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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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因为口口受了影响,见谅了。可能文章的质量上会出现不齐的现象,但情节不会出现豁口。文笔上的损伤,容我修改==

    写到第二卷接近末尾,竟然落笔之处多加伤感……难道是由于最近看了太多比较伤情的东西。看来感情的纠结,难忘,生而死死而复生实在会慢慢感染人的情绪啊。虽然阅历有限,于情谢到那么入骨……

    四十重生

    武者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下意识地想转头。

    周瑜哪里容得他喘息,一剑朝背心落下,破风声如裂帛。而剑尖行到一半,竟然有些颤抖。

    好像一剑刺在伯符的影子上。关于他的记忆,好像是一个不可触及的区……

    “喝!”武者不容周瑜的犹豫,骤然转身,伸手来抓他的手腕。周瑜一个翻身灵巧地躲开,下,模糊地看见了他脸部的轮廓,如同伯符一样的轮廓。

    “伯符?”他一瞬间竟然相信伯符还没佣去,只是他不知道罢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为什没来见我。”

    武者在风里沉默,好像他从前静静思索的样子。

    “伯符……”周瑜有些愣愣地问着他,不论是妖术还是现实,他只想再同那个人说上一句话,还有许许多多没有说完的话……

    武者将紧握成拳的双手松开,骤然扑上来。而周瑜完全没有料到这场袭击,凭他的灵巧身手居然也阑及躲避,被紧紧卡住喉咙,重重撞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周瑜发出一声低吟,却头晕目眩说不出话来。昏暗的光线中所看到的,明明是他的脸,近在咫尺!

    而目光里却全是冷漠与空洞。

    这双眼睛不是他的。找不到一丝温情,只有交混着残忍与恐惧,游走着的凌乱眼神。

    “你不是伯符……你是谁!”周瑜终于从他冷酷的双眼里清醒过来,拼命地抓住他的双手,让自己呼吸。

    武者的双眼朦胧了一瞬……然而很快又睁开来,略有些浑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是公瑾。”他的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泪,松开了手。

    他觉得自己已几近疯狂,当见到孙策的时候,一切被紧紧封停着的悲伤与快乐,都崩溃出来。

    “公瑾……公瑾。”武者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回忆着什么,最终双眼黯然:“你是公瑾。”

    他放开周瑜起身,而周瑜感到情况不对:“伯符,你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

    “快走。”没料到他竟然说的是这句话。话音一落,身影就迅速地朝深处走去。周瑜想追,但立即听到了悉悉碎碎的脚步声,是董卓邸巡逻的卫兵。

    周瑜捡起匕首,闪身进入树矗心还在飞快地跳,是伯符,是他,他认识我……他说出公瑾的时候眼睛里有过一丝温柔。

    然而伯符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死而复生,难道是因为那个左慈的法术吗?

    从前听说法术可以控制常人,亦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伯符,娶不像深爱着他的那个人。周瑜现在才觉得刚才那双没有生机的眼睛好像地狱中的幽灵,受人迷惑的傀儡,令人恐惧!

    “公瑾真愚蠢。”周瑜望了一眼刚才他和武者对话的地方——空茫一片,就连相逢,都似乎是幻觉。

    “孙刘联军想用这种低劣幼稚的手段,来中止我的计划。”殿内的人哈哈大笑,“而且派出来的还是个不小的角——那么,我也不能亏待你,自当陪你玩玩。”

    周瑜身上一凛:“瑚害。”他知道藏身之处已破,危险重重而至,但仍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潜伏在黑暗里。

    左慈轻轻在肩膀上一弹,像是拂去一丝灰尘:“从侧室的窗户进来,你以为那些轻薄的帘幕能挡住什么?我的视线?……呵呵,眼睛虽然快瞎了,但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我所炕见的——出来吧!”

    他衣袖一振,白清烟在暗红帘幕上炸开。周瑜的身影像一团火焰,飞快卷到他身前,一道寒光从焰心吐出,朝脖颈刺下去。

    而锐利的剑锋所及之处,竟然化作涟漪。是幻影!

    “啧,”左慈充满鄙夷地在身后沉吟,“长着一双无比明亮的眼睛,却根本炕到敌人的所在。是不是还不如我这个瞎子呢?”

    周瑜翻身起来,紧握匕首:“只会使用幻术欺骗的小人!”

