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这么近,是想保护我呀,还是怕我突然改变心意,一鞭打死你千娇百媚的夏?”朱萦淡淡地说。
廖暮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突然道:“如果不是突然家变,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
朱萦愣了一下,冷然道:“我这种出身低下的人,又怎么能与夏大相提并论。”
廖暮仁淡淡道:“你不爱我,你无非是想利用我而已。放过她吧。”
“咱们走着瞧。“朱萦笑钓若霞,但是廖暮仁只想一拳打弯她的鼻子,“你身上的毒药,可是只有我能解的。就算什么‘圣手’也帮不了你。你拿不到解药,三年以后,就会皮销肉损而死,自己想清楚了。”她向夏若然那边瞟了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有人怕你死。你的好兄弟独孤三哭,还有娇滴滴的千金,能不能受得了,我可就不知道了。”
路程不长,两个个时辰后,众人窘了传说中的鬼镇镇口。众人不由得停下脚步,是大摇大摆冲进去,还是小心翼翼地派几个高手潜进去。大家一时举棋不定,不知应如何应叮
独孤三哭耸了耸鼻子,眉头微皱,似乎想说什么。
突然,夏老大大叫一声:“什么人!”话音未落,一记劈空掌已然发出,正冲着独孤三哭的方向。这一记劈空掌又快又狠,独孤三哭距离夏老大又近,就算严泪在旁边也阑及出手相救。
独孤三哭连哼都没哼竟下了。说时迟那时快,严泪已经蹂身上前,卡住了夏老大的脖子。廖暮仁一见独孤三哭受伤,也顾不得什么朱萦了,立即上前扶起独孤三哭,只见独孤三哭面如金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已经气若游丝,显然伤及心脉。廖暮仁脸惨白,当即运气,手掌抵住独孤三哭的后备,缓缓输送真气。
“马上把他私客栈去,找阿五。”龙影严肃道,“骑上我的白云。”
廖暮仁感激地看了龙影一眼,一时间,什么怀疑,什么阴谋,什么宝藏,什么毒药。他都不顾了,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独孤三哭不能死。他抱起独孤三哭,上前牵白云的缰绳。谁料那白云子极烈,愣是不肯让廖暮仁上马。
龙影歉意道:“她离开我有一段时间,很是想念,故不肯让人碰她。”
廖暮仁二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向马脸打去。那白云被他打得一声哀鸣,借此机会,廖暮仁纵身上马,扬鞭而去。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夏老大为什么突然出手,生死之间,谁是谁非已经不再重要。
严泪卡着夏老大的咽喉,冷然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活着离开。”
夏老大有点沮丧:“我虽然炕见,可是我听得异常清楚,一个人在说话。而且就在我附近。我眼睛瞎了,耳朵可没有瞎。”
夏若然一怔,急道:“她说什么?”
夏老大满脸冷汗:“她说……‘萦萦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朱萦喃喃道:“妈妈,妈妈……”
严泪的手慢慢松开,轻轻吟道:“萦萦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龙影见状,朗声道:“这镇子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我们大家一起进去,小心点。”他的声音自有一种威慑力,众人忐忑的心略微安定,连华山的君好逑和嵩山的赵无极都不由得暗自点头,佩服这武林新秀的领导力。
日行千里的骏马,飞扬的黄沙。廖暮仁抱着独孤三哭,右手片刻不离他的后心。过了一阵,独孤三哭悠悠醒来,他脸依然苍白,脉搏依然微弱。
“我是不是……不能活了。”他说话极其辛苦,喘息连连。
“不要说话,我们马上就能到客栈。那慕五是‘圣手’一定可以治好你,一定可遥”
“这样死了,也好,我好想念小情,真的……好想念……,我担心你……有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们常常……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喘得很厉害,一句连贯的话也说不完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廖暮仁不敢看独孤三哭,他突然有一种无助感,在荒芜的大漠上,有了一种很孤独的感觉,“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死的。”
独孤笑笑,慢慢闭上眼睛。
从他认识廖暮仁开始就有一种奇妙的默契和信任。
无条件的,他信任他
白云果然是好马,一个时辰已经到达客栈。廖暮仁抱着独孤三哭,冲进客栈内。“暮五!暮五!”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声嘶力竭。
暮五从房间出来,一见独孤三哭的样子,脸马上凝重了起来。当下把他抱到上躺好,从药箱里取出银针。
“你一定要治好他。”廖暮仁手足无措起来,生死面前,人突然渺小。
“你他妈的少说废话,出去站着,吵死了。”暮五喝道。
廖暮仁叹了一口气,只好走出房间,靠在墙上。他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世界上一切都变得很虚无,他觉得痕,什么也不愿意多想。
如果当时没有跟着冯子环去朱雀山庄
如果当初夏老大没有走散
如果朱萦没有救自己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廖暮仁重重一拳打在墙上,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
