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对老树所有关初妆的事情，因为我得先去探探究竟才好再下结论。而今晚的落心柔一游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方式了。
没回小斋便直接踏进了落心柔，这与白日相比实在是差别很大。人，太多了。
即使是如此的拥挤，初妆还是一眼认出了我，领着我去了二楼雅间。我满意的看着她的安排，白日的暗示其作用了。
步入雅间，已准备好了酒菜。有的不是酒而是茶，看来主人很是用心阿。
我坐在柔软的椅上，随口问道：“今晚可是什么特别的节日楼下竟这般热闹？莫不是有什么人要来？”
初妆赞赏的看了我眼：“是，今晚是妆儿献舞的日子。”
她不是这里的管事么？怎么也献舞？
“不知怎么称呼公子或者可以说是‘予毒’？”她不惊不恐的问着。
好一双利眼！
“叫我——九，便可以了。”我静静的说着，我不想告诉她我的全名。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若兮叫我稚儿，所以便不再想让其他人这么叫我。心里有一丝丝的可笑，我竟为一个称呼而为他‘留’位置。
“嗯，好。九便在这里看就可以了。这里能看到全景，也全当我与你做朋友的优待吧。九——不会介意与我一青楼子交往罢？初妆献丑了。”
“怎么会？妆儿敬请去舞罢。”示意她该去献舞了罢。待他走出雅间我重新坐回位置品尝着难得的优待。嗯，菜不错，浓淡得宜，合我口味。
正吃着，便听楼下一阵尖叫，怕是初妆要上台了。
丢下味，倚窗望去，已被铺上红的舞台上，初妆一身红不似刚才的清雅颜是那种能让人一眼便能认出的颜。红衣衫恰到好处的裹住初妆姣好的身材一脸精致的妆容衬得初妆若妖精般魅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让人眼前一亮。
此刻的她微微向众人作揖，接着便音乐响起。初妆随音乐舞动，红的丝带自宽大的袖袍飞出，随她的动作而上下左右飞舞。一瞬间竟的惊呆了台下的人，亦包括我。
眼神掠过台下的人，尖叫着，狂跳着，为初妆的舞喝彩。我知道，初妆的舞是能如此值得他们为之疯狂的，因为她在舞不是普通的舞，她在用生命舞动。
突然觉得初妆的眉间竟有一丝忧愁，淡淡的，却足以表现内心的思绪。那该是怎样的忧愁？
突然不想再看下去了，索掉头离开。目光却在我出了雅间时顿住，那一抹青衫不似上血僮么？他竟也在这里。
看他身边无人怕是他一个人溜出来的。看那一双眸，不似被初妆的舞而痴迷，似乎含夹着一些其他的什么。这个人，深不可测。
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那一抹青衫，竟忘了自己的初衷。甩了甩脑袋，想掉头离去，却被一身影拦住了去处。
是他——上血僮。
“阁下，是否对在下有什么不满啊？”冰冰冷冷，与初见有些差距。
“怎么会？在下只是在想些事情。打扰了公子雅兴，在下赔不是了。”说着，我作了作揖。
上血僮从头到脚地将我看了个遍，冷冷的开口：“哼，这样就算赔不是了？”稍顿，“不如陪在下喝酒——如何？”
喝酒？要我喝？不是我不会喝，而是太会喝了以致于若兮不让我碰酒。今天又没见到若兮，想是该出去办事了，憋了眼上血僮，便开口，“若是在下能赔不是，喝酒——也无妨。”
随着上血僮的脚步，踏入雅间。
桌上早已准备好了酒菜，想是上血僮有心事，却又没人相陪。
坐落上血僮的对面，一一打开酒坛，不浓且不淡的气扑鼻而来——竟是酿了至少七十年的‘苦自甜’。
苦自甜，皇族佳酿，年产十坛，极为珍贵。而今眼前便有八坛，这人、是谁？
既是皇族佳酿，其味道定也不凡。
自桌上翻出一白瓷小杯，斟满。佳酿如杯，清飘逸。微微一闻，小浅入口，味道苦寒。再略细品，甜即相随。果真是佳品。
此时的我犹自沉浸在酒的芬中，完全忽略了对面酒的主人正铁青着的脸。上血僮的薄唇紧紧抿着，不知道的人还在以为上血僮不会说话呢。
自酒中探出脑袋，干笑着说：“呵呵……阁下莫怪，莫怪，实在是这酒味道极佳，便忍不住线品尝起来了。”
说着，就给上血僮的酒杯斟满佳酿，顺带带了点东西。让我如此低声下气，活该你拉肚子。就算上血僮查出来，那时的我早已不在此等他任意宰割了。
“请。”
上血僮自一个冰冷眼神，便猛地灌起酒来。那动作虽然很不雅，做在他身上却是难得的好看。
我也不理会他的动作，直接将一坛开启的酒坛奉上，“诺……要喝酒喝这个。这样便也痛快多了。”
而我一就小口小口的品着佳酿，不急不语。心里正是靠着是否带一坛回去，再好好的研究再动手酿酒，这样日后自己便也不愁没这味儿了。
“若想要——拿走便可。”
我迷惑了，我表现得很明显么？怎么他就看出来了？莫不是他长了一双看透心灵的眼睛？
没等我的谢字出口，另一头已响起声音：“那——你也这样喝。”说着，他提起一坛就放在我面前，示意我也要这样喝若不然便是不要酒了。
若是喝，就可带走，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带走，不用害怕后果。然，若被若兮发现我喝酒，又该如何？若不喝，这酒便难带，还很可能得罪这位身份不明却绝对有影响力的人。
狠下心，拿起酒，便灌下去。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就这样一坛一坛地喝下去，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坛。而对面的男子早已烂醉如泥，沉沉睡去。细数下，他只喝了三坛而我却喝了四坛。
稳稳的站起身，准备离去，头却不知轻重的捯了下去，意识渐渐迷蒙。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喝醉的是他，为何我会这样？难不成另有他人？唉……喝酒喝到警戒心都跑了。在意识彻底迷蒙前，隐约只看见那一抹暗黑的衣角。
还好，不是他。心微微的松了口气，沉入黑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