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蔡议郎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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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邕府邸。

  小花园中,刘岑正在练习。手持一根木枪,舞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转换之间,颇有大家风度。

  蔡琰一身素白裙褂,抱膝坐在一块石头上,浅笑的望着场中龙腾虎跃的刘岑。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蔡琰回头望去,曹操正微笑的走了过来。

  蔡琰跳下石头,乖巧问候道:“琰儿见过孟德叔叔。”

  曹操呵呵一笑,目视场中练习的刘岑,不禁微微点颌。

  蔡琰轻声问道:“孟德叔叔,你以为哥哥此武技如何?”

  曹操一笑,温和反问道:“琰儿你以为呢?”

  蔡琰撅起小嘴道:“正是因为琰儿不知,这才问孟德叔叔的。圣人言不知为不知,琰儿岂能臆说。”

  曹操呵呵一笑道:“琰儿好一张利嘴。是叔叔不对,像琰儿赔罪。依孟德叔叔所见,你岑哥哥举手投足之间,有张有弛,进退有序,显然已经掌握此枪法精髓,只是,此枪法乃马上更先威力,如果你希望你岑哥哥更显威风,恐怕要让他学骑马了。”

  蔡琰脸上喜色刚露,被曹操这么一说又有些失望,回首望着场中的刘岑。

  忽然,曹操微微侧耳,回头望去,从前院走廊正快步走过来一个年轻男子。长的身材魁梧,竟然超过了曹操,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正大步流星的朝两个人走过。

  曹操看清来人,微微一笑,朗声问候道:“本初兄,多日不见,今日怎么也来此。原来以为你是躲了起来,前些日不过一场小酒,本初兄竟然躲着多日不见,让弟思念至今。今日遇见,该当何罚?”

  来者正是现任中军校尉的袁绍。袁绍字ObOOkO.cn本初,汝南郡汝阳人。他的高祖袁安,在东汉章帝时候曾任司徒。自袁安之后,又连接四世在朝廷中官居三公的高位,因而袁氏家族权倾朝野,名震天下。袁绍虽然出生豪门,但是也能放下架子结交社会下层的贤达之士,所以很多人都愿意与之交往。最初以是以大将军私人部属任命为侍御使,后来升为中军校尉。

  两个人在京都洛阳都颇有威名,因此经常往来。颇有交情。

  袁绍闻声豪爽的大笑道:“孟德兄当日可是你输了,竟然赖为兄的酒,呵呵,恁也小气了。”

  “本初兄此言差矣,孟德甚至邀请了公路兄,只是你未曾到席,否则你兄弟二人同席,就更为热闹。”

  袁绍一愣,问道:“我二弟也去了。”

  曹操道:“酒宴之时,正巧路遇,所以便躬请不敬了。”

  袁绍嘿嘿一笑,道:“我这个二弟,眼空四海,平时连我这个做大哥的都不放在眼中,竟然会降贵纡尊参加你的酒宴,嘿嘿,倒是本初首闻。”

  曹操呵呵一笑道:“本初兄,切莫怪孟德多言,你兄弟二人,虽非同母,但亦为袁氏同人,袁氏一门荣耀,还要靠你们兄弟二人传承。”

  袁绍呵呵道:“此乃吾家事,外人乱言,孟德不必当真。”

  曹操嘿嘿一笑,不语。

  听到曹操和袁绍的对话,刘岑也停止练习,走到两人面前,恭谨施礼。蔡琰看着刘岑满头大汗,心疼的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巾,娇嗔道:“哥哥,看你如此狼狈模样,快把额头汗水擦掉,小心受凉。”

  看到蔡琰如此关心刘岑,曹操和袁绍微微一笑。曹操道:“岑儿,叔叔见你刚才所舞枪法,颇有火候,他日长成,想驰骋沙场为国效力吗?”

