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来打炮兵的,毕竟特务营的这批官兵还没来得及接受系统的军事训练,还有近身的白刃格斗训练,否则现在若对上的是日军步兵,恐怕还是要在加上刺刀后长近一米八的清田步枪下吃亏得有点戗,但现在是倒霉的炮兵,正巧令这批特务营的官兵轻松过渡了新兵到老兵的第一仗。
此战一罢,老虎营保留了个不成文的传统:除制式装备外,允许自备顺手的刀具用于白刃战杀敌。
王重宾手上的砍刀恐怕是特务营1连高山族官兵中最长最重的一把,刃长45厘米,重4.7公斤,平头,不好刺,但连在王重宾那粗壮的胳膊上用来劈砍,那简直就是台分割机。
一个光着膀子的日军抡起擦炮杆夯来,王重宾侧身躲过,就手横挥,那日军自鼻梁以上的半个头盖骨飞出老远,拍在一门野炮的炮管上吸附住,好一会才啪的滑落在地,里面的半个大脑还粘在炮管上已成了碎豆渣状。
王重宾正猛听背后战友大叫小心,两个人影已嗵地撞在一起从背后滚落在身前扭斗不休,王重宾正待上前一步砍死那日军,背后一紧已被另一个日本兵抱住。
眼瞅着救了自己一命的那兄弟把砍刀抵在那日军脖子上象铡刀一样生生压了下去,那日军嘴里鼓着血泡也将一把刺刀戳进了那兄弟的小腹,王重宾疯狂地怒吼,左手翻过肩后一把揪住那日本兵的后领拼命弯腰往前一摔,那抱住他的日本兵已面朝天嘭的躺地上被摔得两眼翻白。
王重宾更不迟疑,箭步冲前单膝跪下,左手一摁住那日本兵的额头举刀就砍,那日本兵也不至于完全就没有意识,本能的就把两个胳膊挡在喉咙前。
‘喀嚓’,一声骨头被砍断脆生生的声响,那日军呀的就凄厉地叫开了,叫的声音大到满处一片喊杀声都湮不住,两个胳膊已是齐肘而断,一只右手还搭在他自己脸上,手指微微勾动。
王重宾眼里只有遇难的亲人们,只有刚刚因为救他而自己殉难的兄弟,没有眼前这个张嘴惨叫,拼命挣扎的东西,这个东西的存在,简直比偷粮食的老鼠还丑恶一万倍:剁碎了你!!!
嚓的一刀下来,这日本兵惨叫得更凄厉,仍旧靠本能竖在咽喉上方两只断胳膊给砍成了四只,王重宾一刀下去,象劈柴一样从臂骨中间往下一剖为二,分开的肌腱纹理抽搐着扭曲,翻卷到一边。
“呀!……”日本兵痛不欲生地惨叫。
“呀!……”王重宾将一腔仇恨全附在刀上,嚎叫着一刀一刀地拼命剁,象剁饺子陷一样的不停地剁,根本就没把被自己摁在手下的这东西当成个大活人。飞溅的血花溅进嘴里,真甜,仇人的血,味道真甜!仇人的惨叫,真好听,天天生活在这样美妙的音乐中才是享受!
日军士兵腰一弹,两条腿乱蹬乱抖竟似要挣开。王重宾一刀就砍在胯骨上,‘喀嚓’,竟将整个刀身生生吃进胯骨里卡得拔都拔不出来。以跪着的左膝为轴,王重宾右膝嗵的大力撞在鬼子兵肋骨上,刀身拔出了胯骨,干脆几刀将他两条大腿从根部剁了下来。
还有个轻伤的日军举起一把刺刀,疯叫着往王重宾背上扎去,呼的劲风袭体,被一只大脚侧踹在胸口往回跌倒,白少虎扑身向前咚咚两枪托砸碎了这日军的膝盖,冲着几个新兵叫道:“乱刀砍成肉酱!”
四个新兵立即跟身上前,手中砍刀一刀刀往地上日军的背部、大腿、臀股、肩膀这些不致命的地方狂剁,而那想偷袭的日军在地上一点点的爬向日军大队,惨叫着救救我,救救我!撑起的胳膊刚刚抬起,向自己同伴颤抖的下意识伸出,接着就是一刀砍飞了半只手掌,四个手指头就散落在脸旁边。
这日军炮兵一点点向前爬,四个大地军新兵就跟着一步步的走,手上不停往不致命的地方砍,将那日军整个身子被刀砍得象个梳子状也不把他砍死。白少虎的意图是很明显,用这种凶狠来摧毁其余日军的抵抗意志。但对这四个高山族的新兵来说,却只是在发泄仇恨。
现在兵力上日军还占有很大优势,被浅居敏夫聚集起来、操起两百余杆步枪及各种武器死死顶在指挥点前不退一步,形成横线形防御圈,而其他散落在战地各处的落单日军早已被一个个劈成肉块。
三百余日军眼睁睁看着被大地军隔在阵线另一边正在被乱刀分尸的两个同伴,耳里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自己也是一个个都在心下发毛。
在登陆台湾这近一个月里,看见占领区那些支那人个个都象是待宰的兔子一样温顺,女人可以随便奸污,男人可以肆意屠杀。对日军来说,杀支那人已经变成了一种消遣娱乐,不同之处只在于谁能想出更新鲜的玩法,然后就是随便去找个支那人就可以去印证是否更有趣的了。
支那人是人吗?也许是吧。但就算是,也不过是最低等的人类,天神却给了他们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的肥美土地,实在是太浪费了!杀绝了四亿五千万这些低等动物,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就是大和民族的土地,大和民族就能屹立在世界之颠了!可当这些低等动物拿起武器的时候,这些最温顺的兔子被仇恨一烧,立时就变成了最凶狠的恶狼!