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暮五才从房间里出来,浑身上下都是汗。他用手抹抹脸,道:“这臭小子命大,出掌的人功力不够纯熟,倘若那人再练上三年,这小子肯定没命。”廖暮仁喜出望外:“你的意思是……”
暮五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的意思就是这小子还活着,不过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万一再受了什么伤,或者受什么重大刺激,马上就死翘翘。他受伤的地方是心脉,丫的,幸夯断,要真断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几个药丸,“我知道你是夏家的准婿,银子大把大把的,我也不跟你计较,这几个药丸全他妈的是救命的,皇帝老儿都未必有这的东西。钱我先不跟你算,要算你现在也没有。你小命自己看顾好了,别回头死了我没地方收账去。”
廖暮仁接过布袋,道:“暮先生倘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办到。”
暮五摆摆手:“叫阿五,暮先生听着别扭。小子,这药,看他不对劲了就塞他一颗。万一旅途劳累了,也塞他一颗。”
廖暮仁连连道谢,立即入房看望独孤三哭。
独孤三哭脸上依然没有半点血,但听他呼吸已经比之前连贯不少,让廖暮仁稍为放心。
暮五走过来,轻声说:“说到病,我突然想了起来。那个娇滴滴穿白衣服的小姑娘,你知道是谁吗??”
廖暮仁苦笑道:“我当然知道,那个就是你口中的财神爷,夏家千金。”
暮五“哦……”了一声,道:“她脑子有病。”
廖暮仁脸一变:“你说谁脑子有病。”
暮五道:“不是说她脑子不清楚,而是……我觉得……她应该是受到了一种刺激,直接刺激到大模不过损害不是很大……”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出去。
廖暮仁皱皱眉头,却无心想许多。他守在独孤三哭旁边,寸步不离。
不知过了多久,客栈门口一阵动。
“阿五!救人!阿五!”龙影的嗓门喊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大声。
廖暮仁虽然不愿意离开独孤三哭,但又惦记夏若然的安危,只好走出客房。一下楼,廖暮仁的脸就变得惨白。
只见龙影怀里抱得不是别人,正是昏迷不醒的夏若然。她的脸如同火烧一样,通红通红,手足却是冰冷的。
阿五满腹牢地从客房出来,埋怨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来纯粹就是把我当牲口用。”他轻轻搭住夏若然的脉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睑,脸有些难看。他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让夏若然吞下,又用银针扎其耳□位,折腾了一会,让廖暮仁把她抱回客房休息。
只见龙影好生狼狈,浑身满是尘土。哪里还有一派掌门的样子。他身后是严泪,虽然没有头破血流,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左手手臂少了一大块皮肉,鲜血淋漓。
阿五一边给严泪包扎一边问龙影:“剩下的人呢?”
龙影抹抹脸,惨然道:“不知道……”
“那个镇子,十分奇怪。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还一切安好。我带着夏若然和众位掌门走在队伍前面,突然就听见身后一声闷哼,待我们回头一看,跟在后面的各派弟子早已经被割断喉管,但是凶手然知所踪。”
“啊?这凶手轻功还真好呢。”暮五不紧不慢地说。
“我们还没有回过神,那些村民突然发难动起手来,他们……他们都不是人!”
“不是人?”
“他们的手足都是的……他们……是木头!!”龙影脸已经很难寇难看,“那些木头人,既不怕砍也不怕打,个个武功高强,君好逑……被他们砍掉了脑袋……”。
“啊……还真是厉害呢。”暮五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料想华山掌门人,说什么也应该有那么两把刷子。他仔细检查严泪的伤口,“砍得蛮深的。嗯?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泪眼观音?”暮五调侃道。
严泪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那位夏大,我至于伤成这个样子。”
龙影道:“的确难免,混战开始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村民已经杀将上来。更可怕的是,镇里还埋藏了一些火药!有的木头人身体里就带着炸药,当时一片混乱,我们能杀出来已经很庆幸了。”
严泪接着道:“本来,从城里突围出来的,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赵无极和夏老大和朱萦。谁知道走到镇门口,又遇到炸药袭击。当时尘土飞扬,什么也炕清楚。等一切平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三个。”
龙影苦笑道:“似乎……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夏若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晕倒了。”
暮五冷冷道:“谁说她没有受伤,她伤得最重。她受得伤跟现在后院那个疯子是一样的。只是程度不同。同样也是震伤了大脑的经络,但是她受伤不是这次。而是日积月累,刚才昏倒,应该是炸弹的爆炸声过于猛烈,成为了发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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