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
阿成
能让诗与歌牵手，
可叫情与感并肩，
誓愿爱与恨无限。
看罢山河不老颜，
俯瞰大地巡游天，
心中烈焰无限走；
河山分开沧海田，
天地掀得爱恨颠，
诗歌变成胸中竹；
诗人举杯对眠愁，
搬动乾坤补娘面，
揽尽苍穹绣衣衫。”
陈成用夸张的身体姿势，踏着与华尔兹节奏及其相反节奏犬牙交错的怪步，跳着朗诵了这首诗。沪杭觉得这首节奏感强烈的诗，正是他所喜欢的，连忙记了下来。窦芳娥心不在焉，也没听清楚这首诗的内容，她还以为陈成在学唱外国歌曲什么的。她端来了一壶醋茶和一大碗红糖冰水，喊着要陈成赶快过去喝。沪杭这时正缠着陈叔要这首诗的英文，陈成说，这是我写的诗，哪有什么英文，你喜欢你就帮我翻译成英文。
沪杭说：“陈叔还没醉了，醉了记忆力还这么好？还能朗诵诗？”
“刚开始醉的时候，他的记忆力比平时还好，就像是对答机，你问什么他就能答应什么，准确无误。待会儿酒劲儿一上来，你不问他，他也要回答问题，他找你要你问他问题，你问他就答。酒劲儿上来几次之后，他累了就会睡，一睡能睡一天不睁眼。”窦芳娥一边喂陈成喝她的解酒汤，一边跟沪杭数落陈成。
陈成咕隆说：“对！什么问题都能答，绝不拖泥带水，没人能难得倒我！”
窦芳娥掉过身来，伸出舌头，对沪杭做鬼脸，嘴里说：“你陈叔最厉害，联合国昨天上午吃什么他都知道。”
沪杭问：“陈叔真烈！”
“这算什么烈？现在老啦，他年轻时比这还要烈。你看他现在这岁数，每天坚持连续写作十几个钟头，吃也随便，喝也随便，睡也随便，大冬天的都能赤膊上阵，身体好着哩！直到现在，他一顿能吃一斤面，一餐能吃两只鸡，也可以一天两顿不吃只吃一顿，这是多年练就的身板儿，底子好，很强壮。除了头发之外，你看他哪儿像四十多岁的人？你要想做诗人，得跟他学，得练就他这样的体格才扛得住。”窦芳娥拍着陈成的腰板儿，如数家珍地向沪杭介绍陈成的身体素质，就像陈成是她养了多年的一匹爱马。
这时陈成已经扛不住了，眼皮直往下耷拉，很快就坐在椅子上呼呼睡着了，也就没能听见窦芳娥和沪杭议论他的身板儿的这些话。窦芳娥让沪杭帮她将陈成抬到她的房间里去，沪杭说让陈叔睡他的房间，窦芳娥解释说：“你还有作业要做，他的呼噜打得可响呐，不能让他去打扰你。”沪杭没有办法让窦芳娥同意自己的建议，就帮母亲将陈成弄到了她床上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