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围困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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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笠泽大战失败后,夫差率兵退回到姑苏城,勾践率兵穷追不舍,非要灭吴不可,积聚粮食、制造武器、扩充军队、训练战士,积极地投入剿灭吴国的计划中,想趁吴国上下离心离德之际,给吴国致命的打击,使夫差陷入无法拨救的危境中,最后被越国一举剿灭。

  此时的夫差,经过连连受挫,己丧失了信心,击溃的吴军,己军心散涣,丧失了斗志。吴军回到姑苏城内,越军就把吴国都城围得个水泄不通,里面的吴军据守城堡,越军无法一下子攻破,于是一围就是三年。

  吴国国都姑苏城墙,本来是阖闾称霸,国力强盛的时候,由伍子胥建议而修筑的,非常坚固,并且居高临下。外有大城,内有小城,大城周长四十七里二百一十步二尺,古代以六尺为步,三百步为一里,设有陆门八个;其中二个有楼,可以了望;水门也有八个,可以由水上进入城内。小城周长十二里,城墙底宽二丈七尺,高四丈七尺,设有城门三个,都有楼,其中二个又增设水门。吴大城外面还有城郭,周长六十八里六十步。吴国的城墙如此严密而稳固,加上重兵把守,越兵想在短时间内攻破是不可能的。吴国原野上有许多叫‘百尺渎’的小河,从四面八方通向大江,是吴国向都城中运粮的通道。现在这些通道,全被越军卡住,就是鸟也飞不走一只,越王勾践据守城下,想采用断其粮源的方法,把吴军困死在城中。

  越军围城,按兵不动,夫差无奈,可好死守,这其间,吴都因为粮乏,开门挑战,一日五次,勾践攻之,被范蠡劝阻。一年之后,吴都粮困,吴军又开门挑战,勾践又劝阻,说:“吴军的精锐,必在城内以逸待劳,出城之兵,皆是小卒,歼灭无伤于吴之股肱,不如设计夫差全师出征,围而歼之,方能彻底得胜。”

  范蠡于是想得一计,于公元前四百七十六年,撤退对吴的围困,发兵突然攻楚,此举也只是为了迷惑夫差,并未真的和楚国作战。夫差听闻越兵伐楚,心头大喜,认为短期内越兵不会前来侵犯。

  然而越国的谋略却被公子庆忌看在眼里,他屡次劝夫差不听,愤怒之下亲自率领军队离开吴都来到艾地,不久又转往楚国。这时,吴国的鹰派和鸽派己正式绝裂,鹰派是指以公子庆忌为首的集团,鸽派是以夫差为主的幕僚人员及伯嚭等。鲁哀公二十年,听说越国即将进攻吴都,夫差向各地的诸候国王请求缓助。公子庆忌带领自己的兵团进入吴都,再次要求夫差铲除以伯嚭为首的鸽派党羽,集中吴国所有力量与越国决一死战。伯嚭也展开反攻,说公子庆忌不忠心,并有篡权的野心,夫差也没支持公子庆忌的行动,于是在混乱中公子庆忌遭人杀害,这次事件使吴军的士气低到了极点,吴军想要取胜,己是难上加难。

  就在吴国君民上下乱成一团的时候,在求战不得又无法解围的情况下,中原首席霸主,晋国在六卿严重威胁下逐渐丧失霸主权威,对吴越之战保持中立态度。晋卿越鞅去逝,他的儿子赵无恤继位,他便是日后击败六卿中实力最强的智伯瑶并主导韩、赵、魏三家分晋的赵襄子。赵无恤出身市井,深知民间疾苦,当听到吴国都城被越国围困时,他立刻令三军减食表示忧伤,并说:“黄池会上,先主和吴王共同约定了好恶为之,如今越军包围吴国京都,情势危急,我无法继承父志给予支援,况且目前晋国的政局和作战力不足以涉入此次国际纷争中,因此只好减少我的食物,以表示哀伤。”

  楚隆说:“主君是否愿将这种情伤告之吴王?”

  赵无恤说:“那么派谁去是好呢?”

  楚隆说:“臣愿担此重任。”

  于是,楚隆来到吴国都城姑苏城外,他先到越军营中见越王勾践,并说:“吴越结仇己有多年,交战以来,胜败一直未见分晓,晋国主君颇关心吴王心中的感想,能否让我去见吴王一面?”

