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开理智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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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来说过度信任是错误的,就像滥用情感对理智来说不可取,敌人往往比朋友忠诚。一时疏忽会导致灾难性后果,此过程不可逆。大群沉思的海鸟拖着哲理的行囊,进行一次穿越死亡之海的壮举,将自己圣洁无私的想象贡献出来,博得汪洋之中不明生物的一片喝彩,他们一律带上熟悉的面具,化上夸张、惊人一致的浓妆,带着各自不朽的神情远行。实际上他们不是鸟,也不是任何一种生灵。这群羽毛的虚线一再扩张,直到抵达坚实黝黑的海岸。那有一位迎接他们的少女,用整整一个世纪的时间创造出这片海域,张开守护的双翼,守护神来自浮尸的海洋。没人见过她坐在时光的那个点上,估计和海洋同岁,她把这些精灵收走,然后消失不见,像死亡一样平淡无奇。

  他在这儿,因为他的存在,头脑中包含整个宇宙。心无杂念的人才能听到他的声音,知道其中奥秘的人会看清自己。他有一种蔑视的本领,足以跨越人类整个领地,把所有低等动物驱逐出境,仅存的微乎其微的良知垂死挣扎,他赢得胜利也无法打开通向原始世界的大门,除非有人运用超意识。遗憾的是至今没人察觉广泛思考的变通性,许多例子早已证明,这是一种幻觉,近乎疯狂的绝望,这个人身上有紫色和粉色的卑劣,在心底嘲笑同类一切与自己不同的行为,绝望的人加入凛冽寒风的游行队伍中,不要错过冷颜色面颊的盛会,你要是拒绝,马上会成为他们口中以外的美味。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在此后逃离,剩下三分之二成为他们中另一群人。杀死同类时,血液变成岩浆,面部隆起路封的山丘,或是裂开死灵峡谷般的沟壑。我从他这得到了比自杀更大的勇气。与活人通婚的僵尸,扭动着冰冷的身体,用电锯肢解仇人的活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承认吧!这种血腥暴力令人上瘾,令人血液沸腾,血管中急速流动着狂喜的颤抖。他站在冬天井里深度水位结冰的水中,抓住从头顶冲下的尖刀,以虔诚的姿势划开自己的胸膛,超越疼痛的极限,突然他眼下竖起一座燃烧的瓦砾堆积而成的墓碑,银色原点一样的默契,无人知晓的秘密空间,敞开狰狞、汹涌、愤怒的天性。拖着打烂的头、身首异处的衰老者,发出黑夜的尖叫,这一团模糊不幸被他踩在脚下,一起来践踏卑微的弱者,与尊严无关,多余的低能儿的存在是个错误,荒谬,可笑,无耻!这个强者天生尊贵,他有权清除这些杂种,除掉他们轻而易举,生性残暴的囚徒,为愤怒而生,用锋利的刀把他们剁成肉泥,呕吐不止的人吞下它们,吐出来,吞下...。变成化石之前,顺着一条泥泞的特制管道排出。和满肚子发霉的肠子一起腐烂变臭,他们的嗜好是吃光地球上的同类,他是罪魁祸首,导演了这幕悲剧:发疯的儿子被父亲烧红的铁链拴死在冰冷的地窖,惨遭附近出没的野狼撕咬,亲生孽子诅咒父亲,惨死在寒冷的冬夜,作为谋划者和参与者,他的断头坠落悬崖,不幸复活了!被侮辱的人,遭到险恶的戏弄。堕落的四个方向,寒气逼人的墙壁挂满被处决的死刑犯腐烂的尸体,地狱传来恐怖刺耳的叫声。被激怒的恶灵来村庄复仇,他举起复仇神圣的利器,释放出令人垂涎的邪恶的本性,长时间压抑心灵的愤怒在此爆发。对于平静而言这是场转变的灾难,一团无名怒火越烧越旺,灼伤内置的独眼,他身体里还居住着另一个人,另一个性别。这个人记录下他的灵魂如何化作一片火海,神经烧毁,爆炸剧烈,将其他活跃的思想吞没。欢呼吧!