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大汉帝国的首都,春雨绵绵,寒意隆隆……
内室寝宫中,大汉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汉灵帝,皱着眉头,烦躁焦虑的在御座前走个不停,高台之下,内廷的中常侍张让、赵忠、蹇硕等炙手可热,权倾朝野的中常们,都低头跪拜于前,一个个屏声息气,不看偷看一眼,以往跋扈飞扬,不可一世的模样不可见。
汉灵帝一扫眼前的这些家伙,火气不打一处气,愤然道:“你们……你们这些家伙,实在是让朕寒心。朕如此宠信与你们,可你们竟然胆敢跟黄巾勾结,密谋造反,你们……你们……”
张让、赵忠等一震,纷纷俯首磕头,哀声连连:“陛下,我等冤枉……”
蹇硕低声道:“陛下,奴才都是被徐奉和封胥两个家伙所蒙骗,奴才狗胆,得陛下如此宠信,岂会有反义?”
张让接着道:“陛下,此事与我等皆无关,都是徐奉和封胥两人之事,我等都是被冤枉的。”
“是呀……陛下,请明察!”
“陛下,这都是那些外臣,借机污蔑奴才,还请陛下替奴才们做主……”
赵忠、侯览、夏晖等纷纷随声附和,就像一群惹人烦的苍蝇,叽叽喳喳,惹人嫌。
“通通给我闭嘴!”汉灵帝勃然大怒,冲着张让、赵忠等人大喝。
张让、赵忠等一个激灵,服侍灵帝多年,还为见过灵帝如此愤怒,吓的几人纷纷闭口不言,磕头哀求……
看着台下,这些可怜兮兮的家伙,汉灵帝莫名烦躁,怨气顿涌,恨不得将这些家伙统统杀了,才舒心!可是杀了他们,自己真的就能平息正席卷大汉的黄巾之乱吗?
没有想到这个太平教竟真的谋反了!
那个叫唐周的家伙密告,说太平教聚众造反,灵帝还是半信半疑,可这么一查,汉灵帝吓的一跳,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太平教竟然有如此大的势力,几乎遍及大汉所有州郡,入教者既有一贫如洗的农民,也有安康稳定的小户人家,甚至不少郡县的士族大家、富裕人家都加入其中,更让自己担心的,京畿重地洛阳,竟然也有无数信徒,甚至于自己身边的两个中常侍封胥和徐奉也是太平教信徒!
震惊之下,灵帝下令各郡县抓捕太平教信徒,凡教徒不悔改者,一律处死。可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抓到太平教教主张角,他竟然反了!
室内几案上摊放着都是各地如雪花般飞来的紧急公文,各地谋反的黄巾如雨后春笋,纷纷冒起,他们焚烧府衙,屠戮各地官员,劫掠城镇村庄,而稳如磐石的大汉帝国忽然之间竟然不堪一击,州政府和郡县都无法抵挡!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大汉帝国到处都是所谓的黄巾叛贼,更让灵帝气愤的就是,原本分封各地,镇守疆域的封王们,安平国亲王刘续、甘陵郡亲王刘忠,都被各封国的变民生擒,投降黄巾。这些原本是大汉帝国守护者,现在却成了皇室的耻辱!
面对气势浩大,攻城略地的黄巾,灵帝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匆忙之间,只有任命皇后何芳的哥哥,现在的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统领京师羽林左右军以及大汉帝国北军等各兵团,在首都附近修理武器,护卫京师,同时,在函谷关、太谷关、广成关、孟津、小平津等八个关隘,分别设立驻军都尉,负责拱卫京师防卫。
可是面对着蜂拥而起,步步逼进洛阳的黄巾,又如何是好呢?
为了对付日益猖獗的黄巾,也召开了好几次御前会议,可是每次提及对付黄巾,让众大臣拿出对策之时,这些大臣就纷纷上书,各个义正言辞,要清君侧,诛奸佞,还要自己大赦党人。
这些满嘴忠孝节义,圣人之言的家伙,竟然趁着国家之危,要挟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圣人之举?哼,自己就偏偏不如他们所愿,看他们又能如何?
