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御尊慢吞吞地朝行政楼走去,恩,七楼,左拐第一间,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还挺多,除了吕南成与那个化学课代表之外,化学老师也在,恩,接着校长也在,等一下?那个校长好眼熟啊?
校长看了一眼御尊,对其他人说,“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这位同学单独谈谈。”
所以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吕南成走前还看了他一眼,说不清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等人都走光了,御尊关了门,毫不客气地会到校长桌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不要告诉我你是来专门找我联络感情的,外公。”
校长笑了笑,“宏案说你回来了,我很高兴,本来想在你报到那天好好跟你谈谈的,可是错过了。这些天一直在忙,没有顾到你,可别怪外公啊!”
“怎么敢啊!怎么说您也是长辈不是?”御尊说是这样说,但是眼里还真是没有这些长辈们。
身为书门第家族的严滨只有一个儿,而他这个千般疼爱万般宠的儿竟然嫁给了一个商人。这是严滨最郁闷的事情了,自己的儿乖巧可人,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身上满是铜味的男人呢!结果到了结婚那天自己还是没回过味来,却突然发现儿嫁的人竟是世界第一大帝国产业华夏御家的少爷,更郁闷的是自己竟然是婿的下属……
严滨至今没搞明白原因,所以他对婿不好不坏,但是对这个外孙是疼得要命的。御尊从小天赋异禀,更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论是照顾咫饮雪还是处理一些家庭锁事皆有条理。
他仔细地看着御尊,那个小小的身子已经长成这般高大了啊!嗯,眼睛像御宏案,很深看不透;眉毛像那小子,如一把长剑;鼻子像我,又高又挺;嘴唇像妍妍,刚毅而温和。整张脸线条分明,利落干净。再看举止,随意大方;再看气质,从容淡泊;看神情,自信,一种无人能动摇的自信感。
严滨不由点了点头,不自傲却自强,不懒散却洒脱,不张狂却自扬。这十年在国外的生涯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使眼前这个少年散发出一种不存在他身上却让看向他的人都不敢忽视的威势。
御尊很有气度地让他看了个够,当初他走时突然,只有咫饮雪、凌伯与爷爷知道,其中咫饮雪还是很茫然地送走了他。对于自己的父母及爱护他如亲子般的外公外婆,都不知道。心里不够有些愧疚,只好让他看个爽快!
严滨收回打量的目光,慈祥地笑道:“什么时候带饮雪一起到家里吃个饭?”说起来,他挺喜欢咫饮雪这个孩子的,又乖巧又善解人意,只是御宏案这家伙不知想干什么呢!老是把二人往一块儿凑!他真怀疑是不是当初他自己就是个GAY,然后被人抛弃了,没做成,最后才不情不愿地生了儿子,延了后代。然后看咫饮雪长得粉雕玉琢的,就死灰复燃地希望自己没有完成的事让自己的小辈去完成?
“好啊!”御尊一口答应,觉得自己也应该见见外婆,“外婆的特制鸡块,我和雪儿还记得呢!”
严滨笑了起来,“这次一定让你们二个吃个够!”
二人笑了半天,严滨看了看他缠着绷带的手,“怎么样,听说碰到了浓硫酸。”
看了看右手,“没事,照样用,没啥感觉。我自己也会一些医术,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握了握,御尊毫不在意地笑道。
板起了脸,“这可不行啊!一定要准时去换药,不可以懒。”严滨说道。
御尊没反应,反正到时来个死不认账,我又没说我是个大好青年不是?
严滨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认为自己好歹是他的长辈,他多少会听一点,却忘了他这个孙子自小歪主意多得已经是像满天的星星——数也数不清,到了国外走了一趟,他还以为他那子会改一下?没有变本加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厢,李综正在院子里无聊溜达,就有人走上来了。
那个人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李综似乎在那里看到过他,但是脑子一时短路记不得了。
那人走到他跟前操着一口很正宗的普通话,“请问,你看见凌管家了吗?”
李综摇摇头,表示没有看见。
那人有些气馁,看样子已经询问过很多人了,然后又问道,“那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人总该有吧?”
李综想了想,“在学校里呢!”
“除了咫饮雪呢?”那人再接再励地问。
李综的眼转了一圈回答,“御少爷也在学校啊!”
那人闷了一下,忽视眼睛亮了起来,像是你摆弄了很久都没有再亮的灯泡一下子散发出最耀眼的光来,“你刚刚说什么?御少爷?”