    “这可不是欺骗。”左慈笑道,“而是真实。你虽然永远捉摸不透,但它也有破解千军万马的能力。你虽然不敢相信,但双手触摸到的,双眼所看见的,都是真实的血肉。”

    周瑜双目杀机顿起。如此说来,刚才的武者……是这家伙的预谋,完全在他掌握之内:“你休想用这种方法来让我迷惑,继而击败我!”

    左慈冷笑着:“你说对了,江东的大都督,拥有丽的容貌和过人智慧、高超武艺的你,必定会成为我下一步的患。而你的弱点,”他得意地绽开容颜,“只有一个,而且永远只有那一个。这层伤口,恐怕是你心里一生都无法愈合的吧。”

    “既然知道,”周瑜将匕首一翻,“那我更容不得你去破坏它玷污它!”剑锋飞向左慈的心口,仍旧是溅起如烟的涟漪。

    “知不知道自己的愚蠢?周瑜,你在用什么保护一个一直在疼痛的裂痕。”

    “那又怎么样!”周瑜转过身,“对我来说,没有比这个疼痛着的伤痕更珍贵的了。”

    左慈叹息着:“不可思议。”

    周瑜眉毛一轩:“不可思议的是你!当然,应该接受惩罚的也是你。”他手中的匕首又送上前去,但这次的目的娶不是面前左慈的幻影,而是身后!

    因为他发现,左慈只会在相反的位置投下幻影,而不能够随心变幻。当周瑜依仗灵巧的身法骤然转身的时候,匕首所划破的空气果然擦出一道紫光——一股灼热的鲜血溅上手背。

    “可恶!”

    周瑜手臂剧烈地震动,瞬间被一股力量束缚,面前的昏暗火光霎时间升起巨焰,焰心的刺眼光亮灼伤了双眼,周瑜下意识地伸手掩住眼睛。

    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似乎要将身体拉走。周瑜拼命保持着平衡,空洞的恐惧感迎面袭来。炸裂般的头痛让他双眼漆黑,顿时失去了意识——

    “浩的天气!”马超抹着汗,“子龙你好可怕,居然练那么久的枪!不累吗?”

    赵云只是脸略显疲惫而已:“有吗?”今天只不过练兵两个时辰,然后再练武一个半时辰而已。

    “军师大人我要替他担忧。”联想起某种不纯洁的事,马超的嘴角开始往一边抖。

    “嗯?”赵云居然仍然果然还是没听懂。马超不敢期待他明白之后的后果,立刻转移话题:“呃啊!我痕,子龙你要补偿我!”

    “……怎霉偿?”

    马超又露出真实嘴脸:“陪我睡觉!”

    “死吧!”赵云一拳揍上去,被马超预知而落空:“要不共也行!”

    赵云半边脸落着黑条:“孟起,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哎啊,哈哈……”马超装作没事扇风:“我一直知道嘛!就是不好意思说!现在子龙你是过来人了,我……”随着他奔雷似的声音一路上江东人民纷纷侧目,目光里风情万种。过来人啊过来人……马超的额角终于坠下冷汗。

    赵云早抓伤了脸,钻回自己帐内了。

    “呃,孔明大人。”赵云吓了一跳,没想到诸葛亮居然在这里等他。

    他更不知道怎么样面对孔明大人了。而他的眼神还是看上去冷冷地,冰层里包裹着一团火焰。

    “孔明大人找我有事?”赵云尽力地保持平静。

    诸葛亮突然笑了笑:“并没有事。我只是觉得很净说话了,担心会疏远。”

    赵云略显放松,抓头:“怎么会。”如果孔明大人没有表达过那样的……就好了呢。

    诸葛亮缓缓地靠近他,起初赵云并不觉得异样。然而这种逼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随着他越来越近的气息,赵云愣住了:“孔明大人?……啊,”他后半截话没说完,就坐了下去。因为实在没有退后的余地了。

    诸葛亮俯身,而赵云因为避让自然而然地退后。他用手臂支撑住身体:“孔明大人,不要开玩笑。”

    “真乖呢。”诸葛亮轻轻叹道,“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还是因为我像他。”

    赵云不能习惯他的这种逼视,然而却在他的笼罩之下无处可逃,只想用大众脸式对白敷衍:“我不明白孔明大人的意思。”

    “你明白,”诸葛亮冷然道,“我的意思你早就明白,只是因为你一直在逃避。我可以忍受你们两情相悦,然可能容忍他伤害你。”

