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的因便有自身的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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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德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的,回了家上了炕也不睡觉,就这样呆坐着。身旁那媳倒是睡的昏天暗地的。

  第二天戈德满的媳醒来,也没见着戈德满,大老爷们喝醉酒一不归,那也是常有的事,也没往心里去。

  到晌午的时候,见戈德满还没回,这才急了,想晚上不回正常,等到晌午还不归那就不正常了。

  戈德满媳叫来了儿子说:去山外人那边看看,见着你爹赶紧叫他回来。就说家里柴火没了,该上山砍柴了。

  戈德满儿子去了山外人那,山外人奇了:怎么?昨晚咯不是早回去了嘛。

  戈德满儿子急了,听了这话一溜烟跑不见了。人不见了那可是大事。

  戈德满媳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这人咋就不见了呢,慌了就一屁股坐在自家院里大哭了起来,哭的是那个惊天动地,把邻里的人全引了来,一问才知,那戈德满不见了。

  也不知道这戈德满发生什么事了,村里人淳朴啊,都把戈德满挂上了心,大伙商量了一下,分了几组人,分头去找,那表情都跟丢了自家人没啥两样。

  村里的人在到处找戈德满的时候,其实戈德满就在后山的黄土坡上。昨晚三更半,他摸黑上了后山。也不怕山里有啥野兽能赶巧碰上他的。

  到了那黄土坡,戈德满随地一坐,瞧着东南方的那天际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跟丢了魂似的。

  到了早上,天空都白了,他依旧仰着脖子往那瞧。那太阳从山的那边跳出来后,戈德满“哇”地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的像个孩子,那伤心劲别提有多揪心。

  他对着东南方边哭边磕头,那虔诚都能把上帝给感化了。

  头磕黄土泥上,砰砰地闷响,听这声就知道那头磕的有多重。磕到头破血流,黄土泥混着血沾满头才停止,可戈德满还是不走,在那哭……那眼泪到最后化成了悔恨。

  一个打算一辈子烂死在这的大汉子的泪,滴入了黄土里。

  戈德满没找到,太阳也都下山了,戈德满媳瞧着西边恍惚。村口忽听有人喊,戈德满回来了,戈德满回来了……

  戈德满媳腾地一下,有了精神。晃晃悠悠地跑出了自己院,瞧着村口看。那人的确是戈德满,村里人围着嘘寒问暖的。

  戈德满是自己回来的,在路上遇上了找他的村里人,村里人见着了戈德满,那悬着的心可是放下了。脸上又漾起了那最淳朴的笑。

  戈德满说了:自己在路边小解的时候,不小心滑下了坡,在乱草丛里躺了一天一。村里人听了这话后怕啊,幸好没碰上狼,要不就被叼走了。

  戈德满脸上布满了干涸的血渍,伤口处血也止了,村里人就是不明白戈德满那肿的像葡萄红的像柿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山里人淳朴啊,也没问,想来一个汉子摔疼了哭了鼻子,问了叫这汉子脸往哪搁。

  戈德满全家谢过村里人后,这才算完事。戈德满媳见到这男人啊,别提心里是什么滋味,酸啊,苦啊,辣啊,甜啊……跟打翻个什么似的。

  哭哭笑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戈德满媳可是经历生死离别那滋味了,戈德满是不知道的,回了屋躺在炕上一声不吭,眼神呆楞。戈德满媳也不问啥,更没说啥,想来是这男人现在还惊魂未定。

  戈德满媳贤惠,给戈德满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就像在碰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品,一下又一下,那手劲轻的没话说,戈德满都没感觉到痛劲。

  处理完了伤口,额上敷了草药,找块布条扎了起来。又给戈德满擦了脸,擦了身,戈德满媳奇怪,不是说是从山破上滚下去的嘛,那怎么就没有擦伤,只有额上磕伤了一块。

  戈德满媳藏不住话,瞧了一眼依旧呆楞的戈德满,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摔傻了。

  戈德满媳开始抽泣,这哭跟晌午时那一比,更觉得是小家碧玉。戈德满媳说:娃他爹,你倒是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你那眼睛,再瞧你身上的伤,根本没你说的那样简单,你这是咋了啊,你倒是说啊。

  戈德满听到自己媳这么一说,豁地从炕上跳起,把戈德满媳吓的不清,愣是好一会没声音。

  戈德满表情悲痛,对他媳说:孩子他娘,我是罪人啊,你不懂。我得出山,我要去赎罪,要不然我这下半辈子是不得安宁的,赎完罪,我就回来,跟孩子和你好好过日子。

  戈德满媳听了这话,也没当初的通情达理,这事听在戈德满媳耳里就是要去送死,死活不答应。

  接下了的那段日子,戈德满整天躺在炕上,就像他来时那样,那时候魂牵梦绕,现在是魂不守舍。精神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戈德满媳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含泪答应了戈德满。戈德满叹了口气,可也欣慰。从炕上爬起,吃了几个馒头,又喝了两碗粥,昨天戈德满儿子打了只野兔,今早刚烤的,戈德满也吃了半只多。这几天可把他给饿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