意、心思机敏,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要在现代恐怕会被人争破头吧?眼睛固然不太方便,可熟悉了日常空间,和普通人全无两样,根本没问题嘛。

  “什么合情合理,根本是全无道理。”天遗尘轻声笑骂,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你也清楚现在的情况,我们的爱全无感情基础,甚至是头一次见面。但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男人,我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爱上你,既然怀中的女人是你,那我就不会再变了,一直到你不爱我那一天。”

  几句话将事情的现状和以后的态度全概括了,最后还来个相当写实的爱情宣言。卫虹翎顿时感动,用力点点头后竟主动请缨,玉手慢慢滑到天遗尘的胯下,不快不慢的动作起来,瞬时将某人的欲火全面勾起。

  粗鲁的翻身压上,美妙的蹂躏又起,一直进行到傍晚,等天遗尘发泄够了,才和美丽的妻子动身上路。不走不行,魔教敌对势力很快就要找上门了,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打断,欣赏了活春宫,那可不得了。现在虹翎的床上表现又骚又浪,被别人看去不赔大发了?

  两人商量过后为了避免麻烦惹上身,专找人烟稀少的地方落脚,一路上‘增进感情’当然少不了,稍有空就粘在一起,偶尔的搂搂抱抱也颇让初识爱情的卫虹翎暖心,渐渐的放下女性固有的矜持,也习惯了一些夫妻之间的亲昵举动。

  而经过几日的近距离接触,天遗尘感慨良多。

  她以前的生活一定没表面看着那么风光无限。

  美丽的外表,高强的武功,心思细腻,头脑清晰,事物分析能力极强,魔教继承人的心腹亲信,手下还有为数不少的精英份子,就算是魔教搞内部分裂也是头号拉拢对象。

  就这么一个及其出色的女性,却是个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苦人儿,甚至连喝杯清水都需要人伺候。。。。。。

  这期间天遗尘做足了二十四孝好男人,生火做饭,洗洗涮涮,一个人承包了所有工作,空闲下来还会抱着她讲些小笑话调节气氛,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连生活细微处都设计的头头是道,让老公和老婆的立场角色彻底翻了个。

  卫虹翎现在的感觉幸福极了,从没试过被人如此呵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无一不细,真让她打心眼里说不出的高兴。

  可越是被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就越是讨厌自己,现在的自己连青楼里的妓女都不如,她们出卖肉体也许是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一名嫖客的嫖资或许能救活一家人的性命,两者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你情我愿都不需付出感情。而自己则为一己之私出卖肉体,不但活得性命,还骗到了常人苦修不来的内力,渴望已久的真情实意更是汗颜。

  妓女可以拍着胸脯说问心无愧,应为她们的肉体和金钱是等价的交换,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而自己却拿不出同重量相同的感情做交换,起码有很多水分在其中。

  好几次卫虹翎都想坦白内心的真实目的,跪下来哭着乞求天遗尘的原谅,但都忍了下来,此棋一出便没了回旋余地。骂也好打也罢全不在乎,可若是弃她而去,就此讨厌了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心中爱的是他,可最重的却不是他。。。。。。

  在幸福与痛苦两种极端感情的折磨下,卫虹翎开始自暴自弃,索性撇开一切,什么都不去想,任事态自己发展。可以的话就让这个秘密在自己肚子里烂掉,他对自己好,就用肉体来回报,倘若被发现就静等发落,原谅了就继续陪在他身边,厌恶了就离开他左右,毫无怨言,自己从最开始就选了条险路,怪不得别人,只希望这条路尽快走到尽头。

  抱着这个念头,卫虹翎对自己的男人是越发温柔,服侍的动作即使略显笨拙也让天遗尘大为感动,更觉得她好,念头一起还将‘幻梦空花’的武功心法拿了出来。

  卫虹翎捧在手上根本就不奇怪他那里会有武功秘籍,只是觉得他拿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心里更是半分怀疑都没有,让练就练。

