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头看到,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的人,卡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卷曲的头发、脖子和手指,像婴儿一样睡着。我只能看见她,梦中寻觅灵感,心跳加快,胃部燃烧。车灯里翻腾的人眼,绿毛狮子在镜子街上优雅地行走。蓝墙下的红发杂草般疯长。这里最常见的是楼顶、车顶和头顶。蓝色喜鹊大到让人恐惧,站在人的肩头,用漆黑的喙啄碎天灵盖。人们把嘴伸出来,接住流下来的脑浆。实线变成虚线时才能再生。躺在屋顶静止的床上假装颤抖,书架之间带牙套和紫色眼眶的人背向你,坐在已故教授的肖像前嗤笑。无数冰雹砸向你,数千个爱包裹着,微小的紫色、银色森林,纵向排列,每一片树丛被黄色方形板遮住,水汪汪地蠕动。他的鼻涕不住地从鼻孔里流出,流进嘴里,用纸巾擦干净之前,有机会品尝到这种咸的液体,他没有生病,说这些话之前有必要这样做。打断一下,他朝路人的左胸开一枪,验证人的脆弱程度,不幸的是,心脏中弹后立刻停止跳动,精神分析应该起到作用,他觉得自己被迫害,秘密组织的人不止一次来这调查,他认为自己是不死之躯。和他作对的人都早死,没有好下场,即使他不动手,也会有人替他报仇。他转动手上的戒指,这个圈套让眼中的光越来越暗。他不该被困在这,被无知的人压迫,过如此压抑的生活,决心逃出去,捏碎灯泡取出钨丝,放在高高的鼻梁上,眨眼间穿过雕刻丛丛满天星的金色钟罩,出现在黎明迷雾中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前,十几个并排的门柱和琴键一样的台阶,他站在右侧,红、黄、黑的线条中。大地剧烈晃动,太阳把令人疯狂的色彩播撒到雪白上,所有建筑像风一样旋转。一切都结束了,你不知道吗?他把所有属于你的荣耀收回,尖顶上的鸟人注视你的一生,作为旁观者他们不做任何评价,既不帮你也不害你,作为一群冷眼旁观的陌生人而存在,他们的王国在你头顶上方。给予希望的人出现在乏味的生活中,即使他们的出现潜藏危险。他送给你一件礼物,如辽远的五角星般神秘,狂暴的音乐般具有冲击力。数个闪烁彩灯的铁笼,惊叫着,在空中旋转、扭曲变形。这不能带给他快乐,难道他的生命中就没有一个光辉时刻?没有一个美丽光环愿意驱散他头顶的阴云?事实证明他们从未在他的世界出现,一点开始的迹象都没有。自从他发现这是一场骗局之后,毅然放弃这种幼稚的期盼,为什么希望残酷的现实有所改变呢?难道自己不能成为一个体系之外的人?和命运抗争,一个只有形式的蠢货。一生都在监视他的矮小、肥胖的女人,搬弄是非,他要把她推到火车轮底下,或者绑在铁轨上,火车碾碎她,惊恐万状的血液、脑浆、碎骨和油脂,一瞬间,毫无保留地喷溅到他身上,不成形的血肉附着在健美的形体上,他将尽力保持这种反差,散播恐惧,扩大人心中的伤口,让他们不断想象自己死时的情景,生命中只可能出现一次的结局。他痛恨这种心灵到外表都丑陋的人,美是人的对立物,累积的心灵创伤现在变成燃烧的枪口,他想起以前,某个时间段,在码头以偷盗为生。被人贩子盯上,强行带上船,锁在不透气的舱底,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遇上风暴,巨浪击碎船只,他才得以逃脱。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传说中水上滑行的本领,和一大群冲浪者一起回到岸上。曾被海洋接纳,现在回到陆地的怀抱。不管在哪,他做什么都不被承认,黑色上面的白色光泽,鸟儿患上恐高症,不认为自己是人类的人,活着的时候知道死后的事。他闭上眼睛,走在枯萎的花丛中。不能满足越来越多的欲望,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早熟的花粉中无限膨胀。慵懒地躺在阶梯上的仙女们穿着洁白的长裙,系着金腰带。雕刻一些新的灵魂,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模样,比旧的灵魂更美。用香皂洗净全身,趁香味还没散尽,穿上这件新衣,你的前途全靠它了,他们喜欢以貌取人,最好做个整容手术。不然他们会以有损形象为由把你拒之门外。你没必要关心他,被冰冷隔绝太久,他不会产生丝毫感激之情。