  刘岑点头道:“侄儿正有此心。岑儿常听爹爹提及我大汉边疆,蛮夷屡屡侵袭我中原,烧杀劫掠,残杀我大汉子民。岑儿长大以后,就要像我朝卫青、霍去病名将一样,平定边陲,以安中原。”

  “好,幼子有此豪情,本初他日定当拭目以待。”

  离开前庭,曹操和袁绍相伴走进蔡邕书房,里面已经坐上了卢植、张温、杨赐、马日阐、乔玄等人。

  看见曹操和袁绍,蔡邕脸上微微有些笑容,颇为欣慰。

  众人在书房自落座,袁绍急切的问道:“大人,可有明确诏书,如今朝廷内外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坐在一边的卢植长叹了口气,有些难受无奈的说道:“皇上还能有什么旨意,朝政都已经被群宦把持,岂能让正直之士一疏其志!!”

  乔玄饮了一杯道:“六经虽已定本,可暂定太学生之心,但是朝廷昏庸,宦官专权,天下还是不清耶”

  蔡邕叹道,:“唉,何清不可俟,人命不可延,现宦官当道,我等也是无回天之力。”

  曹操冷笑了一下,毫不掩饰道:“他区区宫中一太监,短短几十年,竟有偌大的家业,这要多少人付出生命,又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他在宫中把持朝政,扣压各县饥荒奏章,致使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他却在西园建造一个万金堂,把国库中的大量民脂民膏据为己有,积贮在那里,他们还公开买官,有钱就可以卖个官,而买官的一上任就千方百计搜刮百姓,致使各地贼寇蜂起……他独揽大权,乱杀无辜,这些年李赝、杜密、窦武、陈潘及无数太学生被杀的杀,关的关,不是心肠狠毒的人是不会干出来的。”

  袁绍道:“孟德弟所言甚是,此等奸佞不除,朝廷难清。哼”

  卢植道:“可惜呀,如今圣意未明,诸事小心。”

  袁绍道:“哼,只要各位议定,号令一下,挥兵入宫,除奸佞,以清君侧,诸位,莫非忘记当年大将军窦武、太尉陈藩之忌?”

  张温道:“校尉大人慎言,兵行险招,内官之事,吾等尚不明了,或许陛下谅解诸位大人苦心,不为所难。”

  曹操点头:“孟德以为,如今只能先静观其变再行定夺。”

  蔡邕环顾书房中诸人,心中暗叹,当天奉召上书对策后,自己就有些后悔了。虽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内心中总是有种期期盼,希望那个天智聪慧的天子能够体谅自己为国为民的一番苦心,纵使不能洗心革面,远小人,重朝政,一扫朝廷污秽,再展大汉百年雄风,也不会责怪于己。

  但目前从内庭和朝堂上传来的消息,看自己的希望又要落空。令人诧异的是,自己的那份奏折内容为何会泄露出来?朝廷内外传的沸沸扬扬,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当日,在对策的最后自己也恳求天子将自己的对策保密,“君臣不密,上有漏言之戒,下有失身之祸。”然而就是这样,自己的奏章还是被内官所知晓,以至于如今困守难为。

  忽然,蔡绩冲了进来,有些慌乱,大声的说道:“少爷,外来冲进来一大群御林军,为首之人喊着说奉圣旨抓人。”

  众人不由惊讶站立,果然听见从前厅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相撞发出的响亮的声音,旋即,声音直赴后堂,忽然门被推开,一群持着武器的士兵冲了进来,很快就把众人给围住了,然后从后面鱼贯的兵卒之中,缓缓走过一个人,正是宦官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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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看了屋内众人,捏着嗓子尖声的说道:“原来袁校尉,曹议郎都在这里呀。”说着又一拱手朝卢植说道:“卢植大人、乔玄大人诸位大人也在这里,倒是下官唐突了。”

  曹操微笑下,镇定的说道:“我等在此,想向蔡先生请教书法,先帝在世,不也高赞扬蔡大人的文法,今日想请教先生关于六经之中不解之处,没有想到张大人来了”

  张让干笑几声,说道:“小子倒是也挺敬佩蔡大人之博学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向蔡大人请教了,不过,以后,恐怕……”

  说着,猛着提高声音大声说道:“蔡邕接旨!”