  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用心,没用几日的功夫卫虹翎就掌握了‘幻梦空花’的要诀,以内力催动的青隼剑变化之后鞭影漫天,遮云挡日。功法一出狂风四起,飞沙走石。每条亦真亦假,四面八方让人眼花撩乱防不胜防,且速度无匹威力十足,还可以做出以自己为圆心向外扩散的无差别攻击,攻防一体当真厉害的紧。

  而功成的卫虹翎只是苦笑挟面,在天遗尘不解而又兴奋的目光下,慢慢脱掉身上衣衫,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刺激着后者,干柴烈火自然少不了一番盘肠大战。

  至此,习得‘幻梦空花’心法,又加‘房中术’屡屡粹炼内力的她在年轻一辈中敌手屈指可数,就算童城松复活重新出现在面前,也可凭本身实力正面将其轻松挫败,整体实力不置可否的有了质的飞跃,最大的功臣天遗尘在心里也为她高兴,可得益者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这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虽说路上吃的差点,住的次点,可有山有水有美人,累了歇会练练心法,吃几粒野果润润喉咙,得空了调调情占占老婆便宜,小日子总得来说还算写意。

  可让天遗尘不爽的是,自己的老婆总表现出很赶时间的样子,虽然事实是赶时间没错,可心里总觉得她好像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似的,很别扭,但又不好责怪,只得默默跟从。

  “我们今天就在镇子里过夜,好好洗个澡,再要两碗白米饭吃。”天遗尘骑在马上,从背后抱着卫虹翎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关镇欢喜道。多日来风尘仆仆的赶路,早让他怀念起有床有被的生活,山中的野味也吃的腻了,再那样下去快跟野人有得比了。

  “不妥吧?我们身份特殊,万一被人发现,惹上麻烦不说还得耽误时间。”卫虹翎不太同意,但声音很轻,听起来更像征求意见,生怕惹他不高兴。

  天遗尘没有立即反驳,明白只有讲些道理才能让她信服,双手感受着线条极好的腰肢,举目四望一番,才道:“这里四周都是荒山野岭,根本没别的路走,翻过前边关卡后用不了几日就可抵达京城。我知道你急,但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都很累了,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嘛?”

  卫虹翎也清楚这些日子天遗尘累的不轻,又不懂武功,身子几乎到了临界点,现在听他软语,心一下子就软了,马上改变立场。

  “好吧,但要小心些,要是。。。”

  “至于身份,多半是这‘青隼剑’坏事。”天遗尘深怕她中途变卦,赶忙说道:“到时只要藏起来,任谁看到我们也只会认为是哪家的富少带着美丽的妻子游山玩水呢。”

  卫虹翎听后苦笑连连,心道:为何他总把事情看的那么开呢?不过,如今武功大进,便是有人来扰也可全身而退,当可护他周全。

  “贫嘴。”卫虹翎细声娇嗔,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天遗尘怀里。被呵护的感觉很好,根本不想起来或是换姿势,反正在别人眼里也是魔教妖人,不怕伤风败俗。

  天遗尘心中大乐,用力蹭了几下怀中软玉,以示感激,一拍马臀直直朝镇子行去。当初的老马现在不知道在哪啃草呢,胯下这匹是卫虹翎从魔教带来的上等追风马,高大壮硕神骏异常而且速度极快,眨眼的工夫已是进了镇子。

  镇子中等,想必是哨卡要道的关系,为方便客商行旅在此过夜,民生事业一应俱全,客栈商铺不少。

  天遗尘骑在马上舒舒服服的抱着大姑娘,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望指指点点,这可是在古代,封建观念深扎人心,此等行为已是太出格了。

  但他全当没看见,径直行到一家比较大的客栈门口,翻身下马先将卫虹翎抱下来,再把马拴好,这才扶着她进了客栈。

  刚进门就发现生意极好,座无虚席,只有一张靠在角落的桌子还空有半席,三名男子一字而坐,面前摆着肉食酒菜。

  天遗尘为人机灵,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三个不是一般人,虽然穿着打扮看起来是行商,但绝没那么简单。