最可气的还有那个回京师述职的北地太守皇甫嵩!他竟然说要让朕从内廷拿钱出来招募和赏赐军士!!
荒唐,竟有如此之想法!那些钱,可是朕一分一毫节省下来的,是朕的私房钱!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皇甫嵩是本朝著名边疆将军皇甫规的侄子,其父皇甫节也曾为的雁门太守。这个家族世代为帝国经营边疆,野战经验至为丰富,有“文为儒宗、武为将表”之称,当场就要罢了他的官职,砍了他的脑袋……
心烦意乱,再看面前这些可怜的家伙,心中又气又恨,一群废物,拿不出一个可用的主意……
正烦恼着,门被推开,刘明眉语目笑的飘然而至。
俏目一扫御座前跪拜的张让、赵忠等人,娇哼一声,上前就是一脚蹬在张让身上,这一脚就让张让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了,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吭声……
“你们一群饭桶,亏得皇兄如此宠信云你们,竟胆敢有贰心,皇兄,把他们都拉出去杀了。”
闻言,张让、赵忠等人各个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哭泣哀求:“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呀,冤枉呀!”
汉灵帝眉头紧皱,喝道:“你们鬼哭什么?哼,难道御妹说错了吗?朕平时待你们如家人,可如今朕有难,你们这些奴才,我养你们何用?”
张让跪着上前道:“皇上,奴才愚钝,不能替皇上分忧。但奴才以为,太平教不过乌合之众难成气候,陛下只需派一员将领领兵出征,就可平息。”
“哼,真的如你说的那么简单?”汉灵帝冷冷说道。
察言观色是张让的一大绝技,就从汉灵帝这么一句话中,就知道皇上没有杀自己等人之心,只是气愤而已。于是小心翼翼的壮着胆子道:“陛下,奴才虽愚钝,但太平教不过乃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有此般声势,奴才以为……”
“你以为什么?结结巴巴的,再不说清楚,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益阳公主刘明恫吓道。
“长公主殿下,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以为,恐有心之人,夸大其词,藉此欲掌军权在手,恐……”
汉灵帝眼睛一亮,是呀,我大汉帝国传承四百多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就是凶残暴虐的匈奴都被我大汉击败,远遁西方,我又何必在乎这些泥腿子呢?某非真的是有人借势,危言耸听,不然为何那些大臣都不着急围剿黄巾反贼,反而一个接着一个的上书,要朕诛杀奸佞。
“皇兄,小妹以为张大人所言有些道理。”刘明忽然插言。
汉灵帝斜着眼一瞥小妹,道:“御妹何出此言?”
刘明眼角一瞟,毫不在意道:“那些乌合之众,刘明就不信他们能反了天?哼,本宫不相信他们会如此厉害,连克数州郡县?或许真有人夸大言辞。”
灵帝叹口气道:“哎,原先杨赐倒是曾跟朕谈及过这个太平教,只是没有想到竟真能如此迷惑众人,聚众谋反!朕倒是小瞧了这个太平教。”
刘明道:“皇兄,皇妹倒是以为这些家伙根本不足以成事,只要朝廷大军一出,就足以平定叛乱。”
灵帝苦丧着脸,道:“皇妹轻巧,如今朝廷北军正在西北边关抵御着羌人,无法调动,如今朝廷已无可用之兵,地方郡府兵则连连败于黄巾贼众,你让朕道何处弄兵呢?”
刘明一愣,然后媚笑道:“我堂堂大汉,难道就没有更多的兵卒吗?朝廷各大臣府邸不是都有精悍家将,而那些大户人家更是数百家丁,皇兄何不就地征召呢?难道黄巾贼众破城,那些朝廷大臣大户人家就可以自保了吗?”
灵帝一沉吟,道:“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
然后笑道:“皇妹从来不过问国事,如今如今精明,倒是让皇兄刮目相见呀?”
