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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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忍不住邪恶起来了。标题党。

    这次过渡章呢,埋下了一些伏笔。是比较重要,但没有什么特别剧烈的情节波动,见谅。九大乔

    时间渐渐近了寒冬腊月。眼看粮草越来越少,董卓在临时驻扎的城池里焦躁不安起来。

    “主公,我回来了。”

    董卓停下焦虑的脚步:“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离开我了。”

    “为什么呢?”那人神秘地笑道,“我可是要帮助主公完成统一大业的呢。”

    董卓怀疑道:“你……为什么死心塌地地帮助我?”

    那人沉吟:“成就一番霸业,选择一个君主。需要很多的理由么?”他将披在身上的长披风取了下来,露出单薄的宽大衣袖,领口出露出的脖颈上凸现出半个狰狞的伤疤。

    伤口四周还是粉,显然刚刚形成不久。而他披散着干枯灰黑的头发,半张脸用黑布绑紧,似乎也有伤口在下面。

    “哼……又被施了术呢。”他将那披风扔在一边。

    “术?”董卓好奇地问道,“那也是一种神仙方术么?”

    “正是,主公。”那人恭恭敬敬,“施法者会通过水面或者镜面一类的东西,来观察目标的行动呢。”

    董卓道:“你法术过人,难道不能解除此术,或是查出它的源头么?”

    “嘿嘿,那个老家伙。我上个月与他争斗,险些送了命。”那人咬牙道,“法力大减。施法者显然比现在的我还要高明……”

    董卓沉思:“那万一施法者就在曹操或者袁绍的军队里,岂不是……”

    “不,”那人肯定地摇头,“我从他们的身上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他,好像被隐藏起来了,或者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上……主公。”

    “那现在怎么办?”董卓粗声粗气地道,“眼看临近寒冬。可战事还没有半点进展,曹操虎视眈眈,袁绍也不怀好意,陶谦这老东西,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只可惜现在抽不出身。”

    那人半闭着眼睛道:“大人不必着急。臣通过简单的占卜,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董卓连忙催问:“还不快说!”那人微微一笑:“得让我用一点儿法力,先把麻烦赶走……”

    水面一声清响,镜像消失掉了。

    “唉!”孔明微微一蹙眉,抱着琴起身。

    凉风与霜降,已经到达了镜湖。孔明披着一件带有雪白毛领的斗篷,抱着琴,身边是清澈寒泉,萧萧落叶。泉边案几上的已经快要燃尽了。凉风吹散意,送了些微扑到孔明身上。领口溢出的发丝轻轻飘起,越显得人更加清瘦,手指与脸颊苍白。

    “情势愈加严峻……”他叹息着,看来已投身于乱世的人,想要再次隐居,难上加难。已动了心的人,想要再次忘却……

    也许冥冥之中还是有着牵挂的吧。他竟然不曾再走远,而是越走越近……

    “你想出去了?”嘶哑的声音把孔明吓了一跳。

    “左慈……先生……?”左慈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晨雾里,步履踉跄。孔明连忙放下琴,疾走上前扶住左慈。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孔明看见左慈蜡黄的脸,以及漆黑深陷的眼窝,不知是受了伤还是生了病,大惊失。

    左慈一时不语,只是喘息。孔明将他扶进房间,又去准备了热茶,以及一味汤药。

    “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这样虚弱。”

    左慈闭目叹息:“我遇见了一个对手。”

    孔明想到有法力的人,便首先想起镜湖中出现的男子:“是在这里,还是别处?”

    左慈道:“在别处。我险些回不来……他似乎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影子,无论如何也击不破。而且他……似乎能鹅我的法术。这里……可能也危险了。”

    “因为这里有先生所设下的障眼法和镜湖吗?它们都是力量的源泉。”

    左慈颇感意外地看了看孔明:“我只以为你聪明而已。没想到你对神仙方术也有这样细致的理解。”

    孔明笑了笑:“先生不要多说话了,好好修养为是。”左慈点着头躺下——

    赵范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他唯一可以一搏的特别之处就是:父母双亡,兄弟去世,只有一个寡嫂樊氏。