  行商的心态应该是狡猾的,说话做事小心谨慎,万事留意于心,时刻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而正中那个壮年男子太专注于面前的东西了,客栈里嘈杂的声音根本骚扰不到他,手脚粗壮身材结实,虎目尖锐且清澈,相比之下更像一员古代战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豪迈非凡。

  另外两人的身份似乎是保镖,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神色平稳,滴酒不沾。双手紧紧握住腰中朴刀,密切观察着身边过往的客人。

  天遗尘想了一下,还是扶着卫虹翎移了过去。

  非常时期更要表现得自然,如若转身就走到让人起疑。

  果不其然,当走近桌子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马上提起十二分精神,死死盯住天遗尘的一举一动,相反卫虹翎武功大成,气息内敛,到不容易被人察觉身怀绝技。

  天遗尘走到近前,学着电视里古代人的礼节,冲着壮汉一拱手,笑道:“能否和兄台拼个桌子?在下与内子长途奔波,疲惫的紧,还请行个方便。”

  “走开。”不等壮汉答话,左边的男子眉毛一立,不客气的低声喝道,颇有威慑之意。

  “还不住口!”壮汉在两人靠近的时候已是停下了筷子,粗声喝止同伴后回了一礼,朗笑道:“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兄弟尽管坐。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麻烦事!”

  “多谢。”天遗尘知道爽快人最烦嚼文拽字的穷酸子,自己也很喜欢壮汉的性格,要了两碗素面一斤牛肉后,主动报上姓名和他攀谈起来。

  而卫虹翎则将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男人,本人全不在意。享受着温柔对待的同时,心底暗想,若是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再敢顶撞心上人,定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三言两语之下得知壮汉姓赵,名懿,家住京城,这次带着两名家丁和妹子出外办事,趁反家的空闲顺便游览大好河山,不想妹子体弱,染上疾病高烧不起,这才落脚于此,逗留不去。

  “原来是这样。”天遗尘一边给卫虹翎夹菜一边说道:“小弟到还看过两年医书,懂些头疼脑热的方子,不如让我给舍妹看看,兄台也好早些上路。”

  “使不得!”还是壮汉左边的男子,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站了起来脱口而出道。

  “大胆!坐下!”赵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暗思一个家将竟如此放肆,连他这个主人都不放在眼里,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兄弟见笑了,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生了性子。”狠狠瞪了一眼家将,后者立马软了,脑袋也搭拉下去。

  天遗尘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娱自乐的猜着三人的身份,看男子这么紧张,莫不是暗恋他家小姐,不想其他男人染指?顺便捅了捅卫虹翎,叫她一起看戏。不过后者才没空答理这些糟事,不紧不慢的吃着素面,不时夹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好说。”天遗尘摆摆手,有意拉近双方关系道:“不过兄台来兄台去的叫着也忒麻烦,我就放肆一回,称呼一声大哥,可使得?”

  赵懿哈哈大笑,连声称好。他本是直爽人,早就觉得别扭,但又不好意思说,毕竟头回见面。见他主动提出,自然应允。

  “那就劳烦兄弟了。说实话,我早就待腻了,但又不能丢下小妹不管,这下可让我遇到贵人了。”

  “赵大哥哪里话,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唤遗尘便可。”天遗尘心中偷笑,这三人样子非富既贵,做朋友好过做敌人,当然是赚到了。

  席间的气氛又热络不少,天遗尘一直表现的很‘直’,正对了赵懿脾气,又是倒酒又是高声谈笑,没一会的工夫处得跟亲兄弟似的,引来不少目光。

  “遗尘这是要到哪去,长途跋涉很辛苦了吧?”赵懿又是一碗烈酒下肚,喝的红光满面!

