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哇.哩哇-----.”
襁褓里,那个毛茸茸的小婴孩,一声一声地哭着,音舅洪钟,声惊四座.
“啊,这小东西好恶!”
“声音好洪亮!”
“你看,长大了一定又是一个一郎,力大无穷!”
望着岳飞手中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一大群围着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
岳家的祖先牌前,青烟袅袅,红烛正旺.
站在堂屋中央的岳和手里点燃了一把纸钱,望着祖宗的牌位,轻声地祈祷着.
望着岳飞抱儿子那劣拙的姿势,两个少指指点点地在抿着嘴笑.
“道喜呀!岳和老兄!”
“打爷爷的脸啊!”
“道喜呀!一郎!”
“快把姜酒红蛋拿出来呀,岳和老弟
新生儿朝拜祖宗的仪式还没结束,门外早已是一遍喧嚣.
进入内门的门口,汤凤娇和两个年青的小媳把岳飞拦住了.
“夫,你当爹啦?”
“哎,别急,让我们看看.”
“你看他象谁,是秋月还是一郎.”
“嗯,这么小的人就当爹了,好有意思.”
“死妮子,还说你夫呢,你才多大!”
“凤娇,告诉我们,有了吗?”
“有了什么呀,你欠揍!”
“哈哈哈哈-----.”
门口,那一群人早笑翻了.
屋里,抱着儿子的岳飞来到了子的身边.
望着丈夫怀中的孩子,秋月问:“怎么啦.他怎么不哭了呢?”
岳飞:“瞧,小东西睡觉了呢.”
秋月:“你瞧你,怎么把儿子抱成这个样子,”
岳飞:“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抱孩子.”
秋月忍不住嫣然一笑:“你生怎么会生?”
望着子,岳飞忍不住笑了.
秋月:“你傻笑什么?”
岳飞:“我在体验做父亲的感觉.”
堂屋里,来喝姜酒的亲朋们早已围着桌子坐下了.
“老弟,做爷爷的给孙子的名字起了没有?”
岳和:“早起了,师爷爷起的.”
“是您吗?”有人冲着周侗喊:“您给徒孙儿起个什么名字了?”
周侗:“是老夫给起的,单名一个云字,字应祥.这名字好么.”
众人:“好,好,好名字,您老起的名字还会错吗!”
“请问,”这时有人在门外大声问:“这儿是岳家庄吗?”
人们一看,站在外头的是一个公差模样的人.
见是公差,人们都有点愣住了.
“是的,”一个老者连忙走过去:“差大哥你找谁?”
差人:“噢,小可是从内黄那边过来的.奉我们县令李大人之命,来找武学生员岳鹏举的.”
“啊,您是内黄来的上差!”望着那个差人,岳飞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十一
岳飞房中():
“你真的要走么?”望着拿着李大人那封书信的岳飞,秋月眼睛里含着泪问.
岳飞:“别人都说,读成的诗书,原是要货与帝王家的,岳飞学成一身武艺,不就等着报效国家朝廷这么一天吗?”
“可是,”秋月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了:“俗话说,做莫在前,做客莫在后,什么时候去考不好,听说马上就要和辽国打仗了,说不定你一考上了,朝廷就会把你们送上前方去.这样的,我看你还是不去也罢.”
岳飞:“你这是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保疆捍土,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荣.岂能一心只想着做.”
秋月:“你这么想,别人都这么想吗,别人不是都说你将来可以光宗耀祖,封荫子吗,你却是这么想,将来你子谁来封,儿子谁来荫,你要是万一象你说的那样,我和你儿子怎么办?”
岳飞:“你瞧你,别傻了好不好,你既然指望我封荫子,如果我不建功,不立业,谁来为你博得封荫.听话,别哭,你没听说吗,张显汤怀,还有王贵他们都去呢.”
秋月:“我就知道,你如果要走,我留也留你不住.只是你走后,我不在你身边,凡事你自己要多保重.”
岳飞:“我知道,我爹娘也不年青了,二郎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我走之后,你除了要好好照看儿子,还要好好地侍奉爹娘.”
“嗯!”秋月泪如抛珠地点着头:“那你将来做了,还会要我这个黄脸婆吗?”
岳飞:“瞧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你放心吧,岳飞决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秋月一头扑在丈夫的肩膀上,伤心地哭了.
“别哭,”岳飞伸出手,一只手搂着子的纤腰,另一个手轻轻地为子拭着眼泪:“你放心吧,目下我还是去应试呢,就是等到要上战场了,将来国家还有许多大事在等着岳飞去做呢,相信古人那句话吧,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会白头到老的.”
“是吗?”现在子把丈夫依偎得更紧了.依偎着,就这样紧紧地依偎着.在依偎之中,他们在静静地享受着夫相聚那种天伦之乐.
