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次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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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帐篷东边,一块空阔的地方,百步之外摆着三个草人木靶,竟然跟中原军队训练新兵所用的一样。几乎所有的族人将这个靶场围得水泄不通,乌骨傲然站立在中间,手执短弓,其他几个人在其稍后站立,冷眼旁观着着一切。乌图鲁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目光阴冷,冷冷的看着柯比能走过来。

  刘岑、蔡琰跟着轲比能走到靶场。

  蔡琰轻轻一拉刘岑,刘岑微笑回头,迎着蔡琰目光中的关切,道:“妹妹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轲比能转身朝刘岑一笑,点点头。

  刘岑挺直身躯,在众人目光中走进场中,与乌骨站立一排。

  乌骨有些鄙视的一望刘岑,忽然转身,抬手拔箭上弦拉弓,飕的一声,箭如流星,扑哧声插进木靶,正中额头,箭尾不断颤抖。众人发出一震高呼,乌骨迅速再次搭箭上弓,速如疾风,嗖的一下,硬生生的将原先那只长箭劈开两半,笃的下稳稳插入木靶之上。原先那只长箭被劈开两半,不停的摇晃,摇晃下,但依旧牢牢的钉在木靶之上……

  一阵雷鸣掌声想起,族人情绪高涨,兴奋的蹦跳,口哨声,欢呼声四起,这个时候似乎才展现出来鲜卑人狂野、炙热的情感!

  乌骨猛然后退,众人纷纷让开,约莫退出了百米――

  乌骨背对木靶,一个后仰,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嗖的一声,只见模糊箭影一闪,笃的一声,长箭并肩插入木靶,跟刚才的第二只箭只,起头并肩,丝毫不差。

  欢呼声阵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激动,都敬佩的望着乌骨。

  乌骨傲然一笑,冷冷望着刘岑,嘴角一丝嘲讽、鄙视――

  乌图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注视着板着面孔的柯比能。

  柯比能面无表情,双目冷峻,丝毫看不出心里所想。

  蔡琰小脸煞白,纤手紧握,心紧张的似乎要跳出来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刘岑。

  刘岑微微一笑,这个家伙的箭术果然厉害,如果放在以前,自己输定了,不过现在,哼……王越师傅的剑术自己虽然不行,但是他的箭术自己已经掌握不错了,缓缓从背后拿下自己那张长弓,心情渐渐平静下拉。

  和煦的春风,蔚蓝的天空,一群北归的大雁,从遥远的南方飞回北温暖的北方,“嘎嘎――”

  刘岑单腿一曲,抬手扬弓,在众人的诧异中,朝天空雁群射去。

  一声哀鸣,一只大雁从雁群中陡然落下,雁群慌乱,振翅高飞。不等轲比能吩咐,就有人纵马赶了过去。很快,骑马人大叫的手执落雁飞驰了过来,停在轲比能身边,翻身下马,恭敬的将手中的大雁教给了轲比能。

  轲比能脸色沉静的打量着手中的大雁,嘴角淡淡一笑,一声不响的递给了旁边的乌图鲁,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场中微笑望过来的刘岑。

  乌图鲁接过一看,脸色陡变,煞白无色,将手中大雁递给了乌骨,然后抬起头,目光负责的盯着场中神安气定的刘岑。

  乌骨身后的六个人都聚拢过来。

  一只羽狼箭从大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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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脖穿过~!

  大家眼睛都死死盯着那只弓箭,好像不是插在大雁的脖子上而是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看到轲比能,乌图鲁铁青的面孔,沉默不语,围观的人群中传来诧异的声音,柯比能走进乌图鲁低声道:“大长老以为如何?”

  乌图鲁看了眼柯比能,沉默不语。忽然站在乌骨身边的丘多民走到刘岑身边大声道:“比射箭,你赢了!那你可有胆量跟我比试马上骑射?”

