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东风、豪兴徜徉。
小园几许,收尽光。
有红,李白,菜黄。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
飏青旗、流水桥旁。偶然乘兴、步过东冈。
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青山绿水环绕,白雾朦胧妖娆,飘。细柳纷飞轻扬,风醉,浅草青蔷。山谷中繁盛开,淡红的阳光透过透过晶莹娇嫩的瓣,斜斜映照在青石台上,调皮的精灵透过树隙,在石头面,石砖上打下斑驳的树荫,圆点。
属于少独有的嗓音娇俏,婉转悦耳如黄莺轻啼。声音由远及近,两抹纤细的身影从路的尽头款款而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
红衣少秀眉上挑,眼含得意,愉悦的对面前的紫衣少高声叫嚷。
“还不错。”
紫衣少貌似牵强地点下头,眼神又飘忽到别处。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她在微笑,或者并不是,只是习惯扯起的嘴角。
阳光下,那个少有一头如墨玉的长发,挽成高高的发髻,安静而又乖顺得躺在少背后。大大的眼睛,散发着玛瑙光泽,白肌如瓷,几近透明,甚至能微微看清跳动的脉搏。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妙手写徽真,水剪双眸点绛唇。疑是昔年窥宋玉,东邻,只露墙头一半身。
“喂,能不能稍微表现得惊奇开心一些,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紫涵眉头蹙起,嘴角上撅,纠结的面部肌肉一闪而过,见我回首,假装摆出冷面。满脸写着四个大字,“我-很-不-爽!”
我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开,这个紫涵,竟然生气呢?只是太过陶醉于景,才没有表现出盛大的如潮水般的惊奇。
“很,很漂亮。”眼微咪,慢悠悠说道,“盛世景,源。”
紫涵一扫刚才的郁闷,仿佛前一刻板脸的是路人甲乙丙,一张笑脸在阳光下神采飞扬。
“看吧!你要是不来看一下,肯定是毁得肠子青。”她在原地旋转一圈,继而道,“这是我哥哥发现的地方喔,只是他已经离家五年呢!以前都是哥哥带我来玩,他走后,我每年天都会独自一人来这里坐会儿。真好,今年我能带你来分享我的快乐。”
“你哥哥?”
和紫涵相交已久,这还是头一次听她提起家人。关键是我从来没打探过,她大神经大条,只知道拉着我到处疯,也没想起过要主动介绍。
“我没讲过吗?”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困惑道。
“你讲过吗?”我学着她,反问。
“喔,可能是我没讲过,呵呵!”边说还边挠头,干笑,“我哥哥待我很好,只是他经常不住家里,碰面的机会少。”
“出去干嘛?”隐隐对这个紫涵的大哥好奇,不会是像嘉逸一样被送出去呢吧!
“不知道,我猜是去学武。哥哥在家里,大多数时候也都在练武场呆着。”
果然,贵族子弟都是这么教育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微偏头,询问出声。
“别幽谷”,眼光转向我,兴冲冲地说,“我哥哥取的名字,很不错吧!”一脸崇拜。
看来,他们兄感情还真是可以。
“你跟你哥哥感情很好。”只是指出事实,也有些思念嘉逸。五年不见,他长成什么样子呢?
日暮西陲,倦鸟也该归林。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采几朵路边的野,拿在手里把玩,低头轻嗅,等到气散尽,将手里的束漫天撒下,看瓣在空中旋转,舞蹈。
抬首,似有所觉,眼睛不受控制一般,穿过千年万年,我看到了坐在白骏马上的他。
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温润如玉气质高华。
见惯了骑着骡子骑着驴的地痞,街头小混,等不到的人,开始让我相信,王子是种稀缺资源,是可遇不可求的缘。
在完全不抱幻想,不再希翼的今日,上天居然让我遇到。。。
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温润如玉气质高华。
他侧目,注意到我。
我专注,凝视着他。
不敢动不敢笑,甚至,不敢呼吸,竭力压制住内心的颤抖和激越,手脚放在自认最得体的位置。缓缓地,缓缓地,徐徐呼出一口气,然后,向他扬起,揣摩已久的,自认为最的,浅浅微微笑。
他向我颔首,亦是浅浅微微笑。我只听到开的声音,万物复苏风缭绕。
此时无声胜有声。乍然,一声响打破了这份静谧。
“嘉柯,我发现了一株来,快过来看。”
路边的草丛里,紫涵举着小手,挥舞摇摆,示意我过去。
“喔,我就来。”
等我说完,再回头,崎岖的路上已然没有那抹白身影。面前分出了三条路,弯弯曲曲,曲折蜿蜒,而我,却不知道他选了哪条。
转身,去看那来。“它最好,要给我长得丽芬,绝世无双。不然,一死都不足以泄愤。”恨恨地想着。
“就这样?”有掐死她的冲动。
我拎着那跟来,问旁边的紫涵。枯黄植株矮小,也能惹得大一惊一乍。
“不好看吗?”做出受伤的表情,眼巴巴地盯着我。
“也还行,反正你的品味一向很独特。”
兴庆宫。
“公主,你是不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
敏君微躬身,关心道。
被人猜中心事的尴尬,让我立刻羞红了脸,一下子囧住。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莫不是发烧呢?”手作势伸过来触到我额头。
被火烧被针刺被蛇咬一般,立时从躺椅上弹起,假意摊平绫罗裙衫,道:“有些累,就不出去了。派人给陈将军府的陈紫函通报一声。”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宝帘闲挂小银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