    赵范到哪里赴任都携带着嫂子——这子生得皮肤白嫩,姿动人,她到哪里,哪里的治安就特别好。

    赵范年轻,才为不久,溶懂得与人为善。借着刚刚二十出头、年轻丽的樊氏的威力,升得极快,刚刚来到刘表身边,又舍身取义,决心到建业当卧底。

    樊姓子无依无靠,只得随着亡夫的弟弟到处迁徙。弟弟虽然待自己不薄,从不以为拖累,还像亲般尊敬。可对于一个韶华青的子来说,独守空闺何其容易。

    临走之前,樊氏再三迟疑,还是忸忸怩怩对弟弟道:“兄弟还是请主公收回成命吧。我……我担心……”

    赵范知道她生尤其胆小腼腆,建业城驻扎着军队,署里面还都是些大男人。他只得安慰道:“主公的成命怎能收回去呢?这是个不小的机会啊。刘玄德的部下都是些有品行的人,嫂嫂尽管放心。”

    严冬的时节还未来临,江北便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之间,寒冷透骨,连刀兵也都停止了。江南附近也下了雨,刘备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夹着雪的冻雨,只觉得奇怪。

    这雪……打心里不觉得是正常的天气,妖异非常。

    像是什么人做的一样……

    会稽城郁人出现,一时大乱,连太守也逃了。刘备听闻,就派赵云和太史慈前往驱赶。一旦发兵,就觉得城里的军队又少了,这年年成也不好……

    赵范来到时,就只见了刘家三兄弟和逢纪。刘备还以为是兄弟的好心意,特地留着赵范在建业城管理治安和兵粮,赵范上任第一天,就默默地将建业城的状况与储备记在心里。

    只有逢纪表面上对赵范恭恭敬敬,却私下对刘备低语:“赵范此人……本来是个太守。怎么刘表派他来做这样的差事,他也肯来?就算是好意思,但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没有。”

    刘备暗中明白,但终究不肯把人心看得如此险恶。而赵范每次宴乐,都要请自己的嫂嫂出来敬酒,时常夸赞嫂嫂的容貌丽,还有出众的才能:在家能打理家事,有条不紊;在外可知晓大礼,明白时务。刘家三兄弟刚开始还以为是招亲大会,彼此推来让去,争着让兄弟和樊家人先认识认识。

    后来赵范见哥几个谁也没有歪心,就怀疑这些人的心是不是真的长歪了。对丽人不动情,那还对什么感兴趣?难道是男人?!

    唯独逢纪跑前跑后,经常过问樊家人的饮食起居。赵范头皮发麻,自那以后再也不敢让嫂嫂敬酒,以防晚上噩梦。

    也许是真的作了噩梦,樊氏每天都郁郁不快。但是不想再拜会各种各样的男人,只想找一个好的归宿,这样的想法又岂能轻易说出口呢?子是最忌轻佻的。直到这天,刘备署里出了一件大事——张三爷带人在江上巡查,捡到个人!

    那子就躺在刘备通常坐的榻子上,浑身湿透,几缕头发贴在脸上。那脸颊本应是雪白沁桃红,现在则是惨白惨白的。下巴微尖,双唇绯红,一张脸上秀气透着灵气。双眉轻巧地弯着,似乎睡得安详,穿过长睫,几乎可以想象双眼睁开之后,琉璃一样的瞳。

    子的身材娇柔纤细又不乏曲致,浅粉红的衣衫紧紧贴着身体,露出白的里衫和火红的一双鞋子。这样动人的场面让几个大男人气也不敢喘一口,刘备那座榻上好像生了刺,谁也不敢上前去。

    “二弟,怎么办!”

    “大哥……我也不知道。问三弟吧。”

    张飞结结巴巴:“二哥都不知道,俺知道个屁……”

    这时候赵范突然进了门,身后跟了他的嫂子樊氏。刘家三兄弟如同看到了救世主,自动为这神让出一条路来。

    他们本以为樊氏就已经足够动人了,没想到眼前这子,虽然深深昏迷,姿态容貌比樊氏更加丽。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人间少有,就此消实在可惜。

    樊氏看过之后,规规矩矩行了礼:“大人,这位夫人落水了。可以先帮她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大人要速速请医生来救她的命。”

    刘备听到“夫人”这样称呼,才注意到那子的发式是出嫁的。这位绝世人,不知已是谁家还未过门的新嫁娘了。只是不知何人狠毒,竟然对一个待嫁子下手呢?