刘明敛起笑容正经道:“皇兄,朝廷正遭此难,皇妹又怎能袖手旁观呢?整日看着皇兄为国事担忧、焦虑,皇妹心中也颇难过,自应为皇兄分担。”
灵帝看着妹妹,感慨道:“皇妹自幼不管世事,今日见朕苦恼,竟然一反常态,为皇兄分心费神,皇兄颇为欣慰了。”
刘明忽然又娇笑道:“不过,皇兄,其实御妹也没皇兄说的那么有能耐,这些不过皇妹转述他人之言而已。”
“噢,是何人?竟然能让御妹如今青睐?”灵帝诧异问道。
刘明扬皓腕,刘岑在宫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一踏入殿内,刘岑连忙伏地叩首,连声道:“罪民刘岑叩见陛下 !”
一看到竟然是刘岑,汉灵帝陡然想起何进之言,心中火气上涌,快步走下御阶,走到刘岑面前,冷笑道:“刘公子,你可真有能耐哦!竟然跟反贼头目称兄道弟,你将我大汉置于何地?蔡议郎就是如此教导与你?”
刘岑惶恐不安道:“小子无知,误交歹人,望陛下恕罪。然小子却不敢对大汉偶任何异心,望皇上明察。”
汉灵帝张嘴正欲说话,刘明咯咯娇笑的走到灵帝身边,拉着灵帝的胳膊,撒娇道:“皇兄,不要再吓人家了。他要真的跟反贼勾结,不要皇兄下令,我就先砍了他的狗头,破开他的肚膛,看他有几个胆子,竟然谋反!”
刘明如此一说,汉灵帝觉得好笑,不禁呵呵一笑,笑吧,双目一扫俯首不起的刘岑,脸一板,冷眼道:“哼,这么说倒是朕冤枉你了?”
“啊,小子胡说,请陛下恕罪!”刘岑虽然没有看到汉灵帝的表情,但是从刚才的笑声陡然又如此冷冰冰的质问,虽然心中不惧ObOOkO.cn,倒也吓的一身冷汗。古言伴君如伴虎,天子脸说变就变,一点不假。
刘明娇笑着看着俯首可怜的刘岑,心中大喜,笑容满面道:“皇兄,你也不必太过气愤。皇妹今日领刘公子进宫 ,不只是想为刘公子洗刷冤情,更想提醒皇兄,说不定,是有人在捣鬼呢!”
“长公主明察!”赵忠慌忙接口道。不管是否,如今自己跟刘岑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今天长公主领刘岑入宫,很明显是想替他求情,而这也是自己等人脱罪的最好机会。
其他几个人也都迅速的反应过来,纷纷道:“蔡议郎,忠心为国,臣等佩服……”
刘明笑颜如花,一言不发。
刘岑低着头,心中却是一片感概,当初,义父就是受这些奸佞陷害,才被发配边疆,又流落江湖而有家不得归,可是如今,这些跟自己势不两立的家伙竟然纷纷为自己说话!
汉灵帝目光复杂的看着伏在案前的刘岑,问道:“既然有御妹替你担保,朕就饶你此次,日后若是有违圣灵,朕定斩不饶!”
刘岑顿时心中一片轻松,连连叩首,“小子不敢,多谢陛下宽恕!”
汉灵帝看着刘明道:“刚才,你所言太平教不过五合之众,可是如今朝廷已无兵可派,如何围剿黄巾乱贼?”
明是问刘明,其实眼光已经落在刘岑身上。
刘明娇笑的轻莲一踢刘岑道:“哼,有什么主意,还不快说?”
刘岑给刘明这一脚蹬的差点趴在地上,闻言,慌忙撑起身子,低首恭谨道:“如今之计,陛下可在五校营士中选拔精锐,同时在京畿地区招募勇士,组练军队,并号召各地的太守,刺史们就地征兵,鼓励地方士族和豪强门自行募勇讨贼。最后,在众将领中,选拔人才,领兵出征。”
灵帝道:“这个注意不错,可是如今朝廷没有多余钱粮,如何是好?”
