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比别人早起几个小时的人大概要说,自己有一种优越感,理应享受事事优先的特权,好像头发被洗衣机卷进去,搅在旋转的衣服中,被疯狂旋转的水流拔光,头皮被掀起,像一块刚松完的土。是先天还是后天因素,鸟群争论不休,他们不断加深彼此的伤口,郁郁寡欢,为了加上深思熟虑的烙印,让它更猛烈,早上的仇等到晚上再报。这里真的没有他的位置,他看透,摸清了。为什么那个说要离开的人,还不离开,他感到时时刻刻被人监视,愤慨充满快要爆炸的头。这些欢庆和孩子有关,和自私的大人有关。人们继续用骄傲的双腿走路,为什么它时好时坏,不能马上死了?不能马上见鬼去?不能哪怕有一次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邪恶的大人在他小时候,任意欺辱他,所以他只要碰见比他弱小的人就要以相同的手段欺辱,把他们推进火坑,后代替父辈赎罪。比集体作恶还要有趣,连贯性尤为重要,“为什么我觉得浑身疼痛?我是不是得了癌症?”“不是这样,你会患上比那更好的疾病”他坐立不安,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他察觉到各个阶段恶意跟踪他的人,说白了,明摆着,到底想怎样?嫁给比你丑的人,到现在都不会后悔。神通又来了,发愁眼镜片永远也擦不干净,用吸满胆汁和鲜血的海绵试一试,也许擦过之后你会奇迹般地恢复视力,无一例外呆在家里的人都干这行。说得越来越不象话,找个荒唐的借口不停地扇耳光,扇到吐血身亡,死了才好,一了百了。没必要珍惜这个生命,许多人拍手称赞,“你说的对极了,正合我意,谢谢你!”比吃蜜糖的孩子还高兴,成年人恐怕产生不了这种单纯的快乐,无聊头顶的生活着,像一群被阉割的人。他的人马上到,你们赶快逃命吧,这个地方几分钟后就不再属于你们了,局势变化之快令人惊叹,脚下迸裂的时钟,手中发烫的金子,铁棍敲打树枝,水中城市,肥胖建筑物顶上零散的石块,都将重新排列。带领定居在眨眼间看到呼出粘液的潮水中,没什么大不了的,抚摸缺乏创意,产生不了丝毫人为的乐趣,接下来部分主题会像戒指上钻石一样旋转,折射光线发生改变,如同内在的几何形奥秘。谁在继续说无意义的话,究竟是谁做了坏事不敢承认!嫁祸于人,这种自称无赖的人,没必要骂他是无赖,词语失去威力,直接拖走乱刀砍死,别弄脏地面和墙壁。他的心不再被畜牲的话惊动,向别人推销苦酒,给企图自杀的人一包毒药,什么也不说,一声不响地离开。他的脸半红半黑,一只眼睛没有眼睑,另一只被缝上了。几经周折,他打算从良久的伤口上退出,拔下孔雀尾羽,不再炫耀,再没什么可炫耀的了,插在乱蓬蓬的发中,作头饰,追求简洁,精益求精的手工艺人。撇开长久注视他的期待,转移目标,他不想出门,不想碰见卑鄙的难题,长腿的病人,注意力的一个分支,分歧的专家,冒充荒谬的学者。一会敌人,一会朋友。书中充满费解的多音多义字,错误制度,断送不止一个年轻人的前途,无所不包的才华,不可抗力,穷途末路,汇入毁人的行列。通过镜头看到奔跑的灌木丛,另一个声音又在催促他,只会利己的事,藏在暗处,不为人知,谁会像无所谓的人似的到处宣传。他很在乎,有关名誉的事。哪怕再一次,走上讲台,看到众多学生,抓捕他的便衣警察,错过逃出境的良机,时有时无,他的一生都在逃,逃出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监牢。有人抓住他,他也会从他们手中逃脱,不择手段,猫鼠游戏。他把审讯的椅子坐漏、坐热,坐到它燃烧起来,火焰由空气传递,整间房剧烈燃烧,烧死对面审讯他的人,烧死看守,犯人借此机会都跑了,只剩下这里新来的忙着救火,他再次不辞而别,对英雄事迹,感到腻烦,再好的东西看多了也会觉得腻,他平白无故伤害感激他的人,以一种隐蔽的方式,用救人的方法害人。如同一个疯子的诡计,处于情绪劣迹的分区。徒劳的努力变得越来越怪异,他的心一再下沉,被无情的冰水淹没,困在无限恐惧中。一个军官妻子在衣橱中自缢时想到了,战争结束时被绞死的丈夫。