  众人先是一阵诧异,没有想到这个小男孩竟然比自己更加善射。虽然不知道究竟如何,但是能够射落飞翔的大雁,很明显要难于射木靶。但听到丘多民要跟小男孩比试马上骑射,顿时有些议论,鲜卑人出生就以马为生,无论男女甚至可以在马上吃饭喝水,甚至睡觉。如今要以此于小汉人比试,很是明显在欺负这个小汉人了!

  刘岑一愣,骑射?如果单单比马速度,一定没问题,凭着青云驹的脚力,想赢应该不是难事。可是要比试马上骑射,自己却没有练习过,如何是好?

  乌图鲁冷笑道:“原来刚才不过是碰巧而已,嘿嘿――,汉人也不过如此了。”

  刘岑脑子一热,热血沸腾,不假思索道:“这有何难,我跟你比试就是。”

  蔡琰急的小脸发白,哥哥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忘乎所以。自己未曾见过哥哥练习过骑射,怎么可以比试呢?连忙道:“不行,我们汉人本不善于骑马,又怎么能够跟你们比试骑射呢?”

  丘多民鄙视道:“嘿嘿,汉人原来都是胆小鬼了,根本就没有真本领。”

  乌骨、乌图鲁等人嘿嘿连笑,柯比能的脸色阴沉,不做声。周围一片肃然,目光注视着场中的刘岑、柯比能、乌图鲁等人。

  蔡琰焦急道:“你们……你们……”

  刘岑伸手拉住了蔡琰,道:“各位,我妹妹只是担心我身体尚未康复而已,你们放心,我跟你们比试!”

  乌图鲁鼻子一哼,眼光一扫柯比能道:“族长,你以为呢?”

  柯比能眼角抽搐,目光如剑,狠狠的盯着乌图鲁,那狰狞的面孔上,得意的笑容,不禁握紧了双手。心中愤怒,这个家伙,刚才已经输了,却偏偏不承认。现在有让丘多民跟刘岑比试骑射。明知道汉人不善骑射,偏偏要跟刘岑比试,更何况刘岑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又岂能是丘多民日日奔腾在草原上人所能比较的。

  自己刚才让刘岑参与射箭比试,也是因为对于刘岑射杀族中五人感到怀疑,也许真的像乌骨所言,是被汉人边军所杀。当然刚才却是冒着风险,万一不是,自己就要丢失族长之位了。但是自从继承族长以来,兄长乌图鲁一系都不服管,总是跟自己对着来,不停号令,如此,让自己号令难以传达,甚至有时候成了摆设,这样的族长不当也罢。而且如今草原上,鲜卑各族散落,大大小小,正是征途、统一鲜卑,重现辉煌的最好时机,可是族内纷争却让自己无暇实现这份雄心壮志。而且听说步多根部已经在跟一些小的鲜卑族人谈判,内心更加着急。如此下去,步多根部落势力大增,自己有如何跟他相争呢?这个步多根,乃是原鲜卑大王檀石槐的儿子,雄才大略,勇悍无比,也是草原上的一条枭雄,不过,草原虽大,但是却容不下两条雄鹰。自己无论任何会不需要跟他有一斗,看看谁才是草原上真正的英雄?

  想到这里,柯比能不禁皱起眉头,看着刘岑――

  刘岑淡淡一笑道:“柯比能兄,我答应了!”

  柯比能一愣,说道:“刘兄,你说是想参加比试?”

  刘岑果断的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柯比能定睛望着面前瘦弱的少年,秀气的双眉,细长的眼睛,脸上淡淡的笑容,笑起来甚至脸颊上还有一个酒窝,无论如何看上去,这个有些女孩子气的男孩,都不会是鲜卑英雄的对手。

  心中一动,再生问道:“刘兄弟,你是要与我族英雄比试骑射吗?”

  刘岑淡淡一笑道:“柯比能兄,是的,我答应跟他比试。”

  说着一指身边的丘多民。

  丘多民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乌骨等人跟着也哈哈哈大笑,笑刘岑这么个小孩子不自量,竟然跟丘多民比试骑射!

