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之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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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古人悠:兮,福之所倚。

    这句话用在季默的身上可能正合适。

    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面容慈蔼的中年人,正专注地摆弄着边不远处装饰立柱上的开盆栽,四下看看……那盏吊灯看起儡酷,似乎值很多钱,房间角落四散点缀着错落的绿植物,柔和温馨的调和协调的欧式复古家具,在一些特但不繁复的装饰下显得厚重大气但不失活泼,俨然比自己家那些闪闪亮的装修和家私上档次有品位。

    从落地的大窗户看出去是浓绿枝桠镶嵌下蔚蓝的天,初冬里不灼人的淡暖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射在自己身上,小鸟吱吱喳喳叫着。

    宁静好的时光。

    季默有点恍惚。

    他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复读最后的记忆……之前的事……做梦?

    还是自己真的已经被杀了?这里是天国?忍不住嗖地坐起来,四下看看自己,穿着质地柔软的睡衣,忍不掀开被子瞧瞧睡裤里面,内裤也有穿……只不过……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你醒了啊!”

    中年人看见这边的动静,放下手里的盆,在围裙上擦着手走过来。

    季默看着她,觉得比自己的老妈都有气质,当保姆真可惜。不董…现在应该是担心自己安危的时候!这里是哪里?

    开口想问,但先蹦出来的却是一声接一声的“啊嚏!”

    “啊、啊嚏!”

    “快快,快躺下盖上,你还发烧呢!”中年人忙奔过来按到他塞进被子。

    咔嚓,房门被打开,季默并不陌生的声音传进来:

    “奶奶!药和穿的买回来了!您下去休息吧!”

    穿着白羊毛大衣和牛仔裤的颜如玉拎着两大包东西走进来。

    见着主人的狗狗是个什么模样?

    两眼放光,耳朵直竖,尾巴狂摇……季默就差流着口水汪汪叫着扑上去。

    穿便装的玉玉也好可爱好清纯啊,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个庸脂俗粉、搔首弄姿的。

    这里是天堂吧!他果然是在做梦吧!

    季默晕乎乎、乐陶陶地想。

    “玉玉,给我就好。”

    啥?

    跟在玉玉后面进来的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天田面应多这个面瘫烂人也阴魂不散?!

    应多走向季默,季默红着脸湿了双眼的样子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这让应多有点硬不下心再说什幂话,毕竟他比较成熟。

    “起来,吃药。”他从袋子里掏出几个盒子,生硬地对季默说,“吃完药自己把衣服换上。”

    季默瞪着他:“什么衣服?”

    倒来热水的玉玉很快接话:“你自己的衣服啊!刚才出去给你买了新的衣服啦,你现在穿的是哥哥的衣服。”

    “哥哥?”

    季默瞪着应多,奇怪怎么应多好像有两个?

    他赶紧晃晃自己的脑袋定定神,好了,又变成一个了。

    “对啊,就是多多的啦。”玉玉看着他们俩,咯咯直笑,“哥哥人很好哦,看你没衣服穿就把自己的给你了,你不该讨厌哥哥的。”

    管他什人坏人,季默只想切腹,他低头瞧瞧自己身上崭新的高级睡衣,结袄:“应、应多的?那、那……内裤……”

    “当然也是哥哥的啊!不过放心哥哥说他不要了,送你了。”

    “哇啊啊啊啊!”竟然穿了死对头的内裤!他总不能因此把那个也切下来吧!应多你太阴险了!

    “阴险的”应多黑着脸抓着一把药片递过来,玉玉也一脸严肃地端过水杯:

    “既然你现在成了我家客人,就算你是暴露狂我也会照顾你的,不过千万不能在我们家暴露哦,多多会生气。来,吃药吧。”

    季默愣愣地看着玉玉,暴露狂?

    脑海里面闪过让他倍受打击眼前发黑的一幕幕……

    他的那个……被玉玉看到了!

    玉玉还说他是“”!

    季默双眼发直地盯着应多手里递来的一把绿绿的胶囊药片,仿佛那是毒药。

    毒药就毒药吧,被心仪的生看见那种样子……他也没脸面对了!

    心一横胆一壮,季默一跃而起,一把抓过应多手里的药片丢进嘴里,拿过玉玉手里的水杯,壮烈地一仰头,咕咚就吞下去了。

    吞下去打个饱嗝后才想起来,顿时皱着眉头瘫倒在上喃喃:

    “怎么办……忘了写遗书了……”想着想着,更觉无比凄凉,竟更加湿了眼眶。

    就没见过这号笨蛋,被无端污蔑的应多听了火起,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脸蛋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的,也红得吓人:

    “遗什么书!这是退烧药!你想死我们家我还嫌你占地方!你……嗯……”

    应多还想接着骂,可他本来就不太会骂人,急火攻心下只见天旋地转,不多时就软趴趴瘫倒下来,挟着滚烫的热气重重压在季默的胸口。比他还高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仿佛一下子烫进了心脏里去,烧得他一时慌了神,就傻傻盯着应多压在自己胸口上的脸,无意识地喃喃:

    “你、你别死啊……”

    玉玉扑过来一巴掌拍上他的脸:“乌鸦嘴!哥哥绝对比你活得久!”

    季默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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