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草原柯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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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黝黑的山谷中,刘岑独自站立,一双眼睛惊恐的打量着陌生的周着。

  树林中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细索声。茫然中刘岑转过身来,恶臭扑鼻,冷风扑面,一只大虫陡然从树林从凶狠的扑了过来,绿油油的虎目,凶狠残酷,透露着杀戮的狞笑。

  刘岑慌忙拔出佩剑,可是却被卡住,无法拔出。心中一阵慌张,连连退后,一个踉跄,竟然仰面摔倒在地!

  大虫虎啸山林,朝着刘岑张开倾盆大嘴,一股恶臭袭来,险些熏晕。尖锐的獠牙,闪着冰冷的寒光,冲着刘岑的脖子咬了过来。

  刘岑手脚冰冷,闭上眼睛,惶恐心道:“我命休矣!”

  “畜生休得伤人!!”

  如晴天霹雳,一阵暴喝耳边响起。硕大的虎头陡然间落在刘岑身上,鲜血从腔颈中喷出,劈头盖脑,铺的刘岑满身,浓烈的血腥,几欲呕吐。

  慌乱中,刘岑挣扎的站起身来。双眼迷糊,眼前隐约站着一个七尺大汉,威武高大,一张国字脸,短须满面,浓眉大眼,是师傅!

  刘岑顿时心花怒放,终于有人来,要好好问问这儿是什么地方,义父和妹妹到那儿去了,自己又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得。

  擦干净眼睛上的血水,走进师傅,高兴问道:“师傅,多谢你又一次救徒儿。这儿是何处?岑儿怎么到了此地?”

  师傅连声冷哼,不曾答话。

  刘岑抬头细看,心中一惊,才发现这个大汉根本不是师傅王越,脸色阴沉,双目阴冷,手中所握长剑,鲜血顺着剑身,滴滴落下……

  竟然是那个死去的崇石!!

  刘岑目瞪口呆,浑身颤抖,喃喃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崇石冷笑道:“哼,本宫的使命尚未完成,岂能丧生?哼,你快些跟我走!”

  刘岑惶恐道:“跟你去何处?我要跟我义父、琰儿、师傅告辞方可跟你而去。”

  “嘿嘿……恐怕你没有时间了,哈哈……”崇石狞笑的,缓缓举起手中长剑,“你到地府中去问他们吧!”

  “啊……”刘岑惊叫,“你把我义父他们怎么了?你这个坏人,你快说!”

  崇石狂笑,“哈哈……哦……”

  刘岑惊恐的看着崇石狂笑孑然而止,高大身体摇晃,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血从眼珠中流出,面目狰狞,“本宫虎贲怀义校尉崇石,不会失败的,不会……”

  “噗通”,身体翻下,后背上插着数只长箭,箭尾兀自颤动……

  刘岑的心几乎都要跳了出来,望着从树丛中缓缓冒出的五个身影。牛皮毡帽,褐色短袄,满脸胡须,雪亮的马刀,狞笑着走了过来……

  刘岑两腿发抖,手脚冰凉,颤声道:“不……不是我杀的……”

  五个鲜卑狞笑中将刘岑围住,“小子,今天你跑不掉了……嘿嘿……”

  雪亮的马刀高高举起,寒气凛面……

  “啊……不……”

  “岑哥哥,你醒醒。”清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刘岑努力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陡然映射入眼帘,一阵晕眩,刘岑慌忙又闭上眼睛。

  一双柔软的小手在脸上轻柔的抚摸过,耳边甜蜜而焦虑的声音:“岑哥哥,你又做噩梦了?都流了这么多汗!”

