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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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林崇明躺在上,雪曼啜泣的脸庞怎么也无法消散,他低声咒骂一句:“笨蛋,刚刚都没有拿张手帕来给她擦眼泪。下次再看到她哭一定要帮她擦。”

  第二天,他上班前留了心观察隔壁的动静,可惜寂静一片,他没有见到她。晚上下了班他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摸摸在她门前徘徊着,手里拎着一个精的小包装袋。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手刚准备敲门,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尖细的嗓音喊着:“雪曼,快开门,快开门。”他顿时惊得落荒而逃,手里的包装袋也在慌乱中掉在了地上。

  源源一身新衣,光鲜亮丽,和她的行头不搭的是她又提着一个箱子往三楼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拖到家门口,门还没开,她插着腰,等雪曼开门。低头的时候,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包装袋,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副手套。她不喜上眉梢,笑眯眯的说:“嘿,在家门口捡到东西,还是新的,真走运呐!”

  正说着,门就打开了。雪曼穿着单衣,满脸苍白的望她一眼,转身回到上。

  源源把行李往客厅一放,就边脱掉外套,边大声说:“雪曼,我答应你过年之前陪你,一定会说话算话的。过年以前,我再不回家了。你说你听我的多好,过年就去我家,条件也比这好嘛,你就恢复得更快啦。真是,说好相处没人比得过你,说固执也没人比得过你。对了,那个姓李的有没有按时接你去医院?”

  雪曼虚弱的道:“我已经好了,不用再麻烦他。”

  源源把一切忙活完,刚坐下沙发,听到雪曼的声音才发觉不对劲,到她房里一看。雪曼睡在上,闭着双眼,被子盖得紧紧的,源源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原来发高烧。

  “姑奶奶,你怎么又发烧。是不是另一个姓李的又来刺激你了?”源源气呼呼的说。

  雪曼说:“什么姓李的,另一个姓李的。李大哥又没得罪你,他撞到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住院那么久他天天都来,已经够好的了。该他的责任他都做到了,你就别在那么针对他了。晓枫也是,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分手了,我不愿像仇人那样对他。”

  源源一跺脚,嚷道:“哎呀被你气死了。你就是太好了。李晓枫那个王八蛋算什么,他凭什么害你白白等他四年,浪费青浪费感情,他妈不同意他就直说嘛,什么都不做,只知道逃避,算什么男人?他生得金贵你就不金贵了?好像世界上就她一个人有儿子是不是?你的好晓枫啊,成天跟在妈妈屁股后面,叫他往左他不敢往右,整个一恋母,这种人,不要也罢。根本不值得你伤心。”

  雪曼轻笑着安抚道:“好啦,那是他的事了,我不会再为他伤心了。”

  源源说:“真的这样想?”

  雪曼道:“真的。”

  “嗯,这还差不多,你吃药没有?要不去医院打点滴?”源源关切问道。

  雪曼淡淡一笑:“退烧药吃过了。现在只想睡觉。”

  源源这才哼了一声,满意的给雪曼掖了掖被子,小心的退出房间。刚带上门,又想起什么,于是她把刚捡到的手套轻轻的放到雪曼的头。

  雪曼前一天半里发起高烧,一半的原因是受寒,一半也确实受了刺激,心力交瘁下又病倒了。她在两个月之内接收了多大的打击,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晓枫离开之前信誓旦旦,满口承诺。两人的未来,雪曼从未怀疑,她坚定的镇守她的诺言,等他回来娶她。当她终于盼来约定的日期,那个人却杳无音信。

  她挣扎,怀疑,忧虑,更多的是担心,她太善良,不相信他欺骗,只担心他出了意外。

  直到十月的高中同学会,她参加的时候有同学好心问她,晓枫怎么没和她一起?她毫无心机的替他辨解说他在国外,赶不及参加聚会了。同学疑惑的问她是不是搞错了,前几天还见到李晓枫本人。雪曼不相信,结果好几个同学都说有见过晓枫在当地。雪曼当时都懵了,觉得自己彻头彻尾是个笑话。她再怎么安慰自己,心爱的人背弃了诺言都显而易见。

  这时她才想到去找他问清楚,又发现他家几年前就搬走了。她疯了一样找他,不为别的,只想弄清怎么回事。就像犯人被判死刑,也得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在好心的同学的联系下,她终于见到晓枫。