刘岑道:“京师一贯繁华,钱粮多藏于民间,皇上可以下令让朝廷大臣、官宦人家、世家大户出力,朝廷可以根据所出给予奖励。”
灵帝沉吟,一边的张让挪动双膝上前,抬头谄笑道:“陛下,老奴以为刘公子所言甚是。”
灵帝横了张让一眼,道:“万一要是他们不答应呢?难道让朕派兵上门强逼?”
张让哑言,目瞪口呆的尴尬垂下头,不言。
刘明又伸腿轻轻踢了刘岑一下。
刘岑低头:“陛下,如今只有圣上先为天下先,这样才能让所有人同心协力,共助朝廷。”
灵帝闻言,一噎,这个小子竟然也让自己拿钱出来,自己从哪里能弄前?这不跟那个皇甫嵩一个念头吗?
“哼……”灵帝冷笑一声,
闻言,刘岑头抵着更低了,背后隐隐出现汗水,心中不安……
看着灵帝灵帝脸色渐沉,一边的刘明连忙道:“皇兄,其实,刘岑所言也对,皇上都拿出内廷之物,他们还能拒绝吗?天下之人也无言可说了。”
汉灵帝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要从自己辛苦积攒起来的内廷中拿出钱来,真比割自己的肉还要心疼。不由有些犹豫,眼睛一扫台前跪伏的张让、赵忠等人。
张让眼尖,心思最活,眼角偷瞟道灵帝的目光,慌忙道:“陛下,老奴无能,服侍陛下,自守其身,不喜身外钱物,但所幸有所存,今日愿意献出,尽老奴一点忠心,愿陛下能早日平定叛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明了。赵忠、蹇硕、等人纷纷上前,要倾其所有,献与朝廷,仿佛各个都是大汉的忠臣良民,可知,这席卷大汉的黄巾乱贼就是他们作威作福的结果。
灵帝满意点点头,看看伏地的刘岑道:“很好,朕心甚慰,朕即刻下旨,让各大臣以张大人为样,为朝廷解囊相助,助朝廷早日平定逆贼!”
灵帝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岑,默默不语。
刘岑伏地,头不敢抬,但是却能感觉道灵帝那复杂含意的目光,如毒箭直刺背脊 ,七上八下,不知这个大汉帝国的天子,又会如何。今日所为,可都是数日以来卢植、田丰等人商议多日,才有此举。这个皇帝可千万别乱了卢植、田丰等人的计谋哦!
汉灵帝来回踱步,然后沉声问道:“刘岑,你以为何人可为帅?”
刘岑慌忙伏地道,“小子岂敢妄言,请圣上躬亲独断!”
刘明抿嘴一笑道:“你倒是很乖巧……”
灵帝想了想,然后对身边小侍道,:“传朕旨意,加封北地郡守皇甫嵩为左中郎将,谏议大夫朱俊为右中郎将统领北军,讨伐南部黄巾,各地郡府兵卒,皆受皇甫嵩、朱骏将军的节制。”
回目看着伏地的刘岑,恭谨谦顺,又见皇妹刘明正媚笑着望着刘岑,心中一动,然后道:“刘岑你可愿随军征讨叛逆,将功补过,自清谣言?”
闻言,刘岑一楞,跟两位师傅商议时可没有这样的选项,自己该如何回答呢?正思量着,
刘明倒是焦急抢道:“皇兄,你怎么会让他去呢?你看他那个身子,轻飘飘的,都不是妹子的对手,岂能经受住战场上的劳累,再说,如此年幼,又怎么能统领兵马呢?”
灵帝没有料到妹子竟如此激烈反对,但是刚才心中一念,已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淡淡一笑道:“自古以来,那些千古名将,无一不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谁又天生就是将才?刘岑,你以为朕所言可有理?”
刘岑抬头,刘明神情焦急,纤手轻摇。
刘岑道:“陛下所言乃箴言也!家父虽身在江湖,但心系朝廷,如今国家有难,小子能为父替国效劳,心甚喜!”