日军炮兵中已经开始有人后悔,后悔不该踏上这块土地,因为这块土地是由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所守护、这支会用千百倍仇恨去还击侵略者的军队所守护的土地!
一个看上去才十来岁的日本兵紧紧捂上耳朵,却怎么也制不住刺耳的惨叫声一个劲儿往脑袋里钻,终于精神崩溃的跪地狂叫:“请不要杀害我!我投降了!请不要啊……”话音刚落,背后一把指挥刀已将这孩子兵从肩到胸口劈出了条深达二十公分的裂缝,半个肩膀马上耸拉在一边,掉在身旁的胳膊晃荡两下,人便软软载倒死去。
浅居敏夫嘶声叫道:“这就是投降者的下场!大和帝国的勇士们,武勋就在我们眼前,杀光这些支那狗!天皇万岁……”
‘砰’
浅居敏夫胸口爆出团红光的同时,矮壮的身形象是被巨锤猛砸一下似的向后栽倒。
尚天蓝岂能任由日本军官提高士气。
几个还活着的炮兵中队长、小队长看看背后碗大个窟窿的浅居敏夫,再看看眼前上百个挥舞着砍刀步步紧逼、眼睛全呈红色的大地军,心想我们虐杀俘虏,大地军也一定不会善待我们,拼了吧!高举指挥刀高叫:“杀死支那猪!”冲出队列就向面前的大地军扑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呀……”
枪声和临死前的哀嚎同时响起,散在队列中间的几个特务营老兵毫不犹豫地开火射击,要不是能携行的机枪子弹有限,只能重点照顾那些军官和死硬分子,而且不能全部歼灭,只凭这些趁手的自动火力就能将眼前这排得密密麻麻的日军全扫光。
王重宾吭哧吭哧喘息着站起,手上拎起的人头还连着半个肩膀,那日军早就没了叫得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可他还活着的伙伴们心里更寒。那日军两截断臂、两条大腿甩得老远,只有半截肚子搁在地上,还没完全死亡的神经抽动着肌肉断裂面突突直跳,从锁骨到腹部中间一截躯干全剁成了肉末,花白的骨渣和血红的碎肉,加那些脏器也被砍烂了的青色紫色碎肉混成一起,就跟韭菜饺子馅一模一样,真正意义上的给人分了尸,看得那些日军除了恐惧更多的就是呕吐感。
这些日军杀人更多,杀那些大地朝平民和战俘,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杀死,有的场面比这些有过之而无不及。为免被同伴讥笑为胆小鬼,为证明自己的勇气,还必须别动手边愉快地哈哈大笑。不过也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其实他们是从打心底里就觉得很愉快,可以随意杀死支那人才是来大地朝作战最大的奖励啊!但在当时,不知这些日军士兵听着被杀者凄厉的惨叫时,不知有没有去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被杀者会怎么样?
现在这些日军都想起了这个问题。他们都自诩是最勇敢的日本武士,对,的确很勇敢,杀手无寸铁的支那人时的确是很勇敢,至少比那些看都不敢看的家伙要勇敢得多。可是,面对要被大地军队将自己杀死的时候呢?是否还能这样勇敢?
王重宾全身浴血,乱糊糊的脸上粘着细碎的肉末,粗壮的手臂拎起人头,慢慢走近大地军阵线后列,狰狞的眼睛在面前一大片日军脸上扫来扫去,好象是在决定下一个应该将谁也剁成肉末。
眼睛是红的,脸是红的,身体是红的,连刀也是红的,谁面前有这么一只吃人的红色凶兽也不会当没看见,它择人而食的目光丢在谁脸上时,谁就在心里狂叫着不要找我!当那只红色凶兽伸出舌头舔下嘴角的一粒碎肉,用牙齿轻咬两下,好象是觉得味道不好,呸的轻轻吐在脚前,几个日军炮兵还在举枪格挡中不可遏止的哇啦一声吐了出来,手上一乱,立即被乱刀砍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