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就受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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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一发之际,御尊左手拿过吕南成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一脚踹开他,右手快速地将化学课代表手中的那试管与装硫酸的瓶子打翻在地,然后用已经成功踹开吕南成的那只脚踹向化学课代表,自己跳上凳子,打开水笼头开始对着自己的右手猛冲水。

  随着吕南成与化学课代表的叫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一切,迅速退开,化学老师当机立断地打打电话叫化学部的老师来帮忙,自己叫同学们赶快走出教室。

  吕南成与化学课代表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出教室。

  硫酸在脚下“咝咝”地叫嚣着。

  梅雅书也快速地跳上桌子,心里庆幸化学教室地上铺的是新一代的防滑陶瓷砖,而且为了观,连桌子都是用陶瓷漆厚厚地刷上了一层,硫酸对陶瓷的腐蚀不强。

  “,你有没有怎么样?”咫饮雪因为坐在轮椅上,并没有完全接触地面的硫酸,这也是御尊敢打翻硫酸瓶的理由之一。但是他十分担心御尊的手,见他在水槽里一直冲着,而且他已经看到了手背上被硫酸侵蚀的皮肤已经不见了,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下组织。

  “你不要过来,呆在那里就好,雅书,你带雪儿出去!”御尊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用一抹很平静的语气说着,手仍在水中冲淋着,表情很自然,“虽然硫酸对陶瓷的腐蚀不强,但是对轮胎还是很有办法的!”

  梅雅书在桌子上跳来跳去,然后跳到咫饮雪身边的桌上,见硫酸已经在咫饮雪轮椅下了,忙跳到一把凳子上抱起他,又跳回桌上。

  这时候老师们带了一大桶肥皂水赶来中和硫酸,冲里面的人叫着,“快过来!”

  梅雅书抱着咫饮雪从众桌子上跳来跳去,最后从讲台桌上跳下,将他放到椅子上推出了教室。

  御尊则关了水源,也跳了出来,一位化学老师将他的手拉过来,按在一个小脸盆里,然后一手端着脸盆拉他去医务室。

  御尊用没有受伤的手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梅雅书,“我车后厢有备用的轮椅。”然后递给咫饮雪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与老师离开。

  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师们惊讶地看着这个伤口,右手背上有一个直径为二点五厘米的口子,而那个口子看上去像个圆,露出里面的肌肉与血管,血管有点被腐蚀,血流得很多,但是值得庆幸不是动脉血管。伤口附近有被火烧般的痕迹,焦了,而且手指上也有一星半点的牵连。

  得先把那部分已经死亡的皮下组织给清理掉,然后还要止血……

  最奇怪的是这个学生,从一进来就一直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一般人不会痛的吗?不会叫的吗?而且是被硫酸沾到呀!

  有些医生都想把这个学生的脑子剖开来看看有没有痛神经了!

  医生手法娴熟地用消毒水将伤口上残留的肥皂水冲洗掉,然后用消毒过的手术刀将伤口附近已死亡的皮肤清理了个干净。

  待御尊的右手掌除了五个手指都被包进了白绷带后,医生才宣告完成。

  “记住,不能碰水、不能乱动、不能用力、不能自己拆开来!虽然没有伤到软骨组织,但是还是需要小心。二天过来换次药,可以了!”那位医生看着御尊仍是平静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张脸,不由笑了,“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啊!以前遇到磕着碰着的人可不少,都是痛得哇哇叫的,你这个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头到尾没吭过一声。小子!不错!”

  御尊对医生笑笑,没说什么,然后看了看一直陪在一边的化学老师,“那我先回班里去了,课还是要上的!老师再见!”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啊!同学,校方可能会对此次事件进行调查,请做好准备。”化学老师忙唤住他,好心地提醒。

  “好的。谢谢!”礼貌地道谢后,御尊走向教学楼。

  刚刚一节课下,学校里乱哄哄的,估计刚才的化学实验室里的事情都传遍了。

  理优一班里,吕南成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咫饮雪座位附近站了几个人,其中三人都不是理优一班里的学生,他们正在安慰一脸焦急忧心的他。

  “饮雪别急!只是小伤,而且尊马上做了应急处理,没事的!”梅雅书安慰道。

  单以辰点点头,接了下去,“放心吧!他一定没事的,你应该相信他!”

