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黎月松 小丁玩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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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两招,张欢便知杜渭不是等闲之辈。也就感到自己是太大意了。一凝神,张欢的双掌便如浪如潮地一掌接一掌地推出……

  掌风嗖嗖,击得杜渭衣服叭叭作响。

  杜渭身穿一套灰白色的渔民装,这多少让张欢感到可惜。他想,若杜渭穿上一件白色长袍,那是很风流潇洒的。

  然而,他张欢的双掌虽然厉害,杜渭的双桨也一点不差。杜渭的衣服虽然被张欢的掌风击得叭叭响,他的双桨一点也不乱,就像自己的双掌一样,应对自如。张欢的身子转得快,他的身子也转得快。就是说,不管张欢攻得如何凌厉,杜渭都是正面对着他,双桨对着他。那寒气嗖嗖的钢桨,时不时还防中带攻,逼得张欢无法近身。

  嗯,是个不错的对手。

  张欢差点就欣赏起对方来了。

  却说丁可射向的对手,却是一个黑衣汉子。服饰也是渔民的服饰。显然,东海帮是以渔民自居的。

  轻轻“噫”了一声,黑脸汉子就忍不住笑道:“哪里跳出只猴子来啊。”

  丁可一乐,也道:“嘿嘿,花果山来的大爷也。”

  “看你小不点的,乳臭未干的,我黎月松都觉得胜之不武。走吧,你还是回去打打陀螺算了。”黎月松笑说。他是东海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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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蓝泉的师弟,35岁上下,身材中等,脸色白净,倒像个白脸书生,只是鼻子略勾,将他本是很善良的脸庞带出一种奸险。

  瞧一瞧他手中拿着的白色绳子,丁可就有话了,“你放心,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只不过,我要借你的绳子来抽陀螺。”

  本能地抓了抓紧绳子,黎月松道:“发梦吧你。”

  “梦是要发的。像你这个月下之松,每晚都在月下发着梦的吧。要不你怎么会从东海跑到我们岭南来呢?定是月娘为你牵的线吧?”丁可嘲道。

  象跑到人家院子里偷桃摘李什么的,黎月松白净的脸竟红了,嘴却道:“小猴子,别这么牙尖嘴利,惹怒了我,我可要拔掉你牙齿的啊。”

  嘿,还挺有修为,激而不怒。

  丁可心道。

  再激激看。

  “嘿嘿,我们岭南话是松虫同音,就怕你这个月下之虫还没睡醒,还梦着用绳子绑回新娘去,做你的东海娘娘吧?”

  “嗯,是啊。就怕你们棋城没有值得我一绑的美女子啊。”黎月松反唇相讥。

  我――

  丁可本想说“我虹姐姐就是天仙一样的美人儿”,可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转而道:“嘿嘿,蛤蟆总是认为自己是白马王子的。”

  黎月松笑了笑,也不答话,手微动,似动又没动的样子,手中的绳鞭就像白龙一样穿林而出,朝丁可飞射了过来。

  这一首发式就不得了。

  绳鞭在他黎月松手上本是一捆的,手微动,绳鞭便如龙射出,像投枪,嗖嗖如箭。

  若是等闲之辈,单面对这一招,就会傻眼。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丁可不像张欢,遇强即避。

  在他丁可的印象中,周园主还没教过他如何逃跑的招式。

  脚尖一挺,丁可的身子便嗖地飞起,一下就跳上黎月松的绳鞭。

  这是否太夸张了?

  应该是吧。

  至少在黎月松眼里,丁可这一招就太夸张了,夸张得不可思议。

  他丁可是在显示自己的轻功?

  要显示也找第二样啊。

  绳鞭之妙,就在于能刚能柔。而能达到刚柔并济这种境界的,没个几十年功底根本办不到。

  他黎月松一招就将绳鞭飞射如长枪,见血封喉。单凭这一点,就说明黎月松功力不可小视。原来,黎月松五岁就开始练绳鞭,中间经高人相授,二十出头就被誉为“东海神鞭”了。

  现在,丁可竟敢将他黎月松的绳鞭当钢丝走,岂不是当面打人家黎月松一掌?

  只要黎月松一转劲,绳鞭就会柔软如三月的青藤,将他丁可缠住。爱将他甩到江里,就甩到江里去。

  丁可走着绳鞭,目光却瞧着黎月松的双眼,希望从黎月松的双眼里看出点动向什么的。但是――

  黎月松的双眼却平静如水,怎么静着就怎么静着,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意识变化的迹象。

  嗯,功夫真到家了。

  丁可心道。

  黎月松仍面带微笑,但被丁可忽略的鼻勾却往左勾了一下,一道“绳鞭如藤”的意念输入绳鞭,手略一抽,绳鞭就――

  应该如藤的。

  如藤地缠着丁可的。

  但任他黎月松如何增强这种意念,绳鞭也没有柔软下来,反而越发坚硬。丁可的双脚走在上面,就像走在钢条上一样,“噔噔”地作响。

  怎么回事?

  撞鬼了?

  “人要硬气,就硬到底哦。”丁可嘲道。天天中文网首发r/>

  黎月松竟不答话,突然身子一转,绳鞭就跟着旋转了三百六十五度。

  丁可该被旋到天上去了吧?

  没有。

  丁可就像糖粘豆一样,竟然粘着黎月松的绳鞭,身子也没斜没倒,反而展开双臂,作大鹏展翅之状。

  这太夸张了。

  “嘿嘿,轮到我小丁玩玩了。”

  当黎月松想再转第二圈的时候,丁可嘻嘻笑道。

  黎月松不由青了脸,眼睁睁望着站在绳鞭上的丁可。只见丁可凝神贯气,嘴一张,雷鸣功就要炸在黎月松的头上了……

  丁可的嘴是张着了,“嗬哈”的声功,却只有声,没有功。

  声音一出,丁可就知道糟了。

  要是雷鸣功发出来的话,那是一道如火之气喷吐而的的。然而这道气,刚从丹田升到心口,心口就像被人用巨石猛砸了一样。雷鸣之气,顿然化为乌有。

  因此,就只有声,没有功。

  而且,当心口如被石砸的片刻,他丁可还感到有另外一股劲,将砸向他的“石”反弹出去。就是说,有人在悄悄帮着他。

  这人正在和另外一个人暗斗。

  这人是谁?

  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丁可本来可以想很多的。或者是来一番推测。

  然而“嗬哈”声一出,发现有声无功之后,丁可心里便“妈哦”一声,脚一挺,身子就飞了起来。

  黎月松突然失重,竟挥着绳鞭在原地转了七八个圈。

  等他人停了――

  丁可早没了踪影。

  张欢和苏童也不见了。

  河岸一片杀静。

  黎月松愣着。

  杜渭也愣着。

  “还愣着干嘛?他们想走。”

  一个中年的声音传来,两人立马朝江上的船飞扑过去。

  但船已升帆,徐徐驰离江岸。

  丁可站在船头,咭咭地笑道:“虫虫,有本事就爬过来啊obooko。”

  黎月松和杜渭正欲腾身飞跃,一个中年汉子已闪到他俩身边,止住了他们,然后双手狂舞,猛地朝江中冲拳――

  哗啦啦,江水突然被击得波涛滚滚,浪高三尺。

  哗啦啦地朝丁可他们的船扑过来。

  丁可差点没傻了眼。

  这江上的客船,一般只能承受一二尺的浪,这时面对三尺的浪,岂不要被淹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