  他心里真是太高兴了,想国家初定,为安抚民心轻武尚文,结果搞到酸书生越来越多,痛快人越来越少,一直让他很郁闷。今天可逮到一个,定要结下朋友,别日再把臂言欢!

  “还好。”天遗尘想了个借口,用下巴一撇卫虹翎道:“我们到京城投亲,好在用不了几日便可安顿下来了。”

  “京城?”赵懿的浓眉拧了起来,手中的海碗也停了。

  “怎么,难道还去不得?”天遗尘见他神色有异,奇道。

  赵懿摇头头,见面之后还是头一次叹气,一比客栈道:“这里所有的人都去京城。”

  咦?这么巧?

  天遗尘心中奇怪,仔细再看客栈众人,终于发现了端倪。

  生意还是一样火,但全没换人!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桌上的酒菜几乎没动,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转头再询问赵懿才知道,此地去京城不远盘踞着一伙山贼,专抢客商,行动迅速神出鬼没,朝廷多次派兵围剿未果,又加不熟群山峻岭游击战,反到折了不少人马。

  而这群上京的客商,正在为上供的事情头疼,给多了自己血本无归,给少又怕被山贼一怒之下取走性命,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请当地官兵护卫到是个好办法,可人家没有上级书简下达命令,谁敢妄动?

  “弟妹的眼睛有些不方便,你夫妻二人不如同我们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赵懿好心建议道,但天遗尘似乎没听见,低头盘算了一下,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冒出心头。

  “强者有责任保护弱者,弱者有义务支持强者,这闲事得管,多少也让他们回报一下。”天遗尘用只有在座的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完,不等赵懿和卫虹翎弄明白话里的意思,已是站起来走到一名普通客商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朋友,打个商量如何?”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穿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这才放下心,没好气道:“你是何人?我有什么可和你商量的。”

  天遗尘故意高声说道:“只要你出的起银子,我保护你安安稳稳抵达京城。”

  那人的小眼睛叽里咕噜一通乱转,不太相信道:“你会武功?”

  客栈里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一处,包括赵懿,都在想这个样貌普通的年轻人有什么门道。

  天遗尘已成为众人焦点,见目的达到诡异一笑,高声叫道:“虹翎!”

  卫虹翎本来吃的好好的,哪知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根本来不及反应。听见他喊,便连忙放下碗筷,呆呆的坐在那里,却意识不到自己该做什么。

  天遗尘大感丢面儿,怎么就不能象电视里江湖侠侣演的那样心有灵犀呢?到底还是缺乏配合。

  轻叹一声,才道:“露一手让他们瞧瞧。”

  “哦!”卫虹翎这才慌慌张张的点点头,但一时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节目,‘青隼剑’是万万不能亮出来的,想来想去只好走个内力秀。

  左手一拍桌面,‘啪’的一声,坛中酒水被震出几滴,不等落回右手连动,内力运于掌上,以肉眼难辩的速度一抓一放,几滴酒水瞬间凝成冰晶飞速射出,打在墙壁上形成几个小洞深达三寸而且不碎不化,过了好一会才融入土墙!

  人群里有见多识广的,不约而同叫道‘好功夫!’纷纷竖起大拇指。赵懿则是呆楞当场,武艺在身的女人不是没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强的!

  天遗尘看在眼里,心里别提多美了。自己是没什么本事,可就是能找个武功高强的老婆,这你们谁比的了?

  骚动乍起,不少人开始询问价码,这等功夫要对付几个毛贼还不是手到禽来?自己的货安全了!

  这时的天遗尘像极了奸商!满脸都是职业性笑容,不慌不忙道:“正所谓物有所值,我和我老婆每人算五十量白银,总共是一百量,哪家给钱我就保证哪家的安全,嫌贵的就自求多富吧。”

  众人听罢差点没滑桌子底下去!好家伙,每家一百量,这里最起码有四、五十人,那就是四、五千量,普通人家过日子一年的开销也就十几二十量,这家伙心也太黑了点!