十二
岳家村村口:
天刚蒙蒙亮,张显和汤怀都上了马.
“师父,你老保重,徒儿走了!”
周侗:“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一路保重.”
在人们的依依惜别中,岳飞也翻身跃上了马背.
“一郎,”言未尽的秋月舅妈拉住了岳飞了马:“你汤兄弟虽和你是同岁的,但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有些事情,你可要多给舅妈看着他点儿.”
岳飞:“舅妈,你放心吧,我师弟事事胸有成竹,说不定有些事我还需要他提点呢,再说,我们还有张大哥哪.”
一个抱着儿子的少:“一郎兄弟快别说你那张大哥了,村里谁不知道他是个匹夫,我才要拜托你呢.”
岳飞:“爹,娘,师父.我们走了!”
岳和姚氏:“走吧走吧,千万保重!”
离别的人都从马上回过头来:“后会有期!”
望着远去的他们,送人的还在不住地挥着手:“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十三
书案前,内黄县令那个淘气的小儿正无聊地掰弄着她那十只尖尖的手指.
望着着默默出神的,从外面进来的迎儿不由得轻声喊:“.”
那个淘气的望了她一眼,没作声.
迎儿:“你在想什么?”
那位又望了她一眼,仍旧没作声.
迎儿:“你那岳大哥他们来了,是去京城应试呢,你怎么不去送送他?”
素裳:“你不是说男授受不亲吗,我去送他干吗?”
迎儿:“他----他不是你大哥吗?”
素裳:“------.”
迎儿:“他这次能去京城应试,可全都是搭帮我们老爷耶.”
素裳:“所以我就更不能去送他了.”
迎儿:“为什么?”
素裳:“难道我希望他将来报答我什么吗!”
迎儿:“哎,也是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素裳:“谁叫你是丫头呀!”
迎儿:“我还没说你哪!”
素裳:“你说我什么?”
迎儿:“人小鬼大.”
素裳:“没规矩.”
迎儿:“哈哈哈哈,是吗?”
十四
笛声.婉转悠扬的笛声,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莺鹃啼,时而如马蹄声急,是那样的动听。
天边,红日落辉,大地是那样的辽阔。
这四个初出远门的后生,都显得那么意气风发。走在最前面的王贵,红战袍,骑一匹大红马,连肩上的包袱也是红的,再加上他那红红的脸蛋,真像一尊火神。他手持一把大砍刀,那得意劲儿,真像一个叱咤风云的急先锋。走在他后面的岳飞,白袍白马,手里持的,正是当年周侗用的那管点刚枪,还挂着那张铁弓。尽管他衣着略显陈朴,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所流露的英气,却是浑然天成。与岳飞只差半个马头,几乎与他并排而行的汤怀,绿袍飘飘,他把自己的长枪搁在马鞍上,正潇洒地吹奏着一管横笛。走在最后的张显,紫冠紫袍,骑华淄马,那浓眉大眼的紫膛脸,比起王贵的威武,岳飞的老成,汤怀的文雅来略显憨厚,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那粗壮的手臂,处处都显示出他绝非平庸之辈。
“卢家少郁金堂,”汤怀罢了笛子,朗声念道:“海燕双飞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白狼河北音书断,丹凤城南秋长。谁知含愁独不见,更叫明月照流黄。”
张显:“汤怀,你捣什么乱,难道你不知道大师兄才新婚燕尔,你故意吟这种离别伤感的东西。”
岳飞:”别人都说大哥老实呢,没想到大哥也会编派人.”
张显:“哈哈哈哈,是吗?”
汤怀:“大哥,别借大师兄之名,说自己的心思。只有小弟,可是无一身轻.”
张显:“去去去.我们这些人,都是俗人,只有你是个雅人.凡事那么挑剔.”
王贵:“哎,张大哥,你还别说,说不定这一次让皇上看中了我大哥,招做东附马也不一定呢.”
张显:“哈哈哈哈,是吗?”
汤怀:“别理他.”
王贵:“兄弟们,别瞎扯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咱们还要找个地方打尖呢。”
汤怀:“你不是说你是前部先锋吗,你知道先锋是干什么的吗?”
王贵:“前部先锋是干什么的?”
汤怀:“找个地方落脚呀.”
王贵:“好,看我的.驾!”
王贵把马一带,喝一声“驾”,那匹枣红马四蹄腾空,把其他三骑远远地抛在后面。
十五
“吁!”随着一声么喝,在一株天的古树下,那一行人马纷纷勒住了马.
大树下,一个头戴道冠的老者,面如满月,颔下五绺长须,飘飘然给人以仙风道骨之感.
“哑嗯,哑咽!”大树下,一个背着一面看破相招牌的哑巴,一个劲地笑着朝那行从马背上下来的人招着手.”