一文不值的死尸化为灰烬,来自本能的可怕欲望,招来美丽祸害,和远古巫师连绵的咒语连在一起。空中飘忽不定的圆锥体,旋转的尘埃中,圆锥形高塔,是穿黑纱瘟疫的聚居地。一群奇特的孩子在街上乱跑,暴躁地大喊大叫,开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冲进人群,用手枪打死路人,打死多余的罪人,冲进路边商店,抢劫财物,杀人放火。来路不明,丧心病狂的狩猎者朝他们开枪,勇敢无畏的孩子,在疯狂的躲避中,不断还击,年轻狙击手枪法精准,很快就消灭了敌人,这是第三股力量,据说来自墓地的星辰,为毁灭而生,破坏力美的代表,他们异想天开,毁掉相连的城市,消灭不属于他们的种族,这些孩子是人类的骄傲和希望。

  “不管刮风下雨,尽力把镜子搬到楼上”“不历经磨难,你一定会后悔,它很容易破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心中的怒火烧光我所有的财产,现在每天都得面对那幅婊子的嘴脸,忍受魔鬼般的狂笑,事实上她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的心脏病要犯了”“我会帮你除掉她,削掉那对狂傲的乳房。只是别忘了楼下嵌在红宝石墙里的镜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放手,不要让它平躺在地板上,一定要立在墙上,照镜子时,两只手卡在脖子上,扼住软骨,手臂自然交叉,你死的时候保持这种姿势,不留给自己喘息的机会,铁锤敲碎脑袋,集中精神,以后再分享努力的成果!去炭盆里取出烙铁,在额头烙下一个象征性区间的印记。 雕刻刀在脸颊上刻下两个相通的十字,不要试图止血,自残的血流得越多越好。感到剧痛是件好事,割得再深一些,疼痛更剧烈更持久。在眼珠胀裂、牙齿咬碎之前,秉住呼吸。背后的镜子传来许多议论的声音,来自另一个空间。不论何时,感到一股寒气,那些无头的黑色尸体跟在身后,冲你吹凉气,同时吸入你吐出的废气。没听到他们因为灰尘落进肺里而不停咳嗽吗?他随时都能凭借独一无二的身份结束小人物的一生,要不是谴责的一再阻止,复仇的毒瘤早被人切下来,端到素食者的餐桌上被一抢而空。他要把泄密者碎尸万段,明里暗里操练多次,找不出一个纯粹的泄密者,好像所有人都跟泄密者有关。阴谋死于一场黑色葬礼的谋杀,他对散传单的革命者下毒手,隐居在梨形旅馆里,房间散发紫色薰衣草和黄色柠檬香精的混合香气,凌晨三点准时在床四周点燃这种香型的水浮蜡,在他干涸的河床上激动得颤抖。晚钟的默许后,伸手示意林中匪徒,对熟睡的人发动攻击,砍下他们的头,然后依照个人意愿,换到别人身上。晚风弗过黑夜光泽的面颊,抚摸他至高无上的尊容,星球为他改变轨道,因为恐惧而颤栗。挣扎的人终于在他宽厚的手掌上安息,他得到他们的财产。拿起第一只笔,笔头向上,用这个简陋的工具,在天空纱幕上描画出无数个恐怖的洞窟,人类工厂里千疮百孔的巨型烟囱,冒着滚滚黑烟,遮住人们的视线,他趁机释放数以万计的掠食者,潜入海沟之中捕食栖息在那里的软体海怪,嫁祸人类,挑起人和海怪的战争,可想而知,欲霸海洋的人类,如落入水中的蝼蚁,大批大批被海水吞噬,海怪掀起巨浪轻易掀翻人造船只,冲毁岸边人造洞穴。绝大多数水下潜艇被巨大的触碗缠住,人们殊死抵抗,为了肩上熠熠生辉的勋章,用鱼雷炸断了它的一条触腕,它的触腕远比人类想象得多,再生能力极强,数量呈二次方增长。显然他们不喜欢人的味道,骨瘦如柴的家伙只是他们庞大肠管中几条蠕虫。他穿梭于礼拜漫长的隧道中,比起古怪的走廊这里光线更加微弱,他顺手抄起吹嘘的家伙,照得罪过他的人脑袋猛砸,这些日子他过得异常压抑,半蹲的姿势在墙壁上凭感觉涂抹劳苦的膏剂,他发现了尸体顺流而下的阴沟,冒着一串串珍珠似的水泡,他降临在洞口光彩熠熠的石柱上。