  柯比能看着刘岑,忽然仰头大笑,上前一步,一拍刘岑的肩膀,道:“好,我柯比能果然没有看错人。刘小兄弟果然是胆识过人,好,我柯比能就喜欢这样的朋友。”

  说着一看乌图骨,冷冷道:“我也答应!”

  乌图骨嘿嘿一笑,上前走到柯比能身边,冷言道:“刚才的诺言依旧?”

  柯比能眼角抽搐,嘴角邪笑道:“不错,我柯比能从不食言!!”

  “好!”乌图骨猛然回身,大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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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朝着肃静的族人大声道:“我乌图骨以我阴山之神发誓,若有所违,被野狼吞噬,灵魂不全!”

  所有的人都变得神情严肃,面前慎重,目光看着乌图骨。这可是本族人中最重的毒誓了,虽然不知道为何所发,但是从乌图鲁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个誓言的内容将禁锢其一生。

  柯比能上前一步,走到乌图骨身边,伸出右手道:“我柯比能以我鲜卑祖灵之名,若有违食言,死无葬身之地,魂魄不全!”

  刘岑、蔡琰诧异的看着场中的乌图骨和柯比能,根本不知道事态为何会发生如此。但是看到柯比能跟乌图骨脸色沉重,表情严肃,就知道,骑射比试恐怕不仅仅是比试这么简单了,

  柯比能一扫周围人,然后沉声道:“明天早上马场上比试!”

  说着,一挥手找来一中年人,低声数语,然后对着刘岑微微一笑道:“那就请两位今晚暂时歇息在我们这儿,将会尽力照顾好你们两位和那匹马儿。”

  说完,朝着蔡琰点点头,大步走回帐篷。

  乌图骨、丘多民、乌骨等人有些可怜的看看一边目瞪口呆的刘岑、蔡琰两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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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转身离开。

  刘岑、蔡琰也在众人惊讶、诧异、震惊、同情的目光中跟着那个大汉朝着一边的帐篷走去。

  大汉站在门口朝着两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后,就站立一边,不再言语

  刘岑、看看蔡琰,掀看帐篷,走了进去。里面也很是简陋,一张地毯,一个矮卓,几个酒杯,一个酒壶,帐篷一角堆放着些裹起来的牛羊皮褥。

  刚刚走进,蔡琰一把拉住刘岑道:“岑哥哥,你真的要跟他们比试骑射吗?你有把握能赢得了那些家伙吗?我很担心。”

  刘岑放开蔡琰的小手,走到中间的地毯上坐下,拿起案上的酒杯看看,有举起那个高高的酒瓶,一摇,沉甸甸的,晃荡荡的。一斜,从壶嘴中到出一股白色的液体到酒杯中。

  刘岑拿起酒杯,凑到鼻端前一嗅,一股浓浓的腥味扑鼻而来,不禁连连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蔡琰气鼓鼓的走到刘岑身边,一把夺过刘岑手中的酒杯,娇嗔道:“我问你话呢?你明天能赢得了人家吗?”

  刘岑抬头看着蔡琰,摇摇头……

  蔡琰脸色一变,焦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跟他们比试呢?”

  刘岑一愣,自己也说不清,但是有种感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苦笑道:“如果不比试,你认为他们会让我们走吗?”

  “为什么?”

  “如果我们无法证明那几个人是被我所杀的,就一定会以我们为质,要挟城内的官员,替他们报仇。”

  蔡琰奇怪道:“明明是我们杀的,为什么不杀我们呢?反而说不是我们杀的却要杀我们,这是什么道理?”

  刘岑苦笑道:“怎么,你忘记了吕布将军说过,草原上强者为王,如果证明是我们杀的,那就证明我们不只是小孩子,或许会真出敬佩之意吧?”

  蔡琰螓首连摇,真弄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转念道:“那哥哥,你有怎么能够在明天取胜呢?”