  蔡邕心中一凛,不安油然而生,慌忙跪倒接旨。

  张让道:“质、邕仇怨奉公,议害大臣,大不敬,弃市!”

  然后一挥手,高声叫道:“给我绑了,押入天牢。”说着朝蔡邕阴冷的一笑,道,“蔡大人得罪了,下官不过奉命从事,请大人恕罪。”

  蔡邕木然的看着张让丑恶的嘴脸,默然无言……

  卢植连忙阻止道:“慢,皇上怎么会如此,不听蔡大人辩言,就入狱负刑?”

  张让阴冷的笑这说道:“卢大人,对于蔡大人之遭遇,小人也深感同情。不过,爷也之时奉皇上之命。如果卢大人有什么疑问,或者要为蔡大人申辩,请还是明天早朝时候跟皇上说去,爷也是执行皇上的旨意而已。”

  无视一旁的卢植,曹操和袁绍,指挥。着兵卒将蔡邕五花大绑。

  蔡邕心中凄凉,不发一声,任凭捆绑。

  张让威胁的朝室内惊讶的众人环视,嘿嘿一笑,挥手让兵卒将蔡邕压出门。

  蔡邕被压出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蔡炎和刘岑也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推到自己面前,两个小孩脸上都是惊恐、慌乱……

  看到这个情景,蔡邕平静的脸孔肌肉抽挛,有些悲伤道:“孩子,爹爹对不住你们呀!”

  小蔡炎眼圈红了,低声喊到:“爹爹。”

  蔡邕长叹一声,低声说道:“琰儿不要害怕。”

  刘岑一双眼睛,迷惑着看着被捆绑的蔡邕,身后如狼似虎的兵卒,狞笑的张让,问道:“爹爹,我们犯了何罪,遭此大刑?”

  张让眯着细眼,老干鸭格格一笑道:“大少爷,你还是到天牢之后在好好问你义父吧?来人,给我通通带走!”

  说着示威的朝卢植、曹操、袁绍、张温等人一拱手道:“诸位,咱家回宫复命了。”

  室内,卢植气的胡须直翘,袁绍脸色沉寂,曹操小眼精光陡现,直视张让矮胖的身材……

  卢植恨恨道:“伯喈不过书生,我要立即上书圣上,替伯喈明志,乞求圣上开颜,以托伯喈之罪。”

  马日阐、张温等人都言要共同上书,为蔡邕请命。

  斗室一间,烛光昏暗,狭小的空间坐了好几个人,

  分坐在两边,正在听着一个下巴削长的家伙尖着声音说话。

  说话的就正是被灵帝称为“阿父”的张让,其他的正是被伙称为十常侍的赵忠、封?、段圭、曹节、候览、蹇硕、程旷、夏恽和郭胜,正听着张让叙说说着今天抓捕蔡邕时候的情况。

  赵忠奸笑几声,说道:“哼,今天让那群家伙见识了爷们的厉害。不然动则就说爷们坏了朝纲,败了政纪。如此下去,爷们还有日子过吗?”

  夏恽点头说道:“爷们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想让皇上高兴些。这些人就看不过了。竟然说那些异兆是咱家引起的。”

  张让说道:“你们也不要小瞧了那些家伙。此次要不是曹大人精明,知晓了奏章内容,万一,要是皇上给蔡邕所说动,那爷们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听闻张让这么说,其他人都点头赞同,纷纷赞扬其曹节的机智。

  曹节却哼了一声,没有把这些赞同能够听进耳朵里面,众人见此,不由有些惊讶,张让惊讶的问道:“曹大人,是否尚有话言”

  曹节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安静下来,眼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说道:“这次虽然因为我们提前知道奏章的事情,才能筹谋划策,消除了一个隐患,可是,你们认为,跟蔡邕相同见识的,认为我等是这些凶兆魁首的人还少吗?难道众位大人不知道,朝廷之上恨不得啖食吾等血肉的可是不可记数,众人今日如此高兴,或恐大难即将临头了。”

  其他人给曹节的这一危言耸听,一时摸不透曹节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蹇硕倒是先说话了:“曹大人所思不为过,今日虽然看我等将蔡邕下入大牢,可是尔等可知,是否奏章只是蔡邕一人所为?是否还有其他人正在暗中策划,企图将我等一网打尽?”

