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镇死寂无声响 圣手良驹千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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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深,众掌门聚集在龙影房间里研究怎样去寻找宝藏。他们人手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地形图和一些难以理解的符号。

    “我们现在在这里,那么这个土堆是什么?”点苍派的公孙贤提出一个问题。

    “埋伏,一定是埋伏。”嵩山派的赵无极抢先回答

    “埋伏会那么明显画出来给你看吗?这一定是某种机关。”华山派的君好逑摇头晃沫…

    廖暮仁看着一群名门正派的头头撅着屁股研究一张乱七八糟,来曰明的草纸,心里暗暗鄙视:“这帮人的脑子全被黄金铸了,连真假都分不清,就扔下自己的门派不理,一个人屁颠屁颠地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寻宝。”

    他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一点不耐烦的神情都没有,呢听着这群武林名宿口沫横飞,注意力却集众龙影身上。这个人,不简单。他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凝聚力,能够让人不由自主地追随他。廖暮仁看着龙影,他不是来寻宝的,那……他是来做什么的?带领着一大帮名门正派的掌门,来到这个地方……

    廖暮仁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恐怖的念头……

    如果……

    他是来杀人的呢……

    如果……

    他并不是带这些大人物去寻宝,而是……把他们送上黄泉呢……

    想到这里,廖暮仁心中一动,抬起头来,正看到龙影对他微微一笑。那是一种,很牵强的笑,嘴角费力拉扯上去的感觉。但又并非皮笑肉不笑的虚伪,而是,让人觉得,他根本……不会笑。

    龙影也看着廖暮仁,他自然听说过他的名号,也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情。这一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人的心事,龙影不再看他,转过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裂。

    经过大半个晚上的吵吵嚷嚷,终于做出决定,明天一大早,每派各找一个兄弟出去察看,看看这个小土堆到底是什么东西。

    廖暮仁从房间里出来,深深呼吸,刚才那房间不是一般地憋闷。龙影随后出来,轻轻地说:“我问过店小二了,地图上那个小土堆其实是一座废弃了的城镇。店小二说,是鬼镇。”

    廖暮仁惊讶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刚才不点破。”

    龙影道:“他们都是平时呼风唤雨的帮主,就算我说了,他们也未必相信,也一定会找人察看。”他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看他们吵架也很好玩,不是吗?”他又露出了那种,想要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宝藏。”廖暮仁肯定地说。

    “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宝藏。”龙影淡淡地说,“何必知道太多。”

    “我自然没有工夫知道你的私事,也不想问你到底为什么,只是……”廖暮仁握紧了拳头,冷冷道,“如果你敢对我朋友出手,我不会放过你。”

    龙影长叹一口气,道:“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廖暮仁不再说话,他不知道龙影到底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也不想知道,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很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天刚亮,夏若然就被一阵拍门声惊醒。昨天晚上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因为有声音。那些男人们粗鲁的脚步声,江湖豪客粗壮的嗓音,都让她觉得踏实。人声鼎沸的地方,鬼应该就不敢来了,也许因为这样,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朱萦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尽管身边躺着一个不知男的严泪,她都不介意。夏家四杰只剩下一个,这让她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争,只想带着疯疯癫癫的夏老二和眼盲的夏老大回家去。但夏老大说什么也不走,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来人是嵩山派的弟子。嵩山派的赵无极是个急子,昨晚刚从龙影房间出来,马上就召集几名嵩山弟子,嘱咐他们前往一探究竟。

    只见那嵩山派弟子面无血,一看到赵无极就扑通跪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赵无极急吼吼地问道。

    “孙师兄和李师兄……不见了……”那弟子浑身颤抖,话都有点说不清楚。

    “怎么个不见啦?妈的,你能不能快点说,要急死老子啊。”赵无极双手扳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

    “是……我……城门。”那弟子让赵无极一吓,更加语无伦次。急得赵无极都想把他给捏碎。

    龙影见状,急忙走上前去:“赵兄,你冷静一点,让这位师弟慢慢说。”他把那名弟子扶到椅子旁,还给他倒了一杯酒。那嵩山弟子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脸才好看一点。

    “那是一座城镇,我和孙师兄,李师弟晚上地潜进去,发现和其他的镇子没有什没同。我们决定分头探索,一盏茶以后在城门口碰面。”

    “废话少说,说正题。”赵无极没好气地说。

    “是,是。”那弟子明显怕赵无极比怕鬼更厉害,“我在镇子里逛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却又总觉得透着怪异。”