  晓枫不见她还好,一见到,拼命逃避的感情又统统复苏了。事情的始作俑者晓枫的母亲眼见自己胜利在望,怎么可能允许事情突变呢?感到儿子又不受控制,就向雪曼施压。这一天刚好圣诞节,晓枫的母亲打电话给雪曼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雪曼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高烧持续了三天三。这三天里,雪曼时而嘤嘤哭泣,时而昏睡不醒。就连源源这样乐观开朗的人,每次看到雪曼总觉得心疼。她一直记得做雪曼的好朋友多么有趣。

  曾经有一段时间,源源真怀疑雪曼是同恋,好朋友之间知道对方心里存在友谊就好了嘛,可是雪曼偏偏喜欢又亲又抱来对她表达感情。而且她发现,只要雪曼喜欢的东西,不管那东西有多大缺憾,在她眼里都是完无缺的。她喜欢源源,总会热情的用她特有的语气说:“源源,你真的好漂亮,我好喜欢你!皮肤又好,身材又好,我好羡慕你,可以人见人爱。”

  这种强烈的赞和表白相信没人可以抗拒。源源知道那是因为雪曼喜欢她,就觉得全世界的人也和她一样。她是那种可以为喜欢的人喜欢的事不顾一切的人。

  就好像源源喜欢吃水饺的时候放菜,雪曼起初怎么也没办法习惯菜奇怪的味道。源源就放狠话说:“你如果不跟我学着吃菜,我以后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雪曼当时不动声,后来就自己练习。先放一片菜叶在嘴里,尽管厌恶得直想吐出来,还是控制住自己,将那片菜叶嚼也不嚼直接吞了。后来慢慢的,习惯了那特殊的气味之后,就含在嘴里,细细的体会菜的汁液弥漫在口中的感觉。再次碰到和源源吃水饺的时候,雪曼已经非常自然的把菜当配菜了。

  源源又惊讶又愧疚,当她跟雪曼说不要勉强吃自己不爱的食物时,雪曼笑笑说她已经喜欢上这种植物了。

  这一天雪曼还在睡觉,源源有点事出去了。去一趟超市购物回来,雪曼已经穿好衣服起了,她坐在阳台边上,背对着大门沉思着,冬日的暖阳洒在身上,给她镀上一层灿烂的金边,她走近她笑逐颜开道:“雪曼,你看起来好极了。”

  雪曼回头一看,是源源,她笑道:“是吗?那就好。”

  源源问:“你几天没好好吃一顿饭了,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哦,不行,你现在只能吃稀饭。”

  雪曼皱眉道:“又吃稀饭,我不要了。我觉得嘴巴没有味道,想吃有味道的东西。”

  “这么有胃口?那么我们出去吃吧?”源源开心的提议。

  雪曼望了一眼窗外温暖的阳光,点点头。

  出门前,源源拉着雪曼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觉得雪曼这一场高烧下来,整个就像变了个人,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原来是披肩的长发,不过扎起马尾,她以前也不是没这样扎过。衣服也是以前穿过的,温情脉脉的淑风格,到底哪里不同呢?

  雪曼不奇怪,笑道:“源源,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源源终于发现了。原来雪曼戴上了自己的水晶耳环,晶莹的水晶折射出绚丽的彩,随着主人的动作活泼跳跃,就是这么个小小的配饰,使文静的雪曼生动起来。

  源源欣慰的牵着雪曼的手,突然想起那副走运的手套,就认真给雪曼戴上了。

  雪曼看看源源,又看看漂亮的新手套,嘴角扬起来,大眼睛慢慢浮起一片水雾,感激的说:“源源,你真好,谢谢你。”

  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会感动不已,恨不得为对方付出所有。

  源源有些无地自容,满脸愧道:“你傻不傻,这不是我买的,是我走狗屎运捡的。”

  雪曼抿嘴一笑,还当她不好意思,也不和她争论,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住了对她的好。

  当时两人就格外亲热的手拉手外出吃饭。下楼梯的时候,刚好林崇明正满怀心事的上楼梯,她们两人正有说有笑的从他身边经过,源源又无意之中撞了他一下,却跟没事人似的,眼睛看都不朝他看一眼。雪曼几天不见林崇明,再见时总算承认他们是相识,朝他点点头,微微笑了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