  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自己面前,面孔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岑哥哥,你终于醒了,一定是又作恶梦了吧”

  刘岑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扭转头劲,发现床边还站立着义父蔡邕和师傅王越,两人都非常关切的望着自己,看见刘岑醒过来,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岑儿,你可是又做恶梦了?一个晚上尽是叫喊,还流了好多冷汗,可把琰儿给吓坏了。”蔡邕微笑道。

  刘岑转头望着蔡琰。

  蔡琰俏脸红晕,从铜盆中拧干一条毛巾,轻轻的擦拭刘岑额头上的汗水。热气腾腾的毛巾,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手巾,面孔的毛管尽情舒张开来,温ObOOkO.cn馨的感觉从脸上一直渗入到骨头里面,浑身软绵绵的……

  刘岑朝着蔡琰微微一笑,轻声道:“琰儿,多谢你照顾我了。劳累你了。”

  蔡琰温柔的看着刘岑,目光如波,柔声道:“岑哥哥为了救护琰儿,才动手伤人,以致心中内疚,连连做噩梦,琰儿又岂能不小心照顾岑哥哥呢?”

  蔡邕看着刘岑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精神憔悴,心中凄然,道:“岑儿,不要想多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记在心头,好好休息。”

  刘岑点点头,低声道:“义父,孩儿又让你老人家费心了,孩儿真是不孝。”

  “好了,不要多说,只要你没事了,义父就安心了。好好休息。”

  蔡邕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王越亲切的看着刘岑,微微一笑,俯身悄悄道:“表现不错,没有堕我王越的威名,是我的好徒弟!”

  刘岑一愣,旋即笑道:“师傅,徒儿无能……”

  “你尚年幼,能有此功也不错了。好了,好好休息,以后在详谈。”轻轻的拍了下刘岑床边的手,笑着大步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王越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微微叹息,抬头望去,蔡邕正站在一侧,神情沉重,老脸不断抽搐,禁不住回头望了眼,悄声道:“先生,可是担心岑儿的病情?”

  蔡邕担忧道:“唉,如今看来,岑儿的病情似乎有所加重。昏迷了两日自己竟然丝毫不知晓,如此下去,老夫如何面对岑儿母亲所托呀!”

  王越道:“我也曾多次给岑儿搭脉,可是从脉象上看,强健有力,不像有病之人。可是每每突然的昏厥,总是令越百思不得其解。”

  蔡邕长须道:“岑儿命也真的很苦。自幼丧失双亲,又险招恶人杀害。得人相救,却又有此恶疾。岑儿虽不是我亲生,但自幼由我抚养长大,视为己出。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屡屡犯病,岂能不叫老夫担忧?”

  王越安慰道:“生,不要过去忧虑。此恶疾虽常发作,据越看并非危及性命,或许仍有药可治。”

  蔡邕摇头道:“师傅不知,当年京师名医华佗先生曾言,此病为他生平所为见,且没有什么药石可治愈。据华佗所测,若是不能早日根治,恐怕岑儿难过而立之年。”

  王越道:“先生,且莫多忧。路上越就有此思量。我有一朋友居与塞外草原,倒是略藏有些奇珍异草,我正寻思寻找,或许从他之处可以得之。”

  蔡邕连忙施礼道:“那就有劳王师傅了!”

  王越道:“先生言重了。岑儿也是我的徒弟,虽然不能全得我剑术,但越也非常喜欢其性,朴实憨厚,尊师忠义,徒儿有此疾,师傅怎可旁观呢?等岑儿身体略微康复,越就这前去看看。先生尚请宽怀。”

  辽阔的草原上积雪消融,片片嫩绿在春风中摇曳,一番生机勃勃之景象。一对少年男女依坐在一个石头之上,身后可清晰可见安阳城头上沙沙作响的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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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哥哥,我们有十来天都没有到草原上来了。”

  刘岑感激道:“这些天可都谢谢你照顾我了,瞧,你都憔悴了多”

  蔡琰红着脸道:“那是做妹妹应该做的,你跟琰儿何必如此客气呢?只要岑哥哥能康复,琰儿无论做什么都愿意!”

  说着微微一笑,道:“哥哥,你今天能出来走走我真的很高兴呢!”