  刘岑拿过那杯怪东西,探头又看看了,道:“其实,如果凭着青云驹的脚力,我想赢他们不是很困难,难的就是骑在马背上射箭,你知道,我无法在剧烈跑动的马背上稳定住身子,这样我又怎么能安心射箭?师傅可从来没有教我马上骑射的?”

  蔡琰小脸煞白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将你绑在马背上?”

  “绑在马背上?!”刘岑一愣,瞪着大眼看着蔡琰,不断念道:“绑起来,绑起来……”

  蔡琰担忧的看着刘岑,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刘岑猛然站起身来,在帐篷中来回的踱着步子,嘴中不停道:“绑起来,绑起来,怎么能绑起来?”

  蔡琰慌忙站起身来,拉住刘岑,泪水盈盈道:“岑哥哥,你怎么了,不要吓琰儿!”

  刘岑一愣,旋即大笑,看着蔡琰道:“哈哈,我有主意了!你在这儿等着我,我这就去找柯比能,呵呵,一定能赢了!”

  扔下莫名诧异的蔡琰,刘岑笑着冲出去,很快就听见帐篷外刘岑正跟门外的汉子说着话,想让他领着自己去找柯比能,可是那个大汉叽里咕噜的大说一通,显然没有理解刘岑的意思。

  蔡琰冲出帐篷。门外,刘岑满脸大汗,正指手画脚的跟着大汉纠缠,可是无论刘岑如何,大汉总是摇着脑袋,一双眼睛迷惑的瞪着刘岑,嘴里叽里咕噜,

  蔡琰看着刘岑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俊不禁,扑哧一笑,道:“哥哥,你说的是什么鲜卑话呀?咯咯……”

  刘岑一瞪蔡琰,丧气道:“唉,简直就是跟牛弹琴,好累哦!!”

  “哦,刘兄弟跟谁弹琴呀?”

  刘岑闻言大喜,回头,柯比能正笑着站在一边看着刘岑、蔡琰。身后还有两个女鲜卑人,手中端着大盆子,里面放着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考羊

  柯比能笑道道:“我想两位恐怕不习惯我们鲜卑人的饮食,所以特意命令族人照你们汉人的方法烤了羊肉,不然饿肚子是无法参见比赛的。”

  刘岑一笑道:“太好了,谢谢你了。”

  第二日,春风荡漾,阳光明媚,绿草油油,牛羊满山谷……

  在阴山南麓的一片草地上,聚集了许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却没有什么声音。众人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几个木靶沿着一条线排列,一直延伸道很远处。

  黑压压的人群,目光诧异,都注视道众人面前的一匹小马身上。马背上铺着厚厚的马垫,这跟旁边的那匹黑光发亮的高头大马没有什么区别,但令人诧异的就是,马垫的两侧竟然各拴着一只马靴,两只马靴,又从马腹下面用绳子牢牢的系着……

  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奇怪东西,所有的人目光诧异,都盯着那个站在马驹前面,刚刚高过马背一个头的男孩。

  男孩嘴角带笑,气定神闲的轻轻抚摸小青马长长的马鬃,似乎不在意其他人诧异、嘲讽的目光……

  蔡琰走上一步,目光一扫马腹侧的靴子,轻声问道:“哥哥,行吗?”

  刘岑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放心了,我试了一晚上,真的很稳。”

  柯比能一挺胸腹,大声道:“今天丘多民跟刘岑比试骑射,沿途共有十个木靶,近头乃是一面旗帜。谁能最快夺旗,最先返回者,射中木靶者多者为胜!”

  一看乌图骨,嘴角淡笑,朗声道:“两位准备!”

  丘多民一看乌图骨,翻身上马,身躯挺直,傲然一笑,嘲讽的看着刘岑……

  在众人瞩目中,刘岑拉着缰绳,翻身上马,朝着蔡琰淡淡一笑,在众人焦虑的目光中,将两只脚插入道马腹两侧的马靴中,悠然一点脑袋,显然很是舒服。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显然对于刘岑这个小孩奇怪的举动非常好笑了……

  柯比能面无表情,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刘岑,然后高声道:“比赛开始!”