狭小的心盛不下更多的东西。他感到快乐极少,深陷苦难,时常面无表情,呆坐在地上,连抬起一只僵硬的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你不会理解,也没必要了解。透过灰色的眼睛,看到灰色的世界。他感到疲倦却不去休息,感到饥饿却不去寻找食物,因为他喜欢这样的劣性刺激,刚飞离地面就被土中升腾的鬼魂拽回他们中间,他面目全非,你几乎无法辨认这个曾经熟悉的人,变成他们中最受欢迎的人,因为邪恶的本性?现在他明白,沉重的压抑感也是这种强大的力量带来的。他在这里建立的仇恨帝国,越来越多的叛国者到此地寻求庇护,国家因为邪恶的力量繁荣、强大。侵略的行为值得称颂,他们只会侵略别人,而不被侵略,没人敢来侵略。他们群居在一座巨大简陋的木屋中,围绕着星光和哭泣的笑声。他走在夜晚雾蒙蒙的野外,陶醉于潮湿泥土芬芳混合着花香。独自一人穿过草地、树林,溪流,他坚信这不是梦境,水面上跃起银色大鱼和花环,绿色的湿气包裹着他,他感到热血涌上头顶,脚离地,身体变轻,像火焰一样升腾,飘到一个巨大的水池上空,池子四周尽是呈阶梯状排列的房屋,池中有不停变幻的风景,你可以把想象投入其中,看到你不想要的,每个人会看到不同的东西。你能从那个细长的瓶子里看出,他的泪水中浸泡着种子和花蕾。也许他过于内向,无法清楚地表达出来,有些事是显而易见的,超出语言范畴。上述情形至多出现在某些古怪的地方,它对应的变形经常在公共场所出没。这几天他睡眠极少,没日没夜地蹲在一个隐蔽的黑暗角落,布满血丝的双眼,寻找高空下落的带降落伞的木匣。里面有他需要的重要东西,组织决定空投他们武器,以便更好的侵略。他正确使用科学这把双刃剑,此类事情很快让他感到厌倦,天性在事物相对个体而言不同反应和未来走向上。他不停咳嗽,头疼的厉害,快要爆炸,他端来一盆冰水混合物放到桌子上,头浸在水里,长达三十分钟,整盆水沸腾,像发生在另一星球的物理现象,不同引力作用下水柱的不同形状。他用毛巾擦干头发,恢复了一个研究者的本来面目。要不是某些愚蠢的阻碍,他早就成为一名科学家。梦想破碎在它诞生的地方。充满好奇心的孩子,走进巨大的迷宫之中,由一个模糊的身影带领,盲目地向里走,少数有勇气的孩子,离开队伍,另辟蹊径,再也没有走出来。事实上,视线范围内,还没有别的路可走,如果推倒围墙,一切就会明朗,这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颠覆传统。愿意尝试的人没有足够力量,不知道如何去做,更多的人不敢去做,一个接一个,走着相同的路,走出来的已经长成大人,有着几乎一致的思想、行为,极不自然,属于所有人的悲哀。像一个落魄的艺术家,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手伸进裤袋,看看表,十二点了。看似不相关的内容有着相同的主题,他不再需要骄傲这个词,或是舌头、牙齿和喉咙协同合作的结果,他能自我麻醉。燃烧的教堂在他脚下聚拢,皮肤像镜子一样反光,三棱镜背包上开出一个蚁穴,长翅膀的蚂蚁抱着没有翅膀蚂蚁飞上树梢,把他们放在跳板一样的树叶上,悄然离开。他们这样辛苦劳动却不图回报,这种情况极少出现在其它同类之间,更多的是把弱小一方吃掉,让自己更强壮。更自由地生活,与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他无法忍受与彼此不关心的人一起生活,甚至到处充满敌对、陷害和生命危险,他才不想成为这些白痴口中的笑料呢!最好的办法是及时从他们的视野内消失,他应该感谢的,也许是唯一应该感谢的人,此时不在这,摘掉扣在头上的垃圾桶。他招惹过蜂王、邪教和党派头目,本来擅长拉帮结派的人突然失去这个神奇的本领,他们的车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在路中间,引起交通阻塞,车毁人亡,车里的钟表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它与此事无关。作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与外界保持一致。跳楼自杀的恐高症患者,他向你的双重勇气致敬!他与另一个虚构的人物交谈,心灵朝某一个方向充分敞开,新鲜空气流过腐烂的内壁,带来一丝生机。他无法忍受过多琐碎的日常事务,唯一的想法就是停止思考,无限中自由驰骋的大脑,这方面显得异常迟钝。