  张让醒悟过来,支吾到:“对,对。今日,蔡府中就发现了那个刚升任议郎的曹操,司隶校尉袁绍,当日还有卢植、张温、乔玄等老家伙。”

  蹇硕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曹节,说道:“这就对了,他们聚在一齐是否筹划何事,我等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朝廷官员参与,我等更加不得知晓。那免那日又会由此奏章上奏朝廷。”

  夏恽哼了道:“既如此,不如我等干脆找个借口,效仿当年曹大人捉拿窦武、陈藩之举,将他们一起拿下大牢。”

  曹节不屑的看了夏恽一眼,说道:“如今朝廷非有当年之患。河北袁家,四世公卿。其父现为屯骑校尉袁逢,司徒袁滂,其叔袁隗皆位于高堂之上,不是我等可轻易撼动的了的。况且,天子也非当日年幼,自不会轻起事端。此次,我等只是有程璜大人鼎力相助,相皇上这才信而不疑,下召宣蔡邕治罪。要想对付袁氏一族或其他大臣,一时半响,陛下恐怕还不会应允的。”

  候览问道:“那个侍郎曹操呢?”

  张让听了,心里暗骂声“蠢物”,看了曹皆一眼,连忙说道:“侍郎曹操原本是原中常曹腾曹公公之后,又是曹大人之本家。况且小子年幼,不识世事。当为无罪。”

  曹节满意的看了张让眼,然后说道:“张大人所言即是。昨日曹孟德已托人相告,只因仰慕蔡邕学识,恰逢此时,更何况,如今之事不可拖延太久,否则有变。杀鸡儆猴,那些书生就不再胆敢跟我们作对了。”

  段圭点头道:“曹大人所言不虚,况且今虽多人对我迎合,但皆浮萍之人,如今曹孟德倒是个很好的机会,我等应该悉心培养其人,或许今后对我等还有其助。”

  张让道:“虽今日我等能将蔡邕打入牢房,但朝中重臣中仇视我等者为数不少,为今后计,还是应该培养有实力的人作为后盾。”

  蹇硕面容阴沉,因为当初曹操出任洛阳北都尉之时,曾经设立五色棒多条于县城四门,对于犯禁者,不避豪强,皆棒打之。一次蹇硕的一位族叔夜行,被曹操查处携带道具,竟然当街以五色棒责打。当时都城震惊,对于这样一个家伙,蹇硕总是认为不会是自己的同流之人。可是看到曹节,还是不说的好。当天听张让说在蔡邕府中竟然有曹操,就心中暗喜,趁机想为族叔报仇。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倒是这么滑头,竟然事先找了曹节。看来这次又没有机会了……

  皇宫内院。

  午休而起的灵帝倒是非常的烦恼,自从自己继位以来,虽没有大的作为,可是也想让大汉帝国长存,可总不能如己愿。议郎蔡邕上书表奏,言辞陈恳,情真意切,自己颇为感动。自己本来很是喜欢这位老师的文章辞赋,倒也欣赏其高风亮节的风格,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这么样的人,辜负了自己一片期望,竟然借此国家大事报复大臣,着是实让自己失望。

  没有看见张让在身边,大声问道:“今日何人侍寝。”

  旁边一个宦官连忙走了过来,说道:“小人吕强”

  灵帝点点头,问道:“可有奏章传到?”

  吕强说道:“朝中闻听蔡大人被下牢,纷纷议论,纷纷上书为蔡邕表白。”

  灵帝默然的点点头,然后道:“蔡邕可曾自辨?”