  话音刚落,两匹健马几乎同时起步,卷起一阵灰尘,冲出起跑线。

  耳边风声阵阵,两边绿草一晃而过,两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在草原上疾驰。

  丘多民的黑马仗着身高腿长,几步之后,冲到了青云驹前面。

  丘多民伏在马背上朝着刘岑咧嘴一笑,手中短弓一样,嗖的一声,一只箭笃的下插进第一根木靶中;刘岑一分神,青云驹已经冲过了木靶,连让自己取弓搭箭的机会都没有留下,转眼就将第一根木靶仍在身后了。

  青云驹发现竟然有马跑到自己的前面了,简直是对自己的挑战,一声低沉嘶叫,陡然加力,几个箭步就追上黑马,马尾一甩,呼啦下冲了过去,矮小的身子紧紧贴近黑马。

  丘多民扬起手中的短弓,朝着刘岑斜劈下来;刘岑一缩头,整个身子伏在青云驹上,短弓从头上划空。

  青云驹再加力,超过黑马半个身子,低声的嘶鸣,紧紧逼着黑马,八只蹄子几乎都要互相踢到。黑马长颈直甩,显然想推开青云驹,可是青云驹几乎不给黑马一点机会,矮小的身子使命的蹭着黑马,就是不让黑马越过自己。

  马背上的丘多民气道哇哇大叫,愤怒的抽箭上弓,朝着青云驹便射。

  马背上的刘岑猛然双脚用力,身子一挺,牢牢站在马背之上,朝着丘多民张嘴一笑,拿起手中的长弓,朝着黑马的脑袋狠狠一捅,黑马嘶鸣,脚步一顿,步伐顿乱,一个踉跄,几乎差点将马背上丘多民给颠了下来,就这么一下,青云驹呼的冲到前头,四蹄翻腾,快如流星,绝尘而去。

  刘岑心中大安,脚下踩稳,搭箭上弓,嗖的一下,箭枝深深的插入迎面而来的木靶之上,眼光一扫,身后丘多民正策马急追……

  刘岑伏在青云驹身上,身子随着马步有节奏的浮动,眼前第三个一个木靶出现,刘岑静下心来,搭箭弯弓,嗖的一声,稳稳钉上。

  青云驹兴奋异常,简直就像疯了一样,四蹄几乎都不沾地,腾云驾雾般风驰电掣,第四根,第五根,刘岑都一一射中。

  刘岑心中乐开了怀,虽然青云驹速度飞快,全身颠簸,但是因为双脚紧紧插在两个马靴之中,而马靴又牢牢的系在马腹之上,如此将自己小小的身躯定的稳稳的,根本就不影响自己的射箭。

  迎头,路近头,就是一面旗帜,插在草地之上,迎着春风沙沙直响。

  刘岑一笑,脚下一夹马腹,青云驹心有灵犀,脚步一顿,斜着身子绕过旗帜。刘岑一伸手,将旗子拔起,策马回程。

  迎头的丘多民气的哇哇之叫,扬弓便射,箭枝如疾,寒气凛面,迎面扑来。

  刘岑伏地身子,轻叩马腹,青云驹脚步陡然变化,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嗖的从丘多民身边穿过。

  愤怒的丘多民狂吼的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猛夹马腹,紧追刘岑。

  青云驹蹄下如云,欢腾兴奋,呼啸的在草原上狂奔,马鬃迎风飘舞。刘岑反手将旗帜插在身后,迎着疾风,旗子沙沙直响。

  刘岑凝神,注视着转瞬即逝的左侧木靶,弯弓射箭……

  柯比能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峻,直视远处。

  身边的人群一片肃然,鸦雀无声,目光急切,都伸长了脖子,朝着远处探望――

  蔡琰一张小脸,苍白紧张的血色全无,小手紧握,长长的指甲都插道肉中,目光殷切、焦虑的跟随着大家的目光望着前面――

  忽然人群中有些骚动,马道上出现一个隐约的身影引起了人群中的骚动,马影越来越大,蔡琰的眼光发亮,嘴角浮现淡淡险恶笑容,柯比能的身子一颤,不禁向前一步,激动的望着迫近的马影,乌图鲁脸色沉峻,脸上疤痕颤动;乌骨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因为已经发现回头领先的正是刘岑。