  刘岑感激的注视玉人,白嫩的面孔有些红晕……

  忽然一阵嘶鸣惊醒了两个人,一阵马蹄声传来,青云驹呼啦的将硕大的脑袋硬塞道两个人中间,打着鼻鼾,在两人间热情的摩擦着。

  刘岑喜悦着摸着马头,道:“这个家伙,好多天没有来草原了,是不是想到草原上跑跑,散散身?”

  青云驹似乎听懂了,快乐的打着鼻鼾,前蹄一个劲的刨地。

  蔡琰笑道:“哥哥,这些天青云驹关在马厩中整天不安,喂它什么都不吃。非要到城外跑上一圈才能稍微安稳,偏偏又不给其他人近身,这些天可就忙坏了王越师傅。”

  刘岑笑着道:“琰儿,吕布将军可说过青云驹是草原雄鹰的后代,我的青云驹自然也是草原雄鹰了,雄鹰岂能不高飞呢?”

  青云驹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劈头盖脸的就给刘岑一阵乱添,弄着刘岑满脸都是涎液。

  蔡琰咯咯笑着跑开,“好恶心呀,哥哥,你可要擦拭干净,否则,琰儿可不敢靠近了。”

  刘岑苦着脸,笑骂道:“你这个畜生,……”

  掏出汗巾,擦尽脸上涎液,看看一旁笑盈盈的蔡琰,苦笑摇头,道:“好了,不要再笑了,你可要一同骑马跑上一圈。躺在床上好几天,我的骨头都软了,再不跑跑,恐怕等师傅回来,我连长剑都那不起来了。”

  蔡琰关切问道:“岑哥哥,你的身体可行吗?”

  刘岑呼啦站起身来,伸展双臂,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笑道:“好了,放心,没事了。”

  蔡琰点头,心中虽然微微不安。但是也知道,病人一直躺在床上只会加重病情。更何况,岑哥哥的这个病已经多次发作了。每次也就那么几天,然后一切如常。休息这么多天,应该没事了。爹爹悄悄告诉自己,师傅王越出去寻找药草去了,真的希望师傅能够找到良药治疗哥哥的痼疾,不然每次看着哥哥发病,自己也非常痛苦。

  “琰儿,你发什么呆呢?”刘岑拉着缰绳,好奇的问道。

  蔡琰甜甜一笑,走到青云驹身边,轻柔道:“青云驹,跑慢点哦,哥哥才康复呢!”

  青云驹马头轻点,似乎听懂了蔡琰的嘱咐。这一次出来,两人只骑了青云驹一马,万一再碰上鲜卑人,依靠青云驹的脚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脱,无需再行厮杀。

  蔡琰温柔一笑,拉着马缰,轻身跃上马背。刘岑紧跟着跃上,把苗条的蔡琰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一拉缰绳,大喝一声:“青云驹,我们飞呀……”

  青云驹猛然仰首,前蹄高高腾起。蔡琰惊呼声中躺倒在刘岑怀中。刘岑大笑,青云驹高声嘶叫,“咴咴咴……”,后蹄一蹬,高高跃起,身子腾空,如离弦之箭,流星追月,驰骋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中……

  呼呼风中,青云驹尽情的在草原上飞奔着。

  蔡琰缩在刘岑的环中,长发飘扬,娇颜如画,笑声如铃,清脆悦耳动听,随着飞驰的骏马洒落在草原大地上……

  一阵奔驰后,刘岑缓缓收疆,青云驹放慢脚步,缓缓登上个小丘。两个骑坐在马背上放眼望去,葱郁的草原,犹如浩瀚的碧绿大海,犹如一块温润碧玉。万物苏醒,欣欣向荣,无限生机,在辽阔草原上绽放……

  蔡琰不由道:“真美!”