  易凝衣在一边点头,“对啊对啊!”

  咫饮雪根本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去,焦虑的眼光掠过教室门口欣喜地唤了一声,“!”

  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下在讨论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门口那个人。

  御尊走了进来,略过所有人走到他们面前,靠在咫饮雪的桌上,对他展开一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然后伸出受伤的右手摸了摸他的银发,左手向梅雅书递出。

  “干嘛?”梅雅书看看他的手问。

  咫饮雪像是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御尊没有说话就是盯着他看。

  梅雅书还是一脸不知所以的无辜样,“什么啊?”

  御尊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里有了点别样的意味。

  “好了,给你啦!给你!!”梅雅书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御尊,叹了口气,“借我玩玩也不行?”

  御尊将钥匙放回口袋里,“怕你玩到修车场去了,到时候我还不能为了车子去修车场哀悼,而且还得先去医院安慰你!多划不来。”

  大家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沉闷气氛。

  “你的手,医生说了什么?”咫饮雪小心地握着他那只受伤的手问。

  “每二天去换次药,不能乱动、不可碰水、不许私自拆封,其他的也就没有了。”御尊诚实地回答。

  接下来的一节自修课,御尊仍是玩着游戏,他丝毫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里,右手指在鼠标上点击着,敲出清脆的声音来。

  放学了,大家都收拾东西回家。

  何建林本来想找吕南成一起回宿舍,谁知他说有事要晚点走,开始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御尊后就明白了。

  咫饮雪一向是等同班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整理书包的,待整理好,班级里面已经没几个人了。

  御尊推他走到教室门口,在与吕南成擦肩而过时几乎不可察觉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此话令吕南成愤怒无比……

  虽然右手受了伤医生说不能乱动,但是御尊根本就没往心里面去!他好歹也算是半个医生,小时候御宅经常就他与咫饮雪两个人,照顾咫饮雪的任务就落到了小小年纪的御尊身上。他每天追着家庭医生问这问那,都快变成小人精了。

  咫饮雪看着他用左手驾驶车子速度仍是快得要命,也不担心,“你刚才跟吕南成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太无聊了。”御尊边说话边转着方向盘,“本来考上华夏就不容易,有骨气也不错。但他这骨气有点冲了,感觉跟世家子弟也没什么二样。”

  咫饮雪听了点点头,“他的自尊强了点。”

  “那也太强了吧!”御尊熟练地将车入启明山,“他得罪的这些人都是有靠山的人,以后毕业了,不知哪家公司敢要他啊!”

  咫饮雪听了暗暗点头,御尊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吕南成得罪的这些人不是达贵人就是世家子弟,世界人才那么多,华夏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学生。相比之下何建林虽然窝囊了一些,但是一旦发出光来,那是挡也挡不住,避也避不了的。

  回到家里,凌伯早已将晚餐备下了,二人上楼换了身衣服就下来吃饭。

  御老爷子似乎是就得到了消息,看了眼御尊那右手,也不说。

  御尊啃着久违的中餐,恨不得自己多生出三头六臂来,边吃边感叹着,还是中餐好吃啊!

  “看你那样子,像是十年没吃饭似的。”御老爷子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

  御尊看了看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差不多吧!”

  咫饮雪不解地望着他,“怎么回事啊?”

  听到咫饮雪的问话,御家大佬不为所见地怔了一下。

  御尊却一副好心地解释道,“长年呆在国外,洋人吃的东西还是一个样子?而且和我们的口味差了许多,没事时随便啃啃还行,多吃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偶尔找到家中餐馆,那里的东西都是煮熟了就端上来骗外国佬的东西,谁要吃啊!还不如自己买袋米熬粥喝呢!”