商议后他们决定,拔下后背的羽毛以示清白,登上眨眼间飞上月球的飞行器,在一串相隔数公里的冰灯上,找到到达水城的最短路程。“我感到时间一点点溜走,留给我翻身的机会不多了。”他觉得恶心,胃里翻腾的东西快要涌上来。他忍住没吐。刚刚发现你们的共同之处,跳跃性,念珠。睡椅旁摇篮里的婴儿用左手捶打胸口,像老人一样亲吻自己衰老的心脏。听从指挥,五月以来没闲着,他怎能保证时刻不停地运动,一只手拴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从门缝伸出去,外面锁上门,吞掉钥匙。他没法移动,打不开门,也出不去,没法解开绳子,或者砍断手臂,是的,毫无办法。只能找回那片光辉,一张蓝色字条上写着地址。“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早晨堵在门口滋事的人群散去了吗?我想从闲散的路口返回学校。”他问完窗口的小鸟,没有人回应。自己画了很重的黑眼圈,无法区分,像是做数学题,分不清数字的学生被老师抓住,用教鞭狠狠抽了一顿,明显这不是他的错,老师是个衣冠禽兽。他没哭,一个原因是泪腺打了结,堵住泪水,另一个原因是这类人善于把悲伤压在心底,他知道打他的老师会暴死。坚信自己的智慧可以和海洋相比。怀着孤独的骄傲,不清不白地走着。被同学欺负,追着打,打得鼻青脸肿,和污水混着,混到毕业,顽强生命力和忍耐力得到回报,他获得自由,得到翻身的机会,批判他们、报复他们。他包扎伤口,在欢快的身体上很快愈合,换一件衣服,正了正被打歪的鼻梁。走出对他永远朝着另一方向敞开的大门,头也不回,抹去所有不光彩,怀着才华、激情、憧憬,噩梦结束了。他的心血别有用心,早已埋伏好。记录下飞机坠毁瞬间,人们惊愕的表情,犹如杜鹃花开。警报中尖叫的小孩。黑夜中猫的眼睛,在瞬间紧逼。他变成另一个人,全新的人,连灵魂都是新的。尽情感慨他的伟大、多变吧。事实上什么也没改变。毫无人性的教育,炼狱般的制度下,他丧失人性,这种痛苦,不是人可以承受,非人状态下才可以存活下来,顺利地过上吃人的生活。否则只能变成别人的垫脚石,精神失常。他在野兽的联合王国,渐渐失去睡眠,和他们一起彻夜长嚎,如果待在一起能感到一点满足,就称得上绝配,难道你忘了今晚的袭击?放下手里的活,带上铁锹和我走,把半死不活的人,埋进土里。那个对你充满敌意的贱民就住在你隔壁,我一见他就心烦,我们一起过去,顺便把他的脑袋揪下来,一举两得,一下报两个人的仇,真是英明之举!遗嘱没写完的人,怎么可能安心地死去。他确信没人来帮他,没人在暗中传送信息,感到自己走到尽头。简单的说,他再也无法忍受现在的生活,不断被伤害,被戏弄,被抛弃。他将过期发臭的鱼子酱带来,涂在卧室的画布上,像一个倍受争议的画家,从阳台上的望远镜里看到:两只背部相连的幼鲨坐在海岸上观看流星。他最喜欢干损人利己的事。祸害的胳膊用绷带缠在脖子上,被各自生疏的枝条抽打,他只要找到一个就能带出一群,连绵不绝。将奎宁自插销的凹槽铲除,许久环绕的顾虑,被消灭的野鸭,重新崛起,无数颗炮弹落在没粱的屋顶,不易倒塌。炎热过去之后,橘树发条藤成片地倒下,价值连城的金橘被葬送的幸福冲走。怎么会有人喜欢在窗户外,耳朵底下,对他妄加评论呢?愤怒的人,得不到片刻安宁,他不停地往下浇开水,如同烫死蚂蚁,烫死他们全部 ,杀人的唯一目的是解很。那个偷人东西被打个半死的人,处于蛰伏期,过了这段时间,他出去还会做同样的事,拦也拦不住。他根本不在乎,别人会怎样残害他,这回他要先发制人。他讨好你,从你的眼睛开始,注意到了吗?围绕同一个话题,展开很久了,越走越远,来到不相关的领域。如同写作或绘画一样孤独,远离家园。从那之后,你不用像从前一样在灯光下,伏案,像高飞的风筝,空中递增的蝙蝠鱼,抛下自尊心的碎片,关注每一次破坏的质量,从眉间爬到鼻尖,跳进草丛逃跑的蟋蟀,怀抱着精雕细琢的牙齿。备受瞩目的昆虫大赛,马上结束,他变形不成功没获得参赛资格,期待下次以天牛形象亮相——他儿时的伙伴。他们一边拍手,一边敲鼓,对带耳环的耳朵又拉又拽,坐在包裹红色绒布的大椅子上高唱,唱得大汗淋漓。