压抑人性的束缚让他悲观、易怒,把这种令他窒息的生活投进太阳的洞窟。他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强大,需要找到某种苦涩的支撑,精密仪器仍须遵循自然法则。他最喜欢苦涩的味道,从中感到更强烈的痛苦和不幸,这个人率领他的崇拜者,站在你们的对立面。这样做的后果是,时时刻刻都品尝到一无所有的失败者的滋味,但是他决不后悔,在这座著名鬼城里现身时间极短,遭受非议,好像受诅咒的天空疾病发作的征兆。面神经受损,影响泪腺和唾液腺的分泌。他感受越多思考越多,注入精神的铅和汞就越多,思想无形的巨大压力压碎他的有机体。他做过数不清的坏事,贩卖军火、毒品,走私,制造伪钞,抢劫银行,被各方通缉。走投无路,成为黑白交界处的职业杀手。短暂的过去,年轻的罪犯已经不再从事具体、渺小的职业,上升到更高层次,退居幕后,变成操纵作弊棋盘的高明棋手,穿上善的外衣羞辱它。金流苏窗帘后闪烁的桅灯,以陌生的身份打开一卷金边羊皮卷,里面闪光的文字详细描述犯罪经过,出城后不久,他遇到城里失踪的铁匠,得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转动鞋跟就能到达他想到的地方,带着这把宝剑,去任何地方。他背着一个棕色的包,里面放着魔法书籍,水晶瓶和各式各样的植物标本,还有一些奇特的珍宝,诸如:灵魂捕捉器,通灵指环,时空三角,黑烟似的云雾,花型的泥土香,暴雨的黑翅膀...。“我想在这借宿一宿。”“当然可以我们欢迎孤独的旅行者,我们为你准备了最丰盛的晚餐,宽敞的房间和最舒适的床铺。”他很轻松地通过检验,拿到房间钥匙,推开半掩的门走进来,看清了躲在门后和他说话的人,惊恐中穿过灯光昏暗的大堂,走上螺旋形楼梯,在一盏灯的指引下,以飞的速度冲进房间锁上门,恐怖气氛和那张无比丑陋的脸让他血液倒流,毛发竖起,见过无数恐怖情景的人,被这里恐怖到极点的东西吓呆了。他从后窗跳出来,不停奔跑,奋力穿过黑夜、黎明,在迷失中跑了一个世纪,直到被一个露出地面的黑色岩石绊倒,磕破了皮,趴在地上,确定没人追来,松了口气,半天不能动弹。过了许久,恢复一点知觉,缓慢站起身,掸掉身上的土,向前挪了几步,站在银色铁轨上,眺望远处的山峦,冒黑烟的巨大烟囱。树丛和草丛的黑影在他脚下旋转。如果我说的话让你感到满意,那么请继续吧,你不必感到愧疚和不安,转向心灵的阴暗面,发现内在和外在是多么不协调,真实的自己尽管伤痕累累,却顽强地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影响着外在,他念叨着:“生活从一开始就让人失望。”他的唾液在减少,因为说了太多忌讳的话,即时报应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不管是谁操纵着它,他都不会产生恐惧,这种善行不会感化他。一个有恋母情结的少年,爱上恩师的妻子,为她写了无数首动人的情诗,他的才华深深地打动她,他们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不久之后,她的丈夫死在一次意外事故,突然的死亡,对两人打击极大,他们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更加亲密,相反怀着巨大悲痛和深深的愧疚分开了,这段迂回的时间,动摇了生活在一起的决心,决定永不相见。分别之后,被思念折磨,更加确信对方才是他们心底真正渴望的,便不顾一切找回了往日的激情,发誓永不分离。这种可笑的爱情变化得比天空还快,像云一样常见,还没有异族婚姻牢固。他经常从写满字的白纸上看到拱门、教堂和其他建筑,意识到这是一种错觉,时常出现的错觉,形状错觉、颜色错觉,常常处于意识模糊状态,生活在现实的梦境中。走上大师阁楼,揭开惊人的谜底,他亲眼看到沉睡的手稿,水印和墨迹。认为自己必定超越他,超越所有人,成为宇宙中心。太阳为他一人升起,群星为他一人闪耀,雨雪为他而来,风浪因他而起...所有神秘现象都与他有关。这个被捉弄的人,奋起反抗,一无所有的人,用最有力的思想武器反击。他亲耳听到,你会说人话。为什么和他说起话来像个畜生?你的偏心和歧视把你推向毁灭的深渊,多做一些这样的事,不要让他忘记,心安理得地反对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