  咫饮雪想了想也是,便也不再询问。

  御家大佬暗自松了口气,对外说是把御尊送到国外念书,其实去干嘛自己是心知肚明。十年前他是将御尊暗暗送上飞机的,连自己的儿子御杰也不知道,自己与还是六岁的咫饮雪、凌管家一起送御尊上的飞机。事后御杰丢下一切事务从北回来向自己问罪,自己也后悔了一段时间。

  他还记得御杰出国时十二岁,三年后回来是被抬着的,在医院疗养了半年,而御尊才七岁,他本来想不用三年,半年就他受的了,结果御尊没有回来,而且呆满了十年!也是御家近代二百五十年来唯一一个没有“成绩单”的人,这一点令御家大佬很是兴奋与安慰,同时心里还有一股愧疚,直到孙子回来他才松了口气,至少孙子的格还是没有改变、咫饮雪对御尊的态度也没有变、御尊对一干少时好友的感情也没有变。

  看了看孙子那右手上在眼中略显醒目的白,原因是什么老爷子心里一片明镜似的。

  吃完东西,御尊就与咫饮雪上楼了,御老爷子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思考着所以没吃多少。

  待二个少年人走出餐门许久后,凌伯才问,“不问少爷吗?”

  “问什么?那小子精明着呢!会不知道我们已经得到消息了?”御家用大佬吃着肺片,“反正他也没说,就是说明他会搞定的,等他需要帮助时他自然会开口说,不用我追问。”

  凌伯会意地点头,心里却在想,教育方式没错,但是施教人找错了,老爷子在商场是一介名人,但是在教育界上却是失败啊!看看御杰少爷就知道了,这一次,希望不要把少爷教坏才好啊!

  御尊与咫饮雪在楼上房间门口道了晚安,咫饮雪又吩咐了几句关于当心伤口的话才放他走。

  御尊回到房间里就接到了一大堆的问候电话,先是单以辰问他要不要专业药,他可以帮他搞到L国古老的药方。

  “不用了,还没到那么时候!如果我快死了的话,我会向你要的!”御尊汗了一把,不过是个小伤,怎么扯到古文物去了?

  接着芮宁也打来电话询问情况,问的还算对头,没有扯歪,这让御尊很放心,接下来一句却让他有了想摔电话的冲动。

  芮宁在电话那头小心地问:“老大,你是不是跟那个化学课代表有奸情?”

  御尊没有回答,芮宁见对方没反应,以为猜错了,于是更小心地问:“难道你跟吕南成有奸情?”

  “……”无语,“貌似你很了解他们嘛?化学课代表是个的,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暗恋我,不过我肯定是不会喜欢她滴!吕南成嘛!他之前已经口出狂言有点得罪我了,你说我可能吗?”

  “世界上都有虐恋情深这种东西,何况是仇怨呢?没听过欢喜冤家这个词吗?”芮宁仍是不死心地探问着。

  御尊干脆装作信号不好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在洗澡前接到了易凝衣的电话,说是他专门为自己做了一个机械手,有空让他到自己家里来试试。

  这算是什么事啊!我的手还没断呢!

  最后是梅雅书的“问候”,他告诉御尊今天发现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他回家后为他专门占了一卦,发现今天对于御尊来说是忌出行,而且一出行就会有血光之灾。

  御尊已经听得麻木掉了!用得着嘛!用得着嘛!

  不就受一回伤!

  第二天上午,御尊禀着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口号,找到了上次那个向单以辰表白的生,慎重地将一封信交给了她。然后又来到梅雅书的座位上塞进一大堆“特别”书刊,接着到芮宁的教室里当着同学的面为他请了假,还说芮宁有了怪病。老师询问是什么病,御尊支支唔唔地就是说不出来,最后丢下一句“就是那里有问题”,大家突然恍然大悟!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给易凝衣的电脑发了个病毒!

  看我不整死你们!

  “这位同学,到校长室走一趟!”班长好心地走过来说,“吕南成与洪虹已经过去了。”

  PS:本来想整理一下,结果不小心将第七章给删了,偶的四千字啊!让我想也不想起来倒底写了些什么……只好重写了……

  啊?洪虹是谁?就是那个化学课代表啊!我没写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