“对啊!御少爷和咫少爷一起去学校了。”李综有点奇怪,但是却又没有问,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跟御尊长得有点像,特别是那眉毛,如一把又长又锋利的古剑。
那人的眼更亮了,像十万瓦的灯泡般散发着它最耀眼的光芒,“他……是不是叫御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是前天才从国外回来的。”李综干干地说,说实话他对那个御少爷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学校?华夏?”那人越看越像御尊。
“对啊!昨天还出了些事情,右手受伤了,听说是被浓硫酸泼到……”李综还没有说完,那人就跳了起来。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妍妍,购物的事先停停,尊回来了……”
李综听到手机那头有些大惊小怪的人叫声。
“而且受伤了,是右手……很严重……被浓硫酸泼到难道不严重吗?”那人的语气有些高了,似乎很生气,“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咳……我知道,要有绅士风度嘛!……好,先挂了,等会见!”合上手机。
李综小心地问,“请问您是……”跟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你口中御少爷的父亲,御杰。”
李综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这个就是传说中华夏的高级顾问?驻北洲常务理事?为了中国的名誉而不惜与国企业翻脸的人?自己曾经敬佩不已的人?“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御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点担心,没事吧?怎么走路的样子有些摇晃?不过只是一会儿又被自己儿子受伤的消息揪起了心,哎!十年没见,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竟然碰上了,老爷子也真是不告诉自己!不知道是瘦了还是黑了,是变成非洲人了还是野人了?晚上得好好地给他补一补!要不现在马上去学校?不行不行!这样太不识大体了……
现在我们应该明白,御尊骨子里的子不是没有由来的,早在他出生前他家族中的某人已经具备了这种遗传基因了……
镜头转向学校,御尊走出校长室,哄老年人这种事情果然不是他能做的,都老大不小了还那个样子。本来自己受了伤,应该别人来哄自己才对,结果自己反倒来哄别人别担心了!
现在的老人真是……御尊走回教室,准备补个觉先,结果发现教室里只剩下咫饮雪一人,看了看表,搞了半天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感叹外公真是话多!
“,吃饭了,”咫饮雪也不问他在校长室的情况,只是笑着在他走近自己身边时拉过手来,“我叫雅书去食堂买了外带。”
御尊随手拉了凳子过来,看见他桌上丝毫没有动过的二份木制盒餐,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咫饮雪,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拿过筷子打开饭盒。
饭餐很丰盛,外加一个水果,御尊从不是挑食的人,但如果可以挑的话他也从不介意,“外公什么时候调到学校里来了?”
“前年吧!”咫饮雪回答说,雅致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怎么了?外公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脸不太好的样子。
听咫饮雪的称呼,御尊大叫不好,不住伸手在他的巧鼻上刮了一记,“什么时候你也被他收买了?我是不是应该离你们这些内奸远一点?”
听到他口气中的调笑,咫饮雪不免有些高兴,“那你可要好好贿赂一下我,不然我就把你的一切都供出来!”
御尊装作很惊慌的样子,“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去吃川菜?”
咫饮雪听了不住点头,看来此提案深得人心啊!
下午是物理考试,御尊提笔半小时完成,然后趴在桌上子无聊地试卷上画画。
放学后二人就去了上一次去过的那家馆子,多点了些东西。
结果等他们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沙发上坐着三个大人物!
御尊一阵郁闷,怎么那么像三堂会审啊这是……
咫饮雪倒是乖巧地叫道,“御叔,御嫂!”
严妍对他笑了笑,然后又拿冷脸看御尊。
李综站在一边看好戏,那脸怪样令御尊很不爽,于是他悠悠地开了口,“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我今天下了飞机回到家才知道你从国外回来了,晚上和你妈准备了一大堆的菜,等你回来吃饭,你倒好……说吧!去哪了?”御杰绷着一张脸,看着怎么像冷血特务?
御尊看看御老爷子,我明明给你打过电话的吧?
御老爷子轻咳了一声,将目光移到了别处,老脸微红,难道他能跟别人说,这是出于自己想让饮雪与尊二个人好好地交流感情而出此策略的。
“当然是去吃饭啦!”这个时间段还能干嘛去?御尊闷闷地看着御杰,他从小就不怕他,现在更没有什么理由好怕的。
“吃饭?”严妍听到这个词眼一亮,快到让人捕捉不到光,只见她双眼发着爱心,整张脸散发着一种叫“同人”的诡异光芒,“小雪,吃饭是不可能吃这么久的,你们真的是去吃饭了吗?”
“是啊!”咫饮雪点头,没错的啊!
“老妈,我知道你那伟大的特别兴趣,但是你儿子显然还处在青少年阶段,明显的属于国家幼苗,请不要荼毒!OK?”御尊看了一眼御老头子,都怪你,从小跟老妈灌输什么“伟大的思想”,结果老妈为了我与雪儿的“幸福”去看类似的书,再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某年某月还兴起念头决定去做变手术被英明伟大的老爸一把拉住!
御家大佬被他的眼光盯着心虚,端起茶就往口里边送。
严妍眼中没有失望只有兴奋到不行的兴奋,“尊你不要这么说啦!虽然现在年下攻很流行,但是妈妈决对不会反对你兴潮流让小雪在上面的!小雪比你小一岁,行动和体力有些勉强,可妈妈也是很看好他的!”
“老妈——”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或者说,你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吗?御尊有些晕倒,这就是他的一家人?
自从严妍开口后咫饮雪的脸上一直红晕不退,竟如暖玉一般晶莹剔透。
如此丽,李综自是看得傻了眼。
正在喝茶的御家大佬更是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凌伯忙取了一块毛巾来。
御杰的脸有点怪,但看样子已经习惯了,只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没办法,十年了,自己还是没有能力把老婆的特别兴趣给扳回来。
御尊看了一眼盯着咫饮雪发呆的李综,不可捉摸地勾起嘴角,生起的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独占意味。
御家大佬轻咳了二下重新端起茶杯,“妍妍啊!不要在小辈面前说些的话!”
严妍嘟了红唇,正道:“爸爸,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教育学家慎重地呼吁,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说着还做了个手势,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下不单是御家大佬喷了茶,御杰也差些被口水噎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