  最先被搭讪的男子赶忙堆起笑脸,连带着天遗尘的身份也一路狂飙,道:“少侠、少侠!能不能算便宜点?我这本小利薄的生意养着一家老小呢。。。。。。”

  不等他说完,天遗尘又似很了解似的,满脸愁容:“朋友,我也是拖家带口啊,大家都不容易赏口饭吃吧。你好好想想,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客死异乡尸抛荒野,孩子没了爹,老娘没了儿,媳妇儿为了生活也得改嫁便宜别人,何必呢。。。。。。”心里笑道:和老子装可怜你还嫩点!我们楼下卖袜子的哥们的表演比你可出色多了!

  男子心里这个骂啊,明知他是逢场作戏画地喊屈,还不能拆穿,挖个坑笑眯眯的等着自己往里跳,可又不能不跳,够狠!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少侠说的有道理!什么时候交钱!”

  天遗尘心道:这才对嘛。

  跳上一张椅子,尽量站得显眼点,高声道:“一百量不赊不欠童叟无欺,今晚就请大家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想出发的明天一早这里集合,交钱上路,到了京城就发财呀!”

  他妈的还吃饱喝足?恐怕没一个睡得着觉的!整整一百量白银啊!众人心中无言的狂吼着。

  天遗尘笑呵呵的走回自席,扶起晕乎乎还没回过味儿来的卫虹翎,冲着赵懿道:“待我把内子安顿好便去看小妹子的病,来来去去到把正事忘了,真是该打。”

  赵懿连称无妨,心道,原来那盲女才是真正的大高手,亏自己还自作多情想七想八的,好在没先入为主,不然丑可丢大了。

  天遗尘嘴上告了个罪,领着卫虹翎在众人悲愤恶毒的目光中管客栈老板要了间上房,离开了大厅。

  等进了房,卫虹翎被扶着坐在床边,这才开始报怨:“你怎可如此卤莽,也不和我商量一下私下做主。”

  天遗尘大声喊冤,也不管她看不看得到,满脸赔笑:“好夫人,好媳妇儿,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火烧眉毛啊,根本容不得想太多,况且机会难得,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卫虹翎不懂,责道:“胡说什么,什么机会难得。”

  天遗尘轻声一叹:“现今武林人士都在搜寻圣教残党,我们的情况有多危险不必多说,现在这么多人做掩护,也是个保障,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嘛。”

  卫虹翎听他说得有理,但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反驳道:“那你就承诺做人护卫?山贼强匪既然可同官兵对抗,必然不会少数,我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

  天遗尘笑笑,道:“人数多只能说明势大,但不是强。以你现在得武功收拾一二个山贼头头还不简单,成群结队、拉帮结伙还不是树倒猢狲散的主儿,根本不用顾虑那么多,到时商队自然安全。”

  卫虹翎心中气他自行其事,不顾自己的心情,成心找茬道:“那个赵懿又怎么说,你知道他什么人吗?认识刚多一会就那么亲近!”

  天遗尘心中渐渐躁了起来,已不想争辩谁是谁非,没好气的说道:“至少不是敌人,这就够了。”行至房门前,续道:“你休息吧,我去看看赵懿他妹妹的病,一会就回来。”

  卫虹翎见他敷衍,大怒,当初在魔教养出的傲气来了,厉声吼道:“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听她絮絮叨叨不依不饶的,天遗尘身为男人的脾气‘噌’的就上来了,转身也不管她爱听不爱听,叱道:“卫虹翎!我告诉你,葛思静是你的小姐,和我没关系。现在我是你的男人,要不就听我的安排,要不就滚!自己爬着找她去!想当下人自己去当,别拉上我!”说完还嫌不解气的嘀咕骂到:“没见过这么贱的!操!”

  ‘哐’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撞上,天遗尘扬长而去,留下呆愣当场的卫虹翎。

  过了半晌,冷清的房内飘出幽然哀伤的哭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