  勾践同意楚隆的请求,楚隆于是入城觐见夫差,并表达了赵无恤的关心和歉意,夫差己伤心失望了极点,他对楚隆说:“勾践誓要报仇,这次非要寡人死不可。”

  楚隆走后,勾践围困姑苏城己达到三年之久,吴军己自溃,城内粮食己尽,士卒四散逃生,根本无心战斗。城破之日,听说城门无人把守,勾践冲入姑苏城内,率军长驱直入,大呼活捉吴王夫差,城中所剩下的士兵早己不堪一击,被越军杀个片甲不留。夫差与亲信大臣匆忙中逃循于京城西南的姑苏山中避难,而城下的越军,只听到惊天动地地呼喊声,越军四处搜寻逃走的夫差,并派人追到姑苏山脚下,吩咐三千兵士把姑苏山团团围住,夫差是插翅难飞。

  且说越军攻破姑苏城,马啼声践踏吴国的每寸土地时,城内所有的吴民皆失魂落魄,流离失所,国破家亡时,便是沧为亡国奴之时。听到城内的民众哭泣声如排山倒海般轰天动地,王后蝶和那些后宫嫔们皆是哭成一片,来不及收拾财物,只想求个安身之所,可惜越军己攻上了姑苏台,把所有的宫和嫔一举俘获。

  那些剩下的吴军,在王后的指令下,跑到馆娃宫来刺杀西施,西施知道吴国己破,必有越兵前来接应,没料到,几个凶狠地吴兵持剑杀到宫中来,见到西施就痛下杀手,小诜和司琴均被刺伤,西施在荒乱中,差点被刺杀到,幸好越兵及时来到,又杀掉了这几名吴兵,然后对西施说:“快跟我们走,王后派我们来接你们几个,现在就坐船回到越国去。”

  西施左右顾看,活着得吴人皆己沧为奴隶,夫差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她还妄想打听到他的消息再走,可是小诜和司琴身上被刺伤的地方鲜血直流,两名士兵各抱着小诜和司琴,她只好跟他们下了姑苏台,离开了馆娃宫,来到城门口,坐上了一辆马车,一直奔到了渡口,眼看前面有一条船浮在水面。

  在马车上,小诜己脸苍白,她的腰椎被刺穿,依照眼前的伤势来看,如果不及时抢救,肯定命难保。西施急得直冒冷汗,对驱车的越兵说:“请你们停一停,停一停,我们回姑苏城吧!现在必须找个大夫帮小诜疗伤,要不然,她肯定支撑不到明天。”

  驾车的越兵跟本不把小诜的生死放在心上,反而越驰越快,说:“找什么大夫,现在吴国还有人肯为越人疗伤吗?你叫她忍一忍,一切等回到越国再说。”

  西施抱着小诜,看着她气息越来越微弱,于是哀求他们说:“你们知道范大夫在哪里吗?带我回去找范大夫吧!让军营中的医生来医治小诜的伤口,拜托,不能再等了。”

  越兵带她们到了渡口,强行拉她们上了船,然后扬起了帆,船启动了,不出半个小时,小诜咽下最后一口气,一话不说地死在西施的怀里了,西施顿时伤心得嚎啕大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司琴,她伤在手臂,生命不会有危险。可是小诜,这十几年来一直陪她住在馆娃宫里,一心一意伺候她,为了她,还受过王后的肉刑。西施想,她现在是千古罪人了,吴国终于沧丧了,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了,她己到而立之年,就算回到越国,前途甚至更加迷茫。

  西施由于过度伤心渐渐沉睡了,这十几年来,她简直没过过一天宽心的日子,陪在夫差的身边时,有时免不了是强颜欢笑,可是范蠡,也曾一度遗弃她,要不然,也不会把她送到吴国。可是现在,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回到越国去,重新回到苎萝村去过原来的日子。

  当西施正睡得酣畅时,当她正觉得从所未有的放松和心力交瘁时,在梦中期待回到日思想的祖国时,船上的越兵,趁她熟睡后,居然对她痛下杀手了。

  派人来接西施,是越王勾践的主意,当勾践己稳操胜券能灭掉吴国时,勾践就对姬玉说:“西施在吴国,这十几年来对越国的确忠心一片,没有她帮忙,要不然,吴国就是要败,也不会败在越国手里,等到姑苏城沧丧时,派几个强悍的士兵去接西施,欢迎她回到越国来。”

  王后姬玉不由冷笑一声,俗话说最毒人心,一点不错,她完全不记西施的功劳,却说:“大王,你大错特错了,这亡国之物,留有何用?”

  勾践说:“她到底是范蠡的心上人,怎么说也得给范蠡一个满意地交待。”

  姬玉就说:“西施有多晦气,这是得到最有力地证明的,你如果真为范大夫着想,就杀掉西施,吴王夫差正是因为得到西施,才落个国破家亡的惨局,如果她做了范大夫的子,不知又会给越国带来什么灾难?”

  勾践听了,也只好同意,他说:“可是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证据,到时就对范蠡说,西施是死于吴军手中。”

  就这样,沉睡中的西施被用一个麻袋装起来,里面放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把她抛入于钱塘江中,眼看着西施随同麻袋慢慢地潜伏下去,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们还将受伤的司琴一起推下水,把小诜的尸体抛入水中,就这样,西施和司琴均下落不明,而这艘船,掉头往回开,回到越营,对勾践复了命,说西施己被溺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