  吕强道:“中常曹大人言,蔡邕、蔡质等人已经服罪,承认所犯诬陷大臣治罪,望陛下下诏。”

  灵帝忽然有些气愤道:“朕素来信闻蔡邕才学八斗,通古博今,书法琴艺双绝,品行高尚,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仅为一己私利诬陷大臣,为其叔谋其利,真是辜负了寡人一番心血。”

  吕强说道:“皇上,蔡邕确有不足,以其学识清雅而蒙蔽圣眼,实不可赦。但此人素有薄名,其学识远扬,为天下文士之首。且党锢未定,太学生、清官被其蒙蔽,又有口舌,诽谤皇上,怨恨陛下,再遭祸乱。如此,皇上倒是成就了蔡邕之名却损皇上之威名。”

  灵帝听到有理由,不由看了这个家伙一眼,然后说道:“你看如何呢?”

  吕强连忙惶恐的说道:“小人不敢乱言朝政,请陛下独断。”

  灵帝有些不耐烦的道:“寡人恕你无罪,快快说来。”

  吕强道:“陛下,既然如此,不然将蔡邕其罪宣召于天下,以证确有其罪,然后念其才学,流放戍边。这样即可平朝野议论,又显陛下之宽宏大量,仁民爱物。”

  灵帝点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替朕宣召吧,免其死罪,降罪一等,剃发圈牢,流放溯方,终身不赦。去吧”

  吕强低声道:“小人遵命。”缓缓退出

  灵帝望着渐渐远去的人影,叹息了声――

  吕强的住宅

  后院,一个书生盘膝坐在案前正在翻阅着一卷书籍,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书生刚刚站起身来,人来的很快,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微微弓曲的身影出现,正是刚刚出宫的吕强,迎着书生,轻声道:“元义兄叮嘱小弟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书生笑了笑,道:“吕弟果真如大贤良师所言,国之栋梁,万民之幸呀!”

  吕强道:“元义兄夸奖了。弟本来只不过是个庶民,曾尝遍民间疾苦。若非得大贤良师所救,恐命早已经不保。如今大贤良师愿为天下苍生找一福祉,强一人又何足道。自当为此。”

  说着,看了马元义一眼,道:“只是这次要苦了蔡议郎了。小弟实在不懂,大贤良师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蔡邕之事?”

  马元义高深莫测的看了吕强一眼,然后道:“大贤良师受领于上苍,领命于天下,道行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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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测蔡邕有此一劫难。而蔡邕其后人于我道有缘,所以大贤良师才会让我通知吕强弟,设法一救。”

  吕强道:“大贤良师果真非我等可妄加猜测,如今此事已经了解,圣旨已经传下,弟想虽然曹节、张让支流虽不甘心,但圣旨以下,必不会改,弟料想不日蔡邕就会流放远地。”

  马元义点点头,道:“不错,蔡邕此人坦荡豁达,实为君子,但如今朝廷腐朽不可为呀。此人在朝定会遭遇不测。大贤良师不忍心见其被小人陷害,顾借此让其远离庙堂,方可一保性命。如今事既已成,应早日告知大贤良师。”

  吕强道:“只是担心阳球不会轻易放过的。这个人可是个小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恐不会轻易如此放过蔡邕等人。”

  马元义笑道:“吕强弟不必过虑,天公将军早已经有所为。”

  吕强一时愣住了,呆呆的望着马元义神秘的笑容,忽然醒悟道:“原来如此,想必马兄料到此次蔡邕会有如此劫难,难怪这些日子没有看见你那个徒弟唐周了,想必是马兄让其向天公将军汇报此事?”

  马元义道:“吕强弟果然聪慧,此事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兄佩服,”

  吕强笑着道:“马兄又拿小弟开玩笑了。”

  马元义看了吕强眼,然后道:“吕强弟,关于我跟你提及的另外件事情安排的如何。”

  吕强道:“我已经告知徐奉、封?马兄入京的消息,他们自会安排时间与马兄见面。”

  “好,大贤良师对此非常关注,如今,大贤良师已经亲自赴冀州,想必北方之事已经足矣,苍天已死,大贤将至,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了天下无数苍生之福祉,兄弟功德无量!!”

  吕强恭敬而慎重道:“马兄言重,弟不求甚已,只求从此百姓有其食,穿其衣,耕其田,弟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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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元义激动的上前紧握吕强双手:“强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