  青云驹身后,丘多民落下了数个马身,丘多民不断的愤愤驱马,黑马四蹄伸直,狂奔如电,可是依旧落在青云驹之后――

  刘岑射中最后一个木靶,反手将长弓防下,拔出身后的旗子,高高举起,兴奋的站直身子,拼命的挥舞着手中旗子,青云驹也异常亢奋,嘶叫的冲过红线。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之声。

  蔡琰笑着冲了过来,:“岑哥哥……”

  刘岑跳下青云驹,笑着拉着蔡琰,道:“琰儿,让你担心了!”

  蔡琰看着刘岑,喜极而泣,扑入刘岑怀中。

  人群中又是一阵掌声,喝彩声……

  身后,丘多民垂丧着脸,骑着马背上,横着长弓,无精打采。

  柯比能淡淡一笑,目光直视乌图骨,迎着柯比能的目光,乌图骨黯然的地下了头,柯比能淡淡一笑,目光一扫周着,族人都兴奋的、激动的、为刘岑欢呼着,跳跃着。眉头一皱,目光复杂的看着场中笑容满面,挥舞旗帜的刘岑,笑容渐敛。

  大步走到刘岑面前笑道:“刘小兄弟,你有赢了!”

  刘岑嘿嘿一笑,蔡琰笑容如花,紧紧依偎在刘岑身边。

  柯比能看看青云驹,猛然一挥手,兴奋的族人渐渐安定下来,目光都投射道柯比能身上,柯比能大声道:“各位族人,今日的比试,显然是刘小兄弟赢了!”

  人群中有爆出一阵欢呼!

  柯比能淡淡一笑,然后在指着青云驹道:“这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是我们鲜卑马的后代,今天刘小兄弟能有此次胜利,也是我们鲜卑马的胜利。”

  众人更是一阵轰然,热情的目光都投射道青云驹身上。青云驹似乎也感受道这些人对自己的敬佩,兴奋的摇头摆尾,前蹄紧紧踏地,不断高声嘶叫!

  柯比能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能够证明了了乌骨等人没有说谎,也让这些家伙,尤其是乌图鲁信服了,但是如今刘岑如此风光,有堕本族人志气,却也不是自己所愿的。

  嘿嘿一笑道:“好,刘小兄弟,尚且年幼,能有如此之技,他日必定会大展宏图,一展雄姿,兄弟我可拭目以待哦!”

  刘岑嘿嘿一笑,不言。

  蔡琰小嘴一撅,道:“哼,我们赢了,难道什么奖励都没有吗?”

  柯比能哈哈大笑,道:“好,刘小兄弟,蔡姑娘,两位跟我一起走走,带你们看看这边美丽景色,就当做是给你们最好的礼物了!!哈哈,比你中原景色如何?哈哈――”

  当日下午,刘岑、蔡琰跟轲比能告辞返回安阳。

  轲比能带着两个侍卫,一直将两人送到了安阳城外二十里处,望着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消逝,旁边的侍卫道:“大人,就这么让他们走?难道死去的巴奉、檀回他们的仇不报了吗?”

  柯比能摇摇头,沉声道:“当然要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台布,回去后你立即将那个俘获的叫阎柔的汉人弄过来,我们要不断的学习,整顿部落,只有我们鲜卑人早日重新统一,才可以问鼎中原。到那个时候替我们死去的勇士报仇,我鲜卑大军的马蹄将会让汉人再次领略到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谁才是真正的英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