蹲在大雨磅礴的水库旁,和美丽的蛙类一起,观看长羽毛的鳟鱼,像喷泉一样跃出水面,和水上长鱼鳞的鸟类混在一起,分辨不清。他感到过分残酷的温柔,鸟类和鱼类分享彼此空间,用肺呼吸的人感受窒息的美,大雨冲刷着彩虹的峭壁。他在斜坡上采摘花束衬托的季节,深渊里阴冷的弹性。他要精确测量一下脚印到湖口的距离,这条迷人的弧线上,长相甜美的天使像麻雀一样双腿漆皮直立在愤怒的曲线上。狂风抓起他慵懒的卷发,他用优雅的手指轻易拂去它的抗争。在恐惧的水中像永恒雕像一般站立,寻找狡猾的裂纹。他为自己从事这样具有开拓性的工作感到自豪,心满意足地等待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人群中每时每刻都产生新的仇恨,旧的仇恨不易抹去,人们每天小心翼翼地走在危险、广泛的瓦砾上。他沿着大鱼的脊刺,终于找到一条偏僻的路,通向银质国度,存在着被活埋的危险。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精确测算出它再次坍塌后会扩大到方圆多少里,在数值线上谨慎前行。他已经不屑于魔鬼的引诱,不再用自己的方式思考别人。就像做了许多抽别人耳光的事,同时也作了不少抽自己耳光的事。人们处在自己狭隘目光触及的范围内,并将全部精力投放到里面,懒得往远处望一下,懒得转个角度。比起这些固执狭隘的人,他显得多么宽广、灵活。为遮盖自己原本丑陋的外表,集体拉上思考的帷幕。他在阳光下削去这些人的伪装,用内视眼看穿。懊悔也无法摇动他们僵硬的头,每一个细长的脖子上都套一摞罪名铸造的金项圈,一个摞一个,从肩膀摞到下颌,密不透风,苦苦支撑着他们愚笨的头,愚昧在闪闪发光。他手持苦涩天平,一侧秤盘上放完整的人,另一侧放随机砝码,称出令人敬畏的质量。天平的倾斜意味着不可挽回的损失,他来到街上试图找到平衡点,却意外滑倒,摔断腿,一时站不起来。他不可能在街上找到这条出路,恰好尊严的出口也在那!云层虚构的指示灯下惊恐的鸽群,在他阴雨绵绵的头顶回旋,夕阳收敛了余晖,这种缺损比原来还要逊色,他看到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夜空中缥缈的特性。他们相互模仿,相互崇拜,在嫉妒湿滑凸石上滑倒,互搀扶着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终点,一同走上领奖台。鲜花和奖牌从崇拜者的脚底堆到胜利者遥不可及的头顶,违心的赞美声夹杂着咬牙切齿的咒骂。这里没有一样是真的,包括他们离奇的死亡,脑组织长时间浸泡在毒液中。

  “现在你骂够了,回窝里睡觉。回去吧,带着你不厌烦的疲倦,明天再来。我知道你还有足够的力量背叛我,但是现在不行,你已经精疲力竭了,为了保住性命,赶快滚回去吧!轮到我了,我要变换方式攻击你。我从未同情过你,你也不需要我的同情。说实话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就像你不在乎我的,现在丢掉假装的关怀吧,让自己轻松一些,你还指望得到什么呢?”“今天结束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关系,你向东,我向西,回到彼此的笼子里,互不干扰,永不相见。”不管起因是什么,结局就是这样,两个人都怀着各自的不满、固执和傲慢,不欢而散。其实怎样抉择都无所谓,没人会嫉妒或羡慕,没人会觉得痛苦或快乐,按照常理: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此解释相当自欺欺人,原因简单得复杂,肤浅得深奥。只要按照愚蠢狭隘的准则,头朝下观察每个人的行为,也许就不难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