    张飞赶忙去请医生,樊氏命令几个使将昏迷的子抬进自己卧房中。忙了半日,那子才渐渐清醒过来,知道是被刘比下,虽万分感激,却只是越加伤心。

    刘备见她果然容颜倾城,而换下来的装束饰品都十分华贵,疑是大家子:“夫人从何处来?不知道夫君是何人?”

    那子竟然也不畏惧:“小子是庐江乔公的长,人唤我作大乔。”

    “父亲想和孙家结姻,我和小乔,分嫁孙坚大人的长子孙策、江东周瑜。只是我们行到半路,突然就遭遇袭击。匪徒把我姊两个人带到建业附近,本来怀疑他们要将我们往北方劫持而去。但因为天气突变,将我们丢在了江里。”

    “啊!”刘备一听是孙策未过门的子,吓了一跳,“那还不快去给孙家送信,就说乔夫人在建业……”

    大乔伤心绝,恸哭起来:“不!不要!下落不明,我岂能出嫁!我与存则俱存,亡则俱亡。不找到,我死也不愿出嫁。”

    “那,那可怎么办?大哥……”张飞、关羽没了主意,赵范道:“那就先让大乔夫人留在此处,正好嫂嫂可以照顾她。”

    刘备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他兄弟三个什么都不怕,生平就是拿人没辙。出了大门,刘备心事重重道:“二弟,江东孙家实力雄厚,一般的匪徒怎么敢动孙家的儿媳?况且不劫财,不劫,往江北去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事情十分蹊跷。”

    关羽摇头道:“大哥不要多管闲事。也许是乔家结下了什么怨仇也说不定,我看既然大乔夫人心情激动,不愿意联系婆家,那大哥还是速给乔公送信吧。”

    刘备点头称是。渐渐过了十余日,并没有人怀疑过大乔的来历,而这位丽的江东夫人也自然以贵宾的身份住在建业。她身体复元之后,时常射箭骑马,每每游玩归来,城中男子伫立远观,难分难舍。这样倾国倾城的姿下,却有一分朗爽大气心境。

    大乔屡次恳请刘备让她做点事情,刘备以为她是孙策的未婚,不敢委任。可这一日,却有探子忽然来报——陶谦正集结兵力,似乎准备对建业采取行动。

    “主公,因为大雪,曹操的部队不得不退却了,所有的军队在北方都难以用兵,正给了陶谦这个机会。”逢祭,“主公还是速速备战……另外,两个人不能留在建业了。”

    刘备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考虑再三,决定交给大乔一些粮草,让她运往会稽,补充太史慈和赵云两支部队,而樊氏自然随同大乔一起去会稽了。

    一说到骑马运粮,樊氏就脸红:“骑马打仗都是男人的事,我可不能。”

    再想到会稽城营地也都是自己没见过的男人……

    “不,不行啊,。我还是留在建业吧。”

    大乔微微一笑,劝慰道:“你看我,不是一样骑马射箭吗?更何况刘备大人的部下人都不错,不会对怎样的。”

    “是啊是啊,夫人尽管放心。”听众人这么一撺掇,樊氏也就答应下来,忐忑不安地也骑上马,随同大乔奔赴会稽——

    “,”大乔甜的声音随着骏马的步伐一起一伏,“你不觉得这雪,下得很奇怪吗?”

    “嗯……今年的冬天来得也真早,真的很奇怪呢。”虽然已临近目的地,但樊氏却还没有习惯戎装骑马的感觉,把头压得的。

    “不……”大乔的话里似乎别有一番意思,“我是说,好像就是为了北方的战争而下的呢。”

    “天气严寒,庄稼冻死,运粮队伍受阻。只有水路和沿河的地方可以短暂通行。这样北方的军队就没有办法再进攻了呢。”大乔低垂着眼睑似乎在想什么遥远的事。

    “大乔,像你这样什么都懂得的子,和江东小霸王真的很般配呢。”樊氏有些脸红,也有些伤感地道。

    大乔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抬头便能看见会稽城,城楼残缺了一角,下面有火烧过的痕迹。可城门开着,人民在通行,看起来已经平定了。

    “加快脚步!前面就是营地了!”兵统一声令下,队伍顶着一阵冰凉潮湿的风跑向前去。

    早已有人通知了城里的两位将军,听说委任的是孙策的未婚大乔夫人,都不敢怠慢,亲自出城迎接。那樊氏畏畏缩缩在大乔身后,不敢直视。

    太史慈远远看见她们的兵马,推赵云道:“你去迎接。”

    “哈?”赵云差点从马上跳下来:“为什么是我去?”