  刘岑兴致大发,不由吟诵道:“黄毯悄然兮换绿坪,草原无语兮释春声。”

  “好一个草原无语释春声……”一声赞扬从身后传来。蔡琰和刘岑回头望去,身后不远处一个青年人骑着一匹棕色骏马,正缓缓登坡上来。身穿少数民族的衣服,卷发高鼻,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睛露出了精明强干。

  驱马道刘岑和蔡琰身边,双手拱手道:“在下鲜卑人轲比能,打扰两位雅兴了。”

  刘岑连忙在马背上回礼道:“小弟刘岑,这是我妹妹蔡琰。”

  轲比能笑着道:“兄台文雅秀儒,令妹天姿国色,中原果真是人才济济。”

  蔡琰微微一笑,好奇的打量着鲜卑青年。

  刘岑道:“兄台豪气冲天,也不输于中原男子。”

  轲比能爽朗大笑道:“我草原之子,据此辽阔天地,丰盛物产,天地熏陶,自然心胸阔达,壮志高远。刚才听小兄弟之诗赋,寥寥数语,尽然能将我草原美景尽收其中,佩服佩服。”

  蔡琰甜蜜一笑,双目流光溢彩,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刘岑回礼道:“不过随口之言,怎堪入君耳。”

  轲比能仰头大笑道:“中原文士果真就是谦虚,如此佳作,我从未闻过,虽不能多识,但也能感悟阁下的一番雄心壮志,不输于兄呀!哈哈……”

  刘岑道:“轲比兄言过了,其实我这是也为眼前草原辽阔、壮丽之景色所震撼,也让小弟明了草原上的民族为何如此强悍、勇猛,相比较下,我中原民众就略显孱弱了。”

  轲比能笑着道:“好像阁下倒是替中原担心了”

  蔡琰甜甜一笑道:“其实,草原诸民族,无论鲜卑、匈奴、乌桓于我中原汉人本是一家,不过地域不同而生异。他日或许也能团聚一堂,争戈不再起,方乃众人之福。”

  轲比能睁大眼睛望着蔡琰,仿佛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动物,许久才道:“阁下直言,果然让人惊讶,没有想到竟然有汉人会如此认为。令妹年幼,竟有如此见识,果真巾帼英烈,中国果真遍地人才。”

  听到柯比能如此赞扬蔡琰,刘岑心中高兴,就像自己得到赞扬一样,不禁看了看了怀中蔡琰一眼。

  蔡琰一双明眸正凝望自己,两人相视一笑,倍感温馨幸福。

  柯比能道:“只是能有令妹如此见识之人,屈指可数。自古以来,视我草原民族为洪荒蛮夷,劫掠奴役,我草原民众不堪驱使,这才屡屡抗争,自此中原于我草原苦于纷争,年久不息。”

  刘岑点头道:“柯比兄所言甚是,所以家父一直希望能够劝导当今皇上,能如大汉子民善待草原各族,平息纷争,和睦向往。”

  柯比能身子微微一颤,惊讶道:“小兄弟莫非乃是中原大儒蔡邕之子?”

  蔡琰清脆道:“你知晓家父?”

  柯比能微微一笑道:“蔡邕之名,我虽未亲眼一见,但也曾听一朋友提及,蔡先生得罪权贵,流放朔方,真没有想到竟然再次遇到两位,真乃柯比能之幸。”

  刘岑道:“义父一身为民所求,只望能为大汉子民寻一福祉,其心足矣。

  柯比能道:“只是大汉像蔡邕大人如此心系民众之人太少了。如今大汉朝廷混乱,国事不宁,或许他日必定要迁怒于我塞外民族。”

  刘岑一愣,不知柯比能此言何意?

  轲比能道:“我鲜卑自古就居于这草原,千年如此,但先为匈奴征伐,屠杀,不得已臣服于此,然后又被其驱使,为其先头攻汉,而又被大汉所伐。至今,我鲜卑已不复往日之兴旺,我族人四处流浪,被匈奴、大汉驱使而终日不宁,哎……”

  刘岑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个只是比自己略大了五六岁的少年,壮志豪情,慷慨激昂,心中微动道:“我观轲比能兄壮志不小呀”

  轲比能望着东边红腾腾的朝阳,道:“自幼就曾听闻我鲜卑之祖繁盛,如今亏对祖先,我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帮助我们的族人寻找到安宁,不再为生存四处流浪,唯能如此,方不愧草原之子。”

  刘岑点头道:“我相信有朝一日,轲比能兄定可以完成其此愿。”

  轲比能笑着道:“其实,我倒是非常佩服刘小弟了,年纪轻轻,竟然就能击杀我鲜卑数名好手人,难怪中原始终是我草原民族不能征服之地了!”