“你……”刘明正要张嘴,
灵帝赫然阻止,然后看着刘岑道:“好,难得你能有此衷心,待战事平信,朕就下旨,特赦了蔡邕之最,并召回京师,让你们父子相聚,也算朕对你一片衷心表彰。”
“多谢皇上!”闻言,刘岑心情激动,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灵帝点点头,然后道:“那朕就让你效命于左中狼将朱骏帐前,一起征讨颖川黄巾!”
“小子遵旨!”
看着刘明领着刘岑离开皇宫,汉灵帝长长出来口气。
侧目,瞥见四周伏地、正巴望着自己的张让、赵忠等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一软,有些懒散的挥挥手道:“你们都给朕滚出去。朕要是再听闻有此事,哼,一个都不饶恕。滚吧!”
张让、赵忠等人,逃脱生天,心中狂喜,脸上却不敢露出一点喜色,苦丧着脸,连连叩首谢恩,连滚带爬的离开皇宫。
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汉灵帝一人,回顾空荡、寂寞的宫殿,疲倦上涌,一屁股坐在龙塌之上,茫然抬头望着雕梁飞栋,头脑中一片空白,陡然生出厌倦之情,这个皇位坐的也实在不轻松,或许自己还是做个亭侯来的快乐。
正胡思乱想着,刘明皱着柳眉,又折回来了,
灵帝看见刘明,微微一笑道:“皇妹可是为了刘岑而来?”
刘明点头,撒娇道:“皇兄,你既然知道妹妹关切他,为何还要让他上战场呢?刀剑无眼,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妹妹我……”
灵帝脸色渐渐沉郁,站起身,走到刘明身边,悄然道:“皇妹,你可知道,如今朝中大臣正趁着这个机会,逼皇兄斩杀张让等人,实在是可恶,为何?不就是因为朕现在要依靠他们去镇压逆贼吗?哼,朕岂能受制于人!这次,我就让刘岑上战场,看看,他们是否真心为朕!”
刘明脸现诧异,难道这就是自己那个贪玩嬉戏的皇兄吗?似乎从未见过皇兄如此慎重。
刘明眼珠一转,悄声道:“可是,他是蔡邕之子,跟卢植、马日阐、袁滂、张温等外臣亲密,皇兄有废太子之意,如此,岂不增加了他们的力量?”
灵帝神秘一笑,看着刘明:“哈哈哈,那就要看御妹的了!古言英雄难过美人关,朕的如意算盘就要御妹的配合了!”
刘明一愣,恍然醒悟过来,粉脸娇红,娇羞道:“皇兄竟也拿皇妹开玩笑!”
灵帝呵呵一笑,旋即一本正经道:“皇兄也是无奈之举。朕本想待两皇子成大后,一一考察,可是如今黄巾乱世,大汉危及,而内外两廷水火不容,朕不得以才以何进为大将军,可是御妹不要忘记了,我朝忌外戚远胜于朝廷不宁。”
刘明螓首微点,皇兄登基之初,朝廷大权也被外戚大将军窦氏把持操纵,后来正是在大长秋曹节等内官的相助下,诛杀了窦氏,才真正掌握了皇权,成为大汉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
灵帝叹了口气道:“如今,侯儿由母后抚育,朕也担心呀,王贵人虽有朕宠信,但亦难逃一死。唉,这个皇后可非一般才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朕也不得不防着点呀。如今她哥哥又升为大将军,节制我大汉所有兵马,皇妹,皇兄不可让祖宗基业毁于朕的手中,”
看着哥哥流露真情,刘明俏眼一红,沉声道:“皇兄,皇妹定听从皇上安排。”
灵帝看着妹妹脸上少有的坚毅,满意点点头,道:“皇后整天都在朕耳边叨絮,让朕早日立太子,哎,朕何尝不想当个太平皇帝呢,可是如今天下动乱,朕不得不重新思量呀!”
“皇兄……”
灵帝道:“朕观侯儿天资聪慧,他日定能一代盛名君主,再现我大汉雄威!朕有些愧对祖宗,唯有立侯儿为太子,才稍减朕之过失呀!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大汉千古传承,待朕百年之后,也可告慰列祖列宗了。如今之势,恐日后还要御妹多费心了。”
“皇兄放心,御妹自当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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