    “呃……这……尊老爱幼,你比我小。”

    赵云满脸漆黑:“礼让师长,你比我大。”

    “你经验还少,需要锻炼。”

    “这、这是贵宾,你职位高,你去迎接……”

    大乔走近了,只见两个人骑在马上不动,还只是你推一把我推一把,互相推着。

    “怎么,二位将军是不是在比赛谁先把对方推掉呢……是不是谁先掉下来,今晚谁就在下面?”

    大乔这一句温柔润耗话如同一阵焦雷,把二人定格在各自推的动作上。

    “夫人请……请进。”还是太史慈硬着头皮,恭恭敬敬把大乔夫人让进了城。因为自从听了那句话以后,赵云就颓废地站在当地,红透的脸上横七竖八横着一脸黑线,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这孩子的心灵真幼小啊。”大乔感叹。仍然是端庄雅人,仪态万千,好像刚才那句话从来就不是她说的……

    “是不是你晚上真的压他啊?”大乔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继续问太史慈。

    为什么江东出身的人都对这些感兴趣?!太史慈连忙摇头:“不不……属下……属下怎么会有这种……”

    大乔掩口一笑:“就算压了也没关系嘛。你以后可要对他好点。”

    太史慈感到自己完全石化掉了。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是真的压了才董…

    “夫人,”太史慈看了看樊氏,“这位夫人是……”

    大乔微笑拉过埋着脑袋的樊氏:“这位是赵范大人的嫂嫂,樊夫人呢。”

    太史慈连忙行礼:“失敬,失敬。二位夫人里面请。”一行人鱼贯入城,风中只剩下垂头丧气深受打击的赵云……

    太史慈感觉人也并没那么可怕,更何况这位丽的大乔夫人并不像樊夫人那样忸忸怩怩,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大概都会被她温暖的光环给捕捉到呢。

    可她……是伯符的未婚。他想起周瑜,想起那一日他们在房中的对话,以及……心里不觉地就笼上一层薄薄的阴云。究竟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而她毕竟是伯符的未婚。反复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觉得大乔格外亲切起来,与她对话也就没有了拘谨的感觉。

    晚饭的时候还不见赵云。太史慈想起白天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想不会是想不开出了什么事吧?

    太史慈打算去赵云房间里看看,却被大乔拦住。她脸上泛起一层邪笑:“让去啊。”

    “人!那可不行,”太史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樊夫人是那忙羞稳重的人,怎么能单独去子龙的房间呢。更何况那家伙……”

    “这才叫以毒攻毒呀。”大乔颇有趣味地笑着,“我也是为了他的将来着想。格太有趣了,容易引起别人不洁的。”

    樊氏一听说要她去找赵云来见客,死也不敢。大乔发现太史慈也上道了,两人就黑着心劝她:“夫人,看人家多可怜呀。您一向是心善的……去安慰安慰嘛。”

    樊氏这才从闺房走出,小心翼翼照着他们所说的房间里走去。

    推开门,发现目标就在榻子上。脸朝下,手压在脸下面……

    樊氏大惊失:不会是哭了吧?真可怜……

    脚步刚刚走近,就被赵云所警觉。他腾地翻身起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你是……”赵云瞪着眼睛,他倒是没有哭,看样子只是脸红到一直不敢见人。樊氏心想大乔夫人一句话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个人还的确有趣。

    他算不挡比潘安玉树临风,但是挺好看的。

    他这种好炕仅仅是相貌精致,而是一种让人心怡的味道。就仿佛闻见清洁冰凉的气息。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种凌厉,若是严肃起来或许冷若冰霜。而那严霜之后,是更令人心颤的什么东西。

    可他现在也就平静地望着呢。子忽然觉得心里的局促被着一种目光消除了,反而平静下来,安然地伫立:“小子……名叫樊真。”

    空气一时间停止流动。这时候没有任何人比在镜湖边抱着琴的人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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