“啊?”望着马队.“中那个为首的锦衣青年,看相的道士好一副十分惊愕的神.
“精通五行八卦,善晓天地阴阳.”读着相者那面招牌,那锦衣后生皱起了眉头.
“这位王爷,请借一步说话.”那位相者一揖到地.
“咦,”锦衣后生不胜惊迓地:“道长何时认得孤王?”
道长:“启王爷,臣虽与王爷平生素昧,但王爷天灵饱满,地阁方圆,,龙行虎步,不是人臣之相.”
锦衣少年:“如今大宋天子乃有道之君,你简直满嘴胡言.”
看相的道士:“王爷,贫道深通天文地理,善晓阴阳八卦,日前贫道观星象.帝星不明,赵氏篡人之国,气数尽矣.”
锦衣少年:“赵氏气数已尽,道长见真命天子出自何方?”
看相的道士:“贫道这不是找着了吗?”
锦衣少年:“啊,你是说应在孤家?”
看相的道士:“应该贫道不会走眼.”
锦衣少年:“哼,这天下本来就是孤家的.”
看相的道士:“啊,微臣见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衣少年:“现在你知道孤家是谁了吧.”
看相的道士:“既是天命天子,圣上不是别人,一定就是梁王柴小王爷.”
柴桂:“你说孤有九五之尊,孤现在一无人马,二无粮草,如何能夺取天下?”
看相的道士:“圣上放心,所谓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天道要变,非人力能阻.目下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柴桂:“什么机会?
那看相的道士凑了过来:“如今朝廷与真人相约伐辽,开科取士,要在天下选取将才,只要王爷前去应考,先把朝中那些奸臣买通,将那武状无夺在手里,然后再联络一班武举,候出兵之时,王爷不会效法当年赵昌胤陈桥兵变的故事,把他的江山仍旧夺了回来么.”
“啊!”柴桂那双明亮的眸子,登时更加发亮了:“好计,好计!”
看相的道士:“哈哈哈哈.这也是一报还一报,毫厘不爽啊,哈哈哈哈!”
柴桂:“可要万一不成呢?”
看相的道士:“圣上放心,要是万一不成,微臣还有一计.”
柴桂:“你还有什么计策?”
看相的道人:“贫道的师兄,现在是大辽的国师.只要圣上再给大辽许些州县,与他们同分宋土,不愁大事不成.”
沉思着的柴桂:“嗯,好计,妙计.哈哈哈哈!”
十六
没多久,柴桂那行人又跨上了雕鞍,望京城进发了.
望着远去的柴桂,那看相的道士和那个哑道童交换了一下眼.
哑道童:“国师看出来了没有,这位傻王还在盘算着过了河要怎样拆桥呢.”
看相的道莫士:”哈哈哈哈,我们就等着他们再出一个石敬瑭吧,哈哈哈哈!”十七
汴梁城的大街上
汴梁城里,三街六巿,商铺林立,鳞次栉比,街上游人,有穿绸跨缎的王孙公子,有挑担叫卖的贩夫走卒.,那宽敞的大街上,熙熙攘攘,游人如织.
“哎,你们看,你们看,那么多枝招展的人,那是在干什么?”
望着对面一个巷口,张显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顺着张显指的方向望去,“群苑”的楼台前,一群枝招展的人,正围着几个男人,在那里搔首弄姿。有的还在拉拉扯扯.
“干什么呀!”一个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后生故意作态地说:“你没看见我才出来吗,你们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哎哟!”一个嗲声嗲气的子说:“要命算什么呀,你乔大爷不是说了。宁叫下死,做鬼也吗,哈哈哈哈!”
那边那些人笑了,这一边马上的王贵忍也不住笑了.
“咳!”汤怀忍不住干咳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显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贵:“你没看出来吗,那就是京师有名的胭脂胡同啊,”
张显:“没听说过,还是我们姑爷多见广闻.”
岳飞不皱了皱眉头,在心里想:“堂堂京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这位兄台,”三岔路口,岳飞跳下马,冲着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喊。
那书生带着几分蔑视,也带着几分警惕,打量了岳飞一眼。
看着他的傲慢态度,张显皱起了眉头。
“请问兄台,宗侍郎宗大人衙门怎么走?”岳飞仍抱着拳说。
“兄台宗大人什么人?”那书生态度谨慎。
“在下汤阴县武举岳飞,此次是来京城应武举考试的。”岳飞说。
“据在下所知,武举考生,应先到兵部报道,兄台何以要去侍郎府呢?”那书生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岳飞问。
岳飞的神变得严峻起来,说:“岳某只不过向兄台问个路,何劳大驾这样关照。”
“这几位都是你的兄弟?”那书生问岳飞。
“罢了,”岳飞生气地跨上马,道:“兄台既吝赐教,岳某多说何益?”