蜘蛛精盘腿坐在广场大床上,面朝天,从椎骨突出的地方开始脱皮,他倒下,身体呈星状,天空一样的幻觉,沿楼梯扶手下滑,空中翻腾,转体。水中红色图片中浮现一串串酒绿色字母。他从跳台上跳起,扭断脚踝,落入水里,折断脖子。他再次看到,火焰戒指,双螺旋结构,敌国长老,偷工减料的宫殿,永远也不会满意的雇主,凶恶的飞龙,时常在不知不觉中睡着的看门人,战斗者法力,没有承诺和勇气,桌前做工的年轻姑娘,路人神色慌张,双眼模糊不清,睡过头的期盼,时间治疗剂似乎失去疗效。他醒来时没有看见身边的兄弟,一个坏人忽然作了点好事,众人大加赞扬,入狱的兄弟要求人人平等。没恢复知觉的人被强行带走,将神志不清的人的财产,据为己有,法庭很公正,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收回理论的圈套,他的身体乎大乎小,如果他不能在今天完成功课,那么明天的也完不成,以后没有哪天能还清债务。他在暖气管道中发现蜻蜓尸体,曾沿着相同路线,沉迷于失落的世界,范围广,内容多。头塞进煤气管道中,从脖子那卡住了,截断管子,连脖子一起纵向切开,他从不可能的事中推演出新天地,承认自己是个骗子,狡猾的骗子,无耻,自作聪明。骗术高明,不加修饰。但是并非天生如此,是后天努力的结果,天资不高的人也可以像他那样,他的徒弟中有许多德高望重的人。他是未经雕琢的天然榜样。他迟早会离开这,他知道自己生活在另一群人中,过不了多久,想象的世界出现在现实中。他的预言应验了,尽管还不清楚为什么有些感觉会断断续续。他取出逆向脂质中的灵异之光,和干渴的日子告别,像水一样生长,他负担得起停止生长后的费用,不能停止衰老,转动表针的时间里,出现在身后,像一块被激活的瓷砖,碎镜子轻易转到拐角,重合的命运轨迹上,闪电抓起窗户,一些东西困扰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不必担心,他会很快好起来,谁长着拯救者的脸?停顿的时间是他的同谋,犯罪河流卷起疯狂的罪行,投向黑暗的死尸风暴,死路一条。声称这一切是属于他的,属于天性的。眼睛不听使唤,他需要休息一下,缓解视疲劳,在古战场上观看异域舞蹈,置身事外。浪费的青春作为观察者,可能会为自己的行为赢得不少奖金。那些一辈子也不说话的人,没必要说话,怒目相视,对口型,振动声带,交换唾液,没必要这样做,好像表演一场哑剧,开始张口是个可笑的尝试,失落的主人公,提起滑落的裤子,因为没系好腰带。悲剧变成了滑稽剧。他丢掉皇冠,苟延残喘。假装温柔地对待俘虏,他们在野兽出没的禁区角斗。没有人埋葬牺牲的人,尸体被血腥吸引过来的野兽吃掉。这种传统的血腥活动,和人一起开始,吸引大批观众,难以置信,一个狭窄通道怎能容纳这么多人?好像伤者流不完的血。和这里一样寂静漆黑,野外爬行的蟒蛇也许会疑惑,那怎么会瞬间聚集比它们家族还多的嗜血力量。他很快变成一块呆板的石头,以便不被人打搅。你大概会惊讶于这种比自身更迅速的变化。好像只能看见健美四肢的猎豹,想象此刻注视你的那双藏在犀利的斑点中的猫眼。唯一能做的是拿走其中一块磁铁。他因疲倦躺下,从金色芒果堆旁走过,躺在满池的冰块上,天空纷纷下落的彩色云朵和气泡,落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欢快地弹起。在发光的灰绿色上台阶上相撞。他时常出现在没有名字的城市,很奇怪自己记忆力突然变得如此惊人,智力大增,长相酷似一只小巧的树蛙,夜晚居住在树杈上。他多么希望自己不再变回来,永远不回到人类中间,夜晚一结束,他现出人形,他痛恨这种改变。迫不得已才和人坐在一起,庆幸自己有这种蔑视同类的本领,沿用至今的模式,与自己做对,没什么了不起,他和矛盾的载体就像心灵和肉体一样般配。完美的人,统一的整体!最不起眼的地方总能找到令人惊叹的另类。遭到电击以后,他恢复了活力。和鼻孔一起用力扩张的喉咙,剧烈疼痛,他不停地用唾液驱除病痛,不停喝着流到嘴里的鼻血,快速造血能力保证无限畅饮,对他而言这是个饥渴的结局,炸得面目全非的月球,称作先锋和冒险家的星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