    这种火辣辣的言语从孔明大人口中说出来是不敢想象的。然而赵云却觉得心口火辣辣地刺痛,他既不愿面对孔明大人,也不愿提起那件事:“我和孟起的谈话,你……”

    诸葛亮淡然:“不错,我都听到了。”

    不等他回话,诸葛亮便开始更加逼近,直到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我只想问你,如果——”

    “他没有真实的心意,那我可不可以取代他呢。”

    “你说过,我们很相似。”温软的呼吸在眼前游走,确实非常相似……甚至,有种难以分别的感觉。

    真怀疑他此刻就是军师大人……如果不是那眼神,完全不一样。

    “脸红了……果真是事实。”诸葛亮浅浅一笑,“你们不可能有结果,我想你应该知道。”

    他把右膝抬起来,别有意味地,缓缓地带有强制地放进他双腿中间。这种挑衅的动作,令人慌张。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对他好奇,想了解他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样子。但后来我却开始嫉妒着他……也许我就是为了和他较量而生的,我想,我是否可以取代他。……是取代,并不是替代。”

    赵云猛然退后:“不……别开玩笑,孔明大人!”

    他把脸转过去,不愿露出任何表情。但口气里带着些不知所以的失落:“我不值得你们这样。”

    对他的心意……很深。诸葛亮不愿再看见他这种自弃的神态,这决不是他的风格,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会出现的样子。即便是一点点也不愿再看到。

    心里为那个可怕的家伙而愤怒。一手造就了巨大的伤痛,然表露出一丝弥补的意思。道歉难道会有作用?除非从一开始,就没有吸引着他。

    “我明白。”诸葛亮起身,“心里不舒服的时候,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孔明大人!”尽管赵云想要叫住他,但诸葛亮还是转身出门了。

    想必他是非常地失落吧。孔明大人……真的非常像军师大人。可是军师大人的温柔,偏偏像一剂,令人沉醉。

    不得不承认,就连他的冷落,都并不像是绝情。也许是格里从来就带着一种润泽,导致他从来都不肯轻易表达自己的心情……

    也许该找军师大人问清楚。至少,也该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责任吗?也许……

    刚一出门,就发现雨点稠密,阴沉了许久的天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阵风将雨滴吹打在门帘上,合着还没有被打湿的尘土卷进帐门,天气突然变得有些冷。

    赵云看见被风卷起的门帘,心里有种阴沉的预感:帐内没有人。

    这种下暴雨的天气,军师大人应该会预知才叮可他连披风都没有穿,东西都凌乱地堆放在案上——这也不是他的风格。

    “赵将军找军师大人?”一个士兵亢奋地把头伸进来。他的军师大人和赵将军终于又要有发展了,不过这天杀的军师大人怎么就不在啊……但是按照江东人民的坚定意志,就算绞尽脑汁,也得让他们俩再发生点什么。

    “嗯,他出去了吗?”

    看着赵将军一副担心极了的神,那士兵半截身子在雨里扭动:“昨天晚上就出门了呢。”

    “里?”赵云吓了一跳,士兵眉飞舞:“据说是要为了附近的守备,去画一张精细的地形图。”

    是职务……赵云扫视了一下整齐的铺:“什么雨具都没带吗?”

    “呃……是啊,”声音开始扭曲,“很单薄就出去了呢。将军别心急,军师大人马上就回来了……您就在上等他吧。”

    “哈?”赵云一愣。那士兵脸一黑,是谁说的他是过来人的……?

    赵云听着外面的暴雨,还是难忍担心。一天一没有回来……想出门寻找,可这么大的雨,附近都是荒野!

    应该把士兵们带上一起寻找。可现在正下暴雨,让士兵们出击并不合适。按照常理来算,暴雨不会持续太久,那就略微等一会也罢。

    赵云抱着微小的希望坐下来,发现自己还是会为了他忐忑不安。早就该知道,不论军师大人是什么样的态度……都会一直关心着他,早就该知道不能够表达心意,只应该默默地注视他。

    也许这种情意只能永远成为秘密。即便时间久了,终究会成为无法愈合的伤痕,但也会是个酸楚而有甜意的伤口吧。这样反而令他痛苦。

    军师大人从来都是默默地关心自己呢。淋了雨……会很冷吧。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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