    “胆小鬼,一个镇子都怕成这样。”赵无极又打断他的话。

    “赵先生,请让这位师兄说完话,好吗?”朱萦轻轻柔柔地说,她声音温柔如水,让那弟子觉得舒服不少。

    “一盏茶很快就过去了,我在城门等他们。可是他们没有来。我等了很久,他们还是没有出现。于是我再次进入镇子,由于路途劳累,我有点困,就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打完哈欠,突然意识到这个镇子有什么古怪。”他的脸上呈现出恐惧的颜,“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一个镇子,就算是在晚上,也应该会发出一些声响,狗叫声,蟋蟀声,但是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甚至我走到别人家的窗口,都听不见主人的酣声……”

    “等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觉得很害怕。只想赶快找到两位师兄,文足勇气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直到我回到镇口……我看到一个人。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看衣着应该是一个人。我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走上前去,直到…我看到那个人的脸……”他说道这里,手已经颤抖得握不稳酒杯。

    “那个人脸怎么了?”赵无极忍不住追问。

    “那个人……没有脸。没有五……什么都没有!”他脸上的肌肉扭曲了起来,“我当时大叫一声,就吓晕了。等我醒来,太阳快要出来了,孙师兄他们依然不见人影,我就自己回来了……”他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还不时用眼睛看赵无极,可想而知他多害怕赵无极。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回来了。也就不要说什么了,这位兄台去休息一下。”龙影趁赵无极没发飚以前把可怜的嵩山弟子送回卧室。

    “廖暮仁,我们现在就走。”朱萦拿起长鞭,“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可怕。”

    她没等廖暮仁答应,自己已经走出客栈。

    “我们也去。”夏老大道,“说不定就是这个白衣鬼害死老四的,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龙影拍拍手:“去,大家一起去,人那么多。我倒不信鬼敢出来吓人。”

    众人尚未踏出客栈,就听见马鸣,片刻,一位虬髯汉子从门口信步而入。他仿佛没有忌讳什么,还把一匹白马拉了进来。店小二见他如铁塔一般,也不敢阻拦。大汉一进来,仿佛就没有看见别人,重重地给龙影来了一个熊抱。他身材极其高大,比正常男子高了有一个头,两肩宽阔,夏若然都怕他把龙影揉碎了。

    龙影欢喜道:“阿五,你还是来了!”他声音虽然欢喜,脸上却依然是冷峻。

    那名叫阿五的大汉朗声大笑:“老龙叫我,说什么也荡,何况还把你的白云借给我。”

    龙影好不容易从大汉的怀里挣脱,对众人介绍:“这位是‘圣手’暮五,我专门请来的。咱们这次行动异常危险,万一有个伤筋动骨的,有这位神医在,就好办得多。”

    “圣手”之名,江湖中人早有耳闻,传说没有他治不好的人,就算死人,也能给医活了。只是大家一直以为,“圣手”应该是一个斯文典雅的白袍书生,因为传言中他一点武功都不会,谁也想不到,“圣手”竟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虬髯客。

    “圣手”阿五哈哈地笑:“各位弟兄别见怪,就节下阿五就好了,我跟这死龙不一样,这死龙脸上永远都一号表情。在下不懂武功,就守在客栈啦。祝各位安然无恙,永远用不着我阿五。”

    龙影拍拍那匹白祷佑的骏马,道:“你没有虐待她,很好,很好。”

    阿五大声说:“我虐待她!?这位大,吃得吃上等的菜肴,普通的草人家不吃,非得我吃啥她吃啥。说日行千里,可是人家只给你行半日,另外半天人家要慢慢遛弯,你说,是我虐待她还是她虐待我?废话少说,走走走,你们赶快寻宝贝去,咱们要好好睡觉了。”

    夏若然从听到“圣手”这两字,眼睛就亮了,她看那阿五长相极凶,不敢上前贸然说话,待众人一一走出客栈,才轻轻对龙影说:“他真的能把死人救活吗?”龙影一怔,道:“他救活过死人,那个死人就是我。只是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死,只是年轻好胜,自己胡乱练‘龟息’练得闭了气而已。”

    夏若然“哦”了一声,满是失望。她想救很多人,司徒情,死去的夏家兄弟……“那,我大哥的眼睛能治好吗?还有二哥”她又满怀希望。

    龙影尚未搭话,一个冷冷的声音就接了上去:“老瞎子不用别人可怜。”夏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着脸站在夏若然身边,“别和不三不四的人说话,跟着我比较好。”夏若然不说什么,向龙影点点头,站在了夏老大旁边。

    独孤三哭轻声对严泪说:“有的时候我觉得,他仿佛不是瞎子。”严泪没有搭话,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朱萦。

    “你那棉朱萦,为什没杀了她?”独孤三哭似笑非笑。

    严泪面无表情,片刻,她突然对独孤三哭做了一个鬼脸:“我不告诉你。”她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过头,奸诈一笑:“你不光懂得机关,还懂得人心啊。不过我告诉你,你再乱猜,小心我晚上装成司空情,吓死你。”

    “司空情”三字来得那么促不胜防,独孤三哭觉得胸口被人重重击中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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