  轲比能轻描淡写的这么一说,刘岑和蔡琰却如晴天霹雳,浑身一颤,大吃一惊。前些日子草原遇险一事,除了告诉蔡邕、王越等人,外人不知。而且事情发生在湖边,远离在边塞巡防之外,轲比能怎么能知道呢?

  刘岑、蔡琰惊异、迷惑的望着轲比能,七上八落,隐隐不安。

  轲比能微微一笑道:“刘小兄弟所杀五人皆我族人!”

  “啊!”蔡琰身子一颤,往刘岑的怀中微微一缩,双脚收力,随时准备驱青云驹离开此地。

  刘岑也是心头一震,眼前这个青年身材魁梧,强健有力,刚毅的面孔,炯炯有神的目光,显然不是那日五人所能比拟的。而且当日狙杀成功,主要是因为因为他们小瞧了自己,又分散了兵力,试图两头围堵,这才让自己有机可趁,最终突围而出。而现在面对柯比能,显然没有任何胜算,如果他要为其族人复仇,自己有如能才能保证蔡琰的安危?

  刘岑左手不由缓缓的摸向身后的弓箭了。脑子急速飞转,一个主意接着一个主意,可是都似乎没有效果,无法应付眼前的对手。

  轲比能却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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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刘兄弟,蔡姑娘切莫紧张。其实,当日闻讯族人被杀,我的确很气愤,但是后来得知竟然乃一少年所为,惊讶之心顿起,今日本来是想跟刘兄较量一二,看看刘兄有何本领,竟能轻易击杀我族数人。”

  蔡琰紧张问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还想跟哥哥较量。刘哥哥身材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轲比能哈哈哈一笑道:“蔡姑娘,刚才跟刘兄一番话,倒是让我改变主意了。刘兄并非凶狠残暴之人,此事定有缘故,现在只想弄清楚当日事由而已。”

  刘岑道:“轲比能果然胸怀豁达,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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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不明之处。”于是,就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起。

  听完,轲比能,双眼圆瞪,脸色严峻,低声冷言道:“原来如此。哼,竟然敢欺瞒我,或许他们以为我无法找到刘兄,永远弄不清楚事情真相了。我轲比能族虽然人少势单,但令不可违。我已经多次告诫他们,不要轻易杀戮汉人,抢劫汉人,不要轻起事端。他们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恐怕只是欺我年幼,不服我令。回去后我会好好处理这些事情的。”

  说着,一抱拳朗声道:“刘兄弟,这是我们的不对了,为兄的向你道歉。”

  刘岑、蔡琰有些糊涂,原本是来为族人复仇的,怎么现在又给自己道歉了。

  刘岑支吾道:“轲比能兄,这究竟是何事?”

  轲比能大笑道:“刘兄,不知道刘兄是否愿意到我族中一游。呵呵,柯比能虽然只是化外之民,但也知晓中原一诺千金,绝无加害刘兄之意,只是想让刘兄看看我族人,知道我鲜卑可并不完全是蛮夷之人。”

  刘岑看着柯比能,心道:眼前此人懂理善教,知文识理,并非以前所见蛮夷,如果能借此助他管教族人,平息鲜卑人对汉人的仇恨,知晓汉人也是平和善良之人,或许大家能和平相处,少些纷争,也是好事一件。

  看了一眼怀中蔡琰,不用言语,心意相通,刘岑微微点头:“既然如此盛情,刘岑岂敢不从。愿与妹一往。”

  “好,果然是豪爽英雄,两位,这个朋友柯比能交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