“哎,岳兄,岳兄!”那书生急忙喊。
岳飞不理他,把马头一带,一翻身上了马。
那书生望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说:“别人都说我陈东脾气怪,但这位岳飞的脾气似乎比我还怪!”
十八
大街上
在密密麻麻攒动的人群中,岳飞他们牵着马朝前走着,突然有人在后面喊:“岳相公!岳相公!”
汤怀:“大哥,好像有人在叫你。”
岳飞回过头,目光在人流中搜索着。
“岳相公,岳相公!”一个汉子分开人群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岳飞和汤怀的脸上都流露出惊喜之。
“江老板!”岳飞惊喜地喊。
“果然是你们。”江振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江老板。”汤怀问。
“一言难尽。”江振子喘息着说:“小老原本在在相州城里开一家小客栈,日前我有个亲戚在京城也开着客栈,因他的婿外放到陕西延安去做同知,他便随他儿去了,于是他便把他那家店过给小老了。刚才浑家在柜内说看见你们,我就追了出来。”
岳飞:“能在他乡遇故知,真是太好了。”
江振子:“几位相公就住我那儿去吧,我那儿离大教场近,几位相公来到京城,一定是来参加这次武举选拔的.我听人说,武举的考试就在那儿举行呢。”
岳飞:“我们还要找兵部宗大人呢。”
江振子:“宗大人府?我那儿正离宗大人府上近着呢!”
王贵:“江老板,你可别搞错了,我们找的是宗泽宗大人的府第。”
江振子:“王相公说笑话了,整个京城还有几个宗大人么?”
“镗!镗!镗……”一阵不急不缓的锣声,从街口传过来。
迎着锣声,街上的行人纷纷朝两边退避。
两行衣着鲜明的人马,缓缓从南熏门开了过来。
前面是两行锦衣卫士,中间十数骑盔明甲亮的武士,拥着一乘七宝辇。七宝辇后,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着华丽的年青人,伴辇而行。
“哇!什么人这么威风?”王贵忍不住高声喊起来。
“相公,”江振子忙说:“千万别大声嚷嚷。”
“这到底是什么人?”汤怀轻声问。
江振子附在汤怀的耳朵上,轻声说:“坐在七宝辇内的,乃是东宫太子赵桓,伴着宝辇的,是他的弟弟康王赵构。”
听说这人就是赵构,岳飞的目光,不觉锁定了他。
骑在白马上的赵构,面如傅粉,两目有神,略有几分英气。
十九
太学前
太学门前,许多太学生都拥在那儿。
东宫的车队,正远远地开了过来。
“哇!”张显又忍不住大叫:“那是什么地方,拥着那么多人。”
“嘘!”江振子赶忙止:“这地方可了不得。”
“什么地方?”王贵说:“难道比东宫还厉害?”
江振子:“话不是这么说,这些人比起太子来,自然不算什么,但他们跟各位相公一样,是朝廷的备用人才。”
“原来只和我们一样,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呢!”张显笑着说。
岳飞:“虽然他们和咱们一样,属于国家备用人才,但他们却是国家供养的,他们的言论甚至可以影响朝中的大臣。”
张显:“他们还有这种能耐。”
二十
“镗!镗……”
开道的巨锣,越来越响,那行雄赳赳的队伍,也越来越近。
太学前的太学生们,骤然感到紧张起来。
“喂,陈东呢?”一个太学生回过头来,朝拥挤的同窗大声问。
“是啊,陈少阳呢?”
“他不会临阵脱逃吧?”有人用怀疑地轻声说。
“怎么可能呢?”一个太学生说:“这件事情,原是他发起的,他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镗!镗……”仪仗队已经快到达太学堂前了。
“借过!借过!”一个年青人一面大声喊着,一面奋力分开阻在他前面的人群。
“你们看!”王贵望着从他身后挤过去的陈东说:“那个人不就是咱们刚遇到的那位穷书生吗?”
“且住!且住!”气喘吁吁的陈东展开双臂,拦住前行的队伍,说:“太学生陈东有事要禀太子,请各位大爷歇歇驾。”
“让开,让开!”前面的锦衣卫冲着陈东喊。
陈东依然道:“我们太学里的太学生有事要见太子殿下。”
“让开!”两个卫士冲了过来,扭着陈东说:“太子殿下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
愤怒的陈东拼命地反抗着:“我是国子监的学生,有要事要面呈太子。”
“无法无天的东西,国子监的学生有什么了不起,揍他!”几个如狼似虎的卫士扑了过来。
“不许打人,不许打人!”激怒的太学生们拥了过来,把整个南熏门大街都拦住了。
护